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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入墓三分--又名盗墓高手 作者:柯草根-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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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屋内时断时续的有一种很轻很轻的“啪嗒”声响起,就像一粒灰尘被风吹过时滚动的声音,声音气若游丝的传来,轻的似乎只能人感觉的到,却听不到。
  我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难道地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会是什么呢?
  我心里胡乱猜测着,好几次我都想探出头去看个究竟,可是为了不惊动门外的人,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东西离我的床边越来越近了,我能够感觉的到,这种感觉不是来自声音,事实上声音已经完全静止了,我也明白刚才只所以会有声响,是因为地上有一些土屑与对方的脚步摩擦所产生的,真正让我感觉到那件东西的逼近是屋内弥漫着一股腥臊的味道,这种难闻的味道离我越来越近。
  我装做梦呓时的举动,随手把身上的床单扔到了地上,这条床单很短,是亚麻的,以前在家的时候父亲对我的生活关怀的无微不至,为了让我睡觉时更舒服一点儿,给我选用的东西都是很精致的,这条床单也是我小时侯用过的。上面亚麻形成的皱折肌理也许能让床下的东西再前行时遇到一些阻力,让我能够更有依据的判断这是什么。
  床单轻飘飘的落下,屋内突然变的安静起来,腥臊的味道好象减淡了不少。似乎床单惊动了
  我身下的东西,往后退却了。
  门外传来沉沉的喘息声,对方似乎也认为我已经熟睡了,所以对于自己行为上过当的举动也没加掩饰。
  我心里有点儿疑惑了,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时间在慢慢的流失着,我的耐心也在经受着每一分钟的考验,就在我神经忍受不住这种煎熬,想要起身看个究竟的时候,忽然,从床下窜上来一道黑影,我浑身猛的哆嗦一下,一股浓厚的腥臊味道再一次窜入我的鼻腔,黑影落到我的身上,趴到我的大腿上,一动不动的蜷伏着。
  窜上来的黑影并不重,透过衣服我能感觉到对方软乎乎的,带着一些暖意,它趴在我的腿上,没有任何举动。
  在漆黑的室内,面对突入而来的异物,我虽然感觉有些骇怕。但还是强自镇定的稍稍抬高了一下头,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看到趴坐在我身上的黑影的两只眼睛在黑暗里像宝石一样精亮,发出绿油油的光泽。
  忽然我感觉腿上有点麻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抓挠着。
  不能再等了,我双肘用力在床上一撑,身子翻起,双腿半曲,身子落下时,膝部已狠狠的砸在对方的身上。
  “喵呜”黑暗中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黑影疾射般的跑了出去。
  “是猫。”我不禁苦笑着摇摇头,顺手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门口那个人呢,想到这一点儿,我马上警觉起来,急忙下床,谁知脚刚挨地,突然腿上一软,感觉一阵酸麻,几乎跌倒,我慌忙扶住床沿,才把身体稳定住,我以为是刚才在床上压了太久所造成的,并没有太在意。
  我轻轻地弯下了腰,悄悄的移动着脚步,就在我快要接近门口的时候,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月光从背后倾洒下来,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对方往屋里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我不敢妄动,往前移了一下脚步,试图看的更清楚一些,来人背对着月光,个子不高,身材瘦小,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从黑乎乎的形体轮廓上我觉得有点儿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样。
  “啪”的一声,对方把打火机点亮了。
  趁着幽幽的火苗,我才看清楚对方的容貌,是一个女孩。
  她容貌秀美,肌肤雪白娇嫩,鲜红的嘴唇格外引人注目,一双柔情的晶眸怯生生的注视着我。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姑娘。”没想到一直站在门外让我心惊胆战半夜的人居然是个女孩,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道。
  女孩迅速看了我一眼,慌忙低下头,嘴角蠕喏着,半天才说道:“没什么,我……我看见刚才我的小米进你屋了,哦,就是一只小黑猫,想进来看看,但又不………不好意思。”
  “恩”我随口答应着,我明白她所说的那只猫就是刚才袭击我的那只。我走到靠近门口的桌子前,手在上面摸索着,想找点蜡烛。
  女孩赶紧转过身,凑上前,很熟悉的在桌子靠近墙壁的一角上拿起一个蜡头,用火机点燃了。
  屋内的光线亮了许多,淡淡的暖意驱走了黑暗的阴影。
  借着烛光,我这才发现女孩的脸色苍白,细细的汗粒顺着脖子淌下来。
