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偏执狂-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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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在身体中慢慢的退去着,而这些天以来,身体中那种疲惫的感觉也在蔓延开来。君海心只记得自己坐在车子里,因为疼痛而闭上了眼睛,想静等疼痛的过去,可是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而等她醒来的时候,虽然还在车内,可是外面的天色却已经黑了。君海心双眼惺忪的动了一下身子,原本盖着她身上的外套滑落了下来。
这外套是白逐云的!君海心的手拉住了下滑的外套,再往身旁看了下。白逐云这会儿正靠在驾驶座上休憩,双眸闭着,一头白色的短发,看起来是那么的显眼。
才40来岁的年纪,可是他的头发,却已经白成了这个样子。一夜白头,是他告诉她的。而现在明明染发是很轻易的事情,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去把这头白发染黑过。
就好像是要用这头白发,去提醒着什么,纪念着什么似的。
这一刻,君海心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和白逐云,从一开始就对错了方向。她要找的人不是他,所以他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更加不会爱上他。
她恨他,厌恶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她和他之间,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样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或许都是最好的。可是偏偏他不肯放手,偏偏他反反复复的,把他们的关系拖到了最糟糕的状态。
可是她也知道,他做的许多事情,无非是因为她。所以在厌恶的同时,她有时候也会同情起他。就好像在他的身上,看着另一个自己一般。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遇到了命依,而命依另有所爱的人,那么她又会怎么做呢?真的能洒脱放手吗?又或者也是纠缠不休,甚至不惜做下许多不择手段的事情呢?
君海心自问着,可是却没有答案。因为她不曾找到命依过,所以也无法体会那种深爱一个人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
只是在上一次的满月之后,她曾经问过谨辰,“命依你有爱上吗?”她问这句话,是想知道,君家的人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一样,一定会爱上自己的命依。
谨辰的性格自幼冰冷,又一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可是那时候的谨辰,却没有犹豫的回答着她,“嗯,爱上了。”
“爱上命依是什么感觉?”她又继续问着,因为那是她所不曾体会过的。
“会让我想要跪在她的面前,把所有的一切都献给她。”包括他的性命,他的情感,他的喜怒哀乐,“会时时刻刻的想着她,如果一天看不到她的话,就会浑身不舒服,当她快乐的时候,会跟着高兴,而当她难受的时候,会想着不惜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让她快乐起来。如果看到她对其他的人有兴趣的话,胸口就像被什么堵着似的,呼吸都会变得不顺畅。就好像自己的感情,都被她操控在手上一样。”
君谨辰素来寡言少语,可是这一次,却难得说了那么多话。
这就是爱上命依的感觉吗?可是为什么听着却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反而有着一种失去自我的感觉,“你会后悔爱上命依吗?”她道。
他摇摇头,“不会。”
“因为是命依,所以注定会爱上吗?”这是她的最后一个问题。
而谨辰的回答却是,“不是,因为她是陆小絮,所以我才会爱上。如果我的命依不是小絮的话,也许我不会爱上。”
当谨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知道了,他是真的很爱陆小絮,否则的话,是绝对不会这样说的。那个陆小絮,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住了谨辰呢?让他会撇开命依的身份,只是单纯的爱着她这个人。
而君家那些找到了命依的先人们,是否也是这样的爱着自己的命依呢?君海心不得而知,她只知道,自己很羡慕着谨辰,羡慕着他找到了命依。
看着还闭着眼睛睡着的白逐云,君海心把手中的外套盖回到了白逐云的身上。
仅仅只是微小的动作,却让他的双眸倏然睁开了,而他的手已经快如闪电般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2014…2…16 19:53:49|7384560
【436】收回你的话
这几乎是一种本能,一种长期处危险中的本能。他是白门的首领,能坐上这个位置,背后又累积着多少的血腥呢。他的睡眠向来很浅,只要稍有些什么动静,他就会醒过来。
又或者该说,平时的他,不会在车子里睡着。而现在之所以会这样,或许是因为看着她睡颜的关系,让他也有着想要入睡的冲动。于是,不知不觉,他就睡在了她的身边,享受着这份短暂却让他感到幸福的时间。
因为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她才不会用着那种厌恶的眼光看着他,不会说着他不想听到的话。
这会儿,当白逐云发现自己扣着君海心的手后,又看到了她手上拿着他的外套,微怔了片刻后,唇角缓缓露出了笑意,“是想帮我盖上吗?”
君海心冷冷的瞥着对方,倏然的松开了手指,原本抓在她手上的外套,倏然间落在他的膝盖上。
“放开。”她开口道。
他这一次,倒是如她所愿的松开了手,若有所思的拿起了膝盖上的外套,看了片刻后,重新把外套穿上了身。
君海心看了下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可见她这一觉睡得有多久。而车窗外的景致,是山顶的风光,从这里,可以看到山下的万家灯火。
“为什么把车开这里?”君海心问道。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她和他来。
“那你希望我把车开哪儿?开到白门的地盘吗?”他反问道。
“你可以把车开到君家的门口,或者直接喊醒我。”她道,身体中的疼痛,这会儿已经消退了,就和平时一样。可是到了明天晚上的话
一思及此,她的视线不觉望着车窗外悬挂在天际的月亮。今天的月,已经很圆了,而明天的月,会更加的圆。银辉色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给予人宁静安详的感觉。
许多人喜欢满月,那象征着美好,象征着团圆。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种可怕的象征。
而他,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所在,他的目光瞥着她秀美的侧面,然后落在了她垂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这会儿,她的双手捏成了拳状,微微地带着一些颤抖。
所以,她是在害怕吗?害怕着明天满月的时候,疼痛的来袭?!
