武道巅峰-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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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不由大骇,暗道:这少年身法怎的如此诡异但却也不做回避,只将全身功力运至后背,准备硬受许邵一拳。
但听“咚”一声,那老者被打得向前冲去,四五步后刚刚勉强站定,回转过身看着许邵,缓缓道:“不想今日有高手在此,少年人武功了得,老夫非你敌手,哇——”话音方落,便由口喷出一口浓血,随后竟倒地身亡,显然是刚刚被许邵一拳震坏了内脏。
许邵此时也觉右拳一阵剧烈疼痛,忙用左手抚揉以减少疼痛,口也赞道:“好内力”后一抬眼见到倒在血泊的老者,霍地一怔,喃喃道:“老前辈为何要硬受我一拳呢?你这是何苦来得?”
此老者即是“五峰呼延鞭”的二当家呼延庆。原本刚刚大可没必要硬受许邵那一拳,完全可以先行前冲,再行闪避,就算闪躲不开也不至于被拳力震伤。但由于其拼杀一夜,早已是杀袖了眼,对一些一瞬之间应变的细节考虑便不很周全,再加上自己一身硬脾气,不肯输给这眼前的少年,便失落臂三七二十一硬受了许邵一拳,这才知道敌手的内力还略胜于己。但想要后悔,也已不及了。
这是许邵失忆后头一回杀人,内心不由很是恐慌,怔怔站在那里,就好像失了魂似的,口不住重复着:“老前辈,我不是故意的。老前辈,我不是故意的……”
原本许邵之武功,乃是许云天圣儱兆武功之精华,有着圣儱兆的神鬼莫测,也有许云天的温和仁慈。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出手,许邵的招式总都几多为敌手留有余地。刚刚许邵那一拳也只是为了使呼延庆被迫闪避,谁知“我无意杀伯伢,伯伢反因我而死”,许邵如何也没有想到那老者竟然不畏生死,毫不闪躲。
正在许邵迷茫、困惑、愁苦、自责之时,忽有一柄带血的长剑无声无息地削了过来,眼看就要将许邵血溅就地。
“小心”鬼狂天高声叫道,但苦于早已被两名高手缠上,无法脱身施救。
便在其间不容之时,那柄削向许邵的长剑忽停在了半空。剑停在半截其实不是因为持剑者不想砍下去了,而是因为他已无法砍下去了。
许邵听到鬼狂天的叫喝回过神的时候,对方的长剑已然离自己的脖颈不及三寸,自己已无法闪避,只有闭目等死。忽然见到那长剑却停滞不前了,心里也暗自纳罕,这才转向那偷袭自己之人看去。只见那人脸色很是惊疑,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胸口,神情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许邵定睛一看,那人胸口竟无端多出一柄剑来,一柄从后面将其刺穿的剑。
向天南努目看着许邵,缓缓地将那插在他人身体的长剑拔出,对许邵道:“许兄弟,这些人都是无恶不作之徒,你不杀他便会被其所杀,请勿太过自责。”说完向许邵点了一下头,便转身冲进了一间房舍。
许邵想着向天南的话,心道:难道这些人就真的如此凶狠么?
此刻又忽有一手使板斧的大汉抡斧向许邵兜头劈来,许邵见了忙道:“不要过来,我不想再杀人了”
那大汉一愣,随后骂道:“小子好跋扈狂”继续冲了过来,同时又有两人从斜里挥刀砍来。
许邵想道:这些人怎的如此凶狠?不问青袖皂白便要举刀杀人。胸不由激起一团怒火。
只见许邵左掌忽地挥出一道劲风,生生阻住那两个持刀之人,然后疾转身形,在间不容之际闪过了那大汉的板斧,同时出指点了其华盖、气海两穴,令其动弹不得。
那两名刀客跟着又再扑上,许邵暗道:这些人怎的如此难缠,竟然都不畏生死。暗皱了一下眉头,之后骈指如戟,在闪过两面刀锋之后,各在两名刀客的肩井之上戳了个血窟窿。
两名刀客吃痛,马上撒手抛刀捂肩哀嗥。
而先头那使板斧的大汉见了许邵的身手,不由也有些后怕,但仍厉声道:“喂小子你点住爷爷做甚?”
