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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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楠!”
“你家大人呢?”石榴再问。看他穿戴整齐,就知是个有家的孩子。不似花小烟,吊儿郎当的,活脱脱就是个泼皮乞儿。怎么老想着那个花小烟呀?她不禁摇摇头,苦笑。
“娘不让,找烟姨。”阿楠指指县衙。
石榴听不懂,问:“你的烟姨住在里面吗?”
“被抓!”阿楠的表情着急的似乎要哭出来。
“被抓了?”石榴皱眉,进了县衙大牢的门,想要再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吧。再看这孩子,就有些犯愁,“那你娘呢?”
“不知道。”阿楠垂了双肩,显得无精打采。
“那可如何是好?”石榴犯愁。
“烟姨!烟姨!”阿楠喃喃道。
石榴叹气,道:“别喊了!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你的名字,是不是你娘找来了?”
“是!”阿楠抿着嘴道,脸上并没有失散的孩子找到娘的欣喜。
婉娘疾步冲了过来,冲着阿楠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脸上是又急又怒的表情,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一个不注意,你就跑没影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活?”
☆、第043章 找来
“这位夫人消消火,孩子没事就好!”石榴宽慰道。
“多谢姑娘护佑小儿,给你添麻烦了。”婉娘道。
石榴摆摆手,“夫人别客气,我也没做什么。”
“娘,烟姨!”这才是阿楠最关心的问题。他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一根筋的人往往也性情单一。
婉娘道:“傻儿子!救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天晚了,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一晚,再想想办法。她那么聪明,总会有法子自保的。”说着冲石榴微一点头,拉着阿楠离去。
石榴望着那母子远去的背影,不禁皱了眉头。然后抬脚往家走,想起花小烟的问话“石榴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她当时没有回答,是因为“没有”两个字虽然简单,却是很难出口的。父亲在她的脑中全无印象,只听母亲说她刚生下来不久,父亲就去服兵役了。起初三年还有音信传来,后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是逃了还是死了,无人得知,总之她一直都当他不存在。母亲靠着这一个小鞋店,奉养着奶奶,拉扯着她。她一天一天的长大,先是奶奶没了,然后去年母亲也因病去了。如果那时,母亲也能如丁香爹一般碰上贵人,她的病应该也会好吧!所以,她对能起死回生的花小烟就有着莫名的好感。
正因为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了,所以,面对着花小烟一再的提醒,她才没有丝毫的畏惧。不就是一家鞋店吗?他刘文刚想要就拿去吧!比起失去亲人的痛,失去一家小小的鞋店又算得了什么?她抬脸,感受着雪落的凉度。然后就听到了一个声音,“石榴姑娘,你这是去哪里了?让我们好找!”
石榴看去,说话的是吴大夫,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吴大夫这么晚了找我,可是有事?”
吴大夫抢先一步道:“当然有事了!你可知道花小烟现在人在何处?”
石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吴大夫找花小烟?”
吴大夫道:“不是我要找花小烟,是谢老爷要找。丁老儿死而复生的事,他老人家已经听说了,也找我问过话了。谢少爷的命还等着花小烟去救呢!”
石榴打了个激灵,头脑清醒了很多,道:“太医不是已经来了吗?”
吴大夫道:“问题是太医也束手无策啊!花小烟现在人在哪里?人命关天,赶紧去找他啊!”
石榴道:“吴大夫,花小烟我们找不了。”
吴大夫道:“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石榴道:“知道。”
吴大夫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赶紧走啊!”
石榴道:“他在县衙的大牢里!”
吴大夫的身形晃了晃,道:“那我们还是先回谢府报信吧!”
大牢中。
一个时辰的时间还未到,却已经响起了抽鞭子的声音。
“给我狠狠的抽!”刘文刚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嘴边挂着嗜血的狞笑。“这五个人渣每人十鞭子,那个小丑儿抽五十鞭子。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代价!”
☆、第044章 急转
玉烟冷冷的看着他,如果视线可以杀人,她相信这个人渣已经被射成筛子了。“刘文刚,你少得意!你现在所做的,我会加倍的讨回来,你信不信?”
“就凭你?哈哈------”刘文刚指着玉烟狂笑,如同听到了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牢头站在刘文刚身后,谄媚道:“少爷,您是不知道,我刚才就想用鞭子招呼他了。他还搬出什么谢老爷来撑腰,原来都是唬人的。”
刘文刚道:“还谢老爷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来啊!先给我招呼这小丑儿,往死里给我打!”
