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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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少爷,你又输了。”丹尼斯翻开了底牌后,微笑说着。
聂迹看了一眼,蹙了蹙眉头,将输掉的筹码划拨过去后双手一摊,“丹尼斯,不是我不欢迎你,而是你真的实在令人招恨,你真的没出老千?”
“你可以亲自检查啊。”丹尼斯笑着摇头,“你是这家赌场的老板,我当然要正大光明赢你才行。”
原来他是这家赌场的幕后老板,冷桑清看了聂迹一眼,真是看不出来,她还以为他就是喜欢花钱挥霍的纨绔子弟,没有实业操作,虽然赌场算不上光明产业,不过也算是实业了。
聂迹挑了挑眉头,似乎在衡量着他话中的含金量。
“聂迹,丹尼斯是大名鼎鼎的赌神,还犯得上跟你出老千?”她擎着下巴好笑地看着他道:“没想到你还是老板呢,怎么赌术这么烂?只赢了一局啊,看样子连我都能赢了你。”
“臭丫头。”聂迹懒得跟她争辩,起身扯了扯衣领,“先暂停一下,我去洗手间。”
冷桑清掩唇笑着。
“你跟他前世有仇吗?处处针对他。”丹尼斯忍不住问了句。其实能在赌桌上赢他一局的人也不是很多。
冷桑清耸耸肩膀,“算是吧。”
丹尼斯摇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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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洗手间都能获奖的话,那就要属这家赌场的洗手间了。偌大的空间足可以踢球,四周都是金灿灿的辉光,连休息的沙发扶手都是纯金和水晶制成。
镜子前,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个邪魅不堪,一个深沉稳重。
“你并没有告诉我,你要接近她。”雪茄的烟雾中,聂痕看着镜中跟自己相同的脸,淡淡说了句。
不像是质问,却有着质问的威严。
聂迹倚靠在一边,痞痞一笑,“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对赌场原来很感兴趣。”
“让我感兴趣的只是人,不是赌场。”聂痕抬手拍了拍聂迹的肩膀,将雪茄扔到了一边,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洗手间。
聂迹耸了耸肩膀,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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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桑清正等得无聊,终于看到那男人稳步走了上前,轻吹了一声口哨后,待他重新坐在了丹尼斯对面后说了句,“呦,去了趟洗手间,连衬衫都换了,怎么?你以为换身衣服就能转运了?”
出来后的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颜色更加适合他。
男人没有理会冷桑清的话,只是看向了丹尼斯,淡淡说了句,“我的筹码还剩下多少?”
“五百万。”丹尼斯收回了笑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起对面的男人,这个不是聂迹,绝对不是!可为什么他会有聂迹一模一样的脸?难道是
“这么说你我的筹码调换了,很好。”他轻轻一笑,手指碰过筹码,哗啦啦一阵响动。
这个丹尼斯果然厉害,如果换做是他的弟弟,一定会被他赢得精光!
丹尼斯笑而不语,心中却没由来的升起一阵警觉来。这个男人,或者说是聂迹的哥哥、又或者是聂迹的弟弟,此人肯定不简单,他不消做什么,只是淡然的样子就能让人感觉到与众不同的权威之势,与聂迹的感觉很不一样。
他还没等开口说话,冷桑清就敲了敲赌桌,“聂迹,你由一亿五千五一直输到五百万,怎么样?我看你一次全押下去算了。”
虽然她觉得有点怪怪的,但还是忽略了这种怪异的感觉。
聂痕终于将目光转到了冷桑清脸上,清丽的小脸在水晶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凝玉,令他的眸光微微一沉,继而轻勾一下唇畔,“丹尼斯,如果我赢了,这个女人——归我。”
丹尼斯一愣。
“啪!”地一声,冷桑清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手掌火辣辣的疼,没想到是千年檀木的,该死,他有毛病啊,哪有人设立赌场的桌子是用檀木的?
“聂迹,你也太狂妄了吧?我又不是筹码?”
