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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强续前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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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正正得手,任他是什么铜皮铁骨,后颈也是要紧之处。这山贼一声没吭,直接就往前一扑,把薛池压在身下。
    薛池吓得尖叫了一声,却见这人一动不动,她费力的将他推了个翻,气喘咻咻的去看,这人睁着眼,已是没了命。
    薛池跟尸体当了一年的室友,方才又见过火拼的大场面,因此见这一个死人,也只是扑到一边跪着,捂着胸口大喘。
    待她平息下来,赶忙去拔了折叠刀下来,就在山匪的身上擦干了血迹,又照样收好。她四方看看,到处都是密林,辨不清方向,又怕离山匪窝已是近了,速速离去为上。走前她犹豫了片刻,自己这刀虽然锋利,到底太短了,要遇上什么,不等自己冲到近前,也先给人劈了。这样想了一番,她便要去解了这山贼腰上的大刀下来。
    薛池双手握住刀柄从他腰上往外抽,无意间刀尖挑起了他的衣摆,露出衣摆下的裤头来,薛池本来不想看,但是这山贼的裤腰带倒挺显眼,并不是随意系条布带,正经是条姜黄底色绣了黑色忍冬纹的腰带,同他这通身的穿着极为不符。
    薛池心中一动,用刀尖将这山贼面上的布巾挑落,看了看他的面容,这才往来时路走了。
    
    第9章 求救
    
    一路山路崎岖,要是换个闺阁中的姑娘,早就不成了。还好薛池体质极佳,这一年来她在屋中趁着没人也常做操锻炼。这番倒也让她坚持了下去,只是一味的凭着感觉往回走。
    又没个表,也不知道山贼扛着她走了多长时间,反正她估摸着自己是往回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的,现在怕的就是绕着岔道在山里打转。可她也不敢呼救,谁知道招来的是什么人呢?
    一路胆颤心惊,又怕山贼来追,又怕遇上蛇虫。
    两条腿都走得酸了,因不是平地,绸面的绣花鞋面都被磨穿了一个洞,露出了她的白绫袜子,过了一阵,白绫袜子也给磨破了,露出了她的脚指头来。
    这一年多来小曹氏部拿药材给她泡澡,脚上的皮肤早养得白嫩,不一会儿脚指头擦到石头就破皮出血了。
    薛池便忍着痛继续走,她现在又添了层担心:怕天黑。
    就在她以为自己怕是真在山里打转,没法走出去时,这山路却连着几段下坡,待到下去,居然依稀从树林间隙处看到下头有一条阔路来,一时间欣喜若狂:终于把这座山走到头了,一路加快脚步奔下了山,到了正道上,一下就瘫着坐在地上了。
    她拿不定主意,是要选个方向走,还是就等在这路边。
    但她是很不喜欢拖拉犹豫的人,正准备选个方向蛮干,就听得有声响。薛池左右一看,连忙又往回爬回山上,躲到一棵树后,准备观望。
    对方越走得近,声势就越大。
    原来是一整个车队,前头五辆马车慢悠悠的走着,后头跟着六、七头骡子驮着箱笼,随着队伍还有一群男女跟着步行。粗粗一看,也有二十来人。
    薛池想了想,便藏身处出来跳下了路,喊了一声:“救命!”
    把前头驾车的唬了一跳,立即勒了缰绳。
    车队中的人纷纷打量着薛池,几辆马车中的人也都挑开了帘子,探头出来看。
    打头一辆车中探出来的是个胖妇人,一件樱草色的绸衫裹在她身上,几乎要被肥肉给撑破了。头发以珍珠发网拢住,鬓边簪着两朵碗大的鲜花,一脸的脂粉眉黛被汗水略微晕开,显得有些狼狈。
    这胖妇人笑着上下打量了薛池一番,慢吞吞的道:“姑娘喊什么‘救命’?”
    薛池道:“这位夫人,我与家人在路上被山匪抢劫,因此与家人失散了。先前他们说距离城近了,不知夫人这一行可是往离城去的?可否捎我一程,回头觅得家人,定有重谢!”
