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建元四年(gl)-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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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惊讶自家主子竟敢直呼卫国长公主的名讳,但是很快小倩便高声兴奋道:“公主你为什么都不告诉小倩,你竟然认识长公主还出手救过她。你不知今日公主将你从她的座驾上亲手扶下时,跪在我身边的众姐妹有多惊讶。我可看见前面的国公和大夫人都快将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小倩嘻嘻笑着,摸样看起来很是激动兴奋。轻轻的皱眉,越清风低低肯定道:“公主她来过我这里了?”
眼看自己的主子又恢复了一副冷冷冰冰的摸样,收起了笑容小倩连忙道:“公主她只是坐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离去了,当时是老爷和大夫人在作陪。小倩就是想听听他们到底说什么都没有机会,只是老爷和夫人之后送了好些绫罗绸缎和名贵笔墨砚台过来,还嘱咐我一定要好生伺候,对了院里还添了不少的人。”
“我累了,小倩你先出去吧。”
这样的事情以前上演过,上辈子当越府接到皇上赐婚的圣旨时,在待嫁的那段日子中,她在越府中的生活也一度来了一个很大的提升。只是上辈子她可能为此暗暗欣喜过,但这辈子此刻她想的最多的,还是那个送她回来的卫国长公主朱巧昕。
就在越清风暗暗回想着,那日她到底说了多少,又在心底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再出去。再求见一下贡院主考官时。
建元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在越清风被朱巧昕送过来的第二日。越清风的一生,再次因为她朱巧昕有了一次很大的改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越家有女清风,德才兼备,又素有报国之念。朕与卫国公主闻之甚悦,现特赐其为九品孔目择日入翰林,望其能鞠躬尽瘁,不负圣意!………”
上面的穿着红袍的年轻宦官还在宣读圣旨,轻轻垂目越清风自然明白今日的一切都是公主的好意。
九品的孔目是翰林院最小的官职,虽在翰林处于最低位。但孔目一职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宫中藏书,不太与人打交道自然便免了与其他人起纷争卷入其他麻烦的可能。
如此职位对于她这个一心想离开国公府又平生无大志,只想在宫中偶尔看到公主的人来说自是极妙。加上她如今已是落选之人,如此职位她自然感激涕零,只是难为她竟能为她想到这样的职务。“
“越大人接旨吧!”上面的宦官说话有礼又不失威仪,低头看他的摸样总是给越清风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跪在下首,越清风立马高呼万岁将手伸了过去。
明黄的圣旨到手,就着面前宦官的手,越清风慢慢起身。而就在顺势起身时,虽然想不起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但越清风还是缓缓褪下自己手上的碧色玉镯不动声色的推了过去。
宽的袖子遮住了两人的行为,对方眼中多了一丝意外,但却还是熟练的点头接下。
轻轻颔首越清风低声道:“此物虽不是极好,但却是越清风现在最好的。以后就要在宫中与公公共事了,还请公公今后不吝赐教,日后清风一定补好的。”
对方眼中笑意明显,即便知道手中玉镯成色只是一般。但是有了这么一句承诺,也一下高兴了起来。
“大人不知这翰林虽然位低,但却是极易接近上位的职位。若是大人有心加上您与长公主的关系,日后一定会前途不可限量的。”
知道宫中的宦官太监出来都不是小瞧的主,所以越清风也没有否认其他。只是飞快道:”谢公公吉言,清风记住了。”
尽管身后有许多双的眼睛,但越清风却丝毫没有顾忌其他与那位传旨宦官相谈甚欢。
此后她就要生活在宫中了,若非逼不得已她再也不想麻烦朱巧昕了。
虽然此刻这样的行为初时做着有些为难,但是一旦想通了,其实便也没什么。
这世道她见多了面上一套心中又一套的人,其实比起那些人,在宫中的太监宦官算是最好懂最简单的一批人。
若非逼不得已谁又舍得将自己变得不男不女,不能生育子嗣在宫中又凶险难测。不管他们的性格怎样,钱财和权势势必将会是他们的一生的追求。
明白宫中将会成为自己一生的归宿,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努力的活的长活的好。而广结善缘处事圆滑将是她要学的最长最重要的一课。
不多时两人便已经相谈甚欢约定今后等越清风进宫,两人再一起闲话家常。
等目送着对方坐轿被不少的侍卫护送离去后,越清风便缓缓转过了身子。
