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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寡妇门前有桃花桃花劫又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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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章番外,
大约是写那头老黄牛的。
但可能有点晚,本公子的时速你们懂的。




☆、番外篇(一)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粗糙,非常雷,建议不要看。
                        
  我叫阿黄,今年四岁,是头将将成年的小黄牛。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是啃小草,最大的愿望是可以天天啃小草。
  
  但这几乎不可能实现。
  
  阿黄的主人是位六十来岁的老光棍,为人吝啬又猥琐,贪财又暴力,每天最常做的事便是用麻绳制的鞭子抽打我。那不长不短的鞭子抽在屁股上,PIA,PIA,PIA的。主人平时不仅只给我啃干稻草,还时常让我拉磨拉车耕地,水都不给喝一口,兴致来了还拿我当坐骑,仿佛阿黄是万能的。虽然阿黄承认自己是头勤奋的小黄牛,但干起活来也不能是没完没了的,隔壁家的毛驴小马哥都还有假期呢!
  
  有一天阿黄实在忍受不住,便声泪俱下地将这些事讲给小马哥听。小马哥听完,发表的唯一看法是:“所以,寻一位好的主人很重要,要不,我带你走吧?”
  
  但阿黄从来没想过要给自己换主人,也没有勇气去想。阿黄晓得背叛主人的下场,那就是一辈子只能啃干稻草,天天挨更多的鞭子,还有可能瞬间变成一堆牛肉。小马哥这样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居心,想了半天,觉得可能是嫉妒我长得比他强壮,吸引了全村母畜的注意,于是想将我骗出去。
  
  阿黄很聪明,听完小马哥句话便只当它是在放屁。走前为了表示不满,还狠狠地用后蹄踹了它两脚。小马哥很生气,却又打不过我,逼急了只能趴在地上猛嚎:“阿黄你好伤我心!亏得我这么多年对你对你”
  
  我理都懒得理它,甩甩尾巴拍死只苍蝇,优哉游哉回了家。此后再没想过这件事。
  
  但命运格外神奇,两个月后的一天,阿黄遇上位改变我一生的姑娘。这位姑娘,她是个人类。虽然阿黄知道跨物种恋爱是没有好结果的,但还是至死不渝地坠入了爱河。坠得相当彻底。
  
  那天飘着鹅毛大雪,阿黄趴在冷飕飕的牛棚里啃干稻草。还没来得及吃饱,主人便将我牵到牛棚外,带上牛枷,接上板车。以阿黄多年被虐待的经验推测,这是个要出远门的预兆。尽管我死命甩着尾巴抗议,却敌不过那老光棍的牛鞭,PIA,PIA,PIA。阿黄对这悲剧的人生感到绝望。
  
  就在这时,一位满身鸟羽毛的姑娘步入我的视线。那翩翩步履,仿若飞在天上的金丝雀般翩然轻盈,那一颦一笑,是我从未见识过的美丽。阿黄瞬间被她深深地吸引,吸引。她用流光般的眼眸看我一眼,与我擦身而过,爬上阿黄屁股后身后的板车。我看不见她,却能感觉到她异样的气息,这是跟村里的母畜不同的气息。
  
  主人朝阿黄甩了一记鞭子,阿黄却一点都不觉得疼,一点都不疼。顺从地迈着蹄子出发,出发去那遥远的地方,带着我心爱的姑娘。
  
  一路上,阿黄尽量做出优雅的姿态,试图将步子迈得翩然些,以引得她的注意。她也时常望着我的蹄子发呆,我看不到她,却能感觉到她灼灼的目光。那目光扫在身上,像是冬日的暖阳,灼得阿黄很舒服。
  
  但没走多远,前方的雪堆里突然跳出十来个黑衣人,堪堪拦住阿黄的去路。
  
  主人吓得从车上滚了下去,对着他们连连求饶。阿黄很鄙视他这种行为,觉得太没有骨气,还特意做出个昂首挺胸的姿势,想给车后的姑娘看看,阿黄是个很有气魄的公牛,临危不乱。但姑娘没有看我,直勾勾盯着下车的玄袍男子看,阿黄很伤心。
  
  但一想到所有人都下车了,如今只剩下我和姑娘在一起,又十分欣喜。这是属于我和她的时间,这是我们的时间,再没有什么横在中间。
  
  可那黑心又胆小的主人却对姑娘说:“小娘子,你还是快些下车罢,老朽不做这趟生意了。”
  