    胖妇人眼珠转了转,笑着道:“算你运道好,我们也是要途经离城的,你便跟着我们一道罢。来,坐我这辆车。”
    薛池大喜,往前走了两步,就想去攀这辆车。
    后头却有个女子出声道:“慢着,还是让她与我一车罢。”
    薛池闻声去看,却见后头第三辆马车里有个女人倚在车窗边,正淡淡的看着薛池。
    薛池吃了一惊,这女人大约二十多岁,鸦青的发丝梳一个凌虚髻,簪了一丛茉莉花为饰,穿一件艾绿的交领上衣,肩头挂着披帛。
    两抹淡淡的蛾眉,一双眼似寒潭,面上并没多少笑意。
    薛池只觉她仿佛广寒宫中走出的嫦娥,带了一身霜寒。
    小曹氏曾是薛池见过最美的女人,这女子却与小曹氏不分伯仲。
    只小曹氏是娇美,这女子却是清丽。要论气质,还是这名女子更胜一筹。
    胖妇人呵呵的笑:“凌云,你要她去吵你作甚?”
    被唤作凌云的清丽女子道:“无他,一路烦闷,听她说说新鲜事。”
    胖妇人略一犹豫,便点了头:“好罢。”
    凌云朝薛池招了招手:“来。”
    比起胖妇人,薛池觉得凌云给人的感觉更好,当然愿意上她的马车了,连忙往凌云马车边去。
    到了车边,一个长相有些阴柔的少年伸出手来扶了薛池一把,将她托上了马车。薛池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一时也说不上来。
    待进得车厢,薛池见凌云跪坐着,腰后垫一个细藤编织的软枕,旁边一张固定的小几,上面放着一碟梅子,一壶茶水,并几册书。
    凌云搭在膝上的手正握着卷书,见薛池进来,她略微颔首:“坐。”
    薛池侧身坐下,看凌云一副仙女状,自己却是满身狼狈,衣服脏乱也就算了,鞋尖还露出两个大脚趾来,实在是不雅,她不禁将脚往后收了收藏住,只庆幸刚才下山时怕被人误会把大刀撇在树后,否则还不知是神马形象。
    凌云抬眼略一打量,挑起帘子对着外面道:“小晋,拿个水囊和一瓶金创药来。”
    小晋便是先前阴柔的少年,闻言不消片刻便送了个水囊和瓷瓶子来。
    凌云接过递给薛池,又给她条干净帕子道:“姑娘自己清理上药罢。”
    薛池应了一声,先喝了几口水,这才处理伤口。
    凌云静静的看着,见这姑娘皱着眉,脱了鞋袜。脱袜子时牵动血肉让她明显疼痛了,但她只是嘶了一声,并没拖拉,而是很利索的把袜子脱了。拿了帕子粘湿了,一点一点去擦伤口,血迹被一点点的拭去,伤口逐渐发白,她这才撒了药粉到伤处。
    这药粉更加的刺痛了伤处,她也只是鼓着嘴吹了吹,待抬起头来,已是满额的汗水。
    凌云神情便更温和了些,指尖推着碟沿,将蜜渍乌梅往薛池一方让了让:“姑娘先含颗梅,解一解乏。炎夏酷暑,又劳累惊吓,不宜食干粮。所幸就到离城,到时再好生休整。”
    薛池十分感激的朝她笑了笑:“嗯,好!”
    凌云说完,并没有再攀谈的意思,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薛池原以为她是要解闷的,不由觉得奇怪,但也不好去打搅一个专心看书的人,只好向后靠在车壁上独自寻思。
    也不知小曹氏等人如何了,看樊护卫等人身手不错,应该无事。
    等到了离城,怎么找她们?总不能贴个寻人启事吧?不对,应该找官府,她们顺利到了离城,应该也会报官,请官府派人来寻。
    还是不对,被山贼掳了不是好名声,万一小曹氏害怕声张出去,不敢报官呢?
    薛池左思右想,微微闭着双眼养神,但在马车有节奏的颠簸中,眼皮越合越紧。
    凌云听到薛池的呼吸声变得粗缓,不似先前仔细屏息,便抬头来看,见她眉目舒展,竟是睡了过去。
    她视线落在薛池妃色的领口,江牙段氏的布匹,颜色染得比寻常都鲜艳。细细的滚着窄边,绣着一簇珍珠梅,细小洁白的花朵由密到疏,向胸前舒散开来。衣料上乘,绣工精湛,但这样的式样已是许多年前时兴的了。
    她的目光往下,又落到了薛池手上,细致白皙,非娇养不能得。
    又想起她举止虽不失大方,但并不高雅。
    像是个千金小姐,家道败落,虽有底蕴,守着些旧物,到底疏于教养了。
    凌云叹了口气,目光中露出一丝怜惜,却不知是怜惜薛池,还是自怜。
    
    第10章 倒霉
    
    薛池觉得自己只是眼皮粘了粘,就一下惊醒,她一下坐正,惊魂不定的左右打量。
    凌云目光从书上移开,轻声问:“醒了?”
