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第一夫君-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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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早在中午便已隐退,天阴沉沉的,整个金陵城也莫名萧瑟冷清起来,弥布着一片压抑的气息,冬日天黑总是比较早些的。
巷子里却只住着五六户人家,十分冷清。
看着面前高高的院墙,杨念晴暗暗点头,当初张明楚选在这个地方安置柳烟烟只怕也是经过考虑的,这里人少,又清净,正适合“金屋藏娇”。
但柳烟烟家到底是哪一户?
南宫雪伸手随意在一扇门上敲了敲。
无人应答。
他略略一愣,又伸手敲了两下。
门开了。
。
开门的居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紫色上襦,大红长裙,生得也十分水灵,挺挺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眉宇间透着股机灵之气。
四人皆愣了愣。
美女似乎脾气不太好:“你们有事?”
声音又脆又甜,而且十分响亮。
南宫雪也有些意外,立刻微笑着一拱手,略带着歉意道:“冒昧打扰姑娘,实在抱歉,在下和几位朋友是想打听一个人,不知柳烟烟姑娘住在哪里?”
美女本来心情就不好,闻言更是上上下下将南宫雪众人打量好几遍,态度顿时差了许多,语气也带上了几分火气:“这里没有什么柳烟烟。”
“砰”的一声,门已关上。
。
四人怔住。
柳烟烟竟不住在这里?
南宫雪苦笑:“她一个女子,只怕平日不太出门,不如再问问别人。”
何璧点头。
四人走了几步——
“吱呀”一声,背后那扇门居然又开了,甜甜的声音传来:“你们等等。”
出来的还是那个美女,她看着四人,态度却忽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你们说的什么柳烟烟姑娘,可是半年前搬来的那位?”
南宫雪一愣,微笑:“只怕是。”
“听说她是被什么人从抱月楼接出来的,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美女伸手指了指,笑容比声音更甜,“但她上个月已搬走了。”
搬走了?四人愣住。
杨念晴忙问道:“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美女摇了摇头。
半晌。
何璧沉声道:“她果真不在这里?”
“真的,”美女似乎也十分惋惜,随即她又眨眨大眼睛,好奇道,“你们是张夫人叫来找她的吧?听说她已经离开金陵,往平江城去了。”
平江城?
南宫雪略看了看何璧与李游二人,微微一笑,拱手道:“如此,多谢。”
。
四人缓步走出老柳巷。
杨念晴望望天色,有些泄气:“柳烟烟已经走了,难道我们也要跟到什么平江城去找她?”
哪知何璧三人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
觉得没趣,她没话找话:“你们觉不觉得那美女很奇怪?开始态度那么差,后来怎么又热情得不得了,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错,”李游终于开口打断她的话,喃喃道,“开始和有的人一样,野蛮得像野猫,后来却乖巧可爱得像只小兔子。”
她还没来得及发火,南宫雪已经摇头笑了起来:“李兄的比方倒是有趣,这女子的确像只小兔子,聪明得紧。”
半晌。
“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
杨念晴惊讶:“不找她了?”
“不找。”
“那怎么办?”
李游看了看她,还是那句话:“不怎么办。”
这家伙故意耍人!杨念晴不由有些火,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何璧冷冷的声音打断:“只怕现在可以了。”
南宫雪点头:“该是时候。”
杨念晴还没弄明白,面前三人已转身往回走。
“你们回去做什么?”
李游侧过身,叹了口气:“去抓一只骗人的小兔子。”
。
眼看着四人远远地走出老柳巷,美女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垮下,她冷哼一声,转身紧紧关上院门,随即又撇撇嘴似乎很得意。
这是个小巧整洁的院子,院中虽有几棵梧桐树,地上却没有一片落叶。
美女走了两步,眼珠一转,忽然高声唤道:“小巧,小月!”
屋子里应声跑出两个小丫鬟。
“姑娘有事?”
“你们两个快到抱月楼去一趟。”
一个穿红衣服的丫鬟犹豫道:“赵姑娘吩咐过,不能随便出去的……”
美女立刻眼一瞪,双手叉腰:“你们只怕她,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姑娘……”
“去不去!”