  我很生气,朝身后的姑娘拼命甩着耳朵,示意她不要下车。但她并没有看我,沉默半晌,终是叹气走了下去。我仍在拼命甩着耳朵,她似乎这才注意到我,立马掏了张纸递给主人。我知道,那张纸是人类交换货物所使的纸,叫做银票。
  
  阿黄很高兴,因为那姑娘说:“你的牛本夫人买了。”
  
  主人拿着银票在雪地里看了半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二话不说丢下阿黄奔了。我的心情很澎湃,姑娘买下阿黄,便代表阿黄以后天天都可以见到姑娘了。正想得入神,突然屁股一痛,我条件反射地撒开蹄子奔出去,路上撞飞一堆人。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两旁的景致都模糊不清。也不晓得奔出去多远,直到阿黄入得一片小树林,这才省起情急之下将姑娘弄丢了。
  
  我很后悔,也很伤心,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勇敢,竟然因为这么一点小痛便逃了,很害怕姑娘会嫌弃阿黄,觉得阿黄不是一头具有公牛气概的好牛牛。
  
  沮丧地走了几步,阿黄蓦地觉得屁股不那么疼了,只有点痒痒的。用尾巴扫了扫,发现屁股上有个东西,回头看了看,发现那是支带花的物件,是姑娘原本带在头上的物件。阿黄瞬间悔恨不已,方才为什么要跑呢?姑娘是在送我礼物啊!
  
  姑娘一定是喜欢我,才会将她发间的物件送给阿黄,阿黄就这样奔了,姑娘一定很伤心。低头啃了两口小草,又抬头吃了几片树叶,阿黄终于决定去寻找姑娘。哪怕走过千山万水,看过花开花落,阿黄也一定要找到她,找到她。
  
  雪落得愈发的大了,凉凉地堆积在阿黄背上。阿黄却不觉得冷,只要一想到姑娘,便有无限澎湃的心情,无穷无尽的力气。
  
  阿黄不敢奔得太快,怕自己的脚步声影响听力,错过与姑娘的相遇,也怕见到姑娘的时候姿势不太优雅,影响在自己在姑娘心中的形象。
  
  大约走了一两个时辰,阿黄隐隐听得前方有人在哭。那萦萦绕绕的声音,像极姑娘的声音。阿黄激动异常,立刻整理好姿势,迈着翩翩步子走向前方。
  
  近了,越来越近。那草堆边的人类,果然便是姑娘。哭都哭得这么好听,不愧是我爱上的姑娘,不愧是心地善良送我礼物的姑娘。只是姑娘身上的羽毛却变到了另一人的身上,阿黄不大明白。但姑娘没了羽毛依然漂亮,依然是我爱上的姑娘。我想,雪下得这样大,姑娘没了羽毛一定很冷,如若可以,阿黄也想将这身皮毛变到姑娘身上。
  
  可阿黄不懂得如何变过去,只能施施然走到她面前,遥遥地将她望着。
  
  她好似也发现了我,火急火燎地奔出来,看着我直发愣。那一双眸子,尽是欣喜。阿黄想,她定然也是喜欢阿黄的,否则怎会看到我如此高兴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假装淡定地吐了口气,看着她扭了扭脖子。她激动地上前两步,继续将我望着。我又甩了甩耳朵,表示同样很激动。她再上前两步,仍是将我望着。我赶紧将脑袋往后歪了歪,告诉她说:“你送了阿黄心爱的物件,阿黄永远是你的牛了。”
  
  她大约是看懂了,高兴地踱过来摸了摸阿黄的脖子,摸完又将阿黄背上的雪扫下来。那一双手轻轻柔柔,抚在阿黄身上很舒服。阿黄很开心,歪过脖子蹭她两下。她亦很开心,立刻便决定跟我走。三两步跑到另一人身边,将他丢到车后,拍了拍我屁股,这便出发了。
  
  虽然不明白姑娘为何定要带上另一个人,但她既打算跟阿黄走,阿黄便不在乎她带上多少人,阿黄有力气,可以为姑娘做很多事,可以驼很多人。
  
  姑娘没有问阿黄要带她去哪里,只盯着阿黄的屁股愣神。但阿黄已经想好要带她去哪,阿黄要带她去北边的青青草原,那里有吃不完的青草,最好看的风景,姑娘去了一定会开心,阿黄要把最嫩的草给姑娘吃,和她快快乐乐地生活一辈子。
  
