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妻为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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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纸上各写各的,最后一比明显段子焉这个小师父还不如徒弟写得好,她收了笔将羽毛笔放在手心摸了摸,虽不及她从前那只顺手,可沈书朗能做出一只差不多的便十分不易了,沈年珩答应了她的事,却是沈书朗办到了。
“谢谢你。”
沈书朗起身靠在书桌旁:“谢什么,如此一来你以后能继续教我了,我也能继续教你了。”
段子焉放下笔,坐到书桌上他的旁边,她摇了摇头:“你不用我教,你写的比我好。”
这个小家伙还蛮有原则,沈书朗转而道:“就当我给你做了笔的报酬,让我教你毛笔字如何?也让我过过当师父的瘾,你也不用拜我为师,因为我也不想收徒弟,我日子过得实在无趣,教你还能让你多陪陪我。”
段子焉抬起头,望着这个苍白的少年,最终点了点头:“好。”
沈书朗轻笑着摸了摸她的手,毛茸茸的实在是有手感:“我问你个问题如何?”
段子焉点点头。
“你为何选中的小四叔?”
是的,选中了小四叔,她不选德高望重的大庄主沈年容,也不选舒贵妃的亲兄弟崔守元,反倒是选了最小的沈年珩。
段子焉也不回避这个问题,直言道:“他不讨厌我,他能保护我,他和我年纪差不多。”三个理由罗列的清清楚楚。
沈书朗边听边点头,在理。
小四叔年纪虽小但在庄中的威严不容小窥,保护一个段子焉足够了,若是段子焉选了别人,平日里忙碌的沈年容和崔守元未必顾得上她,且小孩子最多的还是和小孩子相处,几位年长的叔叔自然不会管小孩子的事,那小孩子的事可不就是小四叔管着?要不然他那个小霸王弟弟沈书沛在小四叔面前也不敢造次呢?
段子焉小小年纪这般心眼,想必曾经过的并不舒坦,但沈书朗是不会揭人伤疤的,他道:“原来如此,我们继续学字如何?”
段子焉点点头:“嗯。”
起先沈书朗先写,段子焉临摹,可怎么也写不好,最后沈书朗便握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一口气写了大半篇。
段子焉缩在沈书朗怀里,暖烘烘的,还带些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药草味,她本来就没跑干净的睡意便又回来了,打了个哈欠,眼睛泛起了酸涩,她揉了揉眼睛,察觉到的沈书朗刚要问她是不是困了,段子焉头一歪,躺在他的臂弯里睡过去了
沈书朗看着她憨憨的睡颜哑然失笑,小孩子还是小孩子,说困就困,说睡着就睡着了。
他放下笔小心翼翼将段子焉抱了起来,段子焉哼哼几声抱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垂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呼呼大睡,直到沈书朗把她抱到床上她也不撒手,反而感觉到要离开他暖烘烘的怀抱她便抱得更紧了,沈书朗又不想吵醒她,甚至有些贪恋和怀念这样被人抱着的感觉。
他抱着她坐到床边,段子焉便抱着他的脖子睡得舒舒服服,白净漂亮的小脸实在惹人怜惜,他摸着她毛茸茸的小卷发,心中软成了棉花,这个小家伙着实让人爱不释手。
不知不觉时光流走,她没醒沈书朗便也没走,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沈书朗这才暗道不好,小四叔该是回来了。
第16章 初吻
第十六章
沈年珩练完武便一刻不停地跑回来,他每日回来都格外期待看到正坐在台阶上等他的段子焉,那模样乖巧又可人,看得他心窝痒痒。
可今个一进院子,台阶上却空无一人,沈年珩顿觉失望,在地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段子焉留下的字,反倒是找到了他俩养的小鸡正在院子里乱跑。
“这熊孩子,人不在,鸡还扔在院子里,也不怕跑丢了。”说着,沈年珩抱着小鸡进屋,寻思着先把小鸡放进屋里,再去找段子焉。可谁知,他一进内室,那个本该在台阶上等他的小人正酣睡在沈书朗的怀里,那小胳膊抱着沈书朗的脖子抱的那是一个紧啊!
沈年珩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占有欲,看到这一幕差点把手里的小鸡掐死,还是小鸡惨叫了一声他才醒过神来赶忙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一放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他弄折的羽毛笔怎么好了?不仅好了怎么还多生出来一个?