“你盯着这笔钱,我自然也可以将你当成筹码,怎么,怕了?还是你担心赫赫有名的赌神会输在我手上?”他故意拿话激她,语调不疾不徐。
“我怕你?”她怪笑了两声,又转头看向丹尼斯,拍了怕他的肩膀,“你起来一下,这场我来赢他!”
“桑清——”丹尼斯还不能完全确定对面男人的心思,又或者真的是换了人也说不定,一切都只是在猜测,他不想看着冷桑清冒险。
“安啦。”冷桑清打断他的话,低声说了句,“刚刚那几局我看得很清楚,这个人的赌术太烂了,放心,我绝对可以赢了他。”
☆、024 金钱游戏(3)
聂痕一直含着笑,眼神温和地看着冷桑清,令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丹尼斯有些犹豫,初步看上去,这个男人不像是对冷桑清有什么威胁,总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点东西似的,让冷桑清试试也好,顺便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聂迹。
“你想跟我赌?”聂痕唇畔笑意扩大,随后轻轻摇头,“我从来不会和女人赌。”
“谁让你把我当成女人了?在赌场里还分什么男女?”冷桑清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丹尼斯的位置上,冷笑地看着他,“还是你怕了?”
聂痕打量着她,良久后,身子朝后倚上去,“你想跟我赌,行。”说着,他抬手指了指一边的烈酒杯,“把这杯酒喝了!”
“呃?把酒喝了?只是这样?”她心中偷笑,太小瞧她了吧?
聂痕似乎被她的话逗笑了,低低的笑意从深喉逸出,刚毅性感的唇边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就像枝头桃花沾春雨般清澈,“那你以为我会把你怎样?”他故意拉长了声音,锋利的视线打量着她一身的装扮,薄唇再度勾起,“你的这身西装很令男人倒胃口,我也不介意为你换一身。”
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
冷桑清不由得嗤鼻一下,二话没说便将杯中酒喝下,辛辣的灼热瞬间激荡着她的喉咙,令她不由得深蹙一下眉头,原本看上去很美的酒液竟然会如此烈口。
聂痕为她的“豪爽”鼓了掌,微勾的薄唇似乎掠过一丝思考。
“该我说赌注了。”冷桑清看着他,挑衅地一仰头。“我赢了,不止要你的钱,还有你的衣服!”她非得让他输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不可!
“好,“只要你赢了我。不过——”聂痕似乎也很多耐性,任由她提出的赌注多么胡闹和戏剧性,身子朝前微微一探,“你输了,就归我。”
冷桑清只觉得他的眸光像是刀子似的,心中微微一颤,但还是挑眉看了看他,一双美眸透着毫不畏惧,“谁怕谁!开始吧。”
眼前的聂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深不可测,她听不出这个男人声音中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哪怕他看上去的确是笑着的,但也只有唇边象征性的弧度
丹尼斯也在一边仔细打量着他,心中的疑惑更深
一切都准备就绪。
聂痕悠闲自得地坐在庄家的位置上,冷峻的神情泛着令人不容小觑的光芒,高大的身躯倚靠在舒适的座椅上,似乎含笑地看着对面的冷桑清。
身着神秘紫色制服裙的荷官,走了上来,她的体型优美,面带微笑,将一副崭新的还没有开封的扑克牌拿在手中后,递给了男人——
“等等!”冷桑清陡然喊停,“我要验牌!”
这里是他的地盘,输得人一般都会狗急跳墙,万一他出老千怎么办?
荷官闻言后,面露微笑看向冷桑清,“不好意思,赌场规矩,坐庄验牌——”
“牌由‘他’验!”还没等荷官说完,聂痕开口命令。
“是,聂先生!”荷官将牌推到冷桑清面前。
几乎要将每张牌都检查个遍,她才放心地将牌重新推给了荷官,荷官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想必是在赌场工作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逗的赌徒。
聂痕微抿的薄唇泛起浅浅的笑纹——
“任何玩家都不会在牌上做什么手脚的。”他说着又看了一眼丹尼斯,“你应该教教你的小朋友。”
丹尼斯淡淡一笑,眼中对他的警觉依旧未散。
冷桑清一阵脸红,但还是故作冷静地清了清嗓子,看向他道:“我警告你啊,不准出老千,否则你赢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聂痕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点燃了一根古巴雪茄,吸了一口雪茄后,将其放置一旁,漫不经心的举手投足间有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王者风范。
“你是庄家,赶紧说规矩!”
