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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恋恋不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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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家里人关心官司的事,可嫂子的语气有些怪,从官司一路问到她最近的生活,吴桐听着蹊跷,总有不好预感,“到底怎么了?”
  维佳佳欲言又止到最后,终于问出了口:“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为什么这么问?”
  “你哥的那几个生意伙伴全部撤资了,贷款也突然落实不下去了。”
  吴桐的心不觉悬紧,当头棒喝的滋味异常难捱。
  无法言语,只有听维佳佳哽咽着继续:“你哥不让我告诉你,家里人也都不知道,可事情都这么严重了,再瞒着,公司到时候垮了,我们可就倾家荡产了。桐,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
  听着她哭泣,吴桐只觉,凄凉一片。
  会是什么?还会是谁?
  除了厉仲谋,还会有谁?
  吴宇那边依旧是报喜不报忧,吴桐听着哥哥不见一点异样的语气,握紧了电话,忽然之间泫然欲泣,却又偏偏,欲哭无泪。
  终于听不下去,她几乎是在对着电话吼:“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吴宇沉默良久,一时之间,只有深深的呼吸声,通过电波,直入她的心。
  “那些人都明说了,是厉氏在整我们,那个男人想要逼我们拿童童去换。”
  没有了伪装的欢快,他的语气,只剩颓然。
  把家人害的这么惨的,不是厉仲谋,是她。
  是她一时贪心,恋了这个魔鬼;是她一时软弱,留下了这个孩子
  “哥,对不起。”
  “我这边还能撑一段时间,总之你先赢了官司再说。”
  她订了当天机票返港,童童刚开始来日本,一直闹着要回去,等真的要走了,又觉玩的还不够尽兴。
  吴桐收拾行李时,他就坐在床尾看着,小心翼翼问:“妈咪,我们再多待几天吧。”
  “机票都订好了。”
  
  赶回香港,联系林建岳,对方拒接;在厉氏大楼等,忍受所有人异样的眼光,依旧见不到厉仲谋的面。
  原来,他想要从她的世界消失,竟是如此容易的事,只看他愿不愿意而已。
  她所有动产不动产加起来,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那些她曾经荐给吴宇的企业家们,态度180°地变,或对她避而不见,或直接挑明了告诉她:厉氏施压,我们也没有办法。
  原本还以为厉仲谋没再出现过,没再拐着儿子离家,是因为他觉得官司没有胜算,无奈之下只能放过她——
  太天真!
  童童忙着派礼物和紧接而来的学校的开课,孩子不受官司的影响,这一点真得感谢厉仲谋。媒体总爱用“只手遮天”来形容这个男人,难道他就真的能,只手遮天?
  如今一想到他,吴桐不再是抗拒,而是愤恨至极的无力感。
  她也不知自己去了厉氏大楼多少次,这次去,依旧是在前台就被拦下。她颓然走出大楼,坐在外花园长廊上。
  阳光刺目,热天气,吴桐觉得有点冷。她仰头望着这高耸入云的建筑。
  厉仲谋现在是否正站在高处,俯瞰着她如何走投无路?

  无爱承欢15

  监护权案在吴桐几近绝望的日子开庭。
  第一次庭审,大批记者在法庭外守候。
  吴桐不想引人注目,向佐却不,高调护着她,在法庭外大方任拍。
  她昨晚没睡好,精神不济,本戴着墨镜,向佐却缴了她的墨镜,任她双眼浮肿面对无数镜头。
  吴桐都能猜到自己被拍的有多丑。
  进了等候区,向佐才松开她,“怎么这么憔悴?”
  吴桐还没出声回答,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已经打断他们:“Mark你还真是高调,这个打扮是来打官司的,还是来参加颁奖盛典的?”
  二人闻声望去。
  此番调侃的话,出自厉仲谋代表律师之口。
  自然,厉仲谋也站在那里。
  向佐上前打招呼,握了握那律师的手,调笑一句,继而伸手向厉仲谋。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等候。
  厉仲谋低眉看了眼向佐的手,一丝嫌恶划过眼角。
  继而不再理睬,径直走过向佐身边,丝毫不在意自己倨傲的步伐践踏了谁的尊严。
  走到吴桐面前,差一点要擦身而过了,“厉仲谋。”她叫住他。
  厉仲谋停下脚步。
  从某些角度看,厉仲谋的举动和向佐的,隐约有几分相似。
  比如,都喜欢像他现在这样,看着吴桐的眼睛,淡淡地笑,淡淡地说:“吴小姐今天的精神好像很不好?”
  不理他的嘲弄:“我想跟你谈谈我哥的事。”
  闻言,厉仲谋极细致地低头看她。这个女人纤长的睫毛细细颤着,垂下的眼睫在白皙肌肤上布下一层黯淡阴影。
  他眉梢一挑,扬手示意,律师即刻将一份合同送到他手里。向佐伸手欲接,厉仲谋躲开。
  合同指定给吴桐。
  “我是她的代理律师,事关我当事人的一切我都有权利”
  向佐说话,厉仲谋不理,吴桐心里一直自我暗示:她有求于他,不能得罪——默默接过合同。
  
