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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香血-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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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的确与事情无关。 

  但是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江阔天说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我不能那个再说什么了。” 

  我本来还想问问宁儿的事情,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只好不问了,毕竟我现在有吸血鬼的嫌疑。 

  “我明白。”我笑了笑,“如果我是吸血鬼,你们会怎么对付我?” 

  他苦笑一下:“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假如我们最亲近的人居然是吸血鬼,我们该如何对待? 

  谁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在以后的几天里,南城进入了一种紧急状态,政府没有公开关于吸 血鬼的推断,但是与之相关的其他一切都公开了,新闻中反复播放那些可怕的画面。防疫部门仍旧在召唤那 些吸取了红色液体的人;市民依旧认为这是一种可怕的保健药品。不断有人被新闻中播放的吸血场面所震骇 ,主动前来公安局招认他们吸食了那种红色液体——希望得到帮助。医生们对他们毫无办法,只能暂且将他 们隔离起来。 

  同时,政府向市民发放一种防毒面具,提醒市民随时准备戴上面具防止香气的诱惑,但是依旧不断有人 死亡,火葬场的烟灰将小半个城市的天空染成灰色。 

  江阔天他们戴着防毒面具奔走于各条街道,不断有人发出或真或假的报警信息,说他们看见有人在吸血 。 

  南城对外的交通全部被封锁,公路、铁路和空运站台都被穿着防护服的武警守卫着,一只苍蝇也飞不出 去。 

  南城陷入了空前的紧张状态。 

  市民们所不知道的是,南城案件已经开始寻求国际援助,匈牙利、奥地利、德国、英国、法国等十几个 国家的相关部门,根据本国的吸血鬼传说寻求解决方案,普罗戈约维奇的尸体正在全球紧密追踪,一切都在 暗中进行。 

  我和所有专家们,还有那些患者们,被隔离检查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我们的基因没有发生变化,血液中 没有那种香气,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中流血到死也不会有人有兴趣来吸我们的血液,初步认定我们没有变成吸 血鬼,便将我们放了。这使我感到很不解,根据吸血鬼传说,我应当变成吸血鬼才对,没有变化,倒是出人 意外了。 

  “传说总是有误差的。”江阔天这么对我说。 

  现在他们的事情我一点也插不上手,从江阔天闪烁的言辞间,我看出他们还在追踪貂儿,宁儿死后,貂 儿成为他们唯一确定的活吸血鬼,这是政府的心腹大患。我知道这个,但是不点破。 

  因为追踪吸血鬼是对的,我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我脑子里总是想起那个女孩,她笑,她转身,她侧头望着我,她的月牙般的眼睛,尤其是,那一天 ,她全身洁白,容颜憔悴的喂我喝血——我一刻也没停止过回想,不用费力,这些画面便自动浮现在我脑海 里。 

  貂儿喂我喝血的时候,正好被一名记者拍下了全过程,并且在电视台放映了出来,这段录像引起的反应 很奇怪,许多人认为貂儿的血可以救命,在民间开始流行寻找她的下落——每个人都渴望延长生命。 

  这段录像引起的连锁反应是,尽管政府公告市民,那红色液体是一种危险的东西,还是有人愿意出高价 购买,他们或者是为自己,或者是为家人——当生命走投无路时,即使是绝路,他们也愿意尝试一下。 

  梁纳言实验室的红色液体被公安局严格保管,但是在某天早晨,人们发现所有的红色液体全都不见了, 连同那些玻璃小瓶。而黑市上有人开始以奇高的价格兜售这种东西,假冒的红色液体也开始出现了,很多人 花了钱买了假货,纷纷前来投诉。 

  情况就是这样,局面很糟糕,但是并没有失控,除了开始几天有点慌乱之外,南城很快适应了这种秩序 ,重新进入了一种有规律的生活当中。 

  表面上,我仍旧和往常一样过着自由职业的生活;暗地里,我一直在追查貂儿的下落。江阔天不时告诉 我一些最新信息,他从不说是在帮我,只装作不小心泄露出来,我也心照不宣。 

