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娘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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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您是冒充的神女……”刀疤脸恻恻拖着声调。
“那就把他拖出去,”令月面无表情接上了话,眼风一瞥那该死的吴丽人,“用十大酷刑办了就是。”
“哈哈!”刀疤脸大笑起来。
“那先得罪了!”他右手一出,飞快的点中了她穴道!
“神女之事,乃是我乾教之头等大事。不能仅凭数人言语,不得已,必须得当众验证一下。”他挥手示意喽啰将令月抬走。
“你要干什么!”令月惊异的大喊着。
“很简单,在水里一试便知!”那刀疤脸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向了南边的荷塘。
“你若真是神女,自然会念避水诀。”他的声音又大又亮,“若是不会的话!自然就是妖女!命该沉塘!他们这一群人,也都会给你陪葬!”
令月周身一哆嗦。
她哪里会念什么避水诀!她倒是不怕水,但像现在这般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且还被捆的死死……
她不等着沉塘做尸,还等着干嘛啊!
“哎!”她很想找个理由让他们换个试法,可是,那群喽啰不由分说,兴奋的将她抬到了荷塘八角亭上,驾着胳膊,就送入了水!!
这帮土匪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令月有些苦不堪言。
她的身体在那些人手臂的帮助下,慢慢的被沉入水中。
可是,不敢说天助她也,令月在荷塘水里往下沉了片刻,脚掌就突然踩到了一处坚实的地面!
太好了!这荷塘很浅的!水刚刚够淹没她的胸口!
“李头儿!这塘子太浅了!沉不下去!”那些喽啰冲岸边大喊着!
“一群猪脑子!笨死了!”那刀疤脸愤愤的大声咒骂着,“把她倒过头来入水不就行了吗!笨死了!”
啊!可怜那令月刚落入心室的心肝又被提了起来!
这刀疤脸也聪明的太可恨了!
倒着入水?那今天是非要她的小命不可了!
得到了上峰的指示,亭子上的喽啰们开始收手提人了……
在水里,被点了穴道,还捆的像一个粽子……再好的水性也施展不了了!
正当令月哀叹时运不济、心下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听得岸边有人大喊!
——“快看!神女显灵了!神女显灵了!”
亭上的喽啰手一抖,又将令月落回了水中!
令月恐惧的一转头,却见在岸边喊话的那人竟是袁螭!
“神女显灵了!大家快拜啊!”他起劲的在吆喝着。
这家伙,想要延缓她送命的时间吧……令月恻恻的笑了。
她的头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一日夫妻白日恩……
呵呵,她突然感慨的笑了。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男人有用啊……
“在哪里?”那刀疤脸紧张的站到了岸边。
袁螭挣脱开了左右喽啰的束缚,与其并肩站到了岸边。
令月紧张的注视着……袁螭难道想出手暗算敌人吗?
没有。
令月等了半晌也没见到袁螭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你看,那水波!”他规规矩矩的向她这个方向指着。
“啊!”刀疤脸突然大叫起来!
“神女显灵了!神女显灵了!”刀疤脸突然亢奋起来!
“匡正乾坤!替天行道!除恶济善!神女显灵!”所有的喽啰一时全沸腾了起来!
他们又跳又叫,又喊又拜……
疯了,这群人都疯了!
可是……袁螭想骗人,大家也不会这么配合吧?
难道真有异样??
令月疑惑的低头扫视着自己周身。
她突然愣住了!
水流,在她的胸口开始翻涌!
只有一个小小的波漩——但水毕竟是避开了她的身体!
她突然想起来了!
——她有冰鲸牙!!!
避开了!
虽然水回避的力量很弱,但毕竟是避开了!
她的小命保住了!
********
令月被大张旗鼓的请上来了。
这次,她的待遇可明显不同以往了。
教众三拜九叩,就差没山呼万岁了……那刀疤脸还硬是为冒犯了神女之事请死……
令月的头脑被这一群刚找到精神寄托的野汉子们吵的嗡嗡响……
“肃静!”她不得不开口训话了!