“我不限定赌次。”聂痕开口,玩弄着桌面上的筹码,不疾不徐地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一局定胜负,只要你想Showhand,我照跟不误,如何?”
她吐了一口气,随即冷笑着看着对面的男人,“你真当我第一次进赌场啊?一次Showhand?这种诱惑的条件你骗骗小孩子还可以,谁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你很聪明!”聂痕低低的笑语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赞许。
“堂堂聂门的人,想要轻视都难。”
“好!”他笑了,原来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很好。削薄的唇泛起锋利的弧度,一抬手,命令道:“发牌!”
荷官点头,开始发牌。
偌大的空间变得气氛倏然紧张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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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一对A说话!”
赌桌上,聂痕面前一对双红A,再看冷桑清——散牌方片J、红心老K,风马牛不相及。
“你的赌运似乎用完了。”他笑了笑,将手中玩弄的筹码扔到了中间,“四点!”
冷桑清眯着眼睛看着他桌面上的牌,咬了咬牙道:“我跟!”
“有胆识!”
“你怎么敢肯定我就不能是同花顺?”冷桑清冷哼一声,财大气粗还是不怕的。
聂痕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勾唇,手指悠闲地敲了敲桌面——
荷官领意,继续发牌。
又是一张A落到对家。
冷桑清下意识地蹙紧眉头,看向荷官推近的牌——该死,黑心J!同花顺根本就不可能!
“A说话!”荷官说道。
聂痕并没有很快下注,唇边含笑看着冷桑清,“这个筹码我是该下还是不该下?”
“你——”冷桑清看着手中的牌,知道这次输定了
“我fold!”她扔掉手中的筹码,将扑克牌翻盖。
“庄家赢!”荷官宣布!
“谢谢承让!”聂痕看着荷官拨过的筹码,削薄的唇微微一勾。
冷桑清不难察觉出来他那两道得意目光。
“这次只是你的运气好罢了!”她嗤鼻一笑。
聂痕两手一摊,耸耸肩膀,没说什么。
☆、025 金钱游戏(4)
第一局失利让冷桑清不再轻敌,到了第二局,她开始变得谨慎再谨慎,又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对面的男人。
不对啊,他的赌术怎么突然这么好?只是运气好这么简单吗?他与刚刚同丹尼斯赌博的时候完全是两种状态,她自认为自己的赌技没那么差。
荷官再度发牌,从容淡定。
“小丫头,我的底牌是一对K,你打算call①,还是raise②,又或者是——fold③?”聂痕将身子悠闲地依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敲桌上的牌,笑着对冷桑清说道。
【注:赌场常用词语。①为跟注;②增加赌注;③不跟】
“你以为我会相信?”冷桑清虽然心存谨慎,但表面上不屑一顾地笑了笑,随即推上筹码——
“我raise!”她加注了筹码。
聂痕一笑,荷官继续发牌。
她这次的牌面不错,有翻牌的可能,在最后一张牌送上后,她的底牌是一对王后。这次还不赌死你?她再度加注。
荷官两边放手,亮牌——
“一对K胜!”
“什么?”冷桑清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站起身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对方的牌,的确——头牌不如她大,但底牌的确是——一对K!
怎么这样?
“你、你——怎么底牌真是K?”她指着他,语气泛着震惊。
聂痕故意遗憾地一摊手,“我已经都将底牌告诉你了,你继续raise我也没有办法了!谢了。”
花花绿绿的筹码又归到男人手底。
该死!
他竟然敢跟她玩心理战!
冷桑清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坐下了下来,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倒是将荷官下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