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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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上来。
于是,终是能在今天得到这样一个好的机会,狠狠折磨眼前的女子。
“你羞辱我的目的都达到了,还想再听什么呢?是想听我求饶呢,还是想听我唾骂?”一针见血地说出这句话,蒹葭的唇边嚼过一抹哂笑。
以前的蒹葭是不会露出这种笑意的,但,那仅是蒹葭这个身份不会罢了。
玲珑因着这句话怔了一下,只这一怔,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打开舱室,随之进来的人,却是让蒹葭一惊的。
其实,她不该惊讶,当玲珑出现在这,她已然该想到,是和谁有关,此时,不过是再次印证罢了。
奕翾推着奕傲进得殿来,见着眼前的情景,仿似比蒹葭都要惊讶:
“玲珑,你怎么可以这样!快把奕茗放下来。”
玲珑还没有反应过来,奕翾早松开推扶奕傲的手,几步走到蒹葭跟前,问玲珑要了钥匙,亲手把缚住蒹葭的铐子松开,接着,示意跟随她进来的两名女子上前,扶住蒹葭。
“玲珑,我和你说过,锦国覆灭的事和奕茗无关,你怎么还是不信呢?”
“公主是大度的人,可玲珑伺候公主这三年,有些事却是瞧得清楚,若真的锦国的事和白露公主无关,那为什么,白露公主会嫁给坤帝为妃呢?况且当初出兵锦国的翔王也为了白露公主,不惜和觞帝闹翻,试问,多年的兄弟情分难道都抵不上一名外人,可见,白露公主在坤国两位最有权势男人心中的位置。如此,让玲珑能怎么想呢?公主嫁给坤帝,是忍辱负重,为了解救皇上,可她呢?她却是为了——”
“够了,玲珑,事关声名的话,你怎么可以胡诌呢?”奕翾喝断这句话,回首瞧向不发一言的蒹葭,“妹妹已经吃了太多苦,如今连眼睛都看不见,倘若说,以前真有什么,今日这样,却也是够了。”
是说她善恶终有报吗?
蒹葭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扮演她的呆滞反应,目光集结在某一处,却并不瞧向任何人。
而奕傲也没有说话,仅是目光深邃地瞧着眼前一幕。
玲珑恨恨地噤声,奕翾瞧了一眼玲珑,道:
“你呀,我知道你的忠心,以后切不可自作主张了。”
“是,公主。”玲珑应声退下。
奕翾一并将身后所有下人退去,蒹葭也从扶住她的女子手里抽回手,让那两名女子跟着一起退下。
随后,奕翾走到蒹葭身旁,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玲珑会把你锁起来,但这次,妹妹能够得救,也是玲珑率领的小船队意外发现。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会掉到海中呢?”
蒹葭的目光始终保持在一点的位置,其实,保持这样的姿势很累,但,再累,却不会影响思维的转动。
她该说什么,难道说,是和西陵夙一起掉在海中的?那样的话,岂不是又给奕翾什么话柄呢?
退一步讲,虽然是和西陵夙一起掉入海中,以西陵夙的心计,难道会让自己落在奕翾的手中?
所以,眸光流转,只轻声道:
“喜房突然爆炸,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掉到海里。”
她身上的服饰虽已不是喜服,可她是吐血回了房中,若是褪去繁重的喜服,也无可厚非啊。
而,她想,假若西陵夙没有被奕翾所擒,奕翾要的,应该也是她的这句话吧。
果然——
“喜房真的爆炸了?他,竟是连妹妹都不放过。”奕翾的话里有的是唏嘘,接着,她看向奕傲,“父皇,您说的是对的,西陵夙他根本不是人,时至今日,他宁愿牺牲妹妹,都要皇甫奕的命。父皇,女儿错了,女儿委身给西陵夙,实是情不得已,可,女儿并没有愧对锦国的列祖列宗。”说罢这句话,奕翾将衣袖捋起,那洁白的玉臂上,守宫砂赫然在目。
西陵夙竟然没有临幸过她?!
这次,蒹葭是震惊的,夜夜留宿,竟会一次都没有临幸?
