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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强续前缘-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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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六儿端了盘子上来:“融姑娘,冰镇酸梅汤,您用不用点?”
    薛池闻言回过头来看他:“别叫我融姑娘了,叫薛姑娘。”
    黄六儿一怔,惊喜交加。
    喜的是这位融姑娘自和他们一道起就不太说话,最多向他点头或摇头示意,鲜少开口的。像这样语调轻松的和他说话还是头一回。
    惊的是明明是姓融,怎么改姓了?
    他迟疑着不敢应答,就听身后时谨接话:“从此后,就叫她薛姑娘了。不是敬安伯府的大姑娘,是我们从食国带回来的异族女子。”
    黄六儿听了,连忙应是,退至一旁。
    时谨穿着身白色镶银边的薄绸道袍,缓步走到薛池身边。
    薛池看他一眼,常说女子要想俏一身孝是没错的,用到男人身上好像也没错啊。他这一身白色,原本就五官绝美,此时周身更是仙气十足。薄薄的绸子贴着他的肢体,将他瘦而不弱的身材勾勒得更为养眼。
    爱美是人之天性,薛池自己都没发觉,她的目光在时谨身上平比常多停留了数秒。
    时谨垂着眼看她:“你晕不晕船?”
    薛池摇摇头,简直莫名其妙:姑奶奶水里来浪里去,不知道多好的水性,还在水里救过你的命,你问这个是不是傻了点?
    时谨看了眼她有些困惑的眼睛,刷的一声就撑开了折扇,缓慢的摇了摇扇子,不再言语。
    薛池素知时谨不会说废话的,却突然说了这么句废话,便是她对着他如今心如止水,也忍不住要带着疑惑多看他几眼。
    见他瘦长的手指持着扇子轻摇,面色温和,芝兰玉树一般站着,真是特别的养眼,这周身的感觉全无摄政王的倨傲,倒有几分原先他易容茶馆东家时温文尔雅的架势。
    她看了他好一阵,心下觉得有点古怪,但也懒得钻研,扭过头去继续看河岸。
    时谨眼一眯,又迅速的恢复成了若无其事的神情。
    时隔月余,薛池已从异常状态中恢复过来。
    时谨虽然强迫了她,但动作并不粗暴残虐,那件事情没有长久的成为她的恶梦。
    时间一长,她年纪又轻,个性本来就有些脱跳,那里还能继续一滩死水下去,渐渐的对周遭的反应都恢复正常,只是对时谨冷冷淡淡的。
    时谨陪着她站了一会儿,突然船尾后头传来阵打骂的声音,他微微一侧头,身后的黄六儿便道:“小的去看看。”
    船东是对夫妇带着个儿子,他们自雇了十名船工和一名做饭洗涮的妇人。
    时谨原想买几名婢女伺候薛池,薛池却道不想让人家背井离乡的,便也就罢了,横竖船东婆子和做饭的妇人将些粗活都做了,黄六儿也是极会服侍人的。
    先前两日倒是风平浪静的,不知今日怎么闹出动静来。
    过得片刻后黄六儿跑了回来禀报:“是老刘家的在打阿福。”
    船东姓刘,人称老刘,他妻子就被叫作老刘家的了。阿福就是船上专负责做饭洗涮的妇人。
    “小的让他们不许弄出动静,此时也消停了。”
    按照平常,时谨听了这话便不会再过问了,但此时他看了薛池一眼,心中一动,便好整以暇的摇了摇扇子问:“为什么事打?”