“请神女训示!”众喽啰异口同声的恭敬答话。
“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令月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会什么避水咒!言多必失,还是赶紧将这群人打法走的好。“我还有我的事,有命令自然会联络你们的。”
“是……”那刀疤脸迟疑的领了命。
“怎么?李头儿还有要嘱咐我的话?”令月不悦的瞥向了他。
“属下不敢!”那刀疤脸赶紧转移了话题,“这一群人……”他的手快速比划着侍卫堆,“全放了?”
令月刚想点头,却又想起那个可恶的吴丽人来。
“把那个妖精男人押上来。”她面无表情的开了口,“我要让大家开开眼,看狐狸精如何现出原形……”
“是!”刀疤脸听令,当即把那个躲在侍卫群中的吴丽人拖了上来。
“神女娘娘,如何试?”众喽啰迫不及待的想观瞻神女的功力了。
“拢个柴火堆,把他架上去。锁了穴道,捆好。稍后,我出三昧真火淬炼之。”令月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吴丽人,“待火烧到最后,大家就会看到一具狐狸的骸骨……”
“冤枉啊!我何时得罪了你!”吴丽人那厢直叫苦连天,“我哪是什么狐狸精啊!你分明就是公报私——”
“闭嘴!”刀疤脸闷声吼了出来,“敢对神女不敬,先割下你的口条!”
吴丽人不得不噤声了。
他被乾教的喽啰们点了穴道,绑在了木架子上,一双媚眼直盯盯的瞪着佯装养神的令月。
“以防误伤,我先来验证一下。”令月饶有介事的向教众解释着,一人慢慢的向吴丽人靠去。
“吴班主,说吧。”她轻轻的低语着。
“是谁,告诉你,我是神女的。”
令月得意的笑着,这下,正好给了她逼供的好机会。
“你烧死我吧。”吴丽人这厢却狡黠的跳起了眉毛,眼梢一动,万种风情随流风回转聚集,“我是不会说的。”
“别以为我不敢烧你,管你后台是谁,现在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不招,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令月恶狠狠的与之对峙着。
“烧吧。”吴丽人淡笑着鼓励着她,“我只是个棋子。但是……我这个棋子若是死了,就没人帮着你——知晓你的身份了……”
令月心下一怔,面上还是平静如常。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马上放了你。咱们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吴丽人笑了,“井水不犯河水那可不行。我该为您做的事,还没做完呢……”
“你别给我油嘴滑舌!”令月愤怒的揪住了他的衣襟,“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劝你最好赶紧说出来!”
“神女娘娘啊,”吴丽人不慌不忙的言语着,“小人所做的事,可都是为了您啊……我已经做的很尽力了。可惜,您就是看不明白啊……”
这家伙变相在骂她笨!令月是听出来了!
“好。好。”她恨恨的点着头,“那就念在你忠心为我效力的份上,我赏你一个痛快!”
“神女娘娘,您是不会杀了我的。”吴丽人这厢娥眉半蹙的对接上了话,“我死了,就是一具人骨。这么多教众都看着您显灵呢,您也不想这开山第一回,就失了手吧?”
好吧。令月承认自己是冲动了。
控制不住情绪,是言语对阵的大害。
“把人烧出动物骸骨,有很多种方法可用。”她轻蔑的翘着嘴角。“不过,我突然想听听,你都为我,做了什么事情?”
吴丽人但笑,却不言语。
“你杀了韩雄信,是为了我。”令月面无表情的开始陈述了,“你杀了苘广建,还是为了我。”
吴丽人没有否认。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令月心里惊涛骇浪的,但口中没有停滞,继续向下说了开去。“你杀了单裟丁,又是为了我。那下一个呢?你又想杀谁,来帮助我呢?”她突然想到了李成器那句奇怪的问话——“那,下一个要死的人是谁?”
袁螭说,李成器和贤妃是两虎相争,这吴丽人既然是跟贤妃走的近,自然就是李成器的对立面了……
“神女娘娘既然都明白这么多了,还不知道下一个该死的人是谁吗?”吴丽人坦然的将目光移了过来,“小人为现场保留了那么明显的痕迹,没有破坏掉,您就一个也没发觉吗?”