此刻刚才站在她后面的越国公和江氏也正好起来,越国公看着越清风的摸样像是在看另外一个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而江氏却更加直接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下三滥手段。给他银两就好了,何苦将自己的心爱之物给予。而且那样的阉物,你何须如此对待,你这样………简直就是丢我们越国公府的脸面。”
刚才除了自己塞了一玉镯给程司外,越清风并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做过火了。
先不说她为什么看程司有些眼熟,但单凭他已经是大周宫三等宦官。作为一个刚刚才得到九品官职,连一日都没有进过翰林的小孔目越清风觉得她此举没有一丝的不应该。
想到圣旨上的那句“择日进宫”,越清风便直接跪下轻声道:“国公,大夫人这么多年清风谢过两位的养育之恩了。如今清风已有去处,两位便再也不要为清风担心了。两位的养育之恩清风永远都不会忘也不敢忘,肯定会找机会报答的。清风想明日就进宫,还请您二老能应允!”
第9章 桃花迷情
“那个陈大人劳烦将这些书籍放进去吧,我家娘娘已经看完了。”
“好的,姑姑放在桌上即可,我等会就放进去。”
“大人你可正好。”
“那里,那里,应该的。”
不知第几次在自己面前出现这样的场景了,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越清风对着担心看着自己的陈玉珠摇摇头,然后识趣的去后面整理起书籍来。
进宫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宫中翰林院简简单单的生活。
翰林院是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每个人都学富五车。每个人都希望有所抱负,但每个人却又极端的爱惜名声,绝对不敢做对不起自己身份的事情。
在这样的翰林院,一个被当朝皇上亲自下旨塞进来的小小孔目。众人自然不会太过接近以免有奉承之嫌,而这样的女子众人又不可能轻易的得罪。所以到了最后身为翰林院最小的官员,越清风反倒一时处于放养无人指导指使的地步。
也幸亏这偌大的宫中藏书阁,还有另外一人陈玉珠。
同是此次的女官,陈玉珠是凭借自己的才学亲自考进来的。加上她性格温柔,众人自然有事没事都喜欢找她。
“清风劳烦了。”
背着光的陈玉珠笑语盈盈的站在不远处,总感觉她的摸样有些熟悉。越清风楞了一些,这才连忙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上的书籍。
孔目也,图籍掌管者也,这便是越清风在宫中的工作。
整个藏书阁,除了她和陈玉珠还是十名太监和十名宫女。
她和陈玉珠要负责看好这里所有的书籍,书籍的保养和整个藏书阁的清扫工作她们都需要亲口吩咐,那些手下的宫人才能被允许放进来。
大周以前是重视武学,但渐渐太平日子久了大家却逐渐的把越来越多的心思用在诗词歌赋上。
正是因为如此,大周皇宫才有了这样一个藏尽天下的藏书阁。但即便如此,这如此庞大的藏书阁也只对皇家开放。
能随意进出这里的除了凤子龙孙和宫中极得宠的贵人外,也就只剩下她们两人和翰林院的院士了。而越清风和陈玉珠的那二十手下则是都是目不识丁的宫人。
将手中的书籍,按照年份一本一本的放到原处。突然毫无预兆的想起宫中皇上要给公主选驸马的流言,越清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人是一种永远都不知满足的动物,她似乎永远都不知何为满足。以前她总想着能时时的看着她,跟她住在同一个地方她便满足了。
但是不知何时,她却越发有些不太满足了。见面的时间还是太少了,她似乎越来越不满足那种偶尔依靠偶然才能满足的匆匆一撇。
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始终要嫁人要出宫,正在整理书籍的越清风有了一丝慌乱。
“没事的,记得自己的初衷,越清风你再也不能贪得无厌了。”轻轻的告诫着自己,越清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顺势再次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到了翰林院她对书籍便再也不挑了,以前她喜欢看游记和诗词。而现在不管是史记,还是民间歌赋她都能看进去。
“清风”见已经到了申时,陈玉珠刚想要唤她一同回住处。但见她又坐了下来,只能神色不明的悄声退了下去。
在出门之前她再一次的对着门外的守卫吩咐道:“记得等会不要忘记提醒越大人回去。”
侍卫躬身应诺,陈玉珠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三月是个万物复苏的日子,在这种日子里,周武帝却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想起今日皇妹无视自己好意,毫不犹豫离席的举动年轻的武帝便有些不甘。
“皇上,可是为了公主的事情不太放心?”
