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狂潮[黑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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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算了。现在只想太太平平过日子,如果让中|央知道了我的行踪,相信在我就任之前,就要被米国安插在华国的眼线发现,一刀杀掉了”
“呃我刚还想说这事可以拜托宋老师来做,他在国家科研领域德高望重,一定能好好安排你”
“就是不能让他知道,”罗辉心有余悸地摇摇头:“其实我年轻时候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他是个顽固的老好人,一片爱|国之心让人佩服,虽然学术水平登峰造极,但一直以来都是在象牙塔里生活,对特工啊间谍啊之类黑暗面的东西懵懂无知,还好当初他一来环江我就从你口中知道了,然后有意识地躲开他,要是让他发现,我们的安逸日子估计也到头了”
“怎么会这样?”
“我估计他不会甘心放我在外,一定会把我的消息上报给中|央的。”
“也对,宋老师的确是那样的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罗辉说。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行初突然停住脚步,侧过身来直面郑修:“我猜,你今天特地约我出来走这么远的路,不会只是想问这些东西。”
“呵戚行初,你还是挺聪明的。只可惜,我们之间只有你死我活。”与此同时,郑修也不多啰嗦,右手伸进外套内袋里,竟是掏出一把手枪,直直指向戚行初,枪口距离对方仅仅十多英寸的距离,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虽然有点想谢谢你在重生之初对罗子昕命运的改变,但接下来,他的人生有我一个就够了”
一片乌云被夜风吹来,遮住了漫天星光,村落的灯火已经遥不可见,也或许是时间已晚,昼出夜伏的居民们都已经入眠,而村子深处的一栋房舍内却始终亮着灯。一群栖鸟从树林里拍打着翅膀飞起,啾啾地叫着划过天际。
“小心驶得万年船,的确说得没错,不过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提到这个,子昕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某人:“行初哥也是黑客,就是那个盗走‘328名单’的elmo。老爸,或许你也在他的那份名单上呢,要是真这样的话,就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的啦,就像我,fbi失去了我的绝大多数行踪线索,只要平日里小心点,我就能像普通人一样轻松地在阳光底下生活。”
“elmo”罗辉再次给自己定定神,他差不多已经麻木了:“的确听说过那个疯狂的名单,全球影响力前328名的黑客才能被记载。拥有名单,就等同于拥有对这328人的处置权那样的一群人啊,每个拿出来都是惊天动地,啧”
“前328,爸爸肯定也能排到。”子昕讨好着说,至于是拍在马腿还是马屁股上就不知道了。
“是的,在四十多名的位置。”门口传来戚行初的声音。
“只要名册在我手里一天,你们就是自由的。”他走进屋子,边说:“拷着名单的芯片自带硬件数据再生程序,从网络上入侵fbi只能做到拷贝而无法将位于fbi的数据彻底删除,所以当初直接从空军基地带走刻着名单的芯片,目的一个是为了通过它来找到子昕,另一个就是为了销毁他的行踪资料,不过当时时间仓促,名单数据库被整个加密了,我就只能暂时把全部的名单打包一起带走,想不到如今倒是一箭双雕,也帮到了罗叔叔。”
“是啊是啊,”子昕赶紧向老爹推销行初牌好运小天使:“要是早知道他94年末就拿到了名单,这后来的几年我还用得着跑么”
这时候郑修正从屋外进来,听到子昕的话,脚步不由顿了顿,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发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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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无论两人各自心里想着什么;可在听到下面的安排时都不由得一个踉跄。
“你和你爸;”郑修指指自己:“于是我和那家伙睡一起?”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和他过夜我会做噩梦的”行初说。
“你以为我乐意?!”