  刚开始的时候,我想要找到貂儿只是想弄清楚她是不是吸血鬼,这个问题仿佛一根刺,时时在磨着我的 心。但是到了后来,我急切地寻找她,仅仅因为别人也在找她——别人带着注射器找她,为的是她的血—— 我必须先一步找到她。如果不是为了我,她到现在还不会暴露,谁也不知道她的血有那种作用,她依旧可以 幸福甜蜜地生活。 

  我一定要找到她,至于找到她该怎么办,我没有多想。 

  在浮满骨灰、香气和冰雪的空气中,少了一种味道——貂儿的味道。对于我来说,少了这种味道,就好 像我的生活没有加盐——一切都无味之极。 

  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不恨她,从来就没有恨过她,就算她是吸血鬼,就算她将我变成吸血鬼,我也不会 恨她。 

  然而她仿佛消失在了空气中。 

  又是一个夜晚,我习惯性地走遍某条街道,查看每一个类似貂儿的女孩,然后失望地回家。 

  楼梯上黑糊糊的,灯坏了好几天了,一直没人来修理,我摸黑上了楼,忽然闻到一阵香气。 

  我全身的毛发都耸立起来了——在这个时候,闻到香气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很清楚。 

  就在我手忙脚乱地掏出防毒面罩要戴上时,有个人轻轻叫了我一声:“东方。” 

  我全身一震。 

  我在黑暗中静静地矗立着,屏住呼吸——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我啊,我是貂儿。”的确是她,我朝着发声的方向摸索过去,摸到了一只柔软冰凉的小手。 

  “别说话。”我拖着她进了房子,首先在门口点燃几根印度香,以驱散貂儿身上的香气——最近我在家 门口总是发现一些人在窥探。他们对我当然没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貂儿。自从电视里播放了貂儿救我的画 面后,人们都知道了我和貂儿的关系。他们守着我,指望从我身上得到貂儿的消息,我不能不防。 

  关上门,按亮灯,这才看清楚貂儿的模样。 

  几天没见,她瘦多了,圆润的脸庞显出骨头的轮廓,眼睛下面多了一圈黑眼圈,看上去好像眼睛变大了 似的。看起来她受了很多苦,依旧是那天穿的白衣服,却已经沾满了脏痕和血迹,头发散乱地披着,油乎乎 的,似乎很久没洗了。 

  灯光下看见我,她笑了一笑,突然哭了起来。我心疼不已,轻轻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不料她忽然一 哆嗦,从我怀里挣脱了出去。 

  “疼。”她说。  

  “怎么了?” 

  她摇摇头,微笑一下,用衣袖擦着眼泪。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上缠着一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破布,破布 下依稀露出一些黑色的东西。我心头一紧,抓着她的手,将那块布轻轻解开,她起先想要挣扎,可是实在没 力气了,只得坐在沙发上任我解开。 

  那破布下是好几道深深的伤痕,伤口已经溃烂发炎,一些黄色的脓液从伤口渗出来,那只手腕肿得透明 发亮。 

  我凝视着这只手,低声问:“这是那天的伤口?一直没好吗?” 

  她点点头,又笑了笑,眼泪成串地落了下来。 

  我咬了咬牙,忍不住呜咽一声。 

  “你不是吸血鬼吗?为什么你的伤口总也不好?”我哽咽道,一边用消毒水给她清洗伤口,她痛得颤抖 ,摇了摇头:“我不是吸血鬼。” 

  “什么?”我抬头望着她。 

  “我就怕你这么认为,所以我一定要告诉你。”她说,“我不是吸血鬼,世界上根本没有吸血鬼。” 

  她一边任我给她清洗伤口,一边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从这些案件以来,即使是看到那盘吸血的录像,即使是最终作出关于吸血鬼的判断,我也不曾如此震撼 。 

  震撼得几乎要倒下了。 

  我从来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这起案子中的两个女孩,貂儿和宁儿,她们原本就是互相认识的。关于她们认识的过程,貂儿说了很多 ,归结为一句话就是,两人都是白血病患者,所以成为朋友。 

