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单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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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的声音不大,热闹的餐厅里这一片儿却霎时安静,斜对面坐着的小女生迅速地拿出便签本,“好经典,要写到我小说里。”
梁仲夏汗颜地看了她两眼,心里絮叨着,想写小说先多看点啊,这个段子都被写烂了好么!
跟梁仲夏打嘴仗,一向是他赢。这回易颂被她伶牙俐齿震了震,却觉得输得心甘情愿。
他眉眼里笑意愈浓,盯着她的双眸,悠悠地道了句,“还不承认你喜欢我?”
梁仲夏沉浸在智商的上一个高峰里,还没反应过来便舌战春雷,“谁不承认了?”琢磨了一下不对劲儿,又纠正道,“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
还是不对。
就在梁仲夏脑子疯狂飞转着梳理逻辑时,斜对面的小女生看得目瞪口呆,没低头便在便签本上龙飞凤舞,“小白女VS腹黑男,萌点!!!”
梁仲夏还没想好怎么回击,易颂笑着打断,“好了好了,三明治再不吃就凉了。”
“三明治?”梁仲夏晃了晃神,“高颖这餐厅这么高端,中西合璧?”沉吟一会儿,她才想起来,昨天在后厨帮忙,她可没见着有沙拉三明治这种订单。
易颂拿起他那份三明治,眨巴着眼睛笑了笑,“主要是今天来了位高端的大厨。”
易颂亮出来招牌笑容,眼睛弯弯的,眉毛轻挑,嘴唇微勾,弧度全然刚刚好。
这个温柔又魅惑的笑容太晃眼,斜对面的女生嘴巴里含着笔杆呆呆望向窗边。困顿一会儿,灵感袭来,她埋头挥笔,将“腹黑男”身份设定为“某海滩小镇餐厅厨师长”。又咂摸了一会儿,厨师长无法收购吞并几十家公司,不够酷霸狂帅拽,遂在其后加括号备注——“某跨国企业总裁”。
VIP章节 55第54章
“别怕;这是正常反应,我也是男人啊;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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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有啤酒节闭幕仪式;看表演的人陆续来到海边;餐厅里人逐渐增多,易颂陪梁仲夏吃过早午餐,回到后厨继续掌勺。
高颖楼上楼下跑,忙得不可开交;梁仲夏再次自告奋勇去厨房帮忙。
进厨房便瞧见老赵指挥着两个大学生义工洗菜;而另一旁易颂拿着把菜刀,对着案板上翻来覆去的草鱼,良久没有动作。
她踱到一旁洗过手;再回来时;案板上的草鱼蹦跶了两下,易颂往后退了退身子。看他蹙着眉头,跟垂死挣扎的草鱼大眼瞪小眼,一副于心不忍束手无策的样子,梁仲夏心里好笑,这家伙竟然不敢杀鱼。
梁仲夏作势捋了捋衣袖,当然大夏天的没人穿长袖,有模有样地说了声,“放着,我来。”
易颂手里举着菜刀,还没缓过神来,只见梁仲夏伸手抓住案板上活蹦乱跳的草鱼,鱼头朝左,鱼肚朝向自己,取过一旁的长刀从鱼尾巴上划了一道直达鱼肚中间的口子。
翻腾着身子的草鱼即将歇气,梁仲夏伸出手来,“刮刀。”
那气势像极了正在做大型手术的主治医生,而易颂就是老实的小护,双手奉上刮刀,退居幕后,看着梁仲夏从自鱼尾至鱼头逆向去鳞。
刮完鱼嘴旁边的白色鱼鳞,梁仲夏洗净手指,这次没等她开口,易颂孺子可教般递过来一把剪刀。
剪刀利落地剪断鱼鳃左右端,挖掉鱼鳃后,从尾鳍底部开膛破肚。
掏完内脏,刮完黑色鱼皮,活生生的草鱼便被收拾成可入锅的模样,大功告成,梁仲夏这次拿醋去了去手上的鱼腥味。
一准是她一系列做得行云流水,一旁站着的易颂看得愣愣的。
梁仲夏见过太多次她老爹杀鱼,那一道道步骤像是烙印成了潜意识,她一下手便知道怎么做。不过做鱼那就不属于她可以做得来的范围了。
梁仲夏看着易颂嘿嘿一笑,“术业有专攻,不敢杀鱼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么。那个什么做鱼就交给你啊,戴罪立功!”