许邵回过头抱拳道:“这位大爷,小生其实不想再杀人,见你要杀我,我不克不及不出此下策。见谅,见谅。”
那大汉语气缓和了些许道:“那——你将我铺开,我不与你打即是。你这样点着我,虽你不杀我,但蔽幕齐他人也不杀我。”
许邵一想:不错,想这里如此混乱,万一一会儿有人见到他动弹不得,出手加害,那岂不又是我的罪过。于是急忙出手为大汉解开穴道。
谁知那大汉穴道方得以解脱,便又抡起板斧向许邵当头砸来。
这下许邵可真是怒极,再不管什么杀不杀人了,奋力推出一掌,生生印在那大汉胸口。
那大汉料不到许邵在如此情形下出手仍这般迅猛,惨嗥一声,喷着血箭向后飞了出去,待得落地时已经是具死尸。
许邵怒瞪着双眼,叫道:“这是你找死,怨不得我了”
许邵这一声吼,场有很多人都听到,回头看去,只见一少年满手染着血(固然是他人的),狠狠瞪着的双眼似乎能喷出火来,样子很是怕人。这一下,倒真震住了很多人。
有许多人还想向许邵进击,但见到他这副凶狠模样,便都退了开去。
许邵见无人再来侵犯,便疾步奔进了向天南刚刚进入的那栋房舍。
此时,贾天北、侯天东、鲁天西、温天及师妹郭玉儿也已挥剑赶到。
众飞仙门生见本派的精英都已到齐,不由都来了气势,再加上还有个鬼狂天辅佐,不消片刻,场的局势便已逐渐被控制住。
且说许邵奔进那房,便见到有五个手持怪异兵器的人围成一圈。圈另有四人,其两人手握长剑相互辉映,布成一道剑网风雨不透,其一即是向天南,而另一个似乎由于战斗一夜已渐渐有些不支,脸上颈上也被划了许多血道出来,但仍然奋力抵当着。另外,地上还有两人,一个盘膝坐于地下,也是手持长剑奋力厮杀,看样子似乎腿脚很是未便,另外一位老者则在运功调息,口不时还吐着浓血,显是受伤颇重。
许邵见了,破口道:“向二哥,我来助你”
向天南一见许邵来了,心里一宽,知道外面局势已稍定,否则许邵绝难冲得近来,于是便鼓起全身气力应敌,同时向身旁那人道:“大师兄,自己人。”
那“大师兄”一听来了辅佐,也似是松了口气,之后奋力刺向一个使雷震挡之人,迫得那人不克不及不后退一步。
许邵见那圆圈闪出了个空档,便飘身飞去,在飘进那圆圈的一刹那,出手点了那使雷震挡之人的穴道,令其停在本地,无法回到原来的站位。
原来许邵在那“大师兄”出手迫退那使雷震挡之人的同时,便隐约看出这几人所围成的圈乃是个怪异的阵法。忽然见到有了个空缺,就急忙由那空缺进入,同时点住那使雷震挡的人,使得其无法再填补回去,令得敌阵不功自破。
围攻人众,有一使蛇形剑之人,见到自己等的阵法忽然大乱,急忙喝了声:“退”这人显然是这一众人的头领,余人听了号令,全都撤招后退。
向天南也顿觉压力稍缓。可谁知,方要缓一口气,仇敌又再扑上,这次竟又换了个更为怪异的阵势。
只见那个仇敌,除刚刚被许邵点住的那人一直未动,其余五人当先冲出两人各朝向天南及那大师兄攻出一招,也非论是否打到,便就左右分隔向后退去,随后那使蛇形剑之人补上一剑又再退去,同时又有两人冲了上来,如此两人一人再两人再一人循环往复,浑如惊涛骇浪,连绵不断。
向天南与那大师兄两人苦力支撑,渐渐感到这一次仇敌的攻击要远胜于刚刚,两人额头都现出了豆大的汗珠。
许邵本想上去辅佐,但却无法插进去手,正自愁苦间,忽听到地上那本在调息的老者道:“少年人,你武功似是不错。”
许邵纳闷,怎的大敌当前,这老者不先想体例脱困却来问自己武功,不解道:“前辈过奖,但……”
那老者打断道:“你且站到我前面来。”
“啊?”许邵有些不明所以。
那老者道:“你以左右手掌别离抵住锋儿和仙儿(这显然指那大师兄),站到我与他俩间来。”
许邵灵光一闪,似有些会意了过来,便依老者所言站了过去,却又道:“前辈您是想让晚辈助他二人,但只怕晚辈内力不敷,不过晚辈尽力而为即是。”
老者颔首一笑,忽然双掌抵住许邵后背,说道:“少年人好悟性,但你却忘了还有我。我先运力给你,你且将我的力量与你自己的力量同时运出,助他两人。但你一定要随我的气息而走,我消你也消,我涨你便涨,不成迟也不成早,你明白么?”