“那你们说;谁和我换?”子昕问。
这真是个好问题。
两只对视一眼;良久之后才默默扭开头;憋屈地什么也没再说。
村子的入夜不同于城市;那是彻彻底底的宁静了;远方的田地里;夜行小动物悉悉索索地摸爬着,间或两声不知名怪鸟的啼鸣;却没有城市的汽笛或者电子设备所带来的喧嚣。
灯是那种最老式的黄色灯泡,床头拖着一根小捻绳,拉一拉就能随意开关;被子八成新的样子,纯棉布做的,有点儿发硬,带着洗后的干净味道。这是个处处透着清贫的地方,但显然被主人家打理得很用心,并不会让外来者觉得难以接受。
床真的不大,两个大小伙子并排睡上去,木架子就发出一声弱弱的哀鸣。
屋里没了别人,郑修也就没必要再装,他稳了稳身体,免得自己从床上掉下去,手向行初摊开:“还我。”
行初倒也没为难他,手一翻就把枪递了过去。郑修接过来,掂量了下,眉头困惑地皱了皱,调出弹匣打开一看,容量六发的弹匣里静静躺着五发子弹。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行初将后背靠在枕头上,回道:“你为人谨慎,通常情况下枪不离身,只是手枪是不能进水的,所以只能在你洗澡的时候悄悄做点小动作。”
“你怎么会知道我带着枪?”
“知道你带枪呵,上一世有不少追捕你们的探员死于枪下,那时候的子昕脚上有伤站立不稳,难以承受使用枪支所造成的后坐力,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佩枪的是你。”
顿了顿,他又转到似乎无关紧要的话题上:“火车站遇到的混混会使军体拳,一开始没有多想走为上策,后来结合罗子昕他父亲说的话,也能猜到一二——越战逃兵的后代,越过边境线落草为寇,以前也曾经听说过,这里确实是乱啊”
“没错,把你带到远离村子的地方下杀手,然后扣到那群军匪头上,死无对证。”郑修用一块无尘布把枪上的指纹擦干净,替他补全了没说完的话,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你只抽走一发子弹,为什么?”
“因为你生性多疑。生性多疑的人往往固执,认定一条对的道理就会闷着头一直走下去,别的都不轻易相信。用枪习惯也是同样,即便重生,你也会选择一直以来用惯了的枪,两世加起来少说该有七八年的经验,要是我把子弹全部拿走,你只要一拿在手里就能感到重量不对这样就不会和我走出来好好谈论些事情了,不是吗?更何况上一世从死去探员的身上取出的子弹是口径9乘19的巴拉贝鲁姆手枪弹——米国产的微声手枪,为了达到最高的消音效果,专业的微声枪都是非自动的,只能单发,打完一发就得手动退出弹壳然后重新装填,所以,只要取出一发就足够我在你重填下一发的时间间隙里制伏你。”
“精彩的分析,”郑修听得额角爆青筋:“现在又还给我,不怕我再找机会杀掉你?”
“在罗子昕面前吗?”行初笑着反问,手上一动,将搁在双膝上的一本小册子翻过一页。
郑修死死盯着面前人的笑脸,恨不得把那张脸撕烂,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到行初手中的小册子,没好气道:“旅游手册?你可真有闲心。”
“唔,既然来了,不顺便玩一玩嘛?过桥米线很有名的”
“啪。”回答他的是郑修拉掉电灯的声音。
行初也不恼,合上旅游手册放到一边,在黑暗中摸索着躺下去。
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声,狭窄的床让躺在上面的汉子们都不太舒服,只能僵持着一动不动。其实今日的一天下来大家都很累,先是打了一架,又跑了很长一段路,听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再加上晚上被罗父叫去帮忙劈了一个后院的柴火,要是一般人早就累得倒下就睡了,不过如今这两人却心思重重,都在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难有睡意。
“郑修,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长久的沉默后,黑暗中再次响起一副属于年轻男子的嗓音:“你就这么恨我?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哼。”被问者冷冷地回了他个鼻音,过了一会儿,才又吐出一个单词:“伪君子”
对方就像努力强调自己的立场,却又不愿意说出想法的小孩子一样的做法,让行初不知怎地有一瞬间很想笑,不过转眼就被他收敛下来。
“子昕两世的改变有目共睹,别告诉我你没有注意到,”他说:“我还会与他为敌吗,不会。前世我都不想,这世更没理由这么做了”
“所以你想说,这一世我们的立场是敌非友?”郑修倏地转过头,冷笑:“别忘了你以前对我们都做过些什么!”
