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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妾大难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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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答应吗?”王晗再问道,默认这样的回答可不够。

    “我答应。”王潭小声说道。

    “妹妹一直说,大人完全是被迫无奈,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我很怀疑。”

    “怀疑什么?”

    “我也如妹妹一样替大人设想过他的处境。”对于这一点,她也不求王潭相信。“但大人的脾性和一贯的做法,我想,我比妹妹更了解。”道出这点后,直到从王潭眼中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才接着说道,“若是,几个主意均出自大人自己呢?”

    王潭没接话。但王晗也不急。她变化的神情便是答案。

    “大人他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很会想办法。”王晗继续说,“平日里他凭着擅于出谋划策的本领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桓玄的重用,那么这一回,生死攸关,为自个谋出路的时刻,他只会加倍用心。他向刘裕提供策略,桓玄这边由他使力,同刘裕那头做照应,以保证战火燃起。然而此时此刻何等关键,又何等危险,刘裕怎肯轻易采用他的计策。于是,大人便提出,将我交出去做人质,以此表明他对此事绝对是痛下了决心。”

    王潭的脸涨得通红,上下牙齿紧咬在一起。“这纯粹是污蔑”她低吼道。这一瞬间,王晗怀疑她极想甩她一巴掌。

    “你答应过的,”她冷冷地提醒王潭。“不急不气。”

    “这便是姐姐要说的?”王潭的语气更冷。

    王晗抱起双臂,已经后悔对王潭说出她的怀疑。王潭气得彻底没了往常的样子,花容月貌全然不见,只剩一张歪扭的脸。也自然不记得刚刚的允诺。更别提当她还没成为仲德的人时,她口中念着的最亲的人,总是王晗。

    也莫怪王潭,仲德想拿下的人到目前还没有失过手。先是她父亲,继而是桓玄,如今是刘裕。他们一个个都称得上是经历颇多,不缺见识的男子,却都没有拒绝仲德的亲近,更何况王潭一个小女子。

    她已将仲德当成了她的命。

    “如此污蔑你的夫君,你心里就好受了?”王潭突然怒斥着爆出刺耳的声音,一对眼珠子瞪得就快挤出眼眶,似乎她再也忍无可忍了。“就因为犯了一回错,他就该千刀万剐了?”

    “王潭——”王晗抬起手示意,但她的话几乎听不到。

    “竟然编出个故事来污蔑他——你的夫君难道你就如此记恨他人,甚至不惜捏造诋毁?”王潭边说边大声冷笑,“将他说成是大奸大恶之人,可怜的你则是无辜受害者——这般的记恨旁人是你唯一会做的事吗?”

    “够了”王晗大喊一声打断她。“我的推测还轮不到你来责骂你若还记得你受过的教导,就立刻闭上嘴要气要吼你到外面去闹个够,别教我听到”

    屋里突然安静得很异样。王潭怒着脸跑了出去,剩下王晗一个人坐着。

    屋外的风吹到王晗脸上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刺痛。她瑟缩着抱紧双臂,不去想刚才两个失态的妇人有多不堪入目,只任凭泪水在脸上无情地纵横。

    这么多年,最亲的姐妹,再也无法修补的裂痕,这是她痛哭时唯一清晰的想法。它跟随着体内一阵阵的寒流一次次地提醒她,刺着她。

    此刻竟然比仲德戳成的痛轻不了多少。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九章 大哥家中

    第九章 大哥家中

    先前她还曾以为,要是王潭气得撕破脸的话,她便能省了很多麻烦。眼下,她如愿了,但结果却是全身被寒流从内而外地浸透着,心像被一把把撕裂开来的痛。原来王潭吼出的难听的话于她就如同利剑,原来王潭依然占着她心中那个位置,原来她对这个妹妹的情深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眼下,她才明白。

    眼下她终于明白,却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绝望的情绪渐渐涌起,占据了她整个身心。

    她一直都有错,说错,做错,对于错她从不否认。可难道她的不对之处已经到了令仲德难以忍受的地步,教他要像对付仇人一样对付她吗?如此之后他才能松一口气?还是,真如王潭的意思,一切全是她的错,全该怪她,因此连王潭也忍无可忍了?

    她真的失败到了这般田地?