  “坐下来谈吧,反正我第一次来这里,晚上也睡不着,大家认识一下,聊聊。”我从桌下拉出一把椅子,招呼着女孩坐下。我心里很清楚,她在编织着一个笨拙的谎言,她刚才在门外呆了那么久,不可能是为了一只猫,而且我明明感觉到是她先到了屋外,才把猫放进来的,尤其是刚才在找蜡烛的时候,看的出她对这个屋子很熟悉。但是我并没有揭穿她,我想看看,接下来她还要玩什么把戏。
  我转身回到床前,正准备坐下,忽然觉得腿上有些湿漉漉的,好象有水滴在上面,我没有在意。
  女孩怯怯的坐在椅子上,蜡烛就在她身边的桌子上,忽闪的烛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她的两只眼睛在屋内扫视了一下,才转移到我的身上来。
  “你也是心甘情愿来这里的吧,那……你是想知道什么秘密呢?” 女孩显出一副犹豫的神情,然后小心的问道。
  我一怔,没想到她的话题来的这么直接,我想了一下随口敷衍说道:“我家里出了点儿事情,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就来到这儿了,对了,你呢?”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两眼茫然的看着屋角,失神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来到这里了,我厌倦透了,我想出去。我想离开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说到最后,她近乎歇斯底里了,用手狠狠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可是你知道怎样才能出去吗?”我问道。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这简直是废话,她要是知道还坐这儿干吗?我觉得我今晚的言语有些失水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个女孩楚楚动人的神色让我油然而生的一股怜惜之情干扰了我的思绪吧。
  “我不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想出去,有些人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秘密,可是抱守着一个答案,一生却无法出去,这就是来这里的宿命。” 女孩神色变的更加苍白了,眼睛几乎闭上了,悲观的说道。
  这里的主人究竟想得到什么,有多少人在这里,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心中充满了疑问。
  “你叫什么名字?”我说道。
  “白小燕。”从女孩的嘴里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
  “好了,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说着白小燕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正准备起身相送,白小燕走到门口,突然侧过脸,盯着我,慢慢的说道:“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习惯,我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屋子内长大的,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我随口说道。
  没想到正要迈出屋门的白小燕听到这句话后,背影颤栗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失常的举动,有些不解,摇摇头关上门,折腾了一夜,我也感觉很疲惫,我打个哈欠,走到床边,准备休息。
  我顺手拾起地上的床单,扔到床上,我正要躺下,忽然觉得手里湿漉漉的,有些黏糊,我觉得有些奇怪,我把蜡烛凑到跟前,借助烛光一照,才发现我手里全是血。
  怎么会是这样?
  我举着蜡烛在屋内搜寻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这些血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腿上又出现了一阵酸麻,我猛然惊醒,急忙挽起裤腿。
  在我的大腿上赫然出现一个针孔大的斑点,正在往外渗留着一些血水。
  奇怪,明明在流血,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疼,我知道刚才感觉到的酸麻是由于流血过多造成的。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扎的?
  我坐在床上,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把我从下午离开洞口到现在的情景都回想了一遍,可是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
  那只猫。
  一定是刚才趴在我腿上的那只猫。
  可是要是它在刚才咬我的时候,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呢?
  我低下头,再去看那个伤口,仍然在往外流着,我慌忙拿起了床上的被单,撕下一缕,缠绕在腿上。
  一切都完毕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仍然感觉奇怪,猫的牙齿咬过以后形状并不是这样的,而且那种疼痛的感觉很直接,可是我现在呢,不论是从伤口还是从事后来看,就像是被注射器抽血的感觉。
  难道黑暗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吸食我的血液吗?
