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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细作娘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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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月一愣,呆滞了。“不知道!”她快速摇着头。她半点也不知啊!
  “不知道……呵,正常。”赵真恻恻的笑叹,寂寂起了身,“你今日,也不用去销魂殿了,提前领人去天香楼踩踩点吧。”
  “这个人若是死了……”他缓缓的向门外走着,声音低的似自言自语,“你就没必要,再吃那药丸了……”
【第二卷:天璇 —— 天玑】
  凶手是谁
  渝阳湖滨,是建阳城的避暑胜地。
  富人有富人临湖修葺的私家庭院,穷人有穷人沿街买醉的市井酒楼;
  碧绿的湖水蜿蜒入城,流淌出了一条十里沉香的“胭脂”河——金水河。
  金水河是建阳旧都繁华的管中缩影。沿河有娼院乐馆七十余家,酒肆明楼五十几座。有文豪曾赋诗曰:“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六月初九日,乃是建阳民间最大的盛会——金水河花魁大赛开锣的日子。旧都建阳,甚至整个江南的男人们都为这万花争妍的日子而春心萌发,蠢蠢欲动,浮想联翩,乃至夜不能寐。
  六月初八,一头雾水的傅令月遵赵真之命,穿回一身男装,领着赵家大院五名暗人和一队护卫提前来到天香楼熟悉地况。
  翌日的花魁大赛,已经使得沿河酒楼全部提前订满。离大比现场较近的酒楼,都被各方有头脸的人物包下,这座天香楼也不例外,砸银子包下它全场的,便是建阳的盐帮。
  苘广建,是江南盐帮的头子,也就是天香楼明日的主人。若想专挑一个大庭广众之时将他杀掉,这座天香楼,就一定会是凶案的第一现场。
  令月憋了一口气,她一定要让赵真刮目相看!她一定要守住了慢郎中这条命!不就是一天半吗?还只是白日!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那凶手深夜潜伏来暗杀,还可能出现守护疏忽的可能。
  但这回来者都摆明了要在人多的地方使用明枪,她一个在赵家大院待了八年的新晋暗卫,岂有让人得手的道理!
  赵真太蔑视她了——他一直就把她当孩子看!
  ——“不必刻意在乎结果”?她偏要在意!
  令月是不会服气的,她已远非当年吴下旧阿蒙了!
  她就不信她保不住慢郎中的命!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失了手,害人丢了性命,她就不信,现场连一星半点的线索都抓不住!这凶手还能是神仙不成,夺人性命还来去自如?!
  天香楼。上下三层。
  令月将每一处角落都仔细看过。
  可以说,这天香楼的位置绝好,北临着建阳城乃至大齐国最大的销魂窟——春上春,南边既是争夺了此次花魁大赛主场之利的欢场后起之秀——玉兰坊。东西为金水河蜿蜒,登楼而上,即可俯瞰金水河大小楼亭画舫,国色天香,一览无余。
  令月向手下交代了明日大赛守卫的注意事项。
  很简单——白日观赛,黄昏设宴。
  且那慢郎中根本就不乘舟去看玉兰坊在河心搭建的现场,只在天香楼坐等白冰冰姑娘的好消息。众所周知,苘广建的相好就是“春上春”这位叫白冰冰的当红名妓。据说这位白姑娘才情俱佳、艳压群芳,是本次花魁大赛三甲的有力争夺者。苘广建为心爱的粉头捧场自然不会小气,一场大肆张扬的晚宴,意在铺张,极尽奢靡,摆明了要为后日的三甲之争大造声势,高调庆功。
  这个盛大的晚宴,就是凶手心目中再合适不过的“众目睽睽之下”。
  戏台,后灶,小间,房梁。令月全部亲自检查了一番。
  她心里更有底了。一座酒楼,一场宴会,就不信盯不死他!
  一、先定重典。所有进入天香楼的戏班、乐坊、妓院,各班主和鸨母必须签上连坐令,若是明后日发现有冒充当中妄图行刺之人,其全班顶罪。
  二、细行分工。令月将带来的五位暗人调配开来。
  尽墨。负责饮食验毒,每餐必试;
  灵蛛。带人候在房梁,占据高处;
  水月领人监控戏子、琴师、□;
  红九则负责外场闲杂,监视宾客、跑堂、仆从;
  晚秋四周巡游,应付突发事件,权作机动。
  事情的主角,那个慢郎中——她傅令月亲自盯!