    涌起的绝望像一张慢慢收紧的网,把王晗勒在其中,教她渐渐的只剩下悲观的心思。

    那么她现在还能去找大嫂吗?若大嫂也不喜见她待她,就更别提收留她……

    她该怎么办?

    如今,她还能去往何处?

    回娘家去——不,她不能回。此时若是回去,她必定会掌控不住,在父母亲面前流起泪来。她得待在外头。

    外头,这“外头”大的很,可对她王晗来说,却想不出一个可以安安心心待着的地方。

    没有地方可去……如今,她没有地方可去……

    绝望像筑成了一口井,把她投在井底。

    她困在黑暗的井底,任思绪散漫,双眼看不到身在何处,也忘了眼下为何时。

    她就这么待着,如此也挺好。

    但她的头却一阵接一阵地痛起来。她试图不去理会,但越来越频繁的尖刻的痛快叫她忍受不住。

    她抬起右手,却听到伴喜的声音在她耳边哽咽道,“夫人,您醒一醒,这样躺着不行。”

    “别吵。”她嘟囔了一句。

    “夫人,”伴喜哽咽得更厉害了。“颜护卫已经在外头候着了。只要咱们一离开此地,您今后便不用天天对着潭小姐,咱们就和她分开了。”

    分开?

    王晗回过神来,琢磨着这个词。

    “是啊,去了建康城以后,您就可以轻松了。”

    “分、开,”王晗睁开眼。

    “嗯。”伴喜将她扶起来。

    或许,分开才是她该做的?只有没了她才能教谁都好安安心心地过活?

    她没有想到这一层:不是这一小会她独自到哪待上一阵,而是从此分开?

    跟着,她对伴喜说道,“出发吧。”

    不管她要去哪,离开仲德离开王潭便是对的。

    王晗几个人顺利地住进了大哥家中。大嫂与承德一样,对王晗没有任何芥蒂,而且很是欢迎王晗来到建康与她作伴。虽然朝廷派兵沿江去讨伐桓玄,战场不会在建康城,但因此城中没了主力军,剩下妇孺在家中不免提心吊胆,惶恐不安。两个孩子也早早被安排到大嫂娘家。如此情况下,王晗只说不愿在此时长途跋涉,建康城离得近,便来大哥家中先住一阵,大嫂也觉合情合理,便也不多问其它。

    眼下,大家最关心的即是战事。大嫂日日托人打听,希望能知晓确切的情况,但他们回信的话总是说:还未开打,还未开打。除了忧心等待,妇人想做的便是烧香拜佛。大嫂请了一尊菩萨到家中,日日上香磕头。王晗也陪同她一起。

    真感激大嫂请佛到家中,如此王晗便可以一整天一整天地祈福,将心思全用于此事。而对于其他事,当她专心地祈福时,便不再有任何空闲的心思可用。这真是想也未想过的好。

    整日地专心祈福不仅占满了王晗的所有心思,对她的身心更如同洗濯一新,使她整个人从内到外安定了下来,竟仿佛过起了全新的生活。她由衷的欣慰着。不再有仲德不再有王潭,她的心便总是平和的,微笑总待在她的嘴角。

    若日子能如这般平静安逸地过下去自是极好,只是,变动终归会到来。

    当他们得知刘牢之不战自降的消息的时候,桓玄已经带兵即将到达建康城。

    王晗心中自是有喜也有遗憾。结局终为和降,不伤人,但随着桓玄的胜利,恐怕她想从此这么平静下去是不大可能了。

    “什么?”大嫂不懂了,很着急。“什么意思?什么叫……和降?”她略显拗口的念出这个词。

    王晗向她细细解说了一番。

    大嫂边听边琢磨着。

    “竟能如此收场。”一会后,她嘟囔道,大致上已经接受了这事实。

    跟着,她马上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谁都好好的?”