行初神情严肃,沉默了会儿,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对我的态度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让人不明白的是,上一世与我共事者有很多,都参与了追捕你们的行动,不相信你会一个也记不清楚,可是除了针对我,据我调查,其他人却都没有遭到你这样咬紧不放的刻意报复。”
“你还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行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为了销毁罗子昕的行踪线索,这一世我成了比octo头上还黑的黑帽子,把自己和你们栓在了一条船上,就连你对我的陷害都没有向子昕提及半点,这样难道还不能在你眼里算作一两分的诚意?”
“诚意?呵”郑修嗤之以鼻:“习惯于说谎的职业骗子也配谈诚意。”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行初闻言,困惑地支起上半身,直直望向身边人,不想郑修也在同一时间陡然侧过来,微声手枪直接顶上了他的额头正中,另一条手臂同时用力压下,木床剧烈地晃了晃,隼牟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天旋地转中行初的头部被枪口重重地压在床上,枕头的细小棉絮在黑暗中猛地扬起到半空中。
郑修红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嘴角尝试着勾起几次,最终停留在一个偏执到近乎疯狂的幅度:“戚行初,哈,你说得对,我是个固执的人,认定一条对的道理就会闷着头一直走下去,别的决不轻易相信——跟随octo是,要你死也是!我不会为了任何事情、任何情况的改变而放弃,要是你的死一定会被罗子昕知道是我干的,那就让他知道吧,不完美的收场我也并非不能接受反正,你必须死!”
刘海散乱在枕上,冰冷的枪口被疯狂的持枪者重重地往下压,光洁的额头上顿时烙下一个红印,行初皱眉,一把握住了枪杆。
“事到如今,至少也要让我死得明白!”
“就是这幅嘴脸,”郑修咬着牙:“两世都没变”
03年的冬天,octo的第一次出狱,就是这个男人推着他的轮椅缓缓从重刑监狱走出来,octo似乎要说什么,男人轻轻蹲下|身侧耳倾听,不消时两人一起笑了,白大褂中穿着西装的安全专家抬手拂去落在黑客膝盖上的薄雪,后者向他点了点头,郑修冲过去,就像如今一样拔|出枪指向那人,男人当年的脸上也是同样的愕然。
“修,退下!”
octo的低喝声中,他不甘地垂下了持枪的手,站在雪里,听他们说:
——“一言为定呐。”
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们在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他又为什么会推着他的octo出来?他们怎么可以笑语晏晏?他怎么能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们不是最无法冰释的敌人关系吗?他们他们
octo说:我决定相信戚行初。
octo说:修,用不到枪了。
octo说:不做黑客怎么样。
octo说:不,我不相信戚行初会
——会在来年开春,再次对自己展开倾力追捕。
他看见毫无防备的octo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换成了满满的不可置信和失望。
“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一定要把octo逼死,你知不知道他有多信任你戚行初,你该死!”
那一刻,恨意滔天。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落到脸上,戚行初的瞳孔一瞬间紧缩,下一秒,他猛地掀开压在身上的人,奋力抽起床上的被单,白色的被单在空中唰一下如风帆一样张开,夹带呼呼的风声旋转着向郑修罩来,与此同时消音枪声起,子弹从枪膛中迸发出来,旋转着射|在被单上,扬起的被单的某一个点尖锐地突起,紧接着就如纸糊一般被子弹穿透,细微的滋滋声中,弹孔处一圈焦黄色,行初猛地向一旁扑去,子弹险险地擦着耳边飞过,引得一阵短暂的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