  她不喝水,不吃饭;不出恭,不离场;自带干粮,一刻不歇的专门盯着这个慢郎中!
  令月就不信了!
  又不是夤夜暗杀,专挑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还能抓不到踪迹?
  况且,这事情诡异的很,这个苘广建居然和她还有联系?!赵真说,这个慢郎中如果死了,她就不用再吃那诡异的药丸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和她的过往一定有关!那令月就更不能让他死了。她要留下活口,日后好去详加探明!
  这个人是属于她过往的秘密的!他绝不可以死!
  令月带人整整忙了一白日,做好了应付一切的准备。包括楼宇间的暗套、灭火的水缸、解毒的药物、突发事件时分押众人的场所、不动声色封锁全楼的步骤……他们还进行了一番如何围捕行刺之人的真人演习。就算是真如赵真所说,让凶手得了手,令月也不信,一点蛛丝马迹也留不下来!
  日头偏西。令月留下了看场之人,带队回府休整了。
  明日,将是她这一生接受到的最大挑战。赵真怕,她不怕!她坚信自己,一定会赢!
  接近傍晚的时辰,河边的人渐渐多了。
  早已有耐不住的才子闲人,提前来看明日花魁大赛的现场。春上春和玉兰坊,自然是有官家背景之人的下榻之处,那天香楼之流的,又是大财之人的享乐专所。所以,这些平头百姓,无缘乘画舟而近,只能来提前打量下落脚的地方。更有甚者,一并带来了地席和饮食,三五成群提前盘坐于此,诚等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开锣。
  令月谨慎的目量了下天香楼与河畔人群的距离,还好,这群散人对她的任务应该没什么障碍。事不关己,她也没心思去坏人家兴致。
  男人啊,令月摇头离开。观赏着眼前的波光美景,宏雕画舫,享受着满怀的隽酒娇娃,脑醉心迷,幻想着有朝一日权势九天,揽美天下,忘却现今身为何人,今夕何夕……这一刻,这些书生们心底的轻爽和畅快,怕是全都齐了吧。
  刚刚转过春上春的南门口,令月就发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
  ——赵真口中方家那俩小狐狸:光宗、耀祖。
  令月瞧见那一袭熟悉的白衣,心头就涌上一股没来由的亲切。她怎么瞧那方耀祖怎么顺眼——玉山朗朗,竹影亭亭,举手投足间礼仪周全,真是说不尽的眉目清扬,才质英华,再看看周围,她觉得其他男子包括方光宗在内被映衬的全都是一身秋气,俗不可耐。
  令月很兴奋,真是想谁来谁就来啊,她正琢磨这怎么将抽签的事和方耀祖串通下呢……当下四下一顾,不动声色的迎上前去。
  “方公子。”她先跟方光宗拘了礼,这是她日后的主子,必须得好生溜须着。
  “二公子。”这个就无所谓了,她和他私下有交情……
  “傅姑娘,”方光宗扫了一眼她身后庞大的护卫队伍,淡笑拱手,“来保护花魁大赛啊,辛苦了。”
  “应当的,份内之事,”令月有礼有节的应付着,眼神却不由滑向了光宗身后的方耀祖,“二位公子好兴致啊,是提前来瞧瞧场子吗?”
  “是啊,”前面的方光宗识相的开了口,“呦,北边有个熟人,我去看看,傅姑娘,我先失陪了。”
  “不知二公子明日下榻何处?”令月佯装闲聊,用余光飞速判断了身后护卫的距离,她慎重想了想,上来就说抽签的事好像有些不妥……“我的暗卫腰牌到手了。”她正色压低了声音。
  “春上春。”方耀祖向旁边一指,“好像就是这一家,是右军家贾大哥定的,这家老板好像和他有什么渊源。”待令月移步近处一瞧,他才低低的吐露了一句,“恭喜了,傅姑娘心想事成啊。”
  令月知这样的世家子弟顾虑甚多,且将人前人后区分的很开,此地久留也无益了,“那预祝二公子明后日忘情尽兴。”她赶紧言简意赅的闷声接了话,“可是形式有些变……”
  “谢了。”方耀祖当下飞快的截住了她的话,表情都没变,“有我大哥在。放心。”他的面部很是平淡,依旧是冷冷不苟言笑,但最后那一瞬的眼神,却闪出了一丝温润的踏实暖意。
  令月会心笑了。
  她的一颗心终于放到肚子里了。当下公式告辞,转身离去。
  可是。令月的欢乐没有持续到第十个数。
  刚走了几步,她就撞见了一个她这半生最不想撞见的人……
  ——袁螭。
  袁螭的身后还跟着浩荡荡一排人:刘得胜,谢平安,贾春雷……还有刚刚避开的方光宗。
  原来,方光宗说北面有熟人是真的!