    薛池目光落在她脸上,慢慢的回过神来:“我居然睡着了……这是到了那里?”
    凌云伸出手来,将车帘微微的挑开一条缝,指尖被透进窗的阳光照得有些透明:“你轻声些……正要进离城。有城卫正查问,若一会有人查看车内,你便说是我的婢女好了。若不然,你身无通关路引,是不能进城的。”
    薛池连忙闭着嘴点了点头。她半起了身,顺着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前头前一座两层的城楼,下方城门大开,城卫未着铠甲,手执长矛拦着路。
    行人车马排成一队,待城官查问过,城卫才一抬长矛放进城去。
    凌云这一队声势浩大,那胖妇人不曾下车,另有个青衣男子上前去递文书:“我们一行是去给梁郡王贺寿的……”
    城门嘈杂,薛池听不分明,见城官拿着文书看过,露出一抹怪笑来。青衣男子作揖赔着笑,好一会儿城官才点了头,抬手示意放过。
    没有入车来细查,薛池松了口气。
    马车缓缓前行,过了城门,薛池这才道:“这可好了。”
    凌云眉尖微微蹙着,视线望向窗外,低低的问:“姑娘可有与家人约好会面之处?”
    薛池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凌云姑娘,你们要在离城待几日?”
    凌云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离城的眉黛、胭脂是顶好的,难得经过,姐妹们怕是要买些当手信。少说也要耽搁三、四日。”
    薛池露出笑容:“我能不能先和你们在一处,慢慢再寻访家人?”
    她身无分文,头上的簪子想来不是在山上被人倒扛时掉了,就是被那山贼顺手摸了,可惜当时急着离开,没有搜他身的身。
    现在只手腕上有个玉镯,耳朵上有对赤金丁香小耳钉。耳钉太小,大约不值什么,手镯她也不大清楚具体价值,也不知能当几个钱。
    再说怎么住店,什么地方吃饭,什么地方当东西,怎么向官府问消息,她全是半点也不清楚。如果能跟着凌云一行,也不至于慌张瞎撞。
    凌云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薛池使劲去捋腕上的镯子:“我先用这手镯抵了食宿钱,回头见着家人,再另谢过。”
    凌云抬起手来,似要按住薛池的手,但指尖才要触到,又像被灼伤一般缩了回去。
    她勉强的勾了勾唇角:“姑娘,你还是寻着机会,独自离去的好。”
    薛池愣住了,又觉得她不像是嫌弃赶人,不由迟疑的问:“……为何?”
    凌云将帘子挑开了些,只有那名唤小晋的少年走在车旁。
    小晋侧过头来看见她,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凌云的声音轻得似有若无:“姑娘不谙世事,看不出我们是做什么的么?”
    薛池挑了挑眉:“做什么的?”
    凌云自嘲的一笑,抿紧了唇,半晌才道:“歌舞娱人之人而已。姑娘与我们在一处,被人瞧见,恐对姑娘清誉有碍。”
    这一块的知识没有谁向薛池普及过,不过也看得出凌云一片好意,薛池点了点头:“多谢凌云姑娘。”
    人最怕是不听劝,有人抱着善意劝了,还非要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不听劝,那不是作死么?
    薛池决定不要作死,很干脆的答应了。
    凌云见薛池竟然双眼放空的琢磨起事情来,心中一动:“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薛池回过神来一笑:“姓融,融妩。”
    凌云略一沉吟:“是敬安伯府融氏一脉?”
    薛池点了点头:“嗯!我正要回敬安伯府去呢,不曾想路上遇到歹人。”
    凌云蹙起眉,敬安伯府虽不是数一数二的权贵,可也不曾没落,为何这融姑娘穿戴这般不入时?
    薛池不知凌云心中所想,犯愁的揪了揪头发:“唉,可往那寻去呢?”
    凌云道:“离城之中有家云来客栈,是极清净的,开店的一对夫妇亦是老实正派人。融姑娘不妨先去住下,慢慢再寻访。”
    薛池眼前一亮:“多谢凌云姑娘指点。”
    凌云微微一笑,从腰上解下个荷包:“想来融姑娘突逢变故,无银钱趁手,先拿这些去应急。”
    薛池觉得她太善解人意了,红着脸接了过来:“来日一定还给你……可到何处去寻你?”
    凌云微微的侧过头去:“并没多少银钱,有缘自会再见,不必特特的寻来归还。”神色淡淡的。
    薛池见她不愿意说,倒也不勉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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