  翻开第一页,就再看不下去。
  这是份变更监护权同意书。
  吴桐捏紧合同,被逼到绝路了,艰难地维持冷静:“我的事和我家人无关,放过他们。”
  厉仲谋对此不置可否,瞥一眼合同,“签了它。否则一切免谈。”
  她告诉自己,冷静。咬牙间被向佐扯到一旁,他压低嗓音:“你到底搞什么鬼?怎么突然要和解?事前为什么没告知我?”
  她心中苦涩,无奈说不出口,到嘴边的只有一句:“我自有分寸。”
  “谁说我要和解?”厉仲谋蓦然道。
  淡淡一句,顿时激起千层浪。
  一片死寂中,厉仲谋的律师已将签字笔送到吴桐手边:“吴小姐,签了吧。赡养费的金额你一定满意。”
  律师的话她不理,谁掌握生死,该和谁直接对话,她还很清楚。
  深呼吸——“我可以不离开香港,也不阻止你探视童童”
  这是,她的底线了。
  话却直接被厉仲谋若有似无的一声冷笑打断。
  厉仲谋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孩子不过是你敛财的工具而已。奉劝你一句,拿了钱走人。否则不止害了你自己,还害了你家人。”
  厉仲谋似笑非笑地打量她,身体丝毫不与她触碰,声音却无情地凌迟她。
  他看看她捏紧的拳头,咬紧的唇。这样愤恨的表情,是否又是在做戏?
  厉仲谋几乎要以为她会扑过来给他一巴掌了,然而她却缓慢冷静下来。
  继而默默后退一步,让开前路。
  
  这样就要退缩?怎么不否认了?不和他据理力争了?
  厉仲谋凑近她耳边,以只有彼此恰能听清的音量道:“我要儿子没错,但你大概会错意了。是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想,再见到你
  一句话,令她陡然失神。
  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涌,后头两个律师看得分明。
  向佐意识到不好,这个女人不会这么不争气,要向他妥协?
  暗咒着正要上前,却被厉仲谋的律师拉住。
  向佐与他私交不错,他才好言提醒向佐:“如果我没记错,你爹地的公司七年前就被他吞并。怎么,你还想你的律师事务所也被他弄垮?”
  向佐倒是不惧,拨开他的手。可他正要快步走近吴桐,脚下却猛地一顿。
  因为他恍然间看见,吴桐当着厉仲谋的面抬起了手。
  “啪!!!”
  所有人都愣住,包括左脸挨了一下的厉仲谋。
  厉仲谋的震惊漾在眼眸里,表情僵在脸上。
  