“易颂,你先做着别的菜,那条鱼我待会儿收”进门的高颖喊了一声,看了看案板上已经搞定的草鱼,露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餐厅里哪有让大厨收拾活鱼的,前几条都是她搞定的,刚才看到有草鱼的单子,正想过来说一声,却见着这副情景。
看高颖目瞪口呆,梁仲夏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杀的。没办法,遗传了我老爹的杀鱼基因。”
高颖噗嗤一笑,“你跟易颂开个饭店专门烧鱼不错啊,你杀鱼他做鱼,绝对红火!”她思忖了一会儿又填了句,“不过易颂讨厌吃鱼,头几道鱼他做出来一口没沾,都是我跟老赵试的,这好像也不是个问题我先出去忙”
高颖转身出门,梁仲夏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易颂,他讨厌吃鱼吗?那他去她家饭店时吃那条清江鱼津津有味的难道是装的?
“清炒时蔬好了没啊,催着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
梁仲夏抬头,看到齐威套着服务生的格子围裙走了进来。
还没等他发问,齐威耸了耸肩喊道,“饭点高峰期当半小时服务生,这是我们大冒险的新内容,高颖该感激涕零了”端着盘子出去送餐的时候,齐威又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她去年怎么过来的”
梁仲夏心想,去年她老公脚还没菜刀切着,腿脚还灵便。再次神经质地联想到菜刀落地砍到自己脚的gif动画,梁仲夏不厚道地笑了。
厨房里温度高,易颂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梁仲夏切菜的间隙拿着手绢给他擦汗,“累了吗?要不休息一会儿?”
易颂没吭声,俯身凑近她耳畔,轻声说道,“后面那个就是挖我墙角的家伙吧?”说完他还不忘随时占便宜地将嘴唇移到她耳垂上轻碰了两下。
梁仲夏转过身去,果真,小伍正端着盘子朝厨房外走去,她只看到他的背影。
饭点过去,易颂上楼洗澡,梁仲夏老老实实呆在一楼餐厅里吹着空调喝冰镇果汁。
收拾桌子的小伍路过时住了住脚,昨天他问易颂对梁仲夏好不好,只是因为在罗曼看易颂跟赵敏走得近,他那副花心大少纨绔公子哥的架势让人觉得并不可靠。刚才见他跟梁仲夏一个切菜一个做菜,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公子哥原来也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你男朋友不错啊,”他故作轻松地搭话。
梁仲夏咧着嘴笑了,“是吧,”她半是开玩笑地说道,“你可别当着他面说,他会得瑟的。”
小伍的嘴唇也上挑开一个弧度,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我们还是朋友吧?”
梁仲夏耸了耸肩,“不然我是跟在空气说话吗?”
小伍走后不久,文华坐到了梁仲夏旁边的位子上。
在梁仲夏眼里,文华一直都是个有勇气的女孩子。比如多年前班里元旦晚会上,她唱了首阿桑的《一直很安静》跟小伍表白;比如离高考还有一百天时,她转到了文科班;比如现在,她穿着一件清凉的裸^背连衣裙,而梁仲夏还在犹豫她行李箱那件差不多同款式的穿上会不会太露太招摇。
文华摆弄着手上的墨镜,抬眼看向梁仲夏,“你在可怜我。”
她这么说明显是想多了,梁仲夏慢悠悠地吸了口果汁,淡定地答了句,“你喜欢的男人恰好喜欢我,要是这样我就看轻你的话,我应该改名叫赵敏了吧。”
文华被她逗笑了,叹了一口气讲道,“追了这么多年,按说也该累了,我都不知道我哪儿来的闲心瞎折腾。”
她一脸愁容里带着惨淡的微笑,梁仲夏仿佛看到多年前蒙头蒙脑全世界都是邵宸一的自己。过了那些年,谁都不再是凭一腔激情执着己见飞蛾扑火的少女。那时候有足够的时间用来犯错,而处于二十五岁的年龄,再也没有足够的耐心忍受自己的付出如同石沉大海,连点回声都没有。
梁仲夏有些心疼。跟一个并不相熟的人聊感情,她自己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诧异,“也许你没自己想象得那么喜欢他呢?也许你很快就能遇到更喜欢的呢?”
