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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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什么意思?”玉烟的脸上一片冰霜。
云竹道:“既然判断皇后娘是中毒,毒从何而来,以你的性情,怎会不追究?”
玉烟道:“因为来之前,我已经答应了我家王爷,宫中之事绝不搀和。”说着,绕过云竹,继续往前走。
云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的心中肯定有计量!”
“男女授受不亲!请国舅爷放手!”玉烟的声音落入到阳光明媚的初春里,无疑是倒春寒。
云竹被她清冷的眸子盯的莫名的心慌和烦躁,倏地松了她的胳膊。
玉烟就头也不回的奔向宫门。
公主府的马车很是宽敞,玉烟严肃了一张小脸不语。马车里乘坐了四个人,下人只有阿莲。其他人都乘坐另一辆马车。外面马蹄声阵阵,玉烟相
信,不只是薛梅的马,还有云竹的马。
元朔月因刚才的事情早已忘了哭泣,咽了口唾沫,道:“玉姐姐,你没事吧?”
玉烟长长的出了口气,抿一下嘴唇,道:“玉烟刚才失态了,望殿下勿怪!”
元炫彩盯着她看,道:“你在忧虑什么?”
玉烟摇摇头,道:“没有!”
元朔月道:“玉姐姐肯定有!不然,刚才不会那般对待国舅爷。”
玉烟叹了口气,道:“我只是突然觉得,原先的很多猜测似乎都是错误的。”
“哦?”元炫彩道,“说来听听!”
玉烟道:“玉烟一直以为,朔月公主在皇上心里是不受宠的,所以,大多数时间才会任由殿下抚养。现在看来,全然不是这样。”
元朔月就又红了眼圈,道:“玉姐姐何出此言?父皇都已经不要我了呀!他狠心的将我赶出来了!”
玉烟道:“傻丫头!他赶你出来,完全是为了保护你呀!正如这十几年来他对你的漠视,那都是表面上装的,在他的心中,你这个长公主应该才是最重要的一个。”
元朔月苦笑,道:“玉姐姐,你可真会安慰人!”
元炫彩心里大惊,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玉烟道:“就凭玉烟要砍简总管的手,皇上乐见其成就可以看出来。然后,玉烟就恍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
元朔月急道:“姑母,玉姐姐,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呀?明明与我有关的事,为何我总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元炫彩就叹了口气,抓过她的手拍了拍,道:“你的父皇真的是很在意你的!这么多年来,把你放在我这里寄养,他才放心啊!”
“月儿不懂!”元朔月摇头,“月儿只知道,无论月儿做什么想要讨好他,他都不会满意。动不动还冲着月儿发脾气,就好像月儿在这个世上不该存在似的。”
☆、第179章 圣意
“那是做戏给别人看的呀,傻妹妹!”玉烟语重心长的说。
“做戏?”元朔月睁大了眼睛,“给谁看?”
玉烟道:“后宫三千佳丽,就他那么一个男人。谁若得宠,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你一个没娘的孩子,如何斗得过她们?就算他再宠你,他的白天是属于前朝的,能顾上后宫多少?都不如把你嫌弃,放在心里,你反而是安全的。”
“姑母,是这样的吗?”元朔月求救似的看向元炫彩。
元炫彩点了点头,心中对玉烟更是激赏。
皇上的私心隐藏的那么深,这么多年了无人猜测到,今天却被她这么轻易的洞察到了。这个女人的那双眼睛,真是太可怕了秉!
元朔月道:“可是,父皇今天为何又将我赶出来?”
玉烟道:“因为,宫中即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他当然不希望你被殃及。”
“什么血雨腥风?有人要对父皇不利吗?”元朔月立刻紧张起来。
元炫彩此刻也开口了,道:“宫中的形势,你怎么看?”
玉烟道:“如果皇上原先的意思是纵容一头独大,那么现在,玉烟相信,他已经改变注意了。他现在期望的结果,应是两败俱伤。”
元朔月道:“玉姐姐你在说什么呀?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儿?”
玉烟道:“慢慢你就会懂的!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公主府,千万别让自己出岔子就好。”
“可是------”元朔月还想再说什么,但接触到玉烟不容置疑的眼光,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咬一下唇,转换话题,道:“我还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还好吗?”
“好!”玉烟只淡淡的吐出一个字,便紧闭了嘴巴,不想再说话。
公主府的马车,先将玉烟放到门口,才驶回。
意外的,云竹居然没有跟上来。
回到东院,玉烟扯开嗓子喊:“忍冬,准备热水!我要洗澡睡觉!谁来都不许打扰我!”