    意料之中,大哥的平安是她最关心的。

    “嗯。”王晗回答她的担忧。“想来大哥必定安然无恙。”

    大嫂微笑起来。“如此,也好。不伤民,不劳财。”

    王晗也微笑着点头。眼下只等桓玄进入建康,她必定需要为独自待着给出个说法。

    桓玄住进了宫内,如今全城最关心的事莫过于傻皇帝的命运将如何。顺带着,王晗听说仲德作为大将留守在皇宫附近。

    如此看来,桓玄仍是信任他的。

    不久,承德大哥便回到家中。承德家离皇宫有半城多之远,他在仲德安排稳妥之后才回到府中。

    报了平安,说了个中情况后,承德脸上忧虑的神情没有逃过王晗的眼睛。还有未解决的难事在烦着大哥。承德虽没有当着夫人的面问起王晗为何不与仲德团聚的事,但他起身去往书房前望了王晗一眼,王晗知道他迟早要开口。

    第二日承德便又去往仲德住处,很晚才回来。王晗特意等在大门口。承德步行回来,眉头锁得很紧,越发凝重的神色不禁叫王晗着急了。当承德发现王晗在门口时,立即换了笑脸,可王晗已经看到他眼中的恐惧。

    “大哥,回来了。”王晗说道,心中思索着如何向他问一问。

    承德点点头。“怎么站在这儿,莫不是专程在等大哥?”

    王晗迟疑了一下,却发现已经无法再多问,因为大嫂的声音传了过来。

    又等了几日,承德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而他眉头的锁没有解开半丝。

    承德不与夫人谈论公事,王晗也不敢冒昧开口问大嫂。她依旧去佛前静坐,可越来越难以做到专心祈福。她感到很不妙,承德心中一定有大事。

    和降之策是成功了,但战争还未结束。她一想便是想到这一点。

    王晗沉默地等待着,等一个能单独与大哥说会话的机会。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十章 “杨红人”

    第十章 “杨红人”

    当她煎熬地等待着的时候,杨默来了。

    “夫人,杨少侠来了。”伴喜及时来报,“他来看望颜护卫。”

    “哦?”王晗停顿了一刻,因为惊讶,更因为听到杨默来此,她的心头不知为何竟自个暖了起来。

    “我知道了。”她借以转向菩萨,藏起了此刻的神情。“你先过去向他说一声,我随后便去问候。”

    伴喜高高兴兴的跑开了,她对杨默的到来也是欢喜。

    王晗转回来,坐在椅子上不敢动。一想到即将见到杨默,无端的慌乱竟然马上掌控了她的身心,这令她不知所措了。她静坐了一会,但似乎没什么用。她仍不敢往门外走。

    杨默平安无事她已经听说,当时也只是感到松了口气,但一听到杨默人就在此地,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大……暖流还在涌动,甚至涌到她脑子里,竟使得杨默的音容笑貌自个浮现了出来,清清楚楚地闪在她眼前,熟悉,而且,温暖。

    在她不注意时,她的眼眶热了起来,但这反倒使她警惕了起来。她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在屋内来回走动,同时严肃地思索起来。大哥正被难事纠缠,而这难事,她极为怀疑它源因仲德。杨默难得来一趟,他如今可是有功之臣,大哥的困难他可知晓?但即便知晓,她直率地开口询问有用吗,能问出个答案来吗?

    王晗深吸一口气,心情全换了。杨默为人直爽,好说话的很,不管怎样她都要问一问。

    想到这,她感到可以过去见一见杨默了。只要她时刻想着承德难掩恐惧的忧虑,便不会走神,便能如常与杨默说一说话。

    她抬起头走出去。

    杨默的背影先入眼帘。分明消瘦了一些,毛发又长了,梳的整整齐齐,看过去同其他人无异。王晗盯了一会,突然惊觉,如今应是有女子打理着杨默的起居饮食吧。

    “夫人。”颜道启先看到王晗,马上向她道安。

    王晗点点头,慢步走近他们。

    “夫人。”杨默转过身,熟悉的笑容正在他脸上,但王晗只看一眼就刻意收回了眼神。

    “是否打搅了你们?”

    颜道启回道,“不会,杨兄来邀属下到城里头喝酒。”

    王晗的心提了起来,脱口而出问道,“此刻?”

    “当然不是。”这回杨默在答。“还不知夫人同不同意,哪敢随便把人带走啊。”

    王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话听着有调侃的味道。

    “杨默你想带人走我拦得住吗?”因为是杨默,所以毫不客气地反问。

    “夫人此话差矣。夫人不同意,颜兄怎会跟我走,我这酒还喝的成吗?”杨默的笑容看着很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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