  不知道怎的,我突然想起那个女孩那张格外显眼的红嘴唇,一想到这儿,顿时我感觉毛骨悚然,浑身直冒冷汗。
  
  
   


第三章 第十四节 竹林

  清晨,天空呈现一片灰白,渲蒙着淡抹的青霭浮云,大街上显得格外寂静。
  我独自走在青石板铺砌的街道上,一阵微冷的风飒飒拂过脸面,吹的浑身寒飕飕的,偶尔带着清新的山野清新,让我精神一振,吹散我脑海中残留下的昨夜惊悸。
  街上很清寂,没有一个行人,似乎这里的人都不习惯早起。
  这条街道并不长,两边是用斑驳陆离的青灰色石头垒起来的院子在晨风中静穆而立。
  粗糙的石面和泥灰涂抹的墙缝使一排排房屋显得简朴而古旧,低矮的屋檐边角飞翘,一扇扇镌衔着铜环扣的怪兽落寞的傍依在紧闭的大门上,凹凸不平的门板破旧的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已经被烟熏火燎剥离成了棕褐色,风一吹,发出吱呀吱呀地响声,
  我沿着街慢慢的走着,整条街并不长,很快就走到了街尾,再向前行,挡在我面前的是一片凄荒的竹林,林间弥漫着一片阴寒潮湿的气息。
  风,摇曳着枯黄的竹叶,竹林间婆娑颤巍的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竹林前的乱草杂生的丛木淹没了前行的道路,路到这儿就没有了。
  竹林里一片寂静。
  看来这条街的范围并不大,应该能够找的到出口,因为以前在探秘中大多都是只有进没有出,所以我习惯了到一个新环境下先把退路找好,我看了看周边的地形,发现街的背后两面都有一片空地,我转过身,向背街的两边眺望了一眼,确认了一下方向,打算折返回去,沿着街的另一面寻找一下出路。
  谁知我刚一回头,忽然耳边隐约听到从竹林里传来一丝细弱的歌谣。
  声音很轻,若非四周很安静,我几乎认为是一种错觉。
  竹林里有人。
  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声音似乎消失了,我抬头往里面张望着,林间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杆杆青绿的竹子,晨曦的银辉冷冷地渗入到竹林里,风也似乎静下来了,里面没有任何响动。
  我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渐渐的,声音又轻微的从林间传了出来。
  没错,是有人在轻吟。 
  我轻轻的拨开竹林,往前走着,歌声越来越清楚了,哼的似乎是乡村间一种母亲哄抱孩子时唱的歌谣,虽然语词有些凌乱,但是仍然能感受到一种母爱带来的温馨。
  歌声使这清冷的晨曦里有了几分暖意,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大概走了十几米远,透过竹枝间的空隙,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妇人的背影,身材略微有些胖,她静静的坐在一块青石上,怀里似乎抱着什么,歌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拨开竹林,走到她身后,她似乎没有觉察到周遭的动静,仍然在低低的吟唱着,她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青布衣服,已经洗的发白了,头上缠绕着绿色的围巾,把她的脸包的严严实实,从她的臂弯里露出被布巾卷裹着的一个孩子,孩子的头深深的埋在布巾里,只露出一簇黑发在外面,孩子还在熟睡,而且在母亲的歌谣下似乎睡的很香。
  孩子看起来应该很大了,因为从她的另一身侧,孩子的两只脚长长的露在外面,从脚形上看,孩子应该有八九岁了。
  没想到这么大的孩子还喜欢依偎在母亲身边,我轻笑一声,上前走了几步,想和她打个招呼。我走到她身旁一侧,转过身来,尚未来得及看清楚她的面容,可是我却被正前方的另遭景象吓了一跳。
  原来在我的前方两步远的地方就是一道悬崖,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我向四周看去,发现悬崖的两边延伸到四周。
  我出于本能,向后退了几步,忽然我心念一动,想起一件事来,匆忙之间我顾不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了,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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