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有桃花桃花劫又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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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明白地看他:“为什么一定要坐在这里歇呢?其实在你背上也可以的。”
他在我身边坐下:“因为我也累了。”
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改来改去,字数又少,完全不知道放哪好了,最终一咬牙,还是就这样放着吧
☆、第二十章
昨夜在半路睡着,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归的家,不晓得门口的家丁见到我趴在蕴华背上呼呼大睡会作何感想。但根据司琴今早进来送早膳时的神情推测,大家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脚踝处有绷带包扎,料想是蕴华的手笔。我踮着脚在房中蹦跶了一早上,发觉痛感已不如昨晚强烈,直立行走完全不是问题。
外头薄雾散去,天高云清,今日应是个好天气。
我提着裙摆拐出门槛,打算到钱庄走一趟。昨日跳窗跳得匆忙,也不晓得蕴华那帐算完了没有。好不容易拐到大门口,房顶上忽地翻了个人下来,堪堪拦住我的去路。
我惊得倒退两步:“你、你做什么?”
那人恭敬地朝我作了一辑,道:“属下问枫,是公子特意派来保护夫人的。”
我瞧着这人一身黑衣,猜测他口中所说的公子便是蕴华了。保护我是好事,但本夫人向来不喜欢后头有人跟着,平日里出门连司琴都甚少带上,何况是跟个男人。于是说:“哦,那劳烦大侠回去跟你们公子说一声,本夫人不需要护卫。”说完也没理他,绕了个方向出门。
不想这人是个死心眼,两步跑到我前头,道:“公子说近来外头危险,定要让属下将您保护好了,还请夫人不要让属下为难。”
我有些不耐烦:“我就去下钱庄,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危险,你回去吧,别跟着。”
他没讲话,仍立在前头一动不动。
我气得想跺脚。但念在脚上有伤,只得转了方向往蕴华的院子里走,打算找他理论一番,没事派个男人跟着,这算个什么意思。气愤地走出两步,回头时,却发现那护卫跑得没影了。我望了望房顶,发现空无一人,立马心下一喜,又赶紧往大门口拐。哪晓得将将拐到门口,那护卫又蹦下来了。仍是恭敬一辑,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无语望了回天,在他肩上拍了两拍:“没事没事,我就是逗你玩儿的。”说完提着裙摆又拐回去。再回头看他时,又已经跑得没影了。
这神出鬼没的,简直让人惆怅得没有想法。
我一面朝北面的清雅苑挪一面想,等本夫人腿脚利索了,故意在门口跑来跑去整死你,要怪就怪你那自作聪明的主子去吧。
因我这个踮脚走路的姿势太过依靠左脚,才走出不远便觉有些腿酸。路过回廊时,正打算找个美人靠上歇上一歇,不期然听见花丛后有几个家丁在嚼舌根。
一说:“你们不信?昨夜我亲眼看见的那蕴华公子背着夫人回来的,夫人在他背上睡得可香了,到家了都没醒过来,那蕴华公子还到夫人房里呆了好一阵才走呢!”
一说:“但昨天听彩燕说,那蕴华公子是个断袖,倾慕的是八皇子啊,怎的会看上我们家夫人呢?况且夫人在钱家七年,向来恪守妇道,昨夜怎么会毫不避嫌让一个男人背回来?其中定有隐情。”
又一说:“是啊是啊,兴许只是因为夫人脚上有伤人家才背她回来的呢?”
再一说:“若果真如此,那蕴华公子为何不住在太守府,而要住在我们府上呢?住在太守府不就能日日与八皇子朝夕相对了么?”
再一说:“嗨,你以为断袖之情如男女之情这般常见么?不住在太守府是为了避嫌”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还打算理直气壮地去找蕴华理论,此刻顿时没了底气。回想前天才答应蕴华不将他与八皇子断袖之事说出来,这才两日时间,此事便已经传的人人皆知,这可如何是好。思忖半天,觉得目前唯一的办法便是前去负荆请罪,先行坦白总比让他自己发现要好得多。
我设想的场景是这样的。
蕴华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或是拿本书靠在软榻上翻看,然后我就施施然挪进去,笑着道:“蕴华君,有空么?那个,想和你说个事。”
他势必要问:“什么事?”