其实,对她,又何尝不一样呢。
只是,两种不临幸,意味或许是不同的。
她,彼时,不过是一枚棋子。
而奕翾呢?该是出于一种尊重,还是不忍亵渎呢?
不论是哪种,她没有想到的,是西陵夙对奕翾的感情,从什么开始,变得那么浓深。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啊,奕翾,是名闻天下的美人,那个男人又不好色呢?
纵然是帝王,都不例外。
包括,她的父皇,奕傲。
而此刻奕傲只扫过一眼奕翾的手臂,徐徐道:
“为父清楚,你很孝顺。可,眼下,不管坤国、觞国战况怎样,我们都没有胜算。”
“不,我们有!”奕翾忽然开口,接着,她几步走到奕傲跟前,跪伏于地:“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让觞帝都垂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样东西,是否能让锦国重整声威?”
奕傲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句话,所以,在明显的滞了一下后,将脸别过:
“没有什么秘密,觞帝留下为父的命,为的,只是奕茗。”
蒹葭能觉到奕翾眼角的余光随着奕傲的语音甫落,射向她时,是那般地冷冽。
可,她却是习惯了。
她只是在这时,忽然有些担心一个人来,一个,她本不该再去担心的人。
“父皇,儿臣没有其他意思,儿臣只是想趁这机会,重新让锦国振作起来,毕竟,眼下,觞国、坤国相争,哪怕不分胜负,都会两败俱伤。”
“为父没有什么好告诉你的。为父有些累,想回房休息一下,至于接下来的一切,由你做主就好。”奕傲有些黯然神伤地说出这句,睨向蒹葭,“茗儿,来。”
蒹葭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她现在是瞎子,假如能看到奕傲,再走过去,倒真是奇怪了。
“父皇!为什么,你的眼里永远只有奕茗?哪怕她做错再多,你的心底都仅有她?”奕翾再克制不住,质问出这句她原本永是不会说出的话。
“什么意思?”奕傲的脸色一沉。
“父皇,我们的国家是怎么覆灭的,您最清楚,您能说,真的和她无关吗?不是她把敌人引进我们锦国的吗?”
【冷宫薄凉欢色】21
奕翾直截了当地问出这句话,假如说,当年的事还有谁最清楚整个来龙去脉,无疑就是她的父皇,锦帝奕傲!
这,也是她一直想问出的话。
“请父皇回答儿臣啊!”见奕傲迟迟没有回答,奕翾不由又逼了一步。
而,此刻,若有人注意到蒹葭,定能发现她的嘴唇在瑟瑟发抖,她的手心在无力的握起。
是的,无力。
当眼前再次浮现过三年的那一幕幕场景,有的,仅是无力。
“不,和茗儿无关。”奕傲终于答出这句话,“甚至,若不是茗儿,为父早已死在莫高窟。”
奕翾的眼底是震惊,接着是失落:
“算了,儿臣不问父皇了。儿臣早该明白,从她出现的那天开始,父皇就不再是儿臣的父皇。父皇的心里有的,只是她!”
到了现在,父皇都明显偏袒奕茗,她还有什么话说呢?
枉费她,在觉察出云麾将军暗中调了一队禁军名义护卫,实际只是监视她时,洞悉喜宴不妙。
于是,她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先将那队禁军秘密处置掉,再让她的手下潜入奕傲所在的船只,趁乱,成功解救出奕傲。
是的,她的二十万兵马,早悄然在这几日由岭南的归远通过水路,分散抵达附近的海域,当然,大部分的兵马是另有遣派,海上有的,不过是一万精锐罢了。
毕竟,在海上,若船只太多,明显会引起洛州守兵的注意。
只这一万精兵,趁乱救出奕傲是绰绰有余的,另外的收获,则是在她隔着一段距离,‘观赏’坤、锦两国士兵交锋时,发现了西陵夙和蒹葭。
可,这个意外发现,却让她再次看清了,在父皇的身上她什么都不是。
不过,不要紧。
即便,奕傲不帮她,都没有关系。
即便,奕傲袒护蒹葭,也没有关系。
她微微笑了起来,柔声:
“罢了,虽然父皇不顾念父女情分,我却还是得遵从孝道的,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暂时先委屈父皇和妹妹一下,等我处理完一些事,再好好相待。”
说罢,她径直走出室门,接着,室门便在她离开后陡然关阖,将奕傲和蒹葭留在了里面。
这其实是一间位于船舶底舱的囚室,阴冷潮湿,并且随着海涛的侵扰,摇晃不定。
可,现在,奕傲没有去计较这些,只把手朝蒹葭伸去:
“茗儿,来!”