从主屋里出来的人并不是忍冬,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道:“宫里那么个百花争艳的地方,有那么脏吗?”
玉烟的脸上终于绽放了笑容,道:“没有你那个千娇百媚的地方干净。”
柳雪从屋里出来,道:“忍冬姐姐她们还没回来,雪儿这就去准备!”
玉烟才想起来,一早吩咐她们去六丰楼了。
南红走过来,拉住她的手,道:“一切可还顺利?”
玉烟娇嗔道:“昨日我那六丰楼开业,你居然不来捧场。今儿个听说我进宫了,就跑来了,可不可以不这么势利?”
南红就在她的手上掐了一下,道:“你个没良心的!昨儿不去六丰楼,是怕我这烟花之人毁了你的生意。待听到六丰楼出事,跑过去的时候,你家王爷已经把你拐走了。何况,外面发生何事,我相信你都能应付,你家王爷可以给你撑着。但是,那个皇宫,就不好说了。”
玉烟就在她的腮上掐了回来,道:“听了你这篇剖析,倒也不枉我为你忙活一场。”
“忙活什么?”南红一头雾水。
玉烟道:“回去等着吧!等着有人去接你脱离苦海。”
“什么意思?”南红更加迷惑,心中却忍不住雀跃的期待。
玉烟道:“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样!你再不走,回去晚了,错过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南红就带着秀儿快步离去。
玉烟没有吃东西,洗了个澡,然后倒榻就睡。
来到这古代,她几乎很少做梦。但这次,却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现代的母亲,本来好好的容颜,却在她眼前瞬间老去,满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
依稀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玉儿------玉儿------”母亲也总是这样子喊她的。她好想抓住那个声音,只是却不遂心愿的越来越飘渺------
“不!”玉烟大喊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竟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浑身已经汗透,凉飕飕的。
然后身体被从后面抱住,沈廷钧的声音传来,道:“玉儿,你吓死我了!”
“吓?”玉烟喃喃道,“你怕什么?”倚在他身上,才找到了点儿真实的感觉。
沈廷钧扳过她的身子,道:“你刚才在做噩梦,无论我怎么推你喊你都不醒,那种感觉就好像你离我很遥远一样,真是------”
不等他说完,玉烟就猛的推了他一把,道:“我正跟我妈团聚,你来捣什么乱?”
沈廷钧一个趔趄,差点儿从床上跌落,心中就莫名的慌乱和烦躁。不是惊异于她力气之大,而是自认识她至今,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排斥他。“玉儿------”这样的她,让他的心里瞬间满是恐惧。
玉烟的眼中就涌出眼泪,道:“我妈失去了我,肯定是痛不欲生啊!我得想法子回去才行!”
tang“玉儿!”沈廷钧猛的摇晃她的双肩,“你醒醒啊!”然后用力的把她拥到怀里。她这样子对他漠视,才是他难以忍受的痛不欲生啊!
玉烟就伏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她以为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就会逐渐淡忘对那个世界的记忆。此刻才知道,内心深处那唯一的牵挂,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她今后的日子里,噬咬着她的心。
有一种遗憾,就是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说再见。
“玉儿,我在这里!”沈廷钧轻拍着她的背,试图传递给她某种力量。
玉烟的哭声渐小渐止,吸吸鼻子,道:“沈廷钧,如果我哪天离开,一定会记得跟你说再见的。”
沈廷钧猛的推开她,道:“玉儿,你这是在用刀子挖我的心,知道吗?”
玉烟咬一下唇,道:“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这种如果!”沈廷钧吼完,唇就落了下来,准确无误的印在了她的唇上。疯狂的索取,想要填补心中那不小心破了的洞。
吻完后,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沈廷钧道:“如果不是有人在等你,我绝不会让你下榻。”
“有人在等我吗?”玉烟忙不迭的想要起床。
却被沈廷钧一把抓住,道:“告诉我,妈妈是谁?”
玉烟一愣,旋即笑了。她在梦中呼喊的这个称呼,会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疙瘩吗?“在我们那里,妈妈就相当于你们这里的娘亲。”
沈廷钧释然道:“我的玉儿想家了!”
玉烟这才获得自由起身,自己为自己穿衣服。
沈廷钧也从榻上起来,道:“咱们先来算算账如何?”
