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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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钧就干脆停住脚,无语的看着她。她怎么还能说笑?不该这般平静的呀!还是因为刺激太大,伤的太深,以至于麻木了?
玉烟就踮起脚尖,在他的腮上轻轻的啄了一下,“沈廷钧,谢谢你能回来救我!”
“玉儿,我------”沈廷钧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了。
玉烟就拉起他往前走,“我累了,沈廷钧!什么都不想想,就想睡觉。”
沈廷钧就在她身前蹲下身,“我背你!”
玉烟也不客气,顺势趴了上去。
沈廷钧就背起她,大步往外走。
玉烟在他的耳边哈气,“沈廷钧,我重吗?”
“不重!”非但不重,而是太轻了。再轻下去,不知道风一来,会不会被吹走。所以,他是宁愿她带给他厚重感的。
玉烟道:“那我是你的负担吗?”
“当然不是!”沈廷钧脱口而出。
玉烟叹气,“不老实!今日之事,我已经成了你的负担了,不是吗?”
沈廷钧道:“傻瓜!你的一切,我愿意背负!”
玉烟咬一下唇,眼泪就滴了下去,“沈廷钧,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死了也值了。从来都笑为男人付出的女人是傻瓜,到头来,怕是自己也要傻一把了。”
沈廷钧感受到耳边滴落的凉意,“玉儿,你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到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你犯傻!”
玉烟没有应声,伏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踩下的每一步带给她的震动。
如果未来的路能够一直这样子走下去,该多好!
薛梅和韩松焦急的等在宫门外,见二人合二为一的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薛梅抹着眼泪,道:“主子------”已是泣不成声。
沈廷钧这才将玉烟放下。玉烟拍拍薛梅的肩膀,指指沈廷钧,道:“你跟着他,经历生死也不少了,有何可哭的?”
暗淡的灯光下,薛梅不说话,只是惊讶的看着她的泪流满面。她家主子何时在人前流过眼泪?
沈廷钧直接将玉烟抱上了马车,自己随后上去,想要挨着玉烟坐。玉烟却往里靠了靠,以保持距离。
沈廷钧就无奈的叹气,这是在嫌弃他吗?“玉儿,你放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想出破解之法的。”
黑暗中,可以很好的隐藏表情。玉烟抽噎一下,“你可知最简单的破解之法是什么?”
沈廷钧道:“刚刚我告诉皇上,关于你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如果在江山和美人之间非要做出选择,那么,我选你!”
“你个笨蛋!笨蛋!超级大笨蛋!”玉烟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握起拳头捶打他。“你还嫌他杀我的决心不够强大吗?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你这不是爱我,是将我送死的节奏啊!”
沈廷钧愣愣的任她发泄,每一下都敲打在他心上,每一句控诉都足以将心捅个窟窿。“玉儿,对不起!”
玉烟就瘫软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爱上一个笨男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他还真有弄巧成拙的本事啊!她一直都知道,江山和美人,正如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是他太天真。
一旦觉醒,明白了自己的傻气,却要在皇上面前撂挑子,皇上能饶了他吗?关键的,就算皇上能饶了他,也绝不可能饶了她啊!
“玉儿------玉儿------”沈廷钧用力的抱住她,喃喃的喊着。
玉烟猛的从他的怀中抬头,“我饿了!”
沈廷钧就有种哭笑不得,“再忍忍,很快就到家了。”
玉烟就摸索着抓起他的胳膊,捋了袖子,下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如她刚才踩他的脚,他还是不出声,不反抗,就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玉烟恼怒的瞪他,“你不疼吗?”
沈廷钧道:“比不上你心里的疼!”
只此一句话,玉烟的眼中再起水雾,“皇上可是拿我的命来威胁的你?”
沈廷钧道:“嗯!”胳膊上的疼痛一阵阵的传来,因为是她给的,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
玉烟道:“那你可知道,他要
挟了你一次,还会要挟你下一次?”
沈廷钧道:“他答应,只要我娶平妃,就没有下一次。”
玉烟道:“那你,信吗?”
沈廷钧道:“那你,信我吗?”
玉烟冷声道:“不信!”
沈廷钧无奈的喊:“玉儿------”
玉烟道:“只要你相信皇上一天,我就不会再信你!”然后缩身到车厢的角落,“让我静一静!”
