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钦差大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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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天就算恒昱祺不收留丫宝那孩子,他也会死皮赖脸的跟上的。如今不但得了新的名字,生活环境还不错,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张敬就被静悄悄的送走了。重涛站在密室内,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想什么?这么专注?”恒昱祺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手指轻轻滑过,“不要皱眉。”
重涛抓下他的手叹气,“我觉得这些事真是越想越乱,想得我头疼。如今就算知道那老人是方白若,我们也不能做什么,还要派人把他保护起来。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多了条线索,反而是多了一条内幕。”
“不要想太多,你就是思绪过重,所以身体一直调养不好。”恒昱祺把人搂在怀中拍了拍道:“还有我呢,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这边要速战速决了,我们不能总是躲着。”
他们再次来到关押朱瑛的密室,朱瑛已经换了男人装扮,正在密室中练字,抄写佛经。
恒昱祺拿起一卷佛经看了看,又丢回桌上,冷笑道:“你有心抄这些东西,不如告诉我们,那云家屯兵之处究竟在什么地方。”
朱瑛手一顿,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出一片污渍。他抽出那张已经废掉的纸,团成一团丢在旁边,笑道:“不知道唐大人在说什么,我确实不知道那屯兵的地方在哪里。”
“你知道我上次从你这里离开,在想什么吗?”恒昱祺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对面,眼神冰冷,“虽然你一直说自己是庶出,可是据我所知,朱家对庶出也是很好,更别说朱家本来就是武馆,对儿子女儿的要求差不多一视同仁。而且朱家既然为屠龙会做事,那必定上下一心,以求事情稳妥。你既然知道云家是因为愿意给屠龙会屯兵才导致替代了朱家在屠龙会的位置,那么朱家怎么可能会对你们隐瞒这些事情?难不成你想要借刀杀人?待我们解决了云家,然后你接管吞并之地,从屠龙会中崛起,继续朱家往日辉煌?”
恒昱祺越说,朱瑛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手指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我说的对不对?”恒昱祺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那声音一下一下,似乎是敲打在朱瑛心口。
“……怎么会。”朱瑛强笑道:“我只是想为家里人报仇。”
“只是为了报仇?朱瑛,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你说了,最起码我能保你日后生活安稳,若是不说,你以为你能从这里逃脱的几率有多大?就算那云家被灭,吞并之地就能成为你的?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想牺牲自己,成全你大哥?”
恒昱祺哈哈的笑了两声,道:“你们朱家帮我解决了云家和安城屠龙会之事,你们竟然能天真的认为,那屯兵之处屠龙会还会交于你们负责????在他们眼里,你们既然已经与朝廷合作,就是叛徒了,信不信我今天放你出去,明天就会有无数的人追杀你?”
朱瑛脸色彻底灰暗下来,他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半晌,他苦笑道:“我说,只希望唐大人能保我与大哥性命……”
回到自己的住处,重涛苦笑道:“权益之下居然真的会有人如此痴心妄想,全家都被屠龙会杀掉,竟然还想要再次进入……”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毕竟朱家为屠龙会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但是因为不为对方屯兵而且还想要退出,导致灭门之灾。这种仇恨会变得扭曲,让他做出更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但是那朱瑛貌似确实不知道他大哥现在哪里,不过也不重要了,他如今也只是一颗过河卒子,怕是自己都要保不住。”
恒昱祺握住重涛有些冰凉的手,宽慰道:“先休息吧,等这件事过去,我带你出去好好游玩一番,也养养身体。”
重涛身体很累,可是精神却十分亢奋,躺在床上脑中仍旧不停的分析着这些人的每一句话,希望能从中间再找到一些线索,可以尽快解决这些案子。
他翻来覆去,恒昱祺躺在旁边也睡不着,于是佯装生气道:“若是你睡不着,我不介意帮你。”
“怎么帮?”重涛从自己的思绪中分离出来,打了个呵欠,无奈道:“睏,但是就是睡不着。”
恒昱祺邪笑一下,撩起他的被窝钻了进去,双手蛇一般探进重涛的里衣里面,抚摸那软玉般的肌肤,“那我们就做一些让你能睡着的事!”