玉烟眨巴眼睛,道:“我不记得有欠你呀?”
“你这个小骗子!”沈廷钧抬手弹她的脑门,“你说过不进宫给皇后治病的。”
“我有这样说吗?”玉烟装傻,“我记得我只是说了拒绝了云竹的请求,但是我一个身份如此卑微的小小夫人,能拒绝圣旨吗?如若抗旨,会不会连累你呀?所以,你要算账,还是去找你那个皇帝舅舅吧!”
“你这个女人!”沈廷钧无奈的叹息,“分明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我哪有!”玉烟坐到铜镜前,“夫君会帮我绾发吗?如果不会,能不能出去把柳雪给我叫进来呀?”
沈廷钧道:“放眼大康朝,也就你敢支使堂堂一个王爷干事了。”
玉烟对着铜镜笑,道:“怎么?你不乐意?”
沈廷钧也就笑了,道:“岂敢!伺候娘子本就是身为夫君的责任。”他脚步走出几步,回头道:“你为何不问问是何人在等你?”
玉烟耸耸肩,道:“无所谓了!不管是谁,都得打发。”
待柳雪为玉烟梳好头发,出了主屋,沈廷钧正等在屋外。高飞和申海也站在院内,高飞的脸上有伤,申海的右胳膊上则绑着白布。
玉烟一下子冲了过去,道:“你们受伤了!”
高飞道:“我们回来晚了!害主子担心了!”
玉烟道:“回来就好!”
沈廷钧就赶紧过来拽玉烟的胳膊,道:“赶紧的!人在书房等着呢!”
玉烟道:“那就等着吧!我得先问问他俩是怎么个情况。”
沈廷钧干脆抱起她到了书房门前,“他俩又跑不了,先让他俩歇着!”
“等等!”玉烟脚站地,在沈廷钧手推门前喊停。扭头看向院门口,韩松和薛梅正像门神似的站在那里。
“又怎么了?”沈廷钧无奈的叹气。
玉烟道:“我刚才以为等着我解惑的人是云竹,现在看来,云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派头。而且要是云竹,你根本不会把我从睡梦中摇醒,而是会直接把他扔出去。”
“然后呢?”沈廷钧就眉眼含笑。
玉烟道:“能引起你沈廷钧重视的人不多。”
书房内就传来了哈哈大笑,一个声音随之传来,“能让沈廷钧看上眼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沈廷钧推门,同玉烟一起进入。玉烟福了福身子,道:“皇上!”
皇上道:“朕微服到此,不必拘礼。”
玉烟道:“皇上不惜在百忙中微服来此,可是想知道那半夏之毒何来?”
皇上道:“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但凡治病,必会寻根究底,你却只是治病,对原因只字未提。这也太不合乎常理了!”
玉烟道:“皇上英明!玉烟敢问皇上,对那贾家如何处置?”
“这得问你家王爷啊!”皇上看向沈廷钧,“你说,朕该如何处置?”
沈廷钧道:“贾鹏程带领那猎杀组织当众行凶,只这一条,就可以定他的死罪了。何况,那猎杀组织曾经与元璟有过牵扯,更参与刺杀本王。所以,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至于,其父贾铭骅有没有参与,至今还没有审出。所以,贾家一门要不要株连,还
得看皇上怎么定夺。”
皇上又把目光转向玉烟,道:“玉烟,你来说说,朕会如何定夺?”
玉烟道:“玉烟不敢妄揣圣意。”
皇上冷哼,道:“你妄揣的还少吗?”
玉烟道:“那么,玉烟敢问皇上,桃妃在皇上心中与当年的香妃相比,谁重?”
皇上的目光瞬间锋利起来。
沈廷钧连忙扯玉烟的衣袖,道:“玉儿!”
玉烟道:“好吧!玉烟已经知道了!那么,玉烟现在来回答皇上的问题。年初皇后召玉烟进宫那次,玉烟亲眼目睹了皇后在吃一种食物,桃妃亲自孝敬的食物,鹧鸪。”
“鹧鸪?”皇上若有所思,“朕也吃过呀!怎么就没事?”
玉烟道:“是了!这就是皇后放心食用的原因。她能做六宫之首这么多年,毕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防人之心更是不缺。皇上食用过,桃妃毕竟也食用过。都没事,她自然也就放心了。”
皇上道:“桃妃说过,那是进补之物,正适合皇后的体质。”
玉烟道:“但凡事过犹不及!这鹧鸪生于南方的竹林之中,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