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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细作娘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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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兮?”钻出水面的令月待瞧见眼前这张明眸皓齿的俏脸时,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令月?”那尖锋在喉的杏核眼美人惊愕之情更甚,“你怎么来了?!”她身形一闪,赶紧拖令月隐入暗处,“我记得这次任务没你啊?真二爷什么时候改指令了?”她疑惑的连声追问着,“出什么事了吗?”
  冤家路窄。
  狭路相逢的,往往都是最不愿遇见的人。
  令月叹了口气,闷闷从水中捞起被刀锋割坏的衣裳。
  这美人名唤杨婉兮,与令月一样,也是赵家大院里训练的暗人。婉兮生的不仅漂亮,人也聪明,令月觉得在大院里配做自己对手的,也只有这个杨婉兮了。这本来没什么,暗人之间若棋逢对手、旗鼓相当,更是多了种惺惺相惜,伯牙子期的情愫。可是这三年来,大院的主人赵真,竟特别青睐偏爱起杨婉兮来。所有外派历练的机会、风光露脸的大比,都是全力抬捧这位乖巧伶俐的杨细作。反之,她傅令月却被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悲惨清理出局,变相雪藏了。赵真说,为了日后的任务,她必须要学做几年男人……钧令如山,赵真的话就是细作的圣旨,如此,她傅令月只能每日耗在私塾学堂,生生与大院白日里的训练比试彻底绝缘了……
  为什么,同人不同命?令月一直就想不通。赵真怎会如此偏心?!按理说,她还是赵真偷偷弄进大院的人呢,她跟着他长大,是他的私心、他的秘密;来大院后,她也很争气啊,所有的训练比试都是力拔头筹。在赵真心中,她应该和他手下那些细作暗人不一样啊,可好事为什么总要关照别人?她不敢去质问赵真,只能在暗地里帮助另外的女细作给杨婉兮颜色。不知怎么,她就是想看到婉兮输。只要能让婉兮输掉,她多累、多难、付出再多都开心。
  后日的女细作之比,是令月最大的怨念。此比关系甚大,是大院所有女细作学成出山的唯一正式途径。比试的胜者就可以自由了,就可以离开大院了,就是拿着朝廷俸禄的堂堂暗卫了!这样好的机会,赵真却不准她参加,理由还是那样可笑,为了日后什么狗屁任务,她得去做男人……不让她参加,不就摆明了将机会送给杨婉兮?凭什么,杨婉兮就这样好运?令月不舒服,心里极度不舒服。
  三年了。她做了三年男人了。若不是她天性聪明,傍晚回府自行揣摩偷学暗人白日功课,今日与婉兮交手,她怎么可能胜的过?她见到那张明艳动人、志得气满、春风得意的俏脸就来气!这一次私探诚岛,她就是不想让杨婉兮赢!对,她宁可看着别人自由,也不愿看着婉兮自由!
  “不该问的不要问,”令月的脸色一贯冷清,她抖动着手中的衣裳,片片零落,惨不忍睹,已没法穿出门了。都怪这讨厌的杨婉兮!“你能来,我又如何不能来?”这下她更没什么好声音了。
  婉兮早习惯了令月的说话方式,她自得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令月狼狈的打扮,挑眉轻语道,“我猜啊,一定不是真二爷派你来的。哎,我们在这儿可有大任务啊,你可千万小心,别捅出漏子哦,否则,二爷肯定请你过香堂……”
  “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令月冷冷斜了她一眼,“后日就大比了,不好好练功,还出来抢风头。我预感啊,你输的可能性很大啊。”
  “那个庞潇潇?”婉兮不屑的笑了,“我从来就没把那个蠢女当做对手。”她突然很是严肃的瞪向了令月,“若不是每次你在暗中使诈助她,我……”
  “我暗中助她?你抓到现行了吗?”令月截住了话,正色数落着,“婉兮,输了就是输了,二爷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为失败找借口。”
  “哼,”婉兮低低的笑了,“可这次我不怕。这回是京里五军都督府来人裁决,要封场的。谅你纵有三头六臂,怕届时也爱莫能助了。唉……”她拖着甜腻的声音,得意的挑逗着令月,“管他输赢呢,但毕竟是次可以自由的机会啊,机会宝贵啊,我知足了。”
  “放心,我不会舍得让你离开的,”令月面无表情的缠上了破烂的薄纱,现在,这恐怕不能再叫衣裳了,但有料蔽体总比纯光着要强。她亲热的拍着婉兮的肩膀,“你若走了,那些蠢货谁配和我较量啊,我迟早要寂寞死。”
  “小姐,前庭有……”泉池边上突然传来了人声,向池中人轻声禀告着什么。
  “你自求多福吧,我得过去护着。”婉兮蓦然肃了脸,“我可警告你啊,这里面水深着呢,没有命令千万别乱来啊!”
