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情恶主上:奴妃,求扑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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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男子和那青年起身要离开,郝平湖礼貌的将两人送至门口,没有多余赘言便就此别过。目送两人下了楼,郝平湖才关了门,转身走回。
采莲咻地窜到凳子上坐下,扭头冲着走回桌前的郝平湖道,“郡主,你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好像很聊得来!”
“聊得来?”郝平湖轻笑一声,“一直是他在问,我在答而已。他问的问题很奇怪,没有任何主旨,像是随便发问。”
“郡主,我觉得他可能别有用心,说不定对郡主你有什么妄想。”采莲冷哼道,“戴着个面具都不敢见人,他以为他能装出秋公子那份气质?”
郝平湖实在为采莲的说法可笑又无奈,“如果他对我有任何心思,为何从头至尾,都没问我叫什么?我觉得他和我一样,只当我们萍水相逢。只是他留我喝茶却只谈了些闲事,这点确实有些古怪。”
“采莲看那个银面具的男人很古怪。他戴着面具,又不喝茶,来茶楼做什么?”采莲瘪瘪嘴道,“看起来就不是好人。”
“采莲你怎么看出他不是个好人的?”郝平湖不觉好笑,“不过,和他说了这一阵,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我们署国人。署国人爱茶,所以对茶叶很了解,基本男女老少皆对茶有所了解。署国人好茶的原因是因为本国地理湿润,而我说因为署国人喜辣,故而以茶苦克之,为养生之道,他却没有反驳,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疑问,只是很认真的听我说。”
“郡主,你骗了人家。”采莲眨巴眨巴一双大眼,叹息道,“你连采莲都骗了,采莲还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以为自己听过的假的呢。”
“采莲你并非在署国长大,你不是本国人,才来一年而已,所以你不懂这些很自然。”郝平湖安慰解释道。
“可是郡主虽然你是署国人,可你不是说过你不懂茶的吗?你平日都不喝茶,更喜欢白水。所以那个银面公子他不懂也很正常啊!”采莲很认真想了一会儿,见郝平湖不再多说,终究半信半疑。
“采莲,去把金花娘子找来,我们应该问她点事情。”郝平湖突然觉得自己该知道点关于那个异国人的信息,既然金花娘子显然知道什么。
采莲不甘不愿的起身,正要转身去,却恰好传来敲门声,“大妹子,我来给你赔罪。”
郝平湖点了点头,采莲臭着脸去开了门,端着酒菜的金花娘子款移凌波步进了屋,将酒菜排好,再身子一歪就仪态万千的坐下了,玉臂枕桌,待着金玉戒指的一只葱白玉手撑着头,“大妹子还要继续如此示人?”
郝平湖解开系带,将帷帽取下,露出妆点得精致的面容,乌发挽髻,斜倭在侧面,饰以嵌入碧玺和紫**眼银凤簪,再配上芙蓉绢花步摇,将原本只算颇有颜色的面容妆点得完美,黛眉如柳,凤眼流光,唇色粉嫩欲滴,玉面新粉仿佛能透出血管,整个人正合了人面桃花四字。
“金花娘子,姐妹一场,你应该不会瞒我。就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郝平湖轻笑道。
“我就猜你叫我来是要问。”金花娘子挥了挥那根石榴红手绢,忽而媚笑道,“郝大妹子,我这茶楼,虽说你才是幕后老板,可你从不过问。这次,你是对那两位公子有兴趣?”
郝平湖轻笑一声,“你觉得呢?你可是阅人无数的金花娘子。”
“我觉得你会对那个银面具的公子感兴趣。”金花娘子手上玩着手绢,用一角缠住手指,又松开,一次次重复。“我不知道那名公子姓什么名什么,但看他气度,必不是凡夫俗子,但我猜他不是署国人。”
“你知道的应该不止这么点。”郝平湖微笑道。
“秦楚国。”金花娘子眉开眼笑,“你是郡主,该知道朝廷大事的,前些日子来的秦楚国大人物是谁郡主不该比我这个平头百姓更清楚吗?”