沈廷钧伸出去的手,在黑暗中抓起,却是空空如也。他在皇上面前选择了她,换来的是皇上的盛怒。他在皇上盛怒下的妥协,换来的却是她的不信任。
相爱的两人,如果没有了信任,将来的路要怎么走?
王府近在眼前,门前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在风中轻轻的摇着,让影子也跟着起伏不定。
马车直接驶进了大门,沈廷钧将玉烟从车上抱了下来。玉烟放眼过去,所有关心她的人差不多都集中在这里了。
忍冬上前一步,喊声:“主子------”
玉烟看她一眼,光线太暗,但还是隐约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南红松了一口气,道:“回来就好!就知道,无论怎样凶险的事,你都能逢凶化吉。”
玉烟叹口气,“你当我是神仙呀!就算是神仙还有打盹的时候呢!”眼睛意外的看见了谢曜,清瘦而静默。
谢曜不说话,转身往外走。
“谢曜!”玉烟喊,“回去告诉老爷子,玉烟无恙!”
谢曜脚步没停,头也不回。
玉烟就走向南红身后的云竹,“这京城之中,可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云竹耸耸肩,“你今夜若不回来,我会夜闯皇宫!”
这样的话,暗示了否定的答案吧!玉烟咬一下唇,“帮我一个忙,去天牢里找一个人吧!顺便问问我父亲,从今后还想再入那个宫殿吗?”
云竹点头,喊一声:“南红,走!”
玉烟再吩咐了高飞和申海将柳雪送走,便转身面对沈廷钧。“刚才在宫中不跟你闹,是因为不想顺了皇上的意,让他看好戏。但是,现在关起大门,我有理由不搭理你!”
所有的人俱是一愣,沈廷钧更是石化。
这不急不缓的话,听着温柔,但语气里的强硬却是让人从头寒到脚。
元旦快乐!感谢2014对怪医的支持!希望喜爱此文,一直陪伴叶心的亲们,在2015,顺风顺水,顺心顺意,笑口常开,万事大吉!么么哒!
☆、第219章 看对
玉烟回到东院,没让任何人伺候,就将自己关进了主屋。
这一夜,沈廷钧一直在主屋门前呆呆站着,没有离开半步。
这一夜,所有的下人都没有合眼,却也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东方亮起了鱼肚白,主屋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让所有悬着的心有了稍稍的松懈。
玉烟看向门神一般被露水打湿的身影,幽幽的吐了口气,“沈廷钧,我想了一夜,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跟别人共侍一夫。所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就算拼尽性命也会搅乱你的桃花。礼”
沈廷钧就浅浅淡淡的笑了,“我知道!”不然,他就直接接受皇上的赐婚,而不是要求选妃宴了。
当时情况紧急,他根本无计可施,就只想到了迂回,盼她的聪明才智,能破了这个局淌。
玉烟倚在门框上,对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那你可知道,皇上为何这样子安排?”
沈廷钧叹气,“因为你太聪明!”
“然后呢?”玉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沈廷钧道:“公主府的兵权,平祝王府的号召力,再加上鬼医的智谋,的确令人忌惮。”
玉烟叹气,“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女人,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守着自己的男人过简单的日子。聪明怎么就成了罪了呢?”
沈廷钧试探着挪动了下僵硬的腿脚,“他担心的应该不是他的皇朝,而是你倾覆平祝王府拐走他最得力的助手。”
“然后呢?”玉烟斜眼瞅着她,继续问。
沈廷钧道:“如果在这王府中,安排进来另一个与你并驾齐驱的女人。那么,女人之间的争斗,会多少把心思从男人身上撤回来。”
玉烟就扯动嘴角,“看来,让你站在这里反省,还是有收获的!”
沈廷钧抬脚走过去,“只是,我想不到,大康朝,会有哪个女人是你的对手。”
玉烟揉揉眼睛,“还有别的恭维话没有?”
沈廷钧就到了她面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你在我胳膊上的牙印,很整齐,证明你的牙齿很漂亮!”
玉烟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廷钧抬手,抚摸她柔软的发,然后猛的揽她入怀。“玉儿,你可以打我,骂我,咬我,但是,千万别这样子不理我!那种靠近不了你的感觉,太难受了。”
玉烟闷声道:“打你,我手疼;骂你,我口干;咬你,我牙痒。所以,我干吗要费力不讨好呀?”
“你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子惹人心疼!就是这样子与众不同!就是这样子让他想放弃一切,只与她厮守。
玉烟叹气,“沈廷钧,你这样子把重量都压在我一个女人身上,好吗?”