  怀揣着这个梦想,拐出这座山坳,阿黄立刻甩开蹄子狂奔,一路向北,向北。
  
  但这个梦想却短暂得来不及回味。
  
  没走多远,阿黄遇上一匹大马,马上有人呼唤姑娘的芳名。阿黄不想停下来,想带着姑娘一直走一直走,可那马的主人经过阿黄身边时“吁”了一声,令阿黄条件反射地停下来。阿黄没有想到,这一停,便永远地失去了姑娘。
  
  姑娘带着车上的男人走了,和另一个男人走了,坐上马车走了。甚至都没有回头看阿黄一眼,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阿黄很伤心,阿黄追不上大马,也追不上心爱的姑娘,阿黄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可阿黄不甘心,姑娘一定是情急之下将阿黄落下的,一定是不小心。阿黄要去寻找姑娘,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阿黄回头望着屁屁上的物件想,天下虽大,一定没有四蹄走不到的地方,只要阿黄信念坚定,就一定能找到。
  
  阿黄怀着这个信念,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远。
  
  可一天一天过去,阿黄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天,也不晓得走了多远,始终没有找到姑娘。阿黄很颓然,阿黄很孤单,阿黄想念很多家畜,可阿黄阿黄一抬头,看见面前是一片青青草原,草原上有个熟悉的短小身影。
  
  它深深地呼了口气,长啸一声:“阿黄!”
  
  阿黄呆呆地看着它:“小马哥”




☆、第二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感冒花了一千多,这个世界真神奇。
回想头一回去看病时,医生说:“发烧没?”
我不确定道:“有点吧?你给看看呗。”
她立马提高了嗓音:“自己有没有发烧都不知道,叫我看怎么看得出来!”
我十分苦闷地想,你不是医生么?有没有发烧都看不出来,究竟是怎么考上医师资格证的呢?
这一章写得有点郁闷,怎么写都觉得不满意,总觉得不够激情。
但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到时候再改。姑娘们见谅。
                        
  此话一出,举目哗然。
  
  要知道,这姓白的将军府在黎国只此镇国将军白诚一家,而白家自独子白恒战死后便门庭冷清引人唏嘘。说是白老将军整日郁郁无心再战,且近年来举国太平已无战事,白老将军早已上交了兵权,再不理朝堂之事。如今贸贸然一说将军府即将娶亲,简直如同白恒诈尸一样不可思议。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正在发生。蕴华抬脚走出两步,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百姓瞬时自觉地让开条道来。我被他拖着手垫在后头,一路呆呆傻傻自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步出两条街,直走到钱府门口时,沉默好一阵的司琴蓦地开口:“蕴华公子好厉害!三两下便将那些人唬住了。夫人您方才没看见,谢夫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猛地回过神来,立马想起个问题。
  
  这是个顶重要的问题。赶忙将手从蕴华手里抽出来道:“你冒充白家娶亲来救我这个法子好是好,但好像忽略了个事儿。那白家只有白恒一个儿子,已然战死,近年来也没听说白老将军认过义子,你是打哪冒出来的呢?”
  
  他默了一默,没讲话。
  
  司琴颇受惊地抚了抚胸口:“对啊对啊,方才我怎么没想到,幸亏我们走得快,否则等那些人想起来可就穿帮了。”
  
  我琢磨着蕴华这个呆讷的神情定然是没想到这一点了,忍不住抱怨道:“你想帮我固然是好,但说谎也该说得像样些啊!方才是那些人没反应过来,等事后一反应过来,叫我如何跟他们解释啊?真是越帮越忙。”
  
  蕴华非但没有为自己的过失感到羞愧,还抬了抬眉毛将我望着:“我倒以为,方才那些人被镇住是因为将我当成了死而复生的白恒,怎么,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我无语抚额:“我自然不是这么想的。那白恒都死了七年了,出殡时许多百姓都跟去烧过纸钱的,难道还真能诈尸不成?况且,你不是一位皇子么?”
  
  他立马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位皇子了?”
  
  我傻了一会儿,茫然道:“啊?”细细想来,他确然是没说过自己是一位皇子,莫非是本夫人又猜错了?
  
  蕴华笑了一声,摇头叹道:“我怎么忘了,你这个人思维逻辑向来跟一般人不大相同,我早该晓得的。”
  
  我愣了半晌,讷讷道:“那你究竟是谁?”
  
  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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