  “哎!”令月赶紧拉住了她,刚才光斗嘴去了,差点忘了正事。“哪里有吃食?越近越好!”她的当务之急都没解决呢!
  婉兮着忙要走,随手向后排院落一指,“烟雨阁肯定留了些点心,不过——”谁知令月比她还急,这厢话未听完,便飞速闪没了踪影。
  烟雨阁,就坐落于美人汤后身的院落之中。红墙绿瓦,隐藏在绿树婆娑、密林浓阴之间,宁谧的很。四顾无人,令月小心推开红门,蹑手蹑脚潜入房中。
  房内很静,很凉爽。靠窗的案台之上,摆满了一盘盘撒子、麻花之类的寒具,还有合意饼、甜蜜饯、香芙糕……她快速拿起闻了一下,确定无毒后飞速大快朵颐起来。其实,关键时刻还是有自己人好,哪怕是个整日争斗的,令月一边吃,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吃的问题解决了,可穿还是难题,这身残破的薄沙比裸身强不到哪去,断不能公然上街行走,得赶紧到哪儿抢件男人的衣袍去……
  “谁——?!”
  突然!寂静的屋内冒出一声男人的低喝!
  醉潘安
  令月一哆嗦,一块寒具整个噎到了她的喉咙间!在剧烈咳嗽声中,自帷幕低垂的内间之内,缓缓走出一散发赤足、睡眼惺忪的年轻男子!
  原来,这里面竟有人在小憩!
  满手吃食的令月异常狼狈,当下赶紧扔了糕果,捂着嘴,使劲将干干的寒具生吞了下去。
  说来,这男人长的委实漂亮,长眉凤目,高鼻白面,却又不让人生出文弱书生的感觉,挺拔的眉稍斜飞入鬓中,硕身丰颐,英气夺人,世间真是少见这样的品相。他那眼神,在见到令月容貌的一瞬有一丝微启的惊艳,但在毫不客气的扫视完周身后,鄙夷的将视线停留在她因残纱包裹不全而漏出的缠胸布条、长时间被水浸泡而惨白无比的□肌肤上……
  与此同时,令月也在贪婪的打量着他——不是打量那男人英俊的容貌、挺拔的身姿,而是那一袭简单披在他身上的华丽衣袍。
  好看的男人,如同漂亮的女人一般,就像一幅没有生命的画卷,对令月来说没什么两样。她心中没有丝毫异样的感觉,平常的很。
  令月知道,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怪人——她的周身,常年都是冰冷的。如此,连累着她的心也如是,她完全体验不到他人所说的一切美好感觉,比如说友谊,比如亲情,比如懵懂,比如羞涩,比如心动和挚爱,比如对男人的欲念和欢喜;她就像一个发育不健全的怪胎,或者,说直白些,就是一具天生该去做暗人和杀手的麻木躯壳。
  赵真说,任何美好的情感都会成为暗人致死的命门。一个顶尖的暗人,是不可以有任何负累的。所以,她这冰山怪胎的先天条件绝好,日后再多加□琢磨,必成大器。入赵家大院后,她的表现也是不负厚望,在大院里豢养的男女细作中,只有她,可以毫无障碍的看着刚在比试中惨死的同伴被技师剥下手感尚温的血淋淋人皮,还能敏锐的品评出适才剥皮用刀的深浅误差;也只有她,可以心平气和观赏着各式的男女交合,再一针见血的指出适才何时才是最佳的必杀机会……
  有口皆碑,她是赵家大院里最令人信任的杀手,最让人放心的细作。夸她无情而冷静,不如羡慕她心中天生就没存过什么美好。她对谁人都没有生过留恋恻隐之意,只要赵真一声令下,她可以毫不迟疑的向任何人挥刀;她的眼睛,只盯着命令中最终要达到的那个目的,任何过程的干扰,都是无妄的浮云一散。
  ——现在,她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
  这身男人的衣袍,虽然尺码大了些,但却是上好的名贵料子,金丝蛟白纱。
  好,好,好。令月在心内连赞了三声。真真是流年大顺,想什么来什么,刚想劫个生辰纲,就马上有车队送货上门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况且,这英俊男子看来醉的可以,眸中红丝密布,眼神还流露着难以掩饰的轻薄与蔑视。屋内只他一人,虽不明底细,但设计拿下此人或许不是什么难事。
  用什么方法呢?令月慢慢扯出了一个柔美的笑容。她学着秋娘平素教习的娇媚模样,将身子懒懒的倚在了案台之侧,素手掩住了红唇,一双横波目在那人脸上肆无忌惮的轻拂着,“公子,您吓到奴家了……”好久不用真声说话了,这嗲嗲的女声一出口,令月自己听着都寒毛骤立。