沈廷钧也叹气,“我能说我的腿脚站了一夜,已经不听使唤了吗?”
“活该!”玉烟嘴上说着,还是搀扶着将他扶到了软榻上。又喊了阿旺,取来新衣,为他换了。
“你就不能想个聪明的法子惩罚自己吗?”玉烟没好气的道。
沈廷钧嘿嘿傻笑,“再聪明的法子也会被你识破的,倒不如最直接的笨法子能打动你的心。”
“切!”玉烟就白他一眼。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这种惩罚式的守候,确实让她欣慰了不少。
沈廷钧拉过她的手,歉意道:“玉儿,我今天可能还得走!”
玉烟耸耸肩,“走呗!我昨日其实就没希望你能回来!”
沈廷钧道:“我拼命告诉自己,你能解决所有的事,可还是忍不住调转马头奔了回来。”
看不到她平安,叫他的心里如何能踏实下来?
玉烟叹气,“算了!事已至此,就往前看吧!与其相互埋怨,倒不如联合起来,同仇敌忾。”
沈廷钧就咧嘴笑,“一般女子碰到这种情况,都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闹的个鸡犬不宁,那是誓不罢休的。你倒好,却是如此的大度。”
玉烟白他一眼,道:“我这叫以退为进,你看不出来吗?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呀!我若一味的埋怨你,将你往外推,岂不是正中坏人的下怀?我才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呢!”
沈廷钧的笑意更浓,“你这个样子,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玉烟撅了嘴巴,“可你要这样子走了,我反倒不放心了!”
沈廷钧道:“我只是去找宝藏,又不是去打仗,你怕什么?”
玉烟挣脱他的手,“打仗,若是跟敌人面对面,根本没什么可怕。可如果这寻找宝藏,有着太多的暗潮汹涌,那就着实令人胆战心惊了。所以,你临行之前,一定要去见一次皇上。”
沈廷钧道;“你不说,我也是得去见的!”
玉烟道:“不是单纯的见皇上,而是问他讨一个人。”
沈廷钧就拧眉,“又是朔月吗?”
“你当皇上是笨蛋啊?”玉烟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tang她那个女儿有几斤重,他当爹的不知道吗?把他女儿送做我的仇人,就不怕我虐死她?”
如果连皇上都不敢把女儿嫁过来了,还会有谁敢呢?沈廷钧咽了口唾沫,道:“那你让我讨什么人?”
玉烟翘起嘴角,“讨皇上最亲信的人,跟你一起去寻找宝藏。”
“我就是皇上最亲信的人啊!”沈廷钧脱口而出。
玉烟摇摇头,“从你选择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了。”
沈廷钧脸色一黯,“那么,要他的亲信是为了监视我吗?”
玉烟再摇头,“不是监视,是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沈廷钧就猛的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你怀疑那宝藏有问题?”
玉烟还是摇头,“不是怀疑!是确信那宝藏有问题。”
沈廷钧就清冷了眸子,“是了!虽然现在有了钥匙和地图,可一直以来,宝藏都只是一个传说。他究竟存不存在,确实是个问题。找到了,皆大欢喜。一旦找不到,你担心皇上会怀疑我私吞不成?”
玉烟道:“有备无患嘛!建议给你了,要不要听随你了。”
沈廷钧就从后面抱住她,“要听!当然要听!不听媳妇言,吃亏在眼前。”
玉烟就忍不住笑,“你的嘴巴昨夜让蜜蜂叮了?”
沈廷钧撇撇嘴,“明明是抹了蜜,却非要给我来个诅咒。”
玉烟道:“看你这么乖,那我就再送你一条建议,如果遇到神算魏玄机,离他远点儿!”
沈廷钧就诧异的扳过她的身子,“他跟你不是一伙的吗?”
玉烟抬手摸向他的脸,“沈廷钧,你知道吗?真正树大招风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八年前的皇位之争,你的举足轻重,就已经让很多人盯上你了。”
沈廷钧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我仔细想过了,正如你当初所说,你的被毁容,被谋杀,甚至被人取代,都的确是因我而起的。”
玉烟就笑了,这头睡狮终于觉醒了吗?“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
沈廷钧就捏她的腮,“当然有!当初在昭县谢府,你一口咬定柳烟的死,就是我害的呢!我当时还委屈,这个小女人也太能血口喷人了。”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