  “啪嗒——”
  是她的眼泪打在厉仲谋手背上的声音。
  瞬间,厉仲谋脑中一阵嗡然。
  
  比起挨了这女人一巴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此刻滑落脸庞的泪水。
  源源不断,永无干涸。
  厉仲谋的脸有些僵,这女人胡乱擦拭一下眼泪,氤氲的眼睛望定他:“厉仲谋,你不要”
  她声线不稳,咬着自己的拇指指节颤抖。厉仲谋的心脏开始紧缩,有些疼,被勒住一般,逐渐无法喘息。
  她似乎也正在缓慢窒息,说出口的话好不容易组织成破碎的语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吴桐逃离般跑出众人视线,凌乱的脚步声在长廊上回荡,久久不止。
  向佐如坠云雾,一时间也弄不清楚状况,只得追过去,奔跑中正擦撞上还在兀自晃神的厉仲谋的肩膀。
  厉仲谋被冲击地侧了侧身,向佐便在那一刹那瞥见一张隐隐无措、又似乎异常紧绷的脸。
  换做平时,向佐一定会停下来,给自己几分钟时间,好好欣赏一下厉仲谋这副前所未有的表情。
  可现在没这个闲工夫,向佐只顿了顿便加速跑开。
  这女人可真是让人不省心!
  向佐最终在安全梯门后找到吴桐。
  她正靠着墙壁,拿着镜子和粉扑,补妆。
  向佐手还握在门把上,焦急的情绪被此刻呈现在眼前的景象生生掐断。
  渐渐地,焦急飘散到了半空,再经物质转换,变为无奈,笼罩在向佐头顶。
  她补好了妆,完美精致的容貌,没有半点泪水的痕迹。
  这个女人竟是如此的美——
  向佐忽然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被无形的手指拨动了。
  他慢慢走近,“你刚才吓到我了。”
  向佐停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她浅浅笑一下:“我曾经对自己说过,绝不再为男人掉半滴泪。不过,你当初不是要我学怎么哭诉?我看了好几部催泪文艺片,做足了功课。刚才说的是台词,女主角好像是,张曼迪我是不是,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她为自己的哭泣和懦弱找到了个合理的理由,终于释然。
  而向佐,平静地由着她自言自语,说个不停。
  她语速快,仿佛一停下,就再不能自圆其说。
  就会,陷入绝望。
  
  向佐扯了扯嘴角,可是笑不出来。原因思忖许久,终于找到笑不出来的原因。这个女人的笑,很苦涩。
  她的苦涩,加上他的无奈,演奏出的旋律,是否是,悲伤?
  很多他以为早已遗忘的情绪,此刻,因为这个叫做吴桐的女人,而回笼了他的心。
  这并不是件好事。
  向佐不愿再多停留,拍拍她的肩,“走吧。”
  她抬头看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抹黯色在眼中划过,向佐没有捕捉到。
  她犹豫了一下,“肩膀,能不能借我靠一下?”
  向佐看清了,她眼中的是希冀,卑微的渴望。
  渴望依靠,哪怕只是暂时的。
  “当然。”
  吴桐侧着脸枕上他肩头。
  “谢谢。5分钟就好。”向佐听见她这么说。
  他还,听见她的叹气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她知道后果,可她忍不住,那个男人一句蔑视的话,毁了她所有努力——
  她很累,很怕,怕被人窥见内心。
  “什么后果?有多严重?”她带着鼻音,以及浓的化不开的疲惫问。
  “”
  让我爱上你,这个后果,严不严重?

  无爱承欢16

  开庭前吴桐在庭外坐着,与她隔着一条过道的厉仲谋,双腿交叠着,只见微肿的侧脸,看不清表情,猜不透情绪。
  他依旧是王者降临的高姿态,吴桐懒得看半眼。
  他与她再没有半点关系。
  几点几米的距离,互不理睬的局面。
  吴桐想,这样很好,真的。
  开庭时间差不多到了,吴桐起身往左,厉仲谋向右。
  背道,而驰。
  厉仲谋等候被传唤,开庭的铃声在场内场外回响,声波振动入心,他忽的一怔。
  低眉思索片刻,摸出手机,指尖飞快,转眼间完成一封简讯,“视频暂时别作为证据。”
  点击发送。
  从刚才起一直攫紧厉仲谋的窒息感,此时终于渐渐离他远去。
  很快律师助手出现在厉仲谋面前,焦急地询问此事。
  厉仲谋无法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一切只凭直觉。
  商海中几次殊死,都是他的直觉挽救了他,也挽救了他的商业帝国。厉仲谋笃定自己直觉的准确性。
  而这一次,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吴桐的心理医生为她开具的精神状况证明,向佐当庭递交上去,附带她的收入明细表。
  材料由记录员呈上,法官翻阅。
  身着律师袍的向佐掷地有声,“以我当事人的经济状况,完全有能力独立抚养孩子,我当事人对孩子未来的就学也已做好充分谋划,由此可见,控方律师对我当事人的指控并不成立。”
  向佐的言论,厉仲谋的律师没有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尔后请上厉仲谋,接受向佐的盘问。
  向佐的问题尖锐,难以应付,却都被厉仲谋四两拨千斤地应付过去。
  待问到厉仲谋的女友是否会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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