且先不管这个了,他气哼哼的走过去。
沈书朗望见小四叔黑了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四叔毕竟是年纪小,抢他的玩具自然是会惹他不高兴,可段子焉不是玩具,又怎能容小四叔一人掌握呢?
沈书朗比了一个“嘘”的动作:“她还在睡。”
是啊!她在睡!他眼没瞎!
这个段子焉,不是毛病多吗?不是不是不容易睡着吗?怎么躺在沈书朗怀里睡得这么安稳?沈年珩满心以为段子焉以后没他便不行了,谁知一转脸人家在别人怀里睡得好好的!敢情她没他一点事也没有!
沈年珩心里这个不痛快,之前那种段子焉非他不可的自豪感统统没有了。他没理会沈书朗那个“嘘”,上手推了推酣睡的段子焉,那小白脸睡得红扑扑的,可见沈书朗的怀抱是有多舒服。
“子焉!起来!”
段子焉也睡得差不多了,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沈年珩那气哼哼的小脸便映进了她的双瞳中,她懵懵懂懂看了他一会儿,小手向他一伸,求抱抱。
沈年珩也挺没出息,一看她这样气消了大半,别别扭扭上前把小人抱进了自个怀里。
沈书朗一自由立马起身告退:“小四叔回来了,我就先走了。”说罢抬腿就走,沈年珩抱着段子焉想追都追不上去。
亏是沈书朗年长五岁,深知和小四叔不能正面冲突,更不能教育,唯有躲,他便走为上策。
沈年珩抓不住他,只能问段子焉了:“沈书朗怎么来了?”
段子焉这会儿也醒的差不多了,趴在他肩上哼哼唧唧道:“羽毛笔”
原来那羽毛笔是沈书朗给段子焉送来的,真殷勤!这分明就是抢他徒弟的节奏!
沈年珩哼了一声,抱不住段子焉了打算把她放穿上,眼神一过,发现床上多了件东西。哎?这不是段子焉没了的毛毯吗?
“你毛毯找到了?”
段子焉扭过头,她的毛毯果然正在床上铺着,是她迷迷糊糊睡着了没来得及收。
“沈书朗”
沈年珩皱皱眉头:“沈书朗给你找回来的?”说完,他又道:“沈书沛拿的?”
段子焉晃晃脚丫子,低垂的小脑袋点了点:“嗯。”
沈年珩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怪不得她不在段子焉睡着了呢,原来是毛毯找回来了,那以后不用他哄她睡觉了?
说真的,哄段子焉睡觉太累,他不仅要给她自己的小豆豆玩,还要给她拍背,偶尔还要讲个睡前故事,睡着了还要担心自己踢到她,这一夜真不舒坦。可是一想着以后不和她睡了,沈年珩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那以后你还用我陪你睡吗?”
段子焉闻言抬起头来,大眼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脆声道:“要!”
他听到“要”的这一刻怎么不是烦恼,而是喜悦呢?难不成他已经喜欢上哄段子焉睡觉这个任务了?
沈年珩心里美着,脸上还绷着劲,道:“为什么?你不是有毛毯了吗?”
段子焉的小白手伸过去,揪住他的袖子,酥酥糯糯道:“你好。”
简单的两个字,沈小叔叔就被融化了,看见没!他已经超越了陪伴她六年的毛毯了!虽然超过一个毛毯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骄傲的,但沈小叔叔还真是挺骄傲。
不过那个沈书朗真讨厌,不仅替她找回毛毯,连他答应她的羽毛笔都先让沈书朗给送来了。
“那我好还是沈书朗好?”
段子焉小朋友多识趣,奶声奶气道:“你。”
沈小叔叔这个美啊,嘴角都勾起来脸上还绷着劲,问道:“真的?”
段子焉认认真真点个头,然后小脸凑了上去,在小四叔正暗自美着的时候,仰起小脑袋在他唇瓣上出其不意的亲了一下。
哎呦喂!小四叔纯洁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
沈年珩出生到现在十年,连亲爹亲娘都没亲过他一下,别说嘴了就连脸都没人亲过,段子焉这一上来就把他清清白白的小嘴亲了,铁铮铮的汉子啊!傻眼了!
他捂着自己的嘴,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亲我嘴啊!”
沈年珩以前听三哥说过,和媳妇才能亲小嘴呢!
