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刻的蒹葭,俨然似变了一个人。
不似三年前的她,那时的她,天真烂漫,任性娇媚。
不复这月余的她,这月余的她,谨慎小心,温柔沉稳。
而,这一刻的她,话语是娇媚的,动作是沉稳的,可,在这背后,隐隐有些寒冷溢出。
难道说——
没有等他继续想下去,蒹葭的声音复响起:
“好,把我哥扶过来,然后,把你们的旗帜给我烧了。”
“小美人,我这旗子可没有碍到你呀”
“难道说碍到我的才能烧?那么最该烧的,倒真的不是旗帜哦。”她的语音带了几分戏谑,戏谑背后的冷冽,让海盗首领只浑身起了疙瘩起来,所幸,很快,她再次反问,“你做还是不做呢?”
“当然,当然做”
随着海盗首领下令,那偌大的旗帜被焚烧殆尽。
“哥哥,你现在还好吗?”她问,语意里,听不出其他,仿似只是极寻常的一声问候。
“还好。”随着嘴上的布条被一旁的小喽啰掀开,他说出这句话,却没有让身上的痛楚流露出半分,而也从她的这句看似不经意地问话,他领会到她的用意。
蒹葭用力把那针尖再往海盗首领的脖子里刺了一刺,“让你的手下拿些药给我哥,快。”
海盗的船上自然是备有金疮药的,而面具男子本身就精通医理,要辨别金疮药里是否添了其他不该有的东西,自然也不难。
但,他没有拔出抓手,因为,现在,不仅他没有力气拔,更重要是,拔出后,即便能止住血,恐怕在一段时间内,人也会昏厥。
而此刻,他不能昏厥。
“小美人,可以挪开你的东西了么?你这样刺着,也累,是不是?”海盗首领舔着脸说。
“好啊,我确实觉得累了,所以呢,只要你接下来让我开心,我就放了你,好么?”
这话说的语音说得极其纯真,仿似,她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女娃,而,只看她的身形,谁又能说她长大了呢?
事实也是,她今年不过十七岁。
“好,好,你要怎么开心?”
“既然你的手下这么欺负哥哥,总不能便宜了他们,可,他们毕竟是你的手下,这么坏,也与你有关,但,瞧你这么怕死,所以,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们把衣服都脱了。”
“这——好,好,你爱看,让他们都脱,快,还不脱!”
海盗首领虽然对她无厘头的话啼笑皆非,但,那针尖又好像往里刺了一点,他是懂的。
那群喽啰更不明就里,只纷纷脱去外袍子,堆了一地。
“把这些衣服都烧了。”蒹葭说出这句话。
“姑奶奶,原来,你今天是要把我的船烧了啊?”
“我不烧船,但如果你不做,后果是什么,不用我再重复吧?”
“好,好,烧,烧!”
今日的海风不算小,没有雨的天空十分微蓝澄净,这些燃烧东西的烟雾,若真的有人在海上行船,方圆数十里,却是不难看到的。
眼下,她和他明显是不可能就这样全身从海盗的船而退。
除非,洛州行宫的帝王已然发现她或他不见了,派人出来搜寻,才可能有一线的生路。但,海域辽阔,要找到,谈何容易?
这些烟雾不啻是一种警示信号,但,烧完旗帜和衣物,她并不能要求再多烧东西,否则一而再再而三,肯定会引起海盗的怀疑。
此刻,海盗首领却是未曾怀疑的,源于寻常,海上也偶有浓烟升起,一般是船只触礁的征兆,并不稀罕。
可,若多燃,则不啻是求救的信号。
所以,她再不能再提这相似的要求。鱼死网破,是她不想看到的。
“姑奶奶,你开心了吧?”海盗首领瞧着那群喽啰光着身子站在那,这还真是个整人的好法子。
“准备一艘小船,放我哥走。不许暗地里派人跟着他哦,然后,等我哥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放了你。”蒹葭说出这句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
她的眼睛只摸索地望向面具男子应该站的地方,示意他快走。
哪怕这浓烟能引起注意,终究是需要人去引来的,现在,与其俩个人都在这条船上坐以待毙,能走一个自然是好的。
面具男子的眉心蹙紧,可这一次,他没有坚持。
其实,哪怕上一次在坤宫宫变时,他固然决绝地离开,最终,还是隐在殿宇间,默默地看着她是否安全。
直到她被隆王带走,他以为总不会太糟糕,却没有想到,隆王竟是对她灌下那碗红花汤。他惊觉不对,所能做的,只是暗中换了那名大夫的草药,复添了自己研制的止血药丸,以此,才总算是从鬼门关里,捡回了她的命。
这一次呢?
