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沫月剑-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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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以便确认。”
赵大知道他是想在尸体上看一看那两人的死因,用以猜测自己等人的实力,因此忙道:“应该的,老夫子请这边来,此地除了那两位之外,还有两个是硬想往里闯,呼喝不听而致被小弟兄们放倒的。”他带方子玉谢北城二人,来到屋旁的一个小间,那儿原是作卧房之用,一张大坑占了大半的空间,现在却用了白布盖了四具尸体。
方子玉看得很仔细,从头到脚都—一检了,确定死因后才抬头向赵大道:“他们似乎都是中了一种淬毒的细巧暗器而死的。”
“老夫子高明,赵某此地虽非机密,但是要想闯进来,或是役作个明确交代就走,那是很不容易,尤其是赵某刚摆下两名官人,行事必须要慎重一点。”
谢北城叫道:“赵兄,恕兄弟多嘴问一句,这四个人据兄弟所知,他们一身软硬工夫都臻上乘,面且都学过横练避刃的工夫,刀剑砍上去都不易受伤,是那一种暗器居然能把他们都摆下来了?”
赵大一笑道:“对别人,赵某是不便揭露秘密的,对二位却无所隐瞒的,就是这个。”
他从衣兜下面掏出一个圆筒,前端有状如烟盖般的莲蓬孔,后面却是一根拉索,方子玉问道:这是什么?”
赵大笑道:“是九子莲筒,是一个流落京师的炮伏师制作的,一共制作了四十支,极为得用,如果一次猛拉,可以将九支钢管镞全部射出,如果慢慢的拉,倒每次可射出一支,铁尖锐如细针,弩劲强可透石,一器在手,再好的气功也挡不住,只是镞箭制作不易。”
一面说,一面还示范,对准对面的墙壁拉动绊纽短索,只听见丝丝轻响,墙上现出了一怎小黑点,走近仔细一看,才知道都已经被穿透了。”
方子玉咋舌道:“好利器,好巧器。”
谢北城道:“赵兄能否借给兄弟一观。”
在谢北城的想法,这是必然不会遭到拒绝的,谁知赵大却摇摇头道:“不行,除了天王老子外,谁都不能看看这玩意儿,我们四弟兄足足化了两年工夫,十来万两银子,才造成了这五十支管简,恁着它们,我们才能在京城立得稳脚跟,一个人,不怕他的武功再高,只要有三根弯筒对着他,神仙也难以保全他的性命。”
谢北城讪然地道:“充其量这只是暗器而已,一个轻功卓绝的高手,即使近在一太范围内,也能轻易地躲了开去,刚才我看了,它们能扫及的范围不过才经尽大小。”
赵大却笑笑道:“不错,不过我配合了三个人一组,而且都是久经训练的熟手,三筒发射的先不会超过透一口气的时间,一个接一个,上那儿躲去?”
“那也吓不倒人,只要事先防备,根本不认人接近。”
赵大看了他一眼道:“谢老哥,你想得到的赵某也想得到,问题是赵某这批弟兄并不是英雄好汉,我们要放倒一个人,绝不会让他知道,我们掌管弩筒的这四十名弟兄,平时从不跟我们接触联络,他们以多种身份徘徊在附近,看准对象,出其不意,暴然施袭,而且发完就走,收殓移尸,自然有别的人去办,现在赵某打开窗子说这话,你们派来监视的八个人,那一个逃过了的?谢兄如果不信,不妨试试掉,兄弟只要放句话出去,你如能安然无恙地走过三条街,赵某就把脑袋搬下来给你当尿壶使。”
谢北城不禁一怔,连忙道:“赵兄开玩笑了,兄弟只是一时好奇问问,绝没有别的意思。”
赵大冷冷地道:“我们只会几手普通把式,却能在京师地面上闯出一片局面来,再厉害的人物也敢碰一碰,当然要有点恁恃,这弩筒并不出奇,但是只要懂得使用,就是一项无比的利器,除非那一个像皇上一样,躲在京里不出来,咱们无法奈何他,否则只要他在人君里现了身,我们就能摆得他四平八稳。”
方子玉的脸上也有点变色道:“老弟,北城只是开开玩笑,你可别放在心上。”
赵大沉声道:“方老夫子,老实说,今天这件事赵某已经很后悔,只是已经沾上了,才不得不撑到底,起初我以为那八个人中,至少有两三个是官方的,所以才稳得很,现在知道那八个人都是松庐派出来的,赵某就上了心,我们陪丁大元到韦老爷子那儿去,是为了彼此间的利害,希望你们不要再打什么主意,否则的话,我们哥儿们就会从四海班开始,见一个放一个,多少年来,大家都是熟面孔,而我们又是吃闲饭的,有的是时间。”
方子玉道:“赵老弟,你说到那儿去了?”
赵大冷笑道:“先小人后君子,赵某把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大家临时抓破脸不愉快。”
方子玉干笑道:“赵老弟,你太多心了,韦老爷子另外派人来不是监视你,而是想了解一下状况,或者临时帮助你一下,我们如果有找你们麻烦的意思,又何必把事情委托你代办呢?这不是自己找过不去。”
“那他们干吗要急急地扯活?”