  “你……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那英俊男子言语间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味道,当下谨慎的矗立不前,一双眸子还闪出了丝丝寒光。
  这是个不容易上钩的主儿,很有警惕性呢……令月在心内暗暗嘀咕。如今还不知这人有无功力,距离尚远,断不能贸然出手。都怪赵真,她愤愤抱怨着,从来就没给过她这种场合实战历练的机会,害的她一时间束手无策,怎么办……“奴家罪过,扰了公子好梦。”她只得硬着头皮强笑移步向前,延续着那嗲的死人的娇柔声线,“这厢,任凭公子责罚……”她媚眼流波,弱柳娇躯软软的就要向人倒去。
  “任凭、责罚?”那男子倒也不躲,冷笑着慢慢贴近身来,“小娘子,你是饿了很久了?”他用手指轻轻抚去了令月嘴边的残渣,“还是,慌不择路了?”他轻蔑的自上俯视着她,棱角分明的嘴唇在她耳边轻轻开合着,口中温热的浮风随之流转,令月马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夜息香清酒!她马上判断出了酒名。居然喝这种淡酒都能醉,看来这男人酒量真不怎么样……
  “公子说的是,奴家是饿的有些发晕,失态了。”令月甜腻的笑着,敢靠近了就好,当下飞快出手,狠狠劈向了他脖颈之后!
  那醉潘安的眼神终于从蔑视转成了惊愕,扑通!——闷闷的跌倒在地。
  “蠢、货,”令月收了媚态,向下不屑的嘲讽着,“就这样的身手,还敢挑衅来历不明的女人!真是酒壮庸人胆!”
  眼下一切尽在掌控,她终于放下心了,径直去了内间,先将那人的鞋子取来,好大……不过没关系,她熟练地向内塞了两块绸巾。
  再就是地上这一身齐备的男人衣袍了。“料子不错啊,”令月麻利的伸手解开男子的衣带。这三年她都是男装打扮,对男人的衣饰再熟悉不过了,抽完上衣还有下裳,既然抢了就抢全些,一件都不能少,她低头就去抽他的裳裤带。
  可是,手刚一碰触到那男子的下身,令月突觉头顶一阵风过,她虽身形灵敏闪过一袭,但第二下就没那么幸运了!那男子不知何时坐起了身子,手如利刃,两招之内,就利落的封住了她的咽喉要道。令月干干的张着嘴,知趣的停止了打斗。她能感觉出,此人内力竟如赵真一般雄厚充沛深不可测,若是他愿意,半招之内让她闭眼归西,完全不在话下……
  “说的对,没有一点点身手,哪里敢招惹来历不明的女人?”那英俊男子倾斜的嘴角挂回了淡淡的讥笑,“不知小娘子还有什么招数?千万别学那黔地之驴,仅此一招而已。”
  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吗?!令月在心底恨恨咒骂着……怎么倒霉事儿都集在今天了!什么样稀奇古怪的高人都让她给遇上了!
  “呵,连个玩笑也开不得,公子您也太不解风情了……”她娇叹着挑动秀眉,在脑海中快速搜罗着对策。这样陌生不知底细的男人,长相英俊、衣饰奢华,定是出身大家,用普通银钱和诳语相诈是哄骗不得了;要命的是还有卓越的武功傍身,让她到哪里去找软肋克敌?
  “何必剑拔弩张的呢,”令月轻笑着抬起了纤纤柔荑,推开了他刺在咽喉上的手指,“公子一身绝学,难道,还没有信心掌控奴家这一介女流吗?”她做了三年男人,明白的很。男人,越是优秀的男人,内心对女人越是鄙视,这种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和歧视就是她目前最大的可利用之处,她用话激他退兵,还是比较有胜算的。
  果然,闻听此言,那男子眼中的轻慢之意更浓了,他孤傲的轻声哼着,缓缓将手放下。令月仿佛能读懂他此时的心言——只要他保持警惕,一个内功稀松的女人绝对翻不过天去。
  感谢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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