“说吧。”令月的心肝都快跳出来了。她冷着脸,维持着一副不喜不惊的态度。
“反正估计那桥段再也没用了,”吴丽人不屑的摇着头,“就说给你听得了。”
“属下是乾教中人。”他这正色一开口,却是石破天惊!
“属下的职责,就是替神女出世扫平一切障碍。”吴丽人坦然的盯着令月的瞳神,“且属下的第一个指令,就快要完成了。”
“为什么要杀那三个人?”令月定了心神,只问向了言语的重点,“他们就是所谓的‘障碍’吗?”
“前梁皇帝,为了阻挠神女出世,暗伏下了‘北斗七星’。”吴丽人如叙家常般的念叨着,“今年春天,终于让属下找到了第一个——天枢星。”
“韩侯爷?”令月讽刺的笑了。
吴丽人轻轻点头,“有了第一个,就好办了。”他自得的笑着,“天枢——天璇——天玑,属下就顺藤摸瓜,一个一个将他们杀掉。”
“死了三个。那后面,还有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四个人要杀?”令月嘲讽的接上了话。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古曰魁;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古曰杓。”吴丽人望了令月一眼,“属下猜想,这次天权星死后,就会有不一样的指令了……”
“谁给你指令?”令月步步逼问。
“死人。”吴丽人饶有深意的笑了。“怎么,神女娘娘没有看到?”
令月着实是郁闷了。
她快速的搜索着这三起谋杀案的现场,这个吴丽人,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是留下了什么!
“那属下就说了吧,不知坦诚之后,可否放属下一条生路?”吴丽人似看透了她心里所想。
“说吧。”令月铁青着脸,算是接受了这个谈判的条件。
吴丽人望了望四周,见那些教众都恭敬虔诚的站在远处,一点疑惑之意都未起。
他不慌不忙的开口讲述了。
“那天权星韩雄信,将指令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个指令,相信您亲眼见过了。”他饶有深意的笑了。
令月一滞,她突然想到了方耀祖神秘去挖的那个坟!
“他的坟墓?!”她失口叫了出来,“那个墙壁上的山南了文字?!”
吴丽人点头,又摇头。
“这就是天权星的聪明之处。”他淡淡的笑了,“世人都将眼光集中与隐蔽之所,殊不知,真正的答案,就明晃晃的摆在最醒目的位置……”
“青光剑!”令月顿时恍悟了起来!
“哎呀!”她懊恼的甩着拳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个!”
“那,下面的,您就知道了吧?”吴丽人挑眉叹了口气。
“青光剑——苘广建,”令月喃喃的低呼着,“丹砂鼎——单裟丁!”
“他们都将下一个该死的人的名字,正大光明的放在最保险的地方。”吴丽人轻蔑的笑了,“下一个人……”
“渭城曲——”令月呆滞了。
“难道……是蔚程衢蔚大人!”她恐惧的瞪向了吴丽人。
“不为了他,我来这劳什子地方唱什么堂会?”吴丽人叹着气,“谁知这老家伙临时变了卦,不来了!”
令月心里翻江倒海的,原来这文曲星的舅舅……居然是前梁伏下的北斗七星!
“那……”她突然觉得这知无不言的吴丽人很是可爱了,“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是神女的?”
“这个……”吴丽人紧着半边脸苦笑了。“估计除了您自己不知道,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吧……”
令月尴尬的僵在了当场。
吴丽人说的不错,赵真一定知道,那个李成器也知道……
“那你和赵真,是一伙的?”她突然想到了关键问题,眯起眼开始追问了。
“不是。”吴丽人爽快的摇头。“赵主是一等爵爷,小人只是个贱籍戏子罢了。”
令月感觉他所言非虚,毕竟吴丽人出手伤过赵真……既然他不与赵真同路,那就与李成器为敌……
“你和贤妃娘娘……是一路的?”她又试探了。
“只要是乾教中人,都是我的同伙;若他们不是本教之人,那就自然不会是我的同伙……”吴丽人盯着令月的瞳神,却笑着打起了太极。
这家伙很有数,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