重涛被摸到痒肉,笑的不停打滚,双脚不停蹬踹着对方的腿,哀求道:“别闹别闹,啧!别闹了,痒!哈哈哈哈,我咬你啊!放手……哎哎,那里不能摸!”
他猛地抓住恒昱祺放肆的爪子,双眼因为笑出的泪水冲刷,显得晶亮无比,声音也有些沙哑低沉,“别闹,睡吧。”
恒昱祺摸着手里的柔软,窃笑道:“你这里,居然没有毛毛。”
“你滚!!”重涛有些羞怒,想要挣扎,可是命根子却在别人手里,让他十分被动。
“让我看一眼好不好?”恒昱祺舔舔唇,求道:“就一眼。”
“不行,放手!”重涛的脸都涨红了,好像一颗大樱桃。
“我也让你看我的,咱俩都不吃亏。”恒昱祺说着就要扒掉自己的裤子。
“你滚啊啊啊不想睡就出去!”重涛几乎要崩溃了,他才不要看对方的那啥呢,自己又不是没有!!就算是这辈子变得比较那啥了点儿,也是有的啊!!
“要么让我亲亲你那里,要么让我看看,二选一。”好不容易占到便宜,恒昱祺有点儿不依不饶。
重涛气的头晕,半天才冷静下来。他转了转眼珠子,伸手抱住恒昱祺的肩背道:“要么你就滚出去,要么我就跟你接个吻,二选一。”
恒昱祺权衡了一下利弊,终于恋恋不舍的抽回手,噘着嘴道:“那就亲一个吧。”
重涛冷笑,趁他不注意,一脚蹬在他肚子上,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亲你自己吧!去去去,不要在我房间了,回你自己屋去!”说完拽了被子把自己卷成个蛹,缩在进里面不动了。
逍遥王吃了大亏,扑上床干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数是吗?澜澜你把我的心都伤透啦!”他一边嚎着,一边扯着被子,没几下就把人从蛹里剥了出来,拉拔到自己怀里搂住,“我心都碎了……”
重涛涨红着脸,却也忍俊不禁,他轻嘘了口气,抬起头,主动含住对方的唇。
一个浅浅的亲吻,逐渐开始加温,结果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有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把你揉在怀里,就这么揣着,谁都不让看。”恒昱祺把头埋在对方脖颈上,鼻尖在那里细嫩肌肤上磨蹭,嗅着鼻端清爽的气息,浑身热得不行。
重涛闭上双眼,细细的感受着这种感觉。只能说这种被人宠爱呵护的感觉实在是不赖,哪怕他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会被这种呵护融化成一滩水。
“无忌……”重涛声音低压的轻声唤着对方的名字,他说:“虽然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实在是……实在是有些怪异,但是若你一心一意对我,我仍旧愿意努力配合。只是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
“我很知足。”恒昱祺撑起身体,在黑暗中用视线描绘着对方的模样,“你愿意主动,我已经很知足,虽然想要贪心更多,可是……我能不能在亲一下?”
重涛失笑,张开唇瓣承接了对方再一次的亲吻……
“一切有我,澜澜……有我护着你,不要太着急,一切有我……”一吻结束,恒昱祺轻轻拍着怀中人的脊背,“睡吧,好好睡一觉,不要担心其他事……”
第61章 突发状况
不知道是不是恒昱祺的话安慰了重涛在这个世界一直不得踏实的心情,他沉沉睡去,一夜无梦,难得一睁眼就看到大亮天光。
“醒了?”恒昱祺正在桌边看着什么,听见床上有了动静,连忙走过来。
重涛睡眼惺忪,看见他就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什么时候了?我怎么睡这么沉……”说着,便撑起身子要起来。
恒昱祺看着他睡的红扑扑的小脸儿,心里更加的酥痒难耐,忍不住凑上去亲了几下,手指头也不老实起来。
重涛被突袭的一愣,回过神连忙推开那张大脸,抓狂道:“我还没有洗漱……哎呀你烦不烦?一大早的……”
占了便宜的逍遥王贱兮兮的笑道:“不烦,就算是亲十二个时辰我都不烦。”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扶着重涛坐好,然后拿了衣服递过去,伺候着穿好衣服,又嘱咐小安端来热水洗漱,然后开始哼着歌给重涛梳头。