然后我就说:“我昨晚睡觉时讲梦话不小心将你和八皇子的事说了出来,也不晓得被谁听到,立马就传开了。你知道的,人在睡眠状态□体向来不受大脑控制,你这么善良又心胸宽广,该是不会怪我,也不会去八皇子面前告状,对吧?”
听完这些,他定然是一时间无从反应,等反应过来势必要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我就乘机劝解道:“其实你不用太着急,此事张扬出去也好,搞不好你与八皇子能成为断袖之典范,到时无数断袖之人向你们二人看齐,黎国势必要掀起一段断袖风,你们不仅可以名正言顺地双宿双栖,还能传为一段佳话,多么和谐美满啊!”
然后他势必要化愤怒为欢喜,觉着我真是他命中的福星,不仅不会怪我,还会上奏八皇子,奖励我几十万两黄金。
正想得出神,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个黑乎乎的影子,遮住大半光线,在我眼前投下一处人形剪影。那影子弓着身子打量我一阵,似笑非笑道:“你坐在这里傻笑什么?”
我惊了一跳,这不是蕴华么?被他这么一吓,原本顺遂的思路瞬时跑得没影了。我一面回忆方才设想的台词,一面站起来道:“咦,这不是蕴华么?没笑什么,呵呵,我就是闲得无聊,随便笑笑,笑着玩儿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直起身子道:“我正好有事找你。”
我从美人靠上站起来,讷讷道:“什么事?”
他四下看了一阵,又挑了挑眉毛,道:“听你府上的人说,我与八皇子是对断袖?”
我呆了一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方才还打算去负荆请罪,却没想到事主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真真是倒霉。
他又道:“这件事该不会是你说出去的吧?”
我呵呵笑了两声,赶紧蹦得离他远些,讪讪道:“是我说的,是我说的,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逼近一步:“不是故意的,难道是你睡觉时讲梦话讲出来的?”
我立马惊悚道:“你怎么知道!”回想曾经在话本子里看过,说是南方有个小国,叫乌拉国,国中有一圣女,会一种奇妙的术法叫做读心术,这蕴华莫不是也懂得这个术法罢?
蕴华又往前两步,将我逼入死角,光神情严肃地望着我没动弹。我后背顶着柱子,却吓得腿肚子颤了两颤。他忽地噗嗤一声笑出来:“谁告诉你我和八皇子是断袖?”
我愣了一会儿,奇道:“不是你自己承认的么?”
他蹙眉问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的不记得?”
我试图提醒他:“前天在你院子里啊,我说出来时你不是没反驳么?没反驳自然就是默许了。”
他仰头回想一番,立刻哭笑不得:“那是因为刚听你说完便被口水呛到了,根本来不及反驳。”
我立刻惊诧得不能自已,完全不晓得说什么才好,只得说了个:“啊?”
蕴华闷头闷脑笑了一阵,又望着我道:“你说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该不会是那些话本子里看来的罢?断袖?亏你想得出来。”
我咳了一声,尴尬地笑了两笑:“那容我再捋一捋,呵呵,捋一捋。”
他一把拉过我:“还是别捋了,你这个人向来没什么逻辑,我怕你越捋越乱。要是实在闲来无事,便过来看我算账。”
我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诶,你慢点,没看我是个伤残人士么?”说完觉着不对,又问他:“你说看你算账,算什么帐?”
他头也不回:“哦,我看你腿脚不方便,外头又危机四伏,便让孙掌柜派人将账目都送到府上来了,如此一来,你既不用烦心出门有人跟着,也不用担心被追杀了。”
我抽了抽嘴角:“你想得真周到。”
入得清雅苑,我突然想起来,立马警戒道:“你方才是说看你算账没错吧?怎的突然这么好心?是不是最近缺银子,想在我这谋个账房先生的活计?”
