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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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哥哥聂仁义,这位是罗森。”女人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
羞月一愣,尽管这个女人她并没有接触过太多,不过这个声音她还是十分熟悉,因为前几天刚刚听到过。
“Isabella!聂迹的姑姑!”羞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另一边的对话仍在继续。
“聂仁义,罗森,我没有叫错吧。幸会。我叫做龚季飏。”
☆、107 逃命
被绳索捆住了手脚,嘴上也粘着胶带,无法出声,羞月无助地躺在地上,屋子里还有一个彪形大汉,负责看着她的。
她看了一眼依然在昏迷中的艾斯,他满脸都是血,呼吸也是极其微弱的,一股寒意从她心底渗了出来。
而当听到了聂迹的姑姑Isabella的声音时,她更加惊慌了。
这个女人怎么也出现了?难道她也是罗森这一伙的?
羞月紧扣着牙关,小脸蛋此刻还是红肿的。
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是这样,聂门上下除了宗室一家,就只有Isabella姑姑最有影响力了,她也是一直维持着一个立场公道的角色,如果Isabella姑姑也是罗森这边的人,那聂迹一家可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里了。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冲出门去,可看守的壮汉大手一挥,便把她又推回了地上。
Isabella在做完介绍之后,沉着脸,似乎是想要对罗森说些什么,但又没能开口,随后一个人闷闷地走到了楼上。
这一连串的举动自然没有逃得过龚季飏的眼睛,他微微地笑着,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知道这次聂门的人要和他谈的是军火交易,如果是和国家政府做交易,他从来不会在意过多,甚至自己都懒得出面,但是和个人做军火交易的时候,他会格外留心,枪支弹药这东西,既然有人要买,就证明要出事,更何况这次的交易方是闻名已久的聂门。
“很抱歉,Isabella这几天忙着处理交易方面很多琐碎的事情,体力有些透支,有所怠慢,龚先生别介意。”罗森管家同样察觉出了龚季飏的眼神,亲自为龚季飏斟了一杯清茶,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您客气了,能够和鼎鼎大名的聂门谈生意,我已经很荣幸了,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要在这里谈?刚刚进来的时候,一共做了五、六次访客登记,真是麻烦。”龚季飏刻意多了一句嘴,他自然知道目前因为比赛的原因,外人很难进入这家酒店,而对方选择这里谈生意,根本就是要避人耳目,不过他还是想多说一句,看看对方的反应。
“哦,那是因为这里”聂仁义在一旁想要插上一嘴,但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罗森管家一个眼神止住了。
罗森管家淡定地笑了笑,一副拒人千里的眼神看着龚季飏:“龚先生,有些事情您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我们开门见山吧,这是我需要的军火清单。”
罗森管家把一沓纸张放到了龚季飏面前,图文并茂,上面详细的描述了各个种类的要求,足足有上百页。
龚季飏拿过了军火清单大概了浏览了一下,心中冷笑了一声,这只老狐狸,竟然要的这么多,要攻打一个国家吗,看来聂门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他笑容未减,貌似认真地在浏览清单,而全身的触觉神经都在留意着整间屋子和另外两个人的举动。
他知道刚刚离开的Isabella是聂门家族中的人,之前有过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如今又见到了另一个叫做聂仁义的男人,毫无疑问,这也是聂门家族中的,以聂门的势力,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算得上是在商界政界,黑白两道呼风唤雨的角色,可如今却完全受制于眼前这个虎背熊腰,叫做罗森的陌生男人。
而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地上的一抹殷红映入了他的眼角,尽管是在深灰色的地毯上,但龚季飏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嘴角一扬,把清单丢在了桌子上:“完全没有问题,不过需要时间。”
“哈哈哈!我喜欢龚先生的爽快,需要多久?”罗森管家大嘴一咧,一股狰狞瞬间显露。
“半年,不过要先交百分之九十的订金。”龚季飏故意说出了一个很长的时间,因为他要有充足的时间来弄清楚,对方并不是要利用这批军火来对付自己的朋友,或是朋友身边的人。
“价钱多付给你一倍,我要三个月后提货。”罗森管家的语气完全不是在商量,根本就是命令。
龚季飏微微蹙眉,刚要开口,突然一阵震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惹得屋里所有人一惊,随后,门外逐渐传出了纷乱的脚步声。
“出去看看。”罗森吩咐了聂仁义一声,聂仁义立刻小心地开了门,走了出去,此刻Isabella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不一会,聂仁义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神情慌张地大声说道:“是紧急预警信号,听外面的人说是马上要地震了。”
“地震?”罗森管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其他人可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另一间房门猛地被推开,看守羞月的那个大汉紧张地跑了出来,而那扇门还是四敞大开着。
羞月见到这个时机,自然不会放过,她用尽全身力气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像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蹦地跳出门外,用肩头使劲撞开了门口的大汉,拼命地朝大门跳着。
“抓住她!”罗森管家大喝一声,那个大汉轻松地抱起了这只逃命的“小兔子”,又把她扔回了屋子里。
冰山!!!