“你说,要不要把方白若从平阳县弄过来?”重涛扶着梳好的发髻问道。
“不用了,路途遥远,容易出事。而且我已经嘱咐那边不管是问出什么情况,都要保证那人的安全。你放心,他不会出事的,毕竟是我们的重要证人呢。”
小安端完热水,又去拿早饭。
他如今已经包揽了这个院子里所有零碎的活儿,洒扫打水看门,勤快的像一只小鸟儿,飞来飞去。
重涛喝着粥,看着外面穿着绿色小裙子的小安,轻声道:“待这件事了了,给小安找个先生吧,毕竟才十一岁,总不能真的拿他当奴才用了。”
“这件事随你,毕竟他现在姓重。不过待这件事弄完,方白若要是把他带走呢?”恒昱祺挑开小笼包吹凉了,沾了醋放在重涛面前的碟子上,“毕竟那才是人家亲爹。”
重涛想了想,突然问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给小安起名字?丫宝只是个小名吧?而且当时给丫宝起名字的时候,丫宝看上去蛮激动的。”
“这有什么不理解的,估计丫宝小时候三灾八难的,当女孩子才养的大,就算起名字也不敢起太硬朗的,不如一直叫小名,等身体养好了,人长大了在起大名。这种事多得很,没有什么新鲜的。”恒昱祺动作优雅的喝完粥,又道:“左右最近无事,我们不如再出去玩两天,否则过两天怕是就没机会玩了。”
重涛想了想,便同意了。
主要是这里通讯实在是太困难,等个证据都得十天半个月的,就算他再着急也没有什么卵用,不如随大流,该做什么做什么,耐下心来等待机会。
当他们正在讨论是去游江还是去登山的时候,唐八急匆匆的穿过院子,走进屋来,“大人,薛公子那边,出事了。”
恒昱祺眉头一蹙,问道:“出什么事了?”
“薛公子他们回去,半路被劫。薛尧拼死护主逃了回来,如今不敢进城,只能在城外躲藏。薛尧托了人送了信儿,说让我们晚上接应一下。”唐八拿出一张纸条,上面用木炭写到——
半路遇劫,心有疑虑,不敢进城,望唐公子子时在城外接应。
“这……”重涛看着那张沾了血迹的纸条,“半路遇劫?会不会是个圈套?还是是遇上劫匪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他有心软顾虑了,虽然薛公子对他帮助很大,但是若要危害到身边的人,还是被他排除在外人行列。
“薛尧功夫不错,若只是劫匪怕是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薛映湖一身工夫也不是花架子……不管是不是圈套,总要去看一下。不过就算看也要等到晚上了。唐八,这件事交给你,根据情况自己处理就好。”恒昱祺吩咐。
唐八得了命令,便出去准备了。
恒昱祺拿着那张纸左看右看,递到重涛面前问道:“你能不能看出什么名堂?”
重涛接过那张纸条,纸条边缘并不规则,看上去不知道是从哪里撕下来的,而且质地有点儿脆,不小心就会弄破了。
“这是从外面贴的什么告示上撕下来的纸吧?”重涛摸着纸条后面硬硬的地方,放在鼻端嗅了嗅,能嗅出淡淡的糨糊味。
恒昱祺道:“就是告示纸,可见他们确实遇到问题了,这让他们找个地方借纸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撕了贴在外面的告示,用木炭写了,花银钱托人把信送进来。”
“可是他能担保那人可信?别扭头就把他给卖了,回头让别人一石二鸟,把我们自己都搭进去。”重涛仍旧担心。
恒昱祺想了想,又让人把唐八叫了回来,问送信之人的事。
唐八道:“派人跟着了,稍等便会有消息传回来。”
到了中午,跟踪送信人的暗卫回来,一五一十的把看到的都说了。
“那人五十开外,在城中有亲戚,就在城南,是个卖烧饼的。看他神色有些紧张,但是旁人问却也不说话。属下略有疑心,就让薛管家去认了一眼,薛管家说这人他认识,曾经在府上帮工,算是老人了。当时薛家离开安城的时候,他因为儿女都在这边,就没有跟去,是个老实巴交的村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属下仍是派了人在那里看着,只要他有什么异常举动,便会回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