他回头看我一眼:“银子倒是不缺,就是闲得无事想找些事做。你若实在介意我插手钱庄的生意,那我就将账簿交还给你便是。”说完一把将房门推开。
我抬脚走进去,琢磨着这钱庄终归是钱家的家业,老让一个外人插手也不是个事儿,于是说:“”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他遥遥一指,指向那琳琅满目的书案道:“呐,都在这儿了。”
我望着桌案上那高高的一摞,吞了口唾沫道:“你真会说笑,我怎么会介意呢?呵呵,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没有反应说这章有问题,那我就胆战心惊地让女主2一回吧
☆、第二十一章
外头太阳出得正好,映得院中白梅簇簇闪光,白灿灿的连成一片,不经然有些刺眼。
蕴华专心致志地在桌案后拨着算盘,我拿着个话本子倚在窗边,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账簿发愣。十分疑心孙掌柜是将几十年来的陈年旧账一道翻出来了,这才有了面前这高高的一摞,否则我往年怎的没见过这么多?
蕴华看我一眼,又低头写上几笔,淡淡道:“今日怎的这么听话?让你看我算账,便果真将我看着。”
我没答他,毫不掩饰地问出心中所想:“你做的都是些什么账?怎的会有这么多?”
他勾了嘴角:“亏你还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竟连每年的账目有哪些都不晓得,钱家的家业没败在你手上,该是老天打瞌睡罢?”
我噎了一下,正欲愤然反驳,俞管家小跑两步窜进来,毕恭毕敬地唤了声“夫人”,又朝蕴华道:“蕴华公子,十三公主来了,说要见您。”
我强忍住心花不怒放出来,假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预备看一场好戏。传闻十三公主曾下嫁身边的侍卫,不想那侍卫不到一年便死了,十三公主自此也没再招驸马,如今也是个寡妇。回想前几日在太守府后院撞破两人幽会,隔日又有小厮上门请蕴华前往太守府,便是十三公主之邀。今日蕴华又澄清并非断袖,那二人之间定然不简单。难怪蕴华要住在钱府而不住在太守府了,原来避的是这个嫌。
不想我这小算盘竟是落了空。
蕴华连头都没抬,凉凉道:“我不认识什么十三公主。”
我立刻长大了嘴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俞管家挪了挪嘴皮子,又时不时觑我两眼,想是十分为难。
我将话本子搁在一边,规劝道:“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这样避而不见未免太绝情了些,好歹人家也是个公主,你这样驳了她颜面,日后相见多不好啊!”
听我这么一说,蕴华立马抬头将我望着,一双眸子极是冷淡。
我心尖尖颤了两颤,估摸着这二人该是闹了什么别扭。如此,便又是我唐突了。赶紧打了个哈哈,赔笑道:“呃,我只是想说,毕竟你是住在我的府上,倘若怠慢了人家,总归是我这个做主人的不是,万一那十三公主因着这个对我们钱家生出什么嫌隙,那就不太好了,你说是吧?”
俞管家在一旁满口附和:“夫人说得是夫人说得是”
蕴华不置可否,低头去拨几下算盘,又提笔写上一阵,这才道:“她若要等,便让她等着罢,左右都已经对你成见不小,也不在乎多加这一点了。”
我抽了抽嘴角,正欲再勉励游说一番,他朝我招了招手:“素锦,过来。”我不明所以地挪过去,他指着账簿问我:“这个字是你写的罢?是个什么字?”
我低头看了一看,又闷头回想一番,道:“哦,这个字念àn,闇合的闇,这个人叫徐闇。你是在给伙计们算工钱啊?”
他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账簿,恍然道:“哦,你这个字写错了,你说的这个‘闇’门里头是个音,但你写的这个门里头却是个晋。”
我颇惊讶地看了两眼,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便“哦”了一声,踱回窗户边去看话本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