“你敢!”玉烟的脸色刷的就白了,这五十皮鞭真要下来,就算她还能剩下命,是女子的身份也就暴露了。她倒不怕暴露,但在这牢中暴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是她不能想象的了。
“在这昭县还真没有我刘文刚不敢做的。”刘文刚站起来,“把鞭子给我!”狱卒小心的递上鞭子。
“刘文刚,你可知道我是谁?”玉烟的身体没退,但在心理上已经坚持不住了。她想过了,实在不行她就搬出柳家小姐的身份,且不管自己是不是,能唬一时算一时。
“我管你是谁!这昭县的天反正你翻不过来。”刘文刚说得张狂。
“我是------”
“人呢?牢头在哪里?”伴随着喊声,是急切而凌乱的脚步声。玉烟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任何借口都不需要了,救她的人来了。
牢头赶紧迎上去,拱手道:“刘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不就是收拾个小丑儿嘛,少爷在这儿就可以了。”
县令刘猛瞪了他一眼,道:“我看欠收拾的是你!花小烟在哪里?”
“是!是!小的该死!这边来!那个小滑头!少爷正准备用鞭子招呼他呢!”牢头正唯唯诺诺在前面带路,却不想屁股上猛然被踹了一脚。
刘猛踹完人差点儿站立不稳,幸被旁边的人及时扶住,那人说道:“刘大人,当心点儿啊!”
刘猛在这大冷天立竟然用袖子拭了拭额头,道:“多谢高管家!”
刘文刚道:“爹!就这么点儿小事,你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干什么。”
“畜生!滚一边去!”刘猛将刘文刚拨到一边,对高管家道:“高管家,您请!”然后趾高气扬的问:“哪位是花小烟呀?”
玉烟眼睛扫过矮胖的刘猛和瘦高的高管家,视线又转向了五虎,道:“哥哥们的伤还撑得住吗?”
牢头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进来,道:“花小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县太爷刘大人和谢府的高管家。”
玉烟道:“哥哥们饿不饿?我听到这牢里有老鼠的叫声,不知道抓来生吃会不会得传染病。”
虎四道:“生吃老鼠呀!那倒是新鲜得很。”
“花小烟!”刘猛咬牙切齿的喊。
玉烟掏掏耳朵,道:“五位哥哥可听到鬼哭的声音?”
高管家扯了扯刘猛,上前一步,拱手道:“我乃谢老爷府上的管家,敝姓高。我家老爷特命我来请花大夫到府上为我们家公子治病。”此言一出,不光刘文刚和牢头惊诧,就连五虎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第045章 条件
只有玉烟眼神游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好意思,高管家。恕小的戴罪之身,爱莫能助。矣?刘少爷呢?不是说要给我五十鞭子吗?我还等着呢!还有牢头,咱们约定的一个时辰的时间也该到了吧!你的鞭子可以抽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小丑儿是故意的。明知如此,却也没有脾气。一时间众人的表情各异,有五虎的幸灾乐祸,也有刘文刚的咬牙切齿,更有县令的敢怒不敢言,还有高管家的焦急------
刘猛道:“花大夫误会了。小儿一向都爱开玩笑,鞭子也没抽,自然是说着玩的。”
“是吗?”玉烟冷笑,“可我这五个哥哥已经每人为我受了十鞭子了,这样的玩笑如果开在你身上,你愿意吗?将人绑到县衙大牢里开玩笑,你们觉得很好笑吗?”
“绑都已经绑了,你究竟想怎样吧?”刘文刚到了现在还是很横。
“你闭嘴!”刘猛倒是个识时务的。
高管家道:“花大夫可是有什么条件?”
玉烟道:“高管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你是民,他是官。你的话在这个县官老爷面前不起作用的。进来的不明不白,但我要出去的清清白白。所以,还是请有分量的人来跟我谈吧!高管家,你家少爷的病应该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吧?这救人如救火啊!请三思啊!”
高管家道:“明白了!这就回去禀报!”
玉烟道:“烦请吴大夫带着最好的金创药一并前来。”
高管家带着小厮急速离去,刘文刚就开始发难,道:“花小烟,你行!”
“多谢谬赞!”玉烟皮笑肉不笑的说。
刘猛道:“这连太医都治不了的病,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就能治得了?”