“前些日子,我恰好病了,这几日都在养病,我父王前些日子入宫后一直没回来,所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郝平湖认真道。
“秦楚国燕南王”金花娘子顿了顿,红唇魅勾,“的亲信,镇南将军定逢春。”
郝平湖低眉,“刚刚那个银面男子叫那个青年男子逢春。”
金花娘子笑笑,“大妹子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秦楚国如今的皇帝是燕南王扶上皇位的,帝幼无依,所以燕南王摄政。燕南王到底有多大能耐,他来此是什么目的,那是国家大事,你我曲曲女子,都料不准的。”
郝平湖沉默了许久,抬头瞧了金花娘子一眼,“这客来居上的生意在你手上看来是越做越大了,连邻国的权王都来照顾你的生意了。”
“大妹子开我玩笑呢。我金花娘子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这茶楼的生意说是我的,还不如说是大妹子你的。一年前若不是你的资助,别说这茶楼,我金花这会儿说不定早就流落街头。”金花娘子瞅着郝平湖莞尔笑道,“大妹子,姐姐呢,对这些国家大事都不懂,但在这茶楼,听了不少风声。五年前,秦楚国六王叛乱,以燕南王扶立少帝为终结,那时的秦楚国无力吞并署国,所以缔结联盟,这几年啊,秦楚国在燕南王的辅助下扶摇直上,署国上下是越发的担心。担心什么,我想大妹子比我清楚。此次,秦楚国突然派出使臣,还是个武官,会不会有什么寓意?”
“正如你所说,国家大事,我们自然不懂。”郝平湖望向窗口,“署国当年趁六王叛乱,意欲攻打,失败作结。当年秦楚国没有追究,可能因为国力尚弱,现在就怕他们来个秋后算账。”
“大妹子觉得这仗打得起来吗?”金花娘子笑问道。
“秦楚国如果要打仗,就不必派使臣来,大军压境就够了;而署国目前的实力,如果敢打,那叫自取灭亡。”郝平湖面上平静,心头却有涟漪层层。
“所以我还听说一个消息,秦楚国此番的目的是因为和亲。”金花娘子有意的瞅了郝平湖一眼,“妹子,你上点心,我估摸着若真如此,不几日,宫中会有大宴。妹子这般的美人”
“不劳姐姐费心。”郝平湖笑道,“我这年纪,秦楚国不嫌弃我老,署国也大失颜面。”
“等等,你们!”直愣愣的在一旁闷了许久的采莲突然出声道,“你们明明都知道很多好不好,一个个还说自己不知道。”
郝平湖瞥了眼采莲,笑道,“女人,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了又能怎样?女人不能入朝为官,谈论政事,也不能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采莲有些懵然,“干嘛要管什么朝廷大事说什么上阵杀敌,那不都是男人的事情吗?”
若男人有一日靠不住呢?历史上但凡战败,都是用上贡和进献女人和亲去求得苟安。郝平湖笑了笑,没多说话。采莲这丫头虽然机灵,可是总不愿意多想复杂的事情,这样单单纯纯的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这样也能过安好的日子。所幸采莲这性子,她没有生在皇家,不必面对那些暗潮涌动,有些事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五章 良辰家宴(国事家事心上事)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4:50 本章字数:2594
余下,郝平湖和金花也没多说什么,闲聊了几句,时近正午,郝平湖便领着采莲离开了茶楼,也没在街头逗留,就折返了王府别院。
是夜,恰是月明星稀,银光泄地如满庭白霜。依着假山而立的亭子外数丛白芍披着清辉,出尘脱俗,而再有数丛红芍凝成了微紫,衬着墨色茂盛的叶丛颇为妖娆。庭院四角落放着四只水缸,养着睡莲,此刻嫣然绽放。缀在青瓦墙头的朝颜此时已经合拢悄悄安眠,只那细长的枝蔓,随着风儿轻摇,像是要勾缠住清风。墙下布着素馨,那花儿原如飞雪点点,故名六月雪,因花朵细小,此刻便被隐没在夜色中,像是羞怯了这七月红颜将老。清风吹来莲香清韵,融在芍药和睡莲的幽香,如酒醉酿。
亭外自是无声热闹,而亭子内杯盏错落,喧哗已过,正是宴席将尽。石桌上围绕三人,郝平湖、秋之遥以及郝平湖傍晚归家的父亲,署国滇王。
滇王生得刚毅,虽身量不足,对比秋之遥略矮,但刀眉虎目、阔口方颚,面有静心保养的黑长美须,找不到任何和郝平湖相似的特点,整张脸就写着刚直不阿、豪气不拘等字,但其为人却还是谨慎内敛,早年丧妻又丧子,如今独有郝平湖一女,故而面有些许憔悴。
觑着自己爹满面红光已似有醉意,郝平湖出手扶着人道,“父亲,如今夜已深,秋大哥也该歇息了。爹你在皇宫办差数日,怕也劳累,早些歇息才是。女儿送你回房。”
滇王顺着郝平湖的搀扶站起身来,冲着礼貌的跟着起身的秋之遥挥了挥袖,“深儿,看见你我真高兴,今日朝廷的事也真高兴。平湖你陪着深儿,我自己回去啊。乖女儿放心,爹能走回去。”滇王推开郝平湖,摇摇晃晃的出了亭子。
“爹,你小心些。”郝平湖再度追上前搀扶,刚刚看得心惊肉跳,没料到自己爹喝得这么醉,平日酒量好得惊人,真有什么事值得他这么开心,没几杯就醉了?郝平湖却想不明白。
“平湖啊,你回去配深儿,乖!我”滇王又推开她,悄悄在郝平湖耳边道“乖女儿,你呀,拉着我这个糟老头做什么?你该多和深儿亲近亲近,差不多我就顺水推舟把你们的婚事定了。你们年岁都不小了,你再不嫁他,他要是被小姑娘抢走了咋办?”