这一声呼唤,她再怎样控制,都是控制不住。
或许,这房间按有监视的暗口,但,在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
她的手微微伸出,奕傲的手主动将她的手一牵,像当年带她回到锦宫一样,紧紧地拉住。
在当年,这般紧的相拉,其实是让她反感的,尤其在那些后宫内命妇的跪拜间走过,让她无比抑郁。
哪怕,这些跪拜实际是朝奕傲跪拜,然,也正因此,让她抑郁的,是这些女人,曾经分享了属于她母亲得到的一切。
年少无知的她,想到的仅是这些。
现在呢?同样紧的相握,她没有一点反感,但,随之,她发现了一件事,奕傲仅是用一只手握住她,本该伸出另外一只手的袍袖下,却是空空如也的。
父皇的手?
震惊之后,接着是难以抑制的酸涩涌上。三年前,她只知道父皇会安好,可,却没有想到,终究没能护得父皇的周全。
强忍住要流下的眼泪,但随着奕傲用仅有她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下一句话时,却再没有办法遏制,只任视线模糊:
“为父可以不可以认为,在莫高窟那次,你就原谅了为父?”
原来,她的佯装,都逃不过奕傲的眼睛。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逃不过。
母亲常说,父女是连心的,让她以后若有一天,能见到父亲时,千万不要去记恨他,而要用心地去代替她爱他。
彼时,她那么小,真的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刻意地去记住,可即便记得住,在看到父皇坐拥那三宫六院,生生地把母亲遗落了十年之久后,她还是没有办法做到。
一直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她总算是懂了,可,付出的代价,却是惨重的。
此刻,她只轻轻地点头,不需要说什么,奕傲定也能看懂。
“傻孩子,你知道,当为父知道你那么做时,有多担心和紧张吗?一直到萧楠说你平安无事,为父才算真的放下心。这一辈子,也就没有所求了。”
这句话不算很长,但压低着声音说完后,奕傲的尾音里已然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萧楠——这三年,哪怕父皇被觞帝囚着,萧楠果真是照拂的罢。
“是我明白得太晚。对不起”她必须也要努力地遏制,方能让这句话,不仅压低,且不会被怀疑。
在奕傲的跟前,她不会再刻意伪装下去。
不过,在其他人面前,这份伪装的表皮或确还是要带着。
一如,倘若有人从监视口里观察她和奕傲,都不会看到她的嘴唇有任何蠕动,能瞧到的,仅是奕傲牵住她的手。
奕傲的神情激动,她则波澜不惊,而俩人,仿似入定了一般,再无其他的动作。
她用的,是萧楠昔日传授给她的传音入密,她不会任何武功,除了药理、蛊术、轻功,和这传音入密外,萧楠一身绝学,她想,她学到的并不多。
只是,即便不多,都在三年前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茗儿,答应为父,好好为自己活着,别去想什么报仇,当年,其实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不知为什么,奕傲忽然复说出了这一句,而这一句话的意思俨然和初抵达洛州那日,在船上所言的,是截然不同的。
她是疑惑的,可,没有等她再问什么,奕傲忽然松开握住她的手,将另外那断臂稍稍抬起,用健全的那只手,在断臂处取下一件物什来。
那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物什,蒙在愈合断臂处,只如肌肤一般,断不会被人察觉,不啻是一处很好的妥藏法子。
奕傲迅速把这件物什放入她的掌心,因蒙在断臂的接口,那东西并不十分大,正好能置于掌心。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将那蝉翼的物什紧握在手心。一如,那一日,她看到奕傲的靴子尖露出来些许,若有似无地,掂了下地,只这个旁人看起来不经意的动作,她却是晓得其中的用意的。
那用意仅是,画地为牢,也就是奕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