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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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聂痕心中一惊,回头看去,一张苍白的脸,一个冰冷的人,一股死亡般的气息从门外走了进来。
“聂深!”聂痕有些惊讶。
聂深表情淡淡,笑容淡淡,语气淡淡地对聂痕说道:“就快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赶过来了。”
“你一直在门外?”聂痕冷冷地问道,看着聂深的眼神并没有收敛他的兽性,突如其来的他,让聂痕感觉到全身不适,这边掐住萧宗的手也没有放开,尽管已经迫在眉睫,但他实在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聂深为笑着点了点头:“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让我带走吧,我想我要比你方便一些。”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聂痕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对聂深三番五次的援助实在不能理解。
“你为什么要不相信我?”聂深反问了他一句,脸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
聂痕冷笑了一声,做出了无可奈何的决定
☆、129 魔鬼
“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罗森撕裂般地怒吼着。
来到了别墅四楼的监控室内,他连聂痕的人影都没有见到,不仅如此,自己留下的“诱饵”也消失了,整个屋子里除了那些冰冷的设备,就只剩下地上那大滩的血迹了,他很清楚,从自己怀中的接收器响起,到赶到这里来,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里,聂痕竟然能够不被多如牛毛的守卫发现,还带着萧宗一起离开,他是如何办到的?这让他心里对这个男人愤恨到了极限的同时,又多少有了一点惧意。
他拿出了对讲机,通知这聂门内所有他的人:“聂痕和聂迹就在聂门内,地毯式搜索,不,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见到可疑的人,立即乱枪射死!”
他刚刚吩咐完,只见庭院里、别墅里所有的人开始涌动了起来,略显燥乱,但绝不失秩序。
“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被聂焕和其他掌事人看到,一定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时候你该怎么解释?”聂仁义在一旁急切地说道。
“被问下来,当然是要以你的名义,否则要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这个家伙难道只知道坐享其成吗?”罗森已经很不耐烦了,他一把抓过来聂仁义的衣领,双眼之中尽是杀意。
聂仁义被他的粗暴搞得十分不满,他一把推开了罗森的手,愤怒地站在原地大声咆哮着:“你怕什么,视频资料不是早就被删除了吗?你这个胆小鬼,难道就不能冷静一些吗?”
“冷静!”听到这个词,罗森梳理了一下思绪,尝试着强压回了如同立即爆发的火山一样的情绪,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对方可不是普通的人。
可想要真正的冷静又岂会那么容易,他的双眼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像要爆裂开一般,他也知道资料已经被毁掉了,如果萧宗死在这间屋子里,自己倒并不会有这么多疑虑,可现在萧宗也不见了,他猜不透聂痕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聂焕少爷被人推进了医务所,我们我们没有办法进去搜索。”对方的声音很为难。
听到这个消息,罗森双眼微眯,眼底荡出了一丝死神的气息,双拳攥得直响,沙哑地喘息了一声。
“他们进不去,我能进去。正好到里面抓住聂仁君,我不信他两个儿子不去救他们的父亲!”聂仁义虽然在让罗森冷静,自己却激动得很。
“哼哼!”罗森冷笑了一声,嘴角下耷,眼神凶煞:“你以为你能想到的,他们就想不到吗?这一定是个圈套!想要引我进去,我就偏不进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把戏!”
接着他拿起对讲机:“多些人,守住医务所门口,谁都不准放出来,其他人加大力度,继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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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人明显燥乱了起来,聂痕知道是罗森下达了命令,这个举动实在是有些冲动,那个家伙一定很生气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想到这里,聂痕冷笑了一声。
装扮加上他那高明的演技,使他很容易混在了这群警卫里,每个人都在慌乱地四处找寻着,这正好方便了他的行动。
一路无惊无险,他来到了地下酒窖的门口,一股幽陈的酒香迎面而来,聂痕对这里并不陌生,对这股味道也很熟悉了,可他觉得今天的酒香里更夹杂着一份隐晦地血腥味。
门被轻轻推开,又被迅速关上,在这暗沉的光线下,聂痕搜索着聂深的身影,偌大个酒窖各种酒架、酒桶、酒堆把这里塞得满满的,这个聂深的确很会挑地方,想到这,聂痕心里并不是在赞许对方的机智,更多的是一种不明朗的压力。
“竟然是你先来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那种淡淡地,特有的声音传了出来,在聂痕的身后。
聂痕回头,聂深就站在自己背后不足两米的地方,但自己竟然没有察觉,这对一个世界第一杀手来说,是致命的。
“我盯上的东西,就算它在天涯海角,也都只不过是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聂痕在任何情况下都有着不破的从容。
“你果然还是没有相信我,你们两兄弟可真难搞,呵呵”聂深抓了抓头发,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笑的很纯真,像个孩子,在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
“人呢?”聂痕问道,他没有时间耽误在这里。
聂深眯着眼,依然微笑着,很有礼节地指向一边,在这种幽暗的环境下,竟然有些毛骨悚然。
聂痕抓紧时间走去了他指的方向,在越过一个酒架之后,他看到了萧宗,但这个场景,才是真正的毛骨悚然,尽管是见过太多场面的他,胃里面也不断抽搐着。
(慎重,胆小请略过此段!)萧宗半坐在地上,两只手左右展开被固定在墙上,并不是用绳子绑上的,而是手掌心被钉子钉在上面的;他光着脚,手指加上脚趾一共二十根,每一根的指尖都被削去了,只剩下半截,依然在如泉般涌着鲜血;两条腿应该是被折断了,但还连着肉,不规则的弯曲着;脸上左眼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洞,嘴被撕裂到了耳根,血肉模糊,皮肉参差不齐,嘴里含着一个血球,仔细一看,原来就是他的左眼珠;肚子上面,从喉下到肚脐,被开了个口,切割整齐,能够看的到里面的肉和骨,但没有伤及任何内脏,分明是下手者故意为之;他微微抬着头,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看着聂痕,蕴含着聂痕从未见过的乞怜。
分开也只是一小时多点的时间,这个人完全被折磨成了另一个样子!聂痕长呼了一口气,浑身充满了不自在,呆在了原地愣了一会。
片刻之后,他一把抓过了聂深的衣领,尽是愤意却又匪夷所思地盯着他的脸,低声吼道:“你把他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找我要的东西?”