从小到大被亲娘、被嬷嬷、被菊香姐姐亲大的段子焉小朋友表示我不懂,不能亲吗?
面对段子焉比他还无辜的小眼神,沈小叔叔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教育道:“以后别瞎亲!”
段子焉小朋友似懂不懂的点点头,露出有那么点失望的小眼神,不是喜欢就亲吗?他这是嫌弃她?
沈年珩一见她失望了,心里又有那么点不忍心,又觉得被她亲也没什么不好的,便又道:“不能亲嘴亲亲下脸是可以的”说完,沈小四叔也不知怎么的,有点脸红。
段子焉点点头,又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沈年珩被她吓了一跳。
这熊孩子!怎么这么不矜持呢!总总瞎亲!
第17章 小黄书
第十七章
时光荏苒,转眼间四年过去了。
段子焉没像她养的大公鸡一般变了个颜色,头发还是麦色的,满头的波浪卷已经过了胸,齐刘海也没有了,长发别在耳后,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大概是因为有西域血统的原因,她的容貌比同龄的孩子长开不少,弧线优美的高鼻梁让见者无不为之惊艳,最让人惊艳的仍旧是她湛蓝的眸子,深邃而神秘。
她靠在石桌旁翻看手中的书,光影落在她的身上美的耀眼夺目。
暮琳书院可不同于赤鸣山庄,这里的女子可以随意在书院中走动,女子怀春自古是比男子要早的,时不时有几个小丫头面带两朵红霞围在不远处偷瞄段子焉,从男人堆里长大的段子焉对此不过是付之一笑,小丫头们见她笑了便一哄而散。
沈书沛和段子焉一起等沈年珩下学堂回赤鸣山庄,两人虽然相差两岁,段子焉的书却读得好,因此和沈书沛学同样的东西,而沈年珩却不和他们在一起,且比他们下学要晚一些。
沈书沛也靠在石桌旁翻书看,却没见那些小姑娘像偷瞄段子焉一般偷瞄他,心里有些不服气,不就是段子焉比他好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哼!”
段子焉听到沈书沛冷哼,抬眸看向他,一双蓝眸带着笑意,她勾唇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沈书沛看着她默默将脸转开了,两朵红霞悄声无息爬了上来。
这个段子焉!长得不男不女的!
这时一阵喧哗传来,三三两两的书生从清风阁里走出来,没过多时沈年珩也走了出来,如今十四岁的沈年珩容貌已经长开了,浓密的剑眉却配上了一双如水般温柔的桃花眼,一身儒雅的书生装,长身玉立举止谦谦,如今的他比起二哥的傲雪凌霜更像大哥的温润如玉,曾经的年少鲁莽似乎已经没有了。
段子焉看见他将书本收了起来,站在原地等他过来,沈年珩左右环顾看到他们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段子焉面前,径直无视了热情的侄子沈书沛,他打量一番段子焉眉头皱了起来,原本的谦和温润都不见了,教训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把头发散下来了。”
段子焉摸了摸脑袋,笑得没心没肺:“不知道啊。”
段子焉不知道打什么时候开始不爱哭了,反而特别爱笑,笑起来人畜无害,花见花开,沈年珩每次对她都没折:“发带呢?我给你梳上。”
段子焉老实从袖子里摸出发带交到沈年珩手里,沈年珩拉她坐下,十分熟练的替她把一头乱蓬蓬的卷发束上,沈年珩这四年当爹又当娘,辛辛苦苦把段小祖宗拉扯这么大,但他仍不是她的师父,虽然他已经开始教她武功了。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问段子焉做师父了呢?大概是八岁的段子焉抱着花公鸡哭的稀里哗啦问他,她的头发怎么还不变黑的时候渐渐地沈年珩明白了,段子焉的眼睛和头发不会变黑就像他的眼睛和头发不会变蓝变黄是一样一样的。
幸好的是,无论是赤鸣山庄还是暮琳书院,大多数人都习惯了段子焉的容貌,不会再暗地里说她小妖物,反而会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尤其是暮琳书院这些颇不矜持的小丫头!
每每这个时候,沈年珩都想拿什么东西把段子焉的脸给遮起来。请不要看了好吗!段子焉是他的!
可是小四叔你没有发现有些小姑娘其实正在偷瞄你呢?
“走了,回去了。”沈年珩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