他一定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他会尽快回来,带她离开。
眼下,倘他要留在这,只会真成了玉碎瓦不全!
他不想看她有任何事。
籍着浓烟,无论哪位帝君派了禁军在海上搜寻,应该是能看到,只要他往洛州方向过去,说不定就能碰到那些船只。
迅速的跃身往海盗首领命令喽啰准备的一艘小船上,强自用不多的力气划着。
铁爪牵扯着琵琶骨,加上手臂先前受过伤,这样划,是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可,他能!
他本来的修为,就凌驾在常人之上,不是吗?
现在,他,必须赶在蒹葭安全前回来。
而蒹葭看着他的身影离去,纾出一口气。
她相信,他不会抛下她不管的,只是,她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手中的针复用了点力,往海盗首领的喉口刺进去些许:
“外面好晒哦,我们进去。”
听似轻描淡写的话,海盗首领自然知道她手中那针的分量,忙随她推着,朝一旁的舱室走去。
在行到舱室前时,蒹葭先让海盗首领让舱室内的人都出来,然后,才用针抵住海盗首领的颈部,进得舱室去。
只是,这一次,她终究是抵不上老谋深算的海盗首领,才进舱室,海盗首领的眼底泛过一缕绿油油的光芒,他骤然一闪,接着,蒹葭忽然一脚踩空,她的身子已然重重地摔落下去,手中握着的针样物什在身体失重间,劈手被海盗首领夺去,竟不过是一枚女子的耳坠,只是耳坠的弯口被掰直,刺在颈部便好像是针尖一样。
这样的物什上,又怎可能淬有什么剧毒呢?
他狞笑一声,将那耳坠掷扔到她的脸上:
“哈哈,小美人,和我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现在她就跌落在陷阱里,这种每艘海盗船都会有的陷阱。
为了防止不速之客,也为了,驯服一些不听话的良家妇女。
此刻,他继续狞笑着,道:
“小美人,别那样瞪着我啊,你不是瞎子吗?难道又看得见了?可惜啊,你再这样瞪着我,都看不到你哥了,忘了告诉你,那艘船虽然能下海,可惜,船的底板不太牢,不知道你哥现在是不是还好好的,哈哈哈哈。”
什么?
蒹葭怔住了片刻,手紧紧地握起,她真的太天真了,对于这样的海盗,她怎么竟去相信,会真给一艘船,放走面具男子呢?
“小美人,是不是很难受啊,不过再难受都没用,我还是怜香惜玉的,只要你求我,我就放你出来,怎么样?”
“你认为呢?”蒹葭冷冷地反问出这句话,现在,还需要演戏吗?