聂深有些茫然,接着随和地笑了笑,递给了聂痕一个U盘:“呵呵,先别着急,你想要的东西,我帮你要来了,不过这个家伙嘴可真硬啊,我费了好大的劲,呵呵”
聂痕死死盯着他,觉得自己见到了一个魔鬼,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他接过了U盘,想要像平时那样冷笑一声,但发现自己已经笑不出来了,低沉地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聂深面无表情,饶有意味地看着聂痕:“分开这么多年,我只想好好的和你做个朋友,义无反顾那种。”
“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聂痕打断了他的话。
聂深想要说什么,但没有继续说下去,淡然地看着聂痕,笑了笑。
聂痕回过头,看着地上的萧宗,咬了咬牙,他明白萧宗在乞怜什么,尽管他对这个人很反感,但此时却觉得他很可怜,随后掏出枪,一枪射穿了萧宗的眉心。
转过身,他没有理会聂深,径直朝门口走去。
☆、130 离间
今天的天空根本看不到太阳,不过天色越来越暗了,聂迹抬头看了看天上,知道黑夜就快要降临了,他也坚信今晚的黑夜将会是罗森的永夜。
虽然对大哥办事一向很放心,但他此刻还是有一些担忧,莫名其妙的担忧,就从之前和父亲分开的时候开始,那一刻,见到父亲又躺了回去,用白布盖住了自己的全身,刹那间,他觉得父亲去世以后,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心头隐过一阵刺痛,虽然他知道这都是假象。
这个时候不能让自己分神,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捋了捋粘在脸上的假胡子,恢复了原来的精神状态,转过墙角,看向喷泉池那边。
“出现了!”他的双眸一闪,注意到了喷泉池的石沿上,那枝鲜黄色的花。
他微微一笑,脸上又出现了他本身那种标志性的不羁感,若无其事地朝喷泉池走了过去。
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暗号,当聂痕这边完成了任务,就会在喷泉池旁边显眼的地方放上一枝花,聂迹看到后,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这也是怕用电话联系,如果在对方不方便的情况下,无论是铃声还是震动的声音都容易引起周围的怀疑。
聂迹很自然地走到了喷泉池旁,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接着俯身拾起了那枝花,只见花茎的部分,一下子折成了几段,但又未断得耷了下来。
聂迹数了一下折数,接着忍不住无奈地笑了出来:“是在告诉我,任务完成的一波三折吗?大哥什么时候也这么有喜感了。”
虽然他觉得聂痕的这个举动让他觉得很幽默,但他也知道大哥想要告诉他事情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办妥了,大哥也平安无事。
“第一步计划完成,第二步即将华丽展开。”他心中叹了一句,丢掉了手中的花,扬起一脸坏笑,朝聂门的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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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完全降临,不过并不黑,聂门内包括每一间屋子和外面的庭院,所有的灯全都亮开了,这是罗森管家吩咐的。
罗森坐在监控室里,双眼中布满了血丝,这里并不是密室的那间监控室,而是处在一楼,整个聂门地上部分的监控室。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三个人盯显示器也已经盯的乏累了,根本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里等消息,聂门虽然大,但几百人同时在搜寻,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聂痕和聂迹的踪影?
罗森脸上一直是一副死恶的表情,已经持续一整天了,他倒不担心他们会躲到密室,因为所有入口的感应锁都被换新的了,他知道聂痕和聂迹不会就这么一直藏下去的,一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所以现在倒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聂仁义则仍是一副很不满的表情,时不时地看着罗森,然后很愤恨地白他一眼,他的脑中一直还纠结着罗森对他不礼敬,还不把他当回事的问题。
罗森的脑中出了聂痕和聂迹,此刻还在思考着一个人,那就是聂焕,几天来的举动,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聂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父亲死的真相,并暗中帮着聂痕对付自己,聂焕一直在医务所里没有出来,这分明就是不让警卫到里面搜寻,难道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演戏?本来还想借着他的手铲除掉更多人的。想到这些,罗森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了。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的声音:“罗森先生!罗森先生!有异常!我们发现了可疑的人!”
屋子里三个人同时一惊,罗森对着对讲机焦急地喊道:“还等什么?马上射杀!”
“可可是”对讲机里传来了吞吞吐吐的声音。
“可是什么?快说!”罗森几乎是在用喊的,这一整天一直提着心,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折磨,急切地想要立刻解决。
“我们见到的是聂仁义先生的儿媳,和另一个蒙着面的男人,身材很像聂痕少爷或聂迹少爷,我们要开枪吗?现在就在别墅门口的位置。”对讲机里唯唯诺诺。
罗森知道这个男人准是聂迹,他立刻看了看显示器,别墅门口的监控,很好的映射出来羞月和另一个只露着半个身子的男人,他们牵着手,羞月的样貌一览无遗,她在四处看着,明显不知道监控器正在对着她。
“这个贱人,这时候还帮着聂迹!”一直不忿的聂仁义低吼了一声。
罗森也没有耽误片刻,举起枪夺门而出,监控室离别墅门口的距离很近,其他二人紧随他的身后。
由于太着急,他们没有注意到门口不远处的一个拐角,一个“大胡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