白逐云的手猛地覆盖在了君海心的手背上,“别怕,明天你痛的时候,我会陪着你痛!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每天带你去各个人多的地方,让你看无数个人,看看到底谁是你的命依!你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自己一个人到处找了。”
君海心的身子猛然的僵直住了,这会儿,她的手是冰冷的,而白逐云的手却是无比灼热的。“我痛是我的事情,你没有必要陪着。”她抿了抿唇道,“而且我也没有怕什么,所以用不着你来帮我找命依。”
“没有吗?”他拉起了她的手,冷笑着一声道,“那么你现在的手为什么又要发抖,为什么没事儿要一个人去广场那边,不就是因为广场人多,找到命依的几率会更高吗?”
她的眸中闪过一抹狼狈,是因为彼此纠缠了太多年的关系吗?所以他可以猜到她的所想,可以看透她心中的惧意。
“是,我是想快点找到命依,然后可以不用再承受这种疼痛,更加可以明白什么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君海心回击道,因为被看透的狼狈,也让她的话说得更狠了,“白逐云,我一定会尽快的找到我的命依,不管我的命依是什么人,不管那个人是平穷还是富有,是丑陋还是英俊,是健康还是残疾,我都会爱那个人,好好的爱着,一直爱到我死的那一刻!”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她的这句话,无疑就像是一根导火线似的,令得他之前的隐忍,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收回你的这句话!”他阴冷地道,扣着她手腕的手指不断的收紧着,力道之大,几乎就像是要掐碎了她的手腕似的。
君海心的眉头,因为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而微拧了起来,可是她的眼睛却仍瞪着白逐云,显然没有丝毫要收回自己话的打算。
“收回你的话!”他重复了一边道,声音更加的冷冽,如同北极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她嘲讽的看着他,突然嗤笑一声,“白逐云,有本事你就直接把我的手掰断好了,我君海心说出口的话,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收回。”
他盯着她,牙齿咬得咯咯响。能够把他气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她了。她在他的面前肆无忌惮着,而所凭借的,不过是他爱她而已。可是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爱她,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忍受着她对他的厌恶,对他的无情呢?
白逐云猛地松开了手,发动着车子,踩下了油门。车子飞快的驶下了山,在道路上飞奔着。
君海心虽然有时候也喜欢开快车,但是却不会在b市的马路上,把车速开到150码!他简直就是要飙车了!这种速度,根本不适合在街道上开,只要稍稍不甚,就会撞车的。
“你疯了吗?慢一点!”君海心喊道。
“是疯了呢!”白逐云冷笑着道,“你不是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了吗?既然你把死看得那么轻易,那么我也不会在乎我这条命,我们两个要是一起死在车上,可能明天就能上报纸的头条!”
他现在的举动简直就是疯狂!可是她知道,是她刚才的话,让他有这样的举动。车子在道路上飞驰着,这样的超速,驾照都得被吊销掉了。
当白逐云踩下刹车的时候,君海心才发现,车子不知不觉已经开到了一家豪华会所的前面。这间会所,据君海心所知,是白门的产业。
果然当白逐云拉着君海心下车,走进会所内的时候,站在门口处的侍应生和保安显然楞住了,似乎没有想到白逐云会突然来这里。
不过在呆愣了片刻之后,随即恭敬地弯腰道,“白先生好!”
2014…2…16 22:51:29|7385845
【437】会所里的事儿
只是白逐云并未理会这些,而是径自拉着君海心朝里面走去。而一路上,君海心不断地看到有人鞠躬恭敬的喊着,“白先生好!”
显然,白逐云在白门内有着绝对的地位。他是白门现在的掌权人,恐怕就算是b市的市长见了他,都得弯腰鞠躬了!
君海心冷眼看着,脚步踉跄地被对方拖着往前走着,“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我的手,否则的话”
“怎么,君家的大小姐又要甩人巴掌了吗?”白逐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君海心,“这段时间你已经甩了我不少巴掌了,或者你觉得不够,还想再打几下吗?”
只是话说归说,他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你——”她瞪着他,猛地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朝着他攻击了过去。
君海心的攻击,力求可以让白逐云松手,但是他却是硬生生的挨了她一击,就是不肯松开手。
君海心一击不成,只能再继续进行着攻击,而白逐云则腾出了另一只手,挡着她的攻击。两个人,顿时在会所的走廊上来回的过着招,而旁边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毕竟,那是白逐云啊!虽然会所的一些工作人员并不知道君海心的身份,但是能这样和他们老大过招的女人,想来全b市也没有几个吧。
当白逐云的手掌包住了君海心的拳头,一个反拧,顿时,君海心的双手都被白逐云拧到了背后,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右手扣住了她双手的手腕,弯下腰,把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白逐云!”君海心面红耳赤,这种姿势,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屈辱。她的身子用力的挣扎着,而双腿不停的蹬着。只不过除了让他走得慢一些外,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如果你想闹得整个会所都知道你君大小姐今天和我来这里的话,那么你大可以大喊大叫,甚至报警。”白逐云低头对着君海心道。
她窒了窒,她自己是无所谓,但是却不想在君氏集团和四海集团现在竞争白热化的时候,把君家再卷进这种容易引人遐想的新闻中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冷冷地吐着话问道。
“我想做什么,你从来都是知道的,不是吗?”他回答道,看着她的目光,冰冷中有带着灼热。
她怔忡着,心头突然一颤。而他,在这空挡中,已经抱着她走进了会所顶层的一间房间,偌大的房间,布置的宛若总统套房一般,所有的摆设用具,都是最高档的。
而整间房间的布置,则是一种淡淡的雅致味儿,从窗帘到地毯,到灯具,再到整体颜色布局,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入这儿,没准君海心还会好好赞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