“我认为你最好求我,对了,你看不到,不过可以听得到吧?”随着海盗首领手势一挥,四周有些许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这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是从陷阱四周的角落里,蜿蜒涌出的蛇。
这种蛇虽然没有很强烈的毒性,却最终,能把人噬咬至死,任何女子都会对这种滑腻的冷血动物有着惧怕。
但,怕,在这种时候,没有任何的用处,只会让自己失去信念。
蛇越涌越多,伴随着海盗首领得意的笑声:
“哈哈,是蛇,你听到的声音是蛇,这些蛇会爬满你的身上,然后,一点一点咬噬你娇嫩的肌肤,我的小美人,你怕了吗?怕就求我,我会放你出来的。但这一次,换你把自己的衣服先在下面脱光了。”
海盗首领的笑声仿似枭叫一般在蒹葭的耳边回旋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奕翾站在皇甫漠的寝室内,听着他问出那句话,没有笑意的脸上,好像永远蕴的,只是那千年冰霜。
“呵呵,我父皇至少对我还有一份心是真的,所以,我当然是为了我父皇,才请尊贵的觞帝陛下来到这里。”
“你竟然这么笃定你父皇还健在,也笃定朕会将你父皇带来?”觞帝淡漠地说出这一句话,他的俊颜,平静地一如此刻垂拂不动的纱幔。
“我父皇健在,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瞒吗?不妨告诉觞帝,这次,我带连公公到了行宫,不过,奕茗还不知道。除非,觞帝对奕茗的感情也是假的,否则,为了奕茗能回到你的身边,你该不会让她恨你吧,毕竟奕茗和父皇的感情甚是深厚的。”奕翾说出这句话,半带着试探的意味。
当年,锦国被灭那天,她只从匆匆奔回宫里的太监口中,得悉,父皇被坤军围困住,射死在了莫高窟。
但,其后,她不顾安危,率了部分禁军奔到莫高窟时,那里,除了被鲜血染红的曼陀罗花之外,以及数以千计的坤军尸身,和少数锦兵的尸身外,根本没有她父皇的踪影。
这么多坤军死在莫高窟,唯独不见父皇,或许只说明了父皇还是安然无恙的,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她没有回宫,因为宫里,在国破家亡的那一刻,没有任何值得她牵挂的人,她只担心着父皇是否安好。
于是,率着那群禁军一路避开坤兵,往父皇可能会藏匿的一处偏僻地方去寻父皇。
那处地方,父皇在最疼爱她母妃的时候,曾带她和母妃来过,是位于京城郊外的一处农家庄园。倘父皇还活着,恐怕也受了伤,需要一个落脚地休整吧?
这么想时,她好不容易来到农家庄园,却满目苍夷,那样惨烈的景象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到处都是断肢残骸,这里必定是经过一场极其惨状的打斗,而这些残骸如今却都是被火灼烧过一般,都分不清谁是谁的。
她疯了一样,不顾害怕,不顾恶心,在那堆残骸上寻找,试图辨认出些什么,终在其中一只被烧焦的手臂上,发现了四个手指头,其中的拇指上,赫然戴着玉石扳指。
那一刻,她没有流泪,仅是觉得,四下都黑了一样,父皇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而这枚玉石扳指,是父皇最钟爱的,从来不会离身。
父皇,真的去了?不是死在那莫高窟上,却是在这庄园里,被火灼得面目全被,或者应该说是炸。
难道说,这里,就藏着父皇一直以来所潜心研制的东西吗?
最后关头,父皇想借助这,来对付坤兵,然后因为不小心触及了什么,才会引发这场浩劫?
她不清楚,只知道,在而后的三年内,在锦国被灭的三年内,有人成功燃了她的恨意,让这股恨意,最终成全了他的马前卒。
所以,她暗示西陵夙利用奕茗,将皇甫漠引来此处,表面上是边贸互通的商榷,实则成全帝王的江山谋算,也无可厚非。
可,他竟是来了。
为了奕茗,他竟是不顾安危地来了这,让她怎能不妒呢?
她本以为,他会断然拒绝,那样,西陵夙就有理由在前朝,哪怕兵力悬殊,都去应上这背水一战。
毕竟,即便皇甫漠在岭南天堑盘踞了重兵,可由于没涉过天堑,就不算是侵到坤国的疆土,以岭南为理由出兵,其实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但,对于国函发送,表达友好边贸往来的意愿,若遭到拒绝,却不啻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因为,这将不仅仅涉及到无法互通边贸,更多的,是牵涉到一国的尊严。基于一国之尊出兵,却是顺应了民心。
她乐得看他们两败俱伤,更希望能通过这一役,让她得以借机救回父皇。
说到底,她不愿去相信,他真的为了奕茗可以让三军停发。
然,他却是应允了,只说明他再如何地虚假,对奕茗的感情恰是真的。
试探出这一句,他果然没有否认,仅是道:
“朕自然不会让奕茗恨朕,只是,你父皇,即便还健在,或许,你见了,也仅有失望。”
“什么意思?”
“意思,在朕将奕茗正式接回觞国时,你自然会懂。”
话里行间,皇甫漠洞悉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