“谁知道呢?算命的说我二十七的时候会遇到真命天子,哈哈,”文华说着自己先笑了,她朝梁仲夏身后瞥了一眼,拍拍她肩膀,“先不打扰你们了”
梁仲夏转过身去,易颂正走过来,他换了件白T恤和蓝色的海滩裤,脚上穿着软牛皮的夹脚凉拖,头发半湿不干,走近时带着股薄荷沐浴露清爽的味道,再次引起餐厅里为数不多的顾客的侧目。
“去洗澡吧,”他伸手攒了攒她脑袋上的头发。
梁仲夏一边低头闪躲一边伸手打掉他的手。
上楼前,她正想把最后一点果汁喝光,易颂先她一步抢过玻璃杯,他仰头吞咽时喉结鼓动,看得梁仲夏脸上一红,她嘟囔了一声,“不是有洁癖吗?”
她声音跟蚊子一样,易颂耳朵还是捕捉到了,他挑了挑眉毛,好笑地说道,“咬都咬过了,还怕间接的?”
梁仲夏被他笑意浓郁的眸子盯得发慌,佯怒着瞪了他一眼,腾地站起身来,跑上楼了。
这丫头怎么还会因为一两句情话炸毛?易颂觉得她什么大概一辈子都不能产生抵挡他调戏的抗体了。他看着手中的玻璃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梁仲夏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看电视,等着头发变干,一旁的手机响了。
是易颂的。她接起来,“中国移动最爱你这种客户了。爬上来能死啊!”
易颂不急不慢地说,“当面说,我不好意思开口。”
“还有你不好意思开口的?”梁仲夏半是嘲讽半是惊奇,等了一会儿他还没出声,她不耐烦地说道,“还是漫游呢,赶紧说!”
“咳”易颂清了清嗓子,“行李箱那条沙滩裙挺好看的,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再不穿可没机会了”
两人的衣物搁在了同一个行李箱里,他竟然看到那条面料超少的沙滩裙,梁仲夏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抚着半边脸,“嗯”了一声迅速挂掉了电话。
沙滩裙是梁仲夏还在养胎的嫂子听她说要海边邮到她家的,裙子短不短另说,主要是后背开了条V型,连内衣都能看得着,实在是呃浪荡了一点。
她穿好,对着关掉的电视机屏幕看了老久,还是不好意思下楼见人。
梁仲夏给易颂去了个电话,这回换了他嘲笑她,“我不计较漫游费,想说什么情话慢慢琢磨。”
梁仲夏咬着嘴唇等了老久才缓缓开口,“你上来看看”
易颂进门时看到梁仲夏捉襟见肘一般地抱着胳膊,她穿着那条碎花的吊带裙,上身胸部至细腰呈现一条姣好的曲线,裙子很短,显得她原本就不错的腿形越发细长。
她脚上踩着银色小凉拖,察觉到他的目光,两只脚大拇指羞涩地微微对了一下。
见他打量自己,梁仲夏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很快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默默地转过身去,顿了顿又转了过来,脸色红得像是一只熟过头的番茄。
易颂被梁仲夏的无所适从逗笑了,他朝她走近,微微俯身打量她的脸,“很红啊,”他调侃地感慨着。
梁仲夏依旧低着头,没有对他的调笑表示不满。她这副娇羞的模样让易颂的心脏也似在小火上噗吐噗吐地煎熬,心跳陡然加速,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欲^望。
易颂扳起她的脸庞,不许梁仲夏逃避自己的目光,“很美,真的。”
梁仲夏绞动着手指,呐呐了两声,“是不是太露了不太好穿出去”
易颂胳臂挽过她细瘦的腰肢,搂她在怀里,埋头在她颈窝,缓缓地闷声说道,“不想这样出去也好,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如此近的距离,两个人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以及对方身上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时间变得缓慢而绵长,易颂终于在某个时刻松开手臂,低头看着梁仲夏,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怎么办,忍了很久,还是想吻你。”
仿佛一早知晓他要做什么,在他嘴唇贴上来之前,梁仲夏心有灵犀地闭上了眼。
几下清浅的对碰,像是打过招呼,而后易颂含住了她的唇瓣,含混地说道,“回吻我”
他深沉又压抑的声音具有一种令人听命使人臣服的魔力,在他动作渐缓的刹那,梁仲夏主动凑近,她生疏地噬咬着他的唇瓣,舌尖勾勒着他的唇线,在他张口配合之时,舌头不由自主地划入他的口腔,搅动着并不陌生的男性气息。
易颂一边拖着她的舌头碾磨舔舐着,双手一边在她后背赤^裸的肌肤上游移。
深切的吻,根本来不及呼吸,而后背上敏感的抚摸让梁仲夏近乎着迷,她脑子里晕乎乎的,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接吻的节奏。
易颂引导着梁仲夏往后退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