两丫鬟面面相觑,还是不敢答应,显然是对那位赵姑娘十分畏惧。
“你们呆了?”见硬的不行,美女有些着急,换上一脸讨好的笑,“不是大事我怎么会叫你们去?她就算知道了也绝不会怪你们的,放心,有我呢。”
那穿红衣服的丫鬟有些动摇:“姑娘要我们去做什么?”
美女想了想,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你们快去问问王妈妈,是不是有人打听过我……”
话没说完,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必了。”
。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头上,一黑一白两条人影落下,奇怪的是,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分明一快一慢,却还是同时着地。
两个男人,而且是两个很年轻的男人,顶多二十五六岁左右。
黑衣人虽然长得很美,却神情冷漠,瞪着她眼睛也不眨一下,生怕她突然间消失一样;白衣人却神情愉快,他自顾自负手踱了几步,一双修长明亮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乎觉得很有趣。
她立刻又发现了一件事——他们正是方才打听消息的那些人当中的两个。
菊花与诊金
美女也不是傻子,瞬间便已收起慌乱之色,两眼一瞪,先发制人,指着他们骂道:“喂,大白天的竟然敢私闯民宅,你们难道是贼吗!”
话说得很快,声音也很大,看来这美女性子泼辣得很。
哪知,她嚷完这一通话,面前这两个人仿佛没听见一样,并不回答也没有动,只是那白衣人目中笑意更盛。
美女略有些惊讶,随即“哼”了一声:“若再不滚出去,本姑娘可要叫人了!”
黑衣人冷冷道:“你叫。”
美女狠狠瞪着他半天,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叫出来。终于,她跺跺脚,到底不愿输了气势,嚷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竟然私闯内宅,就不怕我报官?”
这次是白衣人开口了:“不怕。”
她立刻转眼看着他,却没有问出来。
“柳姑娘若报官,只怕麻烦更大,”白衣人嘴角一弯,不紧不慢道,“张大侠的案子出来,想必许多人也正在寻姑娘。”
美女脸色一变,大声道:“什么柳姑娘,谁是柳姑娘,你们胡说八道!胡说!”
显然她并不是个冷静的人,一着急,这几句话就露出了破绽。既然不知道谁是柳姑娘,方才为何又说她已离开金陵了?
白衣人果然笑了:“自然是方才姑娘口中已离开金陵的那位柳烟烟姑娘,原来才片刻功夫,姑娘已经不记得她了。”
美女脸有些红,嘴硬:“你们既然要找她,就自己就去平江城找,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不到她撒赖的本事也不错。
白衣人眨眼笑道:“自然没有关系,在下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她愣住:“好奇?”
“不错,”白衣人一本正经点头,“我等皆好奇,姑娘既然连她是被谁从抱月楼接出来的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我们是张夫人派来的?”
美女瞪了瞪眼,不再说话。
。
李游笑道:“抱月楼的王大娘却是思念柳姑娘得紧,姑娘方才还要找她,不如我等陪姑娘前去见上一见?”
美女果然涨红了脸。
“不错,我就是柳烟烟,怎么样!”
见赖不过,她索性不再辩解,两手又往腰上一叉,柳眉倒竖,瞪着二人大声道:“回去告诉你家那个狗屁夫人,她自己没本事管好丈夫,那姓张的要来找我,又不是我缠着他,再说,哼,他借口要娶我,玩弄了我一两年,没找他算帐就是他的运气,死了活该!这些事与我无干,你们若再来烦我,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二人愣住。
柳烟烟出了些气,似乎也很得意:“姑奶奶也不是吓大的,张明楚现在死了,你们张家的人也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哼,她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串话,二人只是哭笑不得。
李游喃喃道:“回来抓兔子,想不到反多了个姑奶奶。”
看她年纪虽小,却已经学会了威胁人,又这么泼辣,果然是青楼女子该有的模样,必是柳烟烟无疑了,而且听她的话,她对张明楚似乎并不满意,也没什么感情,根本谈不上什么由爱生恨。
二人互视一眼。
何璧冷冷道:“我们并非张夫人指使的。”
果然,柳烟烟有些意外,火气顿时也消了不少,却还是怀疑地瞧着他们:“那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
李游微笑:“张大侠之死,不知柳姑娘可知晓内情?”