举着弓箭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看着身边的武状元朱守疆苦中作乐道:“怎么你想毛遂自荐?”
低着头的钟谦德缓缓的对着他笑了起来。
注意到他的认真,武帝转头看着他正经道:“没用的,朝中那么官员,还有郾城的才子我都已经试过了,可她就是装傻充愣。”
微微一笑,钟谦德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前面缓缓道:“大周律法,不管是官女子还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都必须在十六岁以前出嫁。而大周律法又对皇室公主另外有规定,但凡公主执意不愿嫁人,愿意一辈子守住皇室血脉纯洁,公主便可享有跟皇子一般的权利,参与朝政,乃至成王成皇。以前大家都把这项规定有意无意的忽视了,觉得女子都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心思。”
武帝的脸色凝重起来,钟谦德猛地将手中竹箭射了出去继续道:“但百年前普阳公主发动政变逼死了亲哥哥,自己登上皇位数十载成就普阳盛世。然后又在最后的日子将自己降为摄政王,扶持自己侄儿好几年直到死去的事情相信皇上不会忘了吧?”
“放肆,普阳公主只是垂帘听政何时杀过亲兄,那曾登上皇位。”没想到百年前的宫闱旧事被一个小小的奴才提了起来,武帝立马一脸铁青。
连忙跪了下来,钟谦德连忙道:“谦德该死,谦德自然知道皇上和公主兄妹情深。但公主迟迟未有出嫁的打算是事实,公主占有大周将近三分之一城池的事情也不假。公主手下有大批的人马,有不少不安现状的事情也不是假。微臣只是觉得,皇上肯定不喜公主抛头露面站在朝堂上对朝政指手画脚这才有些着急,请皇上赎罪。”
重重的叹口气,武帝对着钟谦德甩手道:“站起来吧,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说了。大周皇室如今只有我们三人,先帝又总是叮嘱我要照顾好皇妹和皇弟,我总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跟她闹翻。”
为官已经将近半年,随着与武帝接触的越来越多。钟谦德自然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
想起三个多月来得到的情报,钟谦德终于慢慢的凑上前对着武帝的轻声细语起来。
“不可能!”武帝下意识的不信起来。
想了想,钟谦德连忙道:“臣现在是宫中的领侍卫大臣,宫中的大小事情自然倍加留意。公主每隔一段日子就出现在那里,绝对不会是偶然。”
武帝表情凝重起来:“怪不得,怪不得,我想起来了,三个月前是她亲自来求我的,我竟然忘记了。”
想起那个总是白衣飘飘看着冷漠至极的女子,钟谦德露出讽意道:“臣当时也吓坏了,从来也只是在民间听说过这磨镜污秽之事,但何曾………”
武帝的表情不对起来,钟谦德连忙顺势改口道:“想来也是公主年幼被人蒙骗了。但不管怎么样此事要是不妥善处置,要是公主当真糊涂起来,那可就糟了。”
突然头疼起来,没想到自己突然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武帝扶额叹道:“先等一下,我还是不敢相信。皇妹以前挺喜欢玩的养过不少的美男子怎么可能,还是等等,等等。”
眼见到了如此地步武帝还是不信,低着头的钟谦德立马有了其他的打算。
建元五年,农历三月二十一,抱着一本书的越清风再路过宫中那片桃花林子时,再次下意识的放慢了步子。
直接拐进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