玉烟道:“救得了,是谢少爷的福;救不了,却也未必是我的错。毕竟,连太医都投降了,我又怎么能跟太医比呢?所谓的,人的命,天注定,伤心难过不管用。我都不为自己担心,县官大人又何必想不开呢?”
“你------”刘猛一时间语塞,脸色变得极难看。
“爹,你跟他费什么话呀?”刘文刚道,“现在先让她蹦跶两下,一旦他治不了谢曜的病,相信不用咱收拾他,自会有人收拾他。对了,最近昭县都来了些什么人?有比你官大的吗?”
刘猛道:“来了个柳太医,也不过是正八品,比我还小一品呢!若说这昭县,除了谢老爷,还真没有我怕的人。”
刘文刚道:“那个谢老头,早已不问朝事,怕他做什么?”
刘猛瞪了儿子一眼,道:“你懂什么?”这瘦死的骆驼可是比马大呀!别说他儿子谢栋乃当朝四品大员,就是他那些门生,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比他官大吧!
一时间,各怀心思,陷入了沉默。
“你好大的架子呀!”人未至,声先到。
“韩松?”玉烟看向来人,这样的意外,还真是既惊又喜啊!“我欠你们的钱不是已经还清了吗?原来不欠钱也是有人惦记的呀!”韩松的刀疤在晦暗的灯光下有些骇人。
☆、第046章 何罪
刘猛问:“这位是?”
跟随在韩松身边的高管家连忙上前,介绍道:“这位是朝廷的六品带刀护卫韩大人,这位是本县的县令刘大人。”韩松和刘猛连忙互相见礼,也算是官场的客套了吧。
虎四小声道:“这六品比县令大吗?”
虎二白了他一眼道:“县令才是七品,你说谁大?”
玉烟上前,上瞅瞅,下瞅瞅,左瞅瞅,右瞅瞅,直瞅的韩松发毛,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看?”
玉烟清了清嗓子,道:“你都是六品了,那你的主子是几品?”玉烟问出这话,刘猛的脸色就已经变了。昭县什么时候来了个六品带刀护卫,他竟然不知道,而更具爆炸性的是,这个六品带刀护卫的主子也来了。
“没品!”韩松答。
玉烟立马爆笑出声,要知道在她那个年代,说一个人没品那可是骂人的话呀!韩松被她笑恼了,道:“谢公子还等着你救命呢!有什么条件,赶紧说!”
“既然你是个有品的,而且这品级似乎比县令要大,那就好说。”玉烟道,“这第一,先请吴大夫给我这五个哥哥治伤。”
“你认亲人的速度倒是挺快。”韩松戏谑。想起他对云竹的自来熟,不觉嘴角上翘。冲吴大夫做了个手势,吴大夫就进了监牢检查五虎的伤势。
“都是人心换人心呗!”玉烟道,“这第二,敢问刘县令,我花小烟被抓来这里,所犯何罪啊?”
“这------文刚,你来说!”刘猛踢了儿子一脚,想来着抓人的事,他这个一县之令还真是不太清楚。
刘文刚道:“有人告你敲诈勒索。”
玉烟道:“我敲诈勒索谁了?是张三呀,还是李四啊?这给人安罪名总得有凭有据吧?您说呢,韩大人?”
韩松道:“刘大人,这原告是谁呀?”心下暗暗赞许,那小子虽不会武功,倒是会借力打力。
刘猛道:“是啊!一桩官司总得有原告呀,原告是谁呀?”眼睛又狠狠的剜向了他儿子。
刘文刚倒是无所畏惧,道:“鸿福酒楼的王老板告你敲诈勒索他的客人。花小烟,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既然做了,就不会否认吧?”王老板在丁老儿的事散场后,既然敢把这事捅给他,就不会有假。所以,他抓花小烟也就成了有正当理由的,师出有名,也就不会害怕。
玉烟冷笑,道:“我做了当然不会否认,但如果我没做,强加给我那也是不会认的。韩大人,您说呢?”事情果然不是姚泽樟干的,想那个人虽然鼻孔朝天目中无人,但也是光明磊落的,断不会做这种背后使绊子的事。王老板是吗?哼哼!她玉烟可不是随随便便吃哑巴亏的主儿,那就等着瞧好了。
刘文刚道:“你别动不动就搬出韩大人,官再大那也得把理说在前头。”
玉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