“爹”郝平湖早看出自己爹有这份心思,每次秋之遥来,他高兴得跟见了自己儿子一般,好得都要胜过她这个女儿了。可任凭他和采莲怎么一门心思的将两人往一堆凑,到底两个人也没生出什么心思。秋之遥真的很好,可是郝平湖的心底也真的只有一无波平湖。
“爹知道你害羞,那好,我明天就和深儿提,等长歌郡主嫁去秦楚国后,我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看你们俩都老大不小了,拖得我这老脸都没法见人了。”滇王小孩性子的自怨自艾道,想着郝平湖的年纪,二十有余,实在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姑娘了,再不嫁人真不能见人了。
“爹,真的有和亲?人已经定下了?”郝平湖问道。
“是黔王的幺女,别字长歌,算起来还是你的同宗姐姐。择日就要被封为公主,并随秦定将军远嫁秦楚国。”滇王拍拍郝平湖的手,笑颜逐开道,“幸好没有选你,否则啊爹真不知道怎么得了。你是爹唯一的希望。”
“爹,既你说是我姐姐,年纪就该不小了。选个老姑娘嫁过去,秦楚国竟然答应吗?”郝平湖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就她所知,署国还不缺别的人选,总和起来,真正的公主就有三位到了适婚年纪,而藩王郡主,少也有十来个年岁适宜,怎么能选了个老姑娘和亲?
“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是秦楚国定将军见过人,并没有反悔,似乎还很满意。”滇王迷糊的瞧了她一眼,“这些事你不用关心,反正你现在就等着嫁给深儿就成了。别管我,我自己走。”
滇王说完就又推开了郝平湖,摇摇晃晃的走,侍在路边的随从忙上前扶住滇王,郝平湖还是跟着,将滇王送进房,安排好人伺候,这才有回到亭内。
石桌上的杯盘已经由采莲和婢女撤走,打理干净,换了一盘水果。
“秋大哥,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郝平湖轻叹了一声,“爹常说,让你在府上就当自己家。府上都待你也从不拘束,你若如此拘礼,倒是辜负了我爹的心意。”
“我不是拘礼才等你回来。”秋之遥望着郝平湖微微笑笑,似有一丝忧虑在眉头凝结,“刚刚听你爹和你说,有个叫长歌的郡主要嫁去秦楚国和亲?”
“对。”郝平湖不奇怪他听见了,他身怀不俗武功,听力比常人好也没什么。只是她瞧见他的眉头瞬间深凝,虽然很快又舒展了,但郝平湖仍觉得此事不凡。
“平湖,你午前去了哪儿,好似没在府上,我寻你没寻到。”秋之遥仍旧平常的微笑,比今夜月亮都要明白几分。
“我闷了几日,觉得无聊,就和采莲出去走了走,没有什么事。”郝平湖回到。
“这段日子,就不要出去了,好好养着身子。”秋之遥定看了她一眼,“平湖,今夜差不多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我先告辞。”
“好。”郝平湖起身,目送秋之遥离去,总带一丝惶然的觉得他离去得有那么一丝仓促,不若平常的云淡风轻,从容自若。不过看他的背影,依旧是如常的优雅。该是自己想太多了。郝平湖瞧了瞧桌上的水果拼盘,想了想就端了起来,回了屋。
将拼盘放在桌上,郝平湖挑起一颗荔枝,对着铜鹤灯的火光,瞧着那被半透明凝脂状染了橘黄的果肉好一会儿,才倏然喂进口中,双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