龚季飏看到了羞月的脸,不由得一怔。
“为什么把她抓了起来?”Isabella明显很生气,走过来质问罗森管家。
罗森管家没有理会她,转过身,表情极其严肃地看着龚季飏:“龚先生,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您别介意。”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使得龚季飏也越来越兴奋,整座酒店的警报声依然在“嗡嗡”地嘶吼着,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慌张害怕的样子,双手抱起了头,在原地连蹦带跳的。
“天哪!要地震了吗?我地震局的朋友还嘱咐过我今天不要乱走!不行啊!我这个人最怕死了!”说完,他尖叫一声,拼命地跑出了大门。
“龚先生!龚先生!”罗森管家的喊声,并没有能拦得住龚季飏的逃命。
☆、108 被救
突然响起来的警报声,让整座酒店的人全都慌乱了。
没用上五分钟时间,酒店外面的空地上就集满了逃生者,每个人脸上都显现出逃出升天的暗幸。
这些总是寻找刺激,挑战人生的赌徒们,胆量也不过如此。
聂仁义急忙走到了窗边向下看去,下面不光全是人,就连消防车和警车也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我们怎么办?还是抓紧时间离开吧!”他心中何尝不是怕得要死。
罗森眉头紧锁,没有说话,站在原地,脑中飞快地在思索着,拉斯维加斯发生地震的几率是极小的,更何况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也不符合地震的规律。
他脑中悬着疑惑,不过又不敢完全不信。
“还在等什么,消防车都赶来了!”聂仁义一边喊着,一边推开房门,打算扛起地上的羞月。
“你脑子傻了吗?你想要全酒店的人都看到我们绑架她了吗?不用管她!”罗森管家一声喝令,喊住了聂仁义。
“可是无论如何也得先让他活着,好对我的儿子有个交代啊。”他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喜欢这个女人,如果羞月这个时候死在这里,那与聂迹偷腥的事情便死无对证了。
“砰砰砰!”罗森连开三枪射到了聂仁义脚前的地面上,一副恶狠狠地表情,用枪指着他:“少在这里婆婆妈妈你的家事,要以大局为重!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聂门唯一一个能受我控制的人,我真想一枪把你干掉!”
说完,他气冲冲地走出了门外,屋子里其他的人也跟了出去。
聂仁义愤恨地看着罗森管家的背影,双拳攥得紧紧的,虽然不甘受他这样侮辱,但又恨自己不争气,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羞月,深呼了一口气,匆忙地逃出门去。
屋子里空了,只剩下两个被绑着的人,预警信号还在响着。
羞月在地上挣扎着,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有想过这可能是聂迹搞的鬼,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用最后的力气挪到了艾斯身边,把仍在昏迷的艾斯蹬到了床底下。
并未有半刻歇息,羞月咬着牙,虚弱的目光直视着门口,用肩头、膝盖和下巴为支点,幅度很小地向门口爬着,每移动一步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慢慢地,她下巴上那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磨破了,渗出了嫩红的血,露出的肩头两侧,也已经淤青了一大片,之前被聂仁义扇过的左侧脸蛋,此刻因为充血的缘故,完全肿了起来。
她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不过依然在朝前爬着,因为她知道聂迹本以为在暗中的行动,其实早就被对方洞穿了。
而且,现在聂迹很危险。
这时,一双精致的皮鞋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本能地向侧面一闪,极其吃力的抬起了头,看到了站在前面的人,一张熟悉的脸庞,一副邪魅的笑容。
“是你!”尽管羞月现在嘴上依然还粘着胶带,但他内心里的潜台词通过眼神很好地表达了出来。
“你希望是谁?”龚季飏蹲了下来,把她嘴上的胶带撕开。
但看到了羞月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的笑意稍稍收敛了一下,毕竟这样精致的一个女孩,弄成了这样,谁看了都会心疼的。
“刚刚和他们交易的也是你!”羞月诧异又带有警惕性地看着龚季飏。
龚季飏没有理会她的话,饶有兴致地问她:“那天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呢?”
他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因为他像极了自己的一个“老朋友”,但,又不怎么太像。
“你帮我松开我就告诉你。”羞月一脸坚决的表情,她不清楚这个男人是敌是友。
“哦!”龚季飏被她的坚定吓了一跳,不禁苦笑了一声,挠了挠头,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
“你认识聂痕吗?”开门见山,他接着又问了一句。
“你帮我松开,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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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准时到达了拉斯维加斯机场。
地面上的石砖光洁如镜,一双双奢华的皮鞋踩在上面发出“咯咯”的响声,砖面自下而上地映出了每一张尽是浮华的脸庞。
出口位置,聂痕的身影也被映了出来,他走得很快,后面的冷桑清几乎是用跑的才能勉强跟得上他。
两人似乎没什么交流。
“喂!讨厌的家伙,你站住!”冷桑清大喊了一声,把自己的挎包扔在了地上。
聂痕回过头,微微蹙眉,毫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又回到了之前的漠然,停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累了!”冷桑清没好气地说道。
她也察觉到了聂痕的眼神中变化,这种时冷时热的温度,真的让她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聂痕毫无征兆地急躁起来,毕竟现在精神受折磨的不止冷桑清一个:“那好,你可以在这里直接买机票回家,你大哥在家里正等着你呢!”
“大哥!”冷桑清心中一惊,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聂痕。
聂痕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岔开了注意力:“你以为我带你到这里是来度假吗?”
说完,他拾起冷桑清的挎包,转身继续朝前走。
冷桑清扣着牙关,毫不示弱,一把抓住了聂痕的手臂,把他又转了回来。
“为什么你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每次心灰意冷的时候,你就主动出现在我面前,而每次当我高兴开心的时候,你又一盆冷水浇下来,一脚把我踢开!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到底想要让我怎样!”这是她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她一口气全说了出来,原本以为自己又会不争气的流泪,可没想到却意外地冷静。
每一字一句都震慑着聂痕的心脏,他剑眉紧锁,直直地盯着冷桑清的脸,急促地呼吸着,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