  令月叫苦不迭。看来惯性思维害死人,凡事真不能想当然!
  狭路相逢,这次又是狭路相逢!
  说来这五位从小在道观、番邦、赌场、妓院、太监堆里长大的世子们也真是臭味相投!暗地里争斗的紧吧,明面上还装的密如知己、亲如一家似的……恶心!真是恶心!
  既然撞上了,也不能装作不认识,令月只得硬着头皮拱手,“各位大公子夏祺。”
  “哎呀,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啊。”那袁螭一身浪荡公子的打扮,头戴紫磨金羊脂鹰冠,身着金银线明暗天蚕衫,再配上那张倾倒众生的冷俏俊脸,活像一只华丽丽的猎豹……
  令月在心底愤愤然鄙视之,穷乡僻壤捡回来的土小子,有钱也不会打扮,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哪像人家方耀祖,能把一袭白衣穿出华贵气质来,举手投足那是什么味道?儒雅!哪像这一群,穿戴比日光都耀眼,飘来的风都带着浓郁的铜臭气……
  “哎?这是谁家的小相公?”贾春雷那独特的睡不醒嗓音从袁螭身后冒来。
  “赵主手下的,来巡场呢。”袁螭笑的很得意,“这哪是什么相公啊,还不知道是后日咱们谁的娘子呢?”
  “呦!”那三位闻言赶紧伸过了脑袋来,瞪大了眼上下细细端量起来。
  “不错啊!”旋即刘、谢、贾这三人都热烈的鼓噪起来,“早就听说赵主那儿都有好货,今日一见,确实名声不虚!”
  “激动什么啊,这还是最丑的,”袁螭不怀好意的插了话,“要不赵主怎么能舍得给糟蹋上男装,出来抛头露面呢。”
  “也是也是!”那三人迅速兴奋开来……“哎,养个比这货色还好的娘子敢情好啊!”;“我还没上过暗卫呢!”;“肯定带劲儿……听说赵主连她们那里都特殊训练了……”;“娘的,想想后日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三人摩拳擦掌,边亢奋而言边上下不停扫视着令月,活脱脱一群憋久了的嫖客刚瞧见新开脸的雏妓……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令月头嗡嗡老大,此处乃绝对是非之地,她当下赶紧低头抱拳,含混着跟他们打了招呼。
  “没关系,请,”袁螭爽朗的将身形一让,“来日方长呢,又不在这一时,说不定,日后还能天天见呢……”
  “哇哈哈……”后面爆发出一阵会心会意的邪笑。
  这个死袁大虫,袁臭虫!令月在心里痛骂,让你乐!我抽给谁将来也不抽给你!
  “各位大公子,告辞!”她草草一鞠,领着自家人夺路快逃……
  六月初九。
  令月排除一切他念,早起办事。
  清点人数,并再一次陈述了此项任务的重要性后,令月带人开向了金水河畔的国色天香楼。
  一切都好。令月满意的打量着四下。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
  现身行刺?凶手留不下活口也会留下死尸;
  暗器行刺?她在高梁之上都伏好了人,早将有利位置占据了;况且,天香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一只鸟过,至少也能扯下几根羽毛。
  筵席投毒?席上所有的菜品,她都安排了暗人先去尝。慢郎中所用的一切器皿,上手前都会有专人检查;
  迷药?笑话,夏夜楼台,绮窗倚水,绝不可能施展;
  贴身行刺?那些□都被净身检查,若真是这些人,那至少也会留下尸体;
  纵火?她在楼下预备了八大缸满水,且还充实了人手应对突发事件的人群疏散。
  ——那凶手能用什么方法?
  将要和这位赵真口中看不到的高手过招,令月着实也有些期待了。
  投毒案
  巳时初,戏班、乐坊布台。艺人抬着各种行头,乐器接踵而至。
  巳时正,苘府的专用养生大厨、抱着乳儿的奶妈子们、运送奇珍罕料的押冰车、各色菜肴的底料、金银餐器、赏赐用的丝绸锦绣、珠宝古玩……被源源不断的运进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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