许邵在前面点了颔首,道:“是,一切听前辈的即是。”
老者似乎很是满意,忽沉声道:“注意,运功。”
许邵只觉一股暖流透过自己背间传来,汇入膻穴。许邵急忙吐气开声,将此股气混着自己内力一并由双掌出。
向天南两人忽感背部传来一股很大的力量,此恰好是仇敌的又一波攻击之时。
只见一使护手双钩一使子母双刀的两人迎面冲来,向天南两人借着后面传来之力道举剑奋力一挡,“乒乓”两声,敌手兵器皆被震断,惊奇着撒手退开。与此同时,那使蛇形剑之人已然杀到。
许邵忽听身后老者喝了声:“吸”之后便觉刚刚那股推出的力量又涌了回来,自己忙运功将那股力量存于胸腹之间,然后再转传给身后的老者。
此时,向天南二人的长剑刚好一同架住那柄刺来的蛇形剑之上。那使剑之人突觉由敌手那两柄长剑上传来一股及大的吸力,一时竟无法抽身退去。
许邵身后老者忽又一次吐气开声:“吐”
许邵只觉那刚刚回去的暖流又传了过来,便又依着老者所言,将那力道全部推了出去。
那使蛇形剑之人尚还苦于宝郊突吸,暗自纳罕着急,忽感一股极大的冲力又由剑上传来,一个独霸不住,被震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了一仗开外。'。d6ji。'
第一百六十一章 青光
仅剩的两人方要再做扑击,忽听那盘坐在地的老者高声道:“锋儿仙儿退开”
向天南还未明所以,但既然自己师父有令便只好照做,与大师兄交换了个眼神,同时向两边闪去。'。d6ji。'
同时,许邵暗叫“欠好”,只觉自己内力混着身后老者的内力如山洪倾泻般,汹涌喷出,毫无可以阻挡之物。然而,却乍见到那冲来的最后两人突然凭空飞了出去,显是被这突然释放出的一股大力所弹开。
老者见敌阵以破,又道了声:“收”之后撤掌收功,许邵顿觉自身内力不再外吐,便也赶紧运气调息。
向天南见仇敌都被那股大力震倒,暂时还未曾站起,疾展身形窜出,“啪啪啪啪啪”接连将五人穴道制住,这才回身去看师父。
许邵尚在调息,忽听得向天南悲鸣般叫道:“师父,师父。你老人家怎的了?”
许邵忙收住内息,回身看去。只见那身后的老人已然是奄奄一息,颓然地躺在地下,呼吸细若游丝,但见到许邵回头看过来仍是勉力说了声:“少年人好生了得。”之后便不省人世。
许邵只道那老者死去,哀思不已,大呼道:“前辈,老前辈”
向天南用手探了一下老者鼻息,见还有细微的呼吸,嘘口长气道:“我师父暂时无碍。”
许邵这才稍稍安心。
突然,听得先前那双腿似有残废之人叫道:“大师兄不成啊”之后即是五声惨叫。
许、向二人回头看去,只见那大师兄手长剑染满鲜血,先头那个来泛之人全数被一剑封喉而死。
许邵见了如此惨状不由呵道:“这位师兄,你为何一定要杀他们呢?”
那大师兄哼道:“这些人都是剑的大奸大恶,人人得而诛之,我只给他们一人一剑算是廉价他们了。”
许邵有些狐疑,望向向天南。
向天南知许邵不信,便道:“不错,这人乃是把兄弟,五年前在川西一带结拜,而后自称‘川西杰’。这几个畜生虽名为杰,但所做皆非豪杰行径,烧杀抢掠奸yin妇孺无恶不作,且武功又颇不弱,搅得川西天州不得平和平静,但又无人能奈他们如何。”
许邵点颔首,这才相信,后又对那大师兄道:“那这位师兄你也不该在他们穴道被制时出手斩杀啊。”
那大师兄又是“哼”了一声,这次却未做答。
向天南道:“许兄弟有所不知,如若这几个畜生不是穴道被制,那还真是轻易杀不了他们,你想一想刚刚的战斗便能知我所言非虚。”
许邵想想也对,若不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