    黄六儿一愣,结结巴巴的道:“说,说……阿福勾搭……这些污言秽语的……”
    时谨余光见薛池头向这边侧了侧,便哦了声,不再言语了。
    薛池听到一半,没了下文,不免有点郁闷。
    要知道她从小没少得邻居照顾,跟大娘婶子们都很熟,听惯了东家长西家短的,她那有点喜欢管闲事的大妈风就是从此而来,虽然她很努力克制自己了,但爱听八卦还是有点克制不住的。何况先前一段时间过得十分乏味,此时就忍不住就转过头来望了时谨一眼。
    不料目光正与时谨对上,他目光幽深,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薛池一怔,面无表情的将头转了回去。
    薛池虽然装作不理会的样子,但阿福端了午饭上来时,她仍是忍不住往阿福脸上看去。
    阿福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皮肤白净,瘦瘦弱弱的,五官很秀气,收拾得干净利落。此时她脸上就被挠了好几道指甲印,端菜上来的时候便有些躲躲闪闪的。
    时谨坐在一旁,眼看着薛池越来越趋于正常,渐渐的好奇心也有了,神情也灵动起来,他心中的沉郁也松动了少许。
    薛池目光自阿福身上收回,垂下眼去挟菜。
    时谨转而微叹,他记得池儿是颇有点侠义心的,在能力许可的范围内并不吝于助人,如今却毫不主动,看来且有得磨呢。
    薛池并不知他这一番心思,只管吃了饭在甲板上散步消食,顺便看看风景,无趣了又看看书消磨时光,轻易不和时谨说话。
    等到天一黑,她就回了船舱睡觉,哗哗的水声不消片刻便催得她有点昏昏欲睡,不想船头又传来几声哭喊,把她一下惊醒。
    时谨就住在隔壁屋中,薛池气还没喘均,他就持着盏灯出现在窗外,用手将半开的窗扇抬高了些,与薛池对视。
    他并没束发,如瀑的青丝直披散在肩头,宽而薄的暗朱广袖长衫松松的系着带子,莹莹的灯光在他面上镀了层桔色的光。
    薛池便觉灯下的他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妖气,怎么看怎么像她最近所看话本中半夜造访的狐仙公子。
    时谨隔窗而问:“吓着了?”
    薛池不语,瞧他这样子像是睡下了,但发丝半点不乱,衣衫也无折皱——倒像是参加个睡衣秀。
    她心中纳闷,原来时谨就是360度无死角美男,最近跟加了光圈似的,变成720度绝杀美男了,但她并不多看便移开了目光:“无妨事。”
    时谨温声道:“也怪黄六儿雇船时没打听清楚,这家船东竟不似善人,平添许多啰嗦。”
    薛池垂下眼去,时谨见她低着头,沉默的样子看着格外柔弱。便无奈道:“我让人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先歇罢,有什么动静也别理会。”
    薛池嗯了一声。
    时谨看她一眼,转身走到一旁对黄六儿吩咐两句,忽听到身后一阵响动,他回头一看,见薛池的窗子已经被拉下扣紧。
    黄六儿一时怔怔的,不知作何反应,就见时谨脸色微微一变,过了片刻他走到薛池窗边,放缓了声音道:“池儿,你别关窗,这样的天气不透气不成。”
    薛池在里头回了句:“我受得住。”
    黄六儿看见时谨负在身后的手一下握紧,片刻后又放松,沉默了一阵他才又开口,声音却微微的有点哑了:“池儿,你开窗,我不看你。”
    薛池却并不再回应了。
    时谨无法,只得作罢。
    黄六儿不敢留在原地,一溜烟的跑了去敲打船东夫妇。
    薛池捂了一夜,第二日起来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偏偏这日河上也是无风,太阳格外毒辣,她便整个人恹恹的。也不再四处走动,寻了个荫处支着头坐着。
    心里想着自己颇有点蠢,因烦着时谨总如从前一般毫无隔阂的亲近,一下苦了自己,热得大半夜的没睡着,早知道给窗纸上捅两窟窿稍微透点气也好呀。
    正想着就见远远的阿福端着一木盆的衣服,在船沿的挂绳上晾晒,看她动作有些僵硬,好几次够出手去又缩回来,像是牵动了痛处。
    薛池看着她也挺可怜,想问她两句,突然又想到自己一开口干涉这事,不就又借了时谨的势了?
    她这么一想,就忍了回去:横竖各人有各人的道吧。
    阿福也不知道是不是痛得狠了,突然一下跌坐在地上,埋着头抱着肩,肩头一耸一耸的。
    薛池看得心里特别不舒服,一阵一阵的胸闷。
    过了一阵阿福起身,竟然撇下半盆子衣服不晒走了,薛池也只叹了口气。
    她以为阿福过一阵会再回来,但是过了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再来。
    又过了一阵,拐角处走来一个火红的人影。
    薛池睁大眼一看,原来是时谨。他从来没有穿过这样艳丽的衣服,竟然意外的适合。
    看见他走过来薛池甚至将眼睛全闭上了,完全没有不想再应付他。
    时谨在她面前站定:“昨夜船东……”
    他话没说完,薛池就止住了他:“不要再拿阿福的事情做饵引我上钩!”
    时谨一下沉默了。
    薛池今日特别没有耐性,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我不想说话,不要引我说话。”
    时谨的声音有些僵硬:“原来你都知道。”
    “……对,很多事我都明白,从前在你面前总是看不清楚,脑子简单得有如一只家雀,是因为情迷人眼。你不明白吗?”