柳烟烟呆了呆,立刻又瞪圆了眼睛:“他死了就死了,你们找我做什么?”
李游摇头:“柳姑娘休要误会,我等只是听说张大侠与姑娘感情甚好,姑娘还曾写过信与他,因此特意登门相扰……”
“你们怀疑我害了他?”柳烟烟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是我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那东西骗我这么久,死了活该!”
李游苦笑。
柳烟烟却不愿再听他们说话了,指着门大声道:“喂,你们还不给我出去,天黑了,两个男人留在这里,不怕人家闲话吗!”
何璧冷冷道:“我们问的话你并没说。”
“你是什么人,我偏不说,你又把我怎么样!”柳烟烟头一扬,嚷起来,“两个大男人只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她自己又嚷又跳,到头来居然说别人欺负了她。
李游忍住笑,喃喃道:“谁敢欺负姑娘这样的弱女子,在下必定揍他一顿,替姑娘出气。”
柳烟烟红了脸,气乎乎地一跺脚:“好,你们若是喜欢等的话,就慢慢等,姑奶奶我可要回房歇息了。”
看她如此任性,现在只怕说什么也是不行的。
何璧皱了皱眉。
李游看看天色,叹气道:“我等对姑娘决无半点恶意,倘若姑娘一定不肯相告,在下也不勉强,只是如今不只我们,张家的人也都在怀疑姑娘,这般东躲西藏总非长久之计。”
“要你管!”柳烟烟瞪着眼,“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走!”
李游微微笑了。
“我等住在随心客栈,”磁性的声音满是温柔和善意,让人无端升起信任之心,“姑娘想必也是善良之人,又如何忍心叫那许多无辜者死于非命?倘或找出凶手,姑娘也可洗清嫌疑,岂不好?”
柳烟烟看着他呆了片刻,终于撇撇嘴,转过脸不再说话。
半晌。
待她再回头时,面前,人已不见。
。
窗外已是掌灯时分,或许是由于天气原因,今夜的金陵城始终弥漫着一片阴郁沉闷的气息,白日里的热闹也退却了许多。
何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她并不会武功。”
“不错,”李游点头,“但那日她打人,也是有人亲眼所见。”
对他们的眼力与判断,杨念晴并不质疑,只沉吟道:“她不会武功的话,自然就不会万毒血掌,也肯定不是凶手,但她跟张明楚那么久,说不定知道些线索。”
李游道:“我已告诉她我们住在这里。”
杨念晴还是摇头:“她若坚持不说,怎么办?”
正在此时——
门忽然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
凤目中永远带着温和的笑意,南宫雪略略整了整衣衫,坐下,向众人眨眼道:“在下方才在街上走了走,你们猜遇上了谁?”
见他难得生起顽心,何璧不由一愣。
李游却端起茶杯,想也不想:“菊花先生。”
南宫雪先是愣住,随即摇头苦笑道:“在下难得说次谜,想不到还是叫你一下猜中了。”
“能叫南宫兄如此有兴致,必定是意外之事,意外之人,”李游笑道,“秋冬两季,菊花先生竟不在他的悠然居弄菊花,跑来金陵做什么?”
“他应邀出诊吴知府府上。”
“什么?”李游立刻放下茶杯,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居然出诊?”
见他终于意外,南宫雪笑了:“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想不到他竟会答应。”
李游愣了半天,苦笑:“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信。”
南宫雪居然难得地眨了眨眼睛,俊美的脸上露出罕见的顽皮之态:“但后来我听说了一件事,便毫不奇怪了。”
“何事?”这次是两个人异口同声问出来的。
“吴知府用一盆‘春波绿’,请动了他。”
闻言,李游立刻又往椅背一靠,修长的双目满是笑意:“原来如此,我只猜到是菊中珍品,只没想到竟是这个,那‘春波绿’相传只有三盆,难怪他也动心了。”
就是那个菊花先生邱白露,将大老远来访的朋友饿着肚子赶出门的吝啬鬼。杨念晴不由撇撇嘴道:“空有那么好的医术,救人还要送东西求他……”
李游摇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