  三个月前的一天,那时候距离医生给貂儿判定的死亡日期只剩十来天了。那天,貂儿的父亲——也就是 启德医院的院长庄梁——庄院长在自家客厅里把玩一个朋友送的古董,据说这古董是那朋友从郦山脚下偶尔 挖到的,总共挖了3只,其中一只便送给了庄梁。 

  这件古董看起来像一只细长的美人腰花瓶,两端略粗,中间纤细,陶瓷烧制而成,表面的花纹粗犷豪放 ,与花瓶的形状极不相符。庄梁将其捧在手里把玩之时,从它的内部传来声音,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滚 动。用手轻轻叩击,可以听出这件东西是中空的,看来里面藏着些什么。当庄梁想要打开看看时,却发现这 件古董花瓶竟然是全然密封的,这让他觉得有趣。 

  正在研究之际,貂儿和宁儿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这个东西,也非常好奇。宁儿将它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 看,正看得起劲,忽然一阵眩晕,手一抖,花瓶便掉到了地上。庄梁来不及接住,花瓶在地上摔成几块,里 面滚出几样东西来。 

  几个人惋惜一阵,便转而研究起落在地上的东西了。那是一截黄色的丝帛,仿佛是从谁的衣服上撕扯下 来的,上面写满文字,貂儿看了看,许多字并不认识,艰涩难懂,便扔在了一边。让她和宁儿感兴趣的是另 外两件东西,那是两粒猩红的小球,荔枝大小,在地面上滚动一番便停下了,发出一股独特的幽香,闻之令 人精神一振。 

  貂儿和宁儿将那东西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名堂来,貂儿觉得那看起来像中药丸子,却又不敢肯定,她用指 甲掐了掐,那东西表面坚硬,连个指甲印也没留下。 

  庄梁虽然是医生,却一向对考古很感兴趣,他认出那是丝帛上写的是秦代文字,立即钻进书房研究起来 。 

  两个小时后,当庄梁从书房里走出来时,貂儿和宁儿都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他的表情说不上是悲是喜 ,眼睛发红,一把攥住貂儿的胳膊,连连大叫:“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原来,在那块丝帛之上,记载了秦代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当庄梁镇定下来,将这段历史缓缓道来时, 貂儿和宁儿也被这段真相所震惊。 

  秦始皇是中国第一位皇帝,历史上对这位皇帝褒贬不一,但是对于他是一个暴君的说法,却几乎没有异 议,他所做的最残暴的事情,莫过于坑杀赵国40万人马,以及焚书坑儒,历来被各朝代引为暴政的典型。 

  但是根据这丝帛上所说,事实却是另外一回事。 

  众所周知,秦始皇一生除了统一中国之外,另外一个梦想便是长生不老,多方求访仙药未果。 

  丝帛上记载,秦始皇寻求仙药是事实,但是动机却并不是为了求长生,而是为了让战乱中的士兵受伤后 尽快恢复,于是多方寻求灵药,而这种药,也居然被他找到了。 

  这种药与一般的丹药不同,服用药物的人本身并不能受益,但是药物可以令人的血液永久性地发生变化 ,这种血液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轻轻地“啊”了一声,感觉到问题的关键就在这 里),并且具有神奇的疗效,只要是没有死的人,哪怕只剩一口气,服用了这种血也能够痊愈,甚至能够令 人的身体状况达到顶峰时候的状态。 

  这种血液还有一个特点——一旦离开人体,便会很快挥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有一个问题,这种血液的神奇功效,会随着服药者的情绪而改变,只有在服药者自愿的情况下,服 药者的血液才是救命的灵丹,否则就是催命的毒药。 

  “怎么个催命法?”我急切地问。 

  貂儿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如果强行取用服药者的血,在痛苦的状态下,血液的性状会发生改变,表面上看去,依旧是异香扑鼻, 但是这种香气中含有一种痛苦的况味,与自愿给予时的温和宁静截然不同(这种说法让我心中一动,我终于 明白,为何同一种香气,会给人不同的感觉),服用这种血液的人,虽然能够获得血液中的疗效,却也同时 获得了血液中的毒。这种毒溶化在人们的血液中,让他们的血也散发出同样的异香气,但是这种香气,不仅 不再温和宁静,其中所包含的,也不独是痛苦,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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