    言下之意就是不再对他有情了吗?时谨没有说话。
    不远处突然有人喊叫起来,两人听了一阵,薛池脸色一变,睁开眼来,迟疑的问时谨:“是说阿福上吊了么?”
    时谨点了点头,就见薛池脸色一白,捂着胸口身子就往下滑。他大惊失色,一下捞起了她:“池儿!!”
    
    第106章
    
    赵书同是会些医术的,立刻被叫了过来。
    他切了脉,低着头道:“七爷,薛姑娘这是中暑了。服些藿香丸,要给她……擦洗,开窗通风,多喂些水,并没有大碍。”
    他们在船上自然是没药材的,不过出门常备的几种药丸倒是有的。
    时谨让人端了水来后都退下,他自按着她的下巴使她微微张开了唇,塞了药丸子进去,又半搂着她给她喂水,见她因昏着水漏了一半,水珠从唇角滑落,晶莹的水珠衬着她粉嫩的肌肤,就像花瓣沾了露珠。他眸色渐深,微微的低了头,轻轻的吻了上去,嘴唇从她的下巴慢慢的移到唇上,吮干了她面上的水迹,温柔而缓慢的吻入她唇内,直到自己口中也满是药味,他却觉得甜到了心里。
    她若是醒的时候也这样柔顺就好了。但看着她不适而微蹙的眉头,尽管不舍他也还是把她放平,手放在她腰带上,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解开了。
    薛池在迷糊朦胧中感觉自己身上一阵一阵的凉意十分舒坦,胸口的烦闷也消去了许多,昨夜没睡好,便也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这一觉等到太阳西沉方才醒来,眼一睁,便见时谨坐在床侧,一手拿着张纸低头看着,一手却拿着扇子缓慢的给她打着扇。
    她微微一怔,心中颇有些复杂:难道他就一直这样打扇?是了,她在梦中也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凉得舒服……
    时谨余光中见她动了动,立即看了过来:“池儿,你中暑了,现在可觉着好些了?”
    薛池嗯了一声,缓缓的坐起,沉默了一会子才道:“阿福她救回来没?”
    时谨点点头:“救回来了。”
    时谨放下了扇子,握住了她的手。
    薛池一惊之下往回抽,时谨却收紧了:“是我不好。”
    他这一开口就是道歉,倒让薛池莫名。
    “我该让黄六儿制止他们,不该故意纵容事态,引着你来主持公道。”
    薛池眼瞪得溜圆。时谨望着她,声音微低:“我只是,受不了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想和你多说说话。”
    从前也和时谨在一起时,他常常说话只说三分,高深莫测的样子。何曾像现在这样摊开来说过?
    薛池被他说得不自在起来,再次用力的抽开了手。
    时谨又道:“黄六儿听船工说了,阿福总是被寻了各种名头挨打,实际只是想克扣她的工钱用度罢了。”
    薛池听得皱起了眉头,时谨看了看她神情,柔声道:“我已经让黄六儿去处理了,把阿福的短契买过来就是了。”
    薛池看他一眼,嗯了一声。这虽然不关她什么事,但如果她一言不发,阿福又死了,事后想起来总觉自己有些不仁。现在是时谨自己要办的,可不是她求的——只是,总还感觉承了他好意似的。
    时谨又问:“饿了么?喝些绿豆粥”
    薛池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绿豆粥慢慢的喝了起来,过了片刻才道:“你像从前一样不好么?”
    时谨挑了挑眉:“什么?”
    薛池皱着眉:“你从前总是很傲气冷淡,高高在上。那样挺好的,何必像如今这样勉强自己温柔体贴?你做不来这样黏黏糊糊的样子,只会让我混身不适。”
    时谨脸色渐沉。
    薛池抬起头,反倒笑了起来:“对,就是这个样子。你生来就不是俯就别人的人。何必委屈了自己,也让旁人难受。”
    时谨强忍了怒气,低声迁就劝说:“池儿,你这一世都要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和和美美的,总比冷冰冰的好。”
    薛池噢了一声:“原来你是权衡得失后做的决定呀。”
    时谨看着她:“你知道我不是。”
    薛池将小碗放在旁边,拿帕子擦了擦嘴:“我不知道。我一直就以为你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从来不必顾忌旁人的感受,就算有所退让,那也一定是有所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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