方子玉道:“他们是见你已经把正间子陷住了,急着要去报告韦老爷子,才引起的误会。”
赵大冷笑道:“得人钱财,为人消,敝堂把事情办妥了,自然会去禀报的,又何劳他们动问,就是他们这一搅,反而把事情弄砸了。”
“这是怎么说呢?”
“我把丁大元跟雷刚弄进来以后,就想到有麻烦,所以通知弟兄们特别戒备,在外面放平了八个之后,我以为事情过动去了,又松懈了戒备,以免咎人疑,那知道竟是贵方的人在捣蛋,现在可好了,丁大元后面跟来的把一切都看去了,我却连个人毛都没捞着,回头到了松庐,事情摆得平还好,摆不平的话,岂不是连我们都陷进去了。”
方子玉的脸色很难看,但也无可奈何,只有陪笑脸道:“赵老弟,一切全仗大力。”
赵大一叹道:“现在说什么好呢?韦老爷子也是的,什么人不困用,偏要用个劣迹昭彰的花面狼,而且还下了那些不容于江湖道义的邪事儿,让人找上了门来。”
谢北城吸有道:“这是兄弟的疏忽。”
赵大道:“我要二位先回,就是希望二位跟韦老爷子好好商丘一下,如何给他们一个明确的交代,但丁大元跟雷刚绝不能动,否则把我们也牵进去了,我们可不是冤枉,韦老爷子家大业大,可以拔脚一走,我们的身家老小都在这儿,离了京师,别外可没有我们存身之处,老夫子可得替我们想想。”
方子玉道:“赵老弟放心,老朽一定会交代明白,不让老弟为难的。
赵大苦着脸道:“丁大元不愧是个老公事,他自己陷了进来,他跟来的人居然不动声色,这才叫高明,老夫子,赵某有个建议,如果各位真要办什么大事,倒是不妨把丁大元给拉拢过去,那才刚办事的人,光靠武功是没有用的,有时反而会误事。”
方子玉只有听他教训的份儿,听了还得向他称谢:“是的,多承开导,老朽一定向韦老爷子推荐赵老弟长才。”
赵大叹道:“老夫子,你又会错意了赵某弟兄只是京师的混混地头蛇,二流的江湖混混,算得了什么,我说丁大元的事是真的,你必须把他安抚定了,才能谈以其他,否则什么都做不成了。”
谢北城道:“给他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待如何?”
赵大冷笑道:“可以,谢兄请先回去等着好了,如果他们变了主意,不想进松庐了,谢兄自己到临清找他们去。”
“赵兄,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兄弟无权无势,只为了几两银子,就把一片基业给卖了,未免太得不偿失,因此兄弟必须把情形向他们说明,担不上兄弟,否则人是在这儿被窝住的,他们跟来的人已经认准了兄弟,这两个人突然失踪,岂不全在兄弟的头上,他们如若只是个江湖人,兄弟也担了,但倔们又有官差的身份,暗谋下毒,罪同造反,兄弟不想找这个麻烦。”
谢北城变色道:“赵老大,事先你说好的要一手包办,怎么又临时变卦了?”
赵大冷笑道:“方老夫子说过只要掏清他们底子,兄弟已经交差了。”
“只是要了解他们的身份,用得着化那么大的代价吗?赵老大是个明白人,所谓包办,要包到什么程度。”
赵大笑笑道:“在下对方老说得很明白,是把人放倒,还是要摸清底子,假如只要放倒人,兄弟可以不沾一点手,让他们莫名其妙地死在大街上,要摸清底子,把他们明目张胆地诱了进来,就等于把事情搅在兄弟头上了,兄弟就得合计合计,为了几万两银子事小,把这么多弟兄都拖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谢北城看看方子玉,见他也皱着眉,似乎难以取决,不由急了道:“方老,请恕弟子斗胆,人绝不可带进松庐,否则牵连就大了,最好是在此地解决掉。”
赵大冷笑道:“赵某这个地方难道不怕牵连?”
谢北城笑笑道:“只要韦老爷子不受牵连,一定可以为你担待得起。”
赵大见他的态度突然变了卦,知道自己话说得太多,而且表现得太精明,已经引起了对方的疑心,表面上不动声色,知道自己话说得太多,而且表现得太精明,已经引起了对方的疑心,表面上不动声色,依然笑笑道:“谢班主,杀死两个官差,赵某不是担待不起,但是对他们要探查的案子,赵某却招待不起。”
谢北城干脆拉下脸来道:“赵老大,松庐派出来的十名人员都是顶尖好手,居然全给你放倒了,可见你这儿卧虎藏龙,没什么提待不起的事情,谢某放句话在前面,这码子事儿,你多辛苦一下,动动脑筋,摆平下来吧!谁叫你收了银子,就得负责到底,根子不够,还可以商量,反正人在你这儿,就是你的事。”
赵大看方子玉道:“老夫子的意下如何?”
方子玉干叹一声道:“赵老弟,老朽想了一下,这件事情是很麻烦,牵上了韦老爷子,确有很多不便。”
赵大道:“刚才方老不是要我们一起批发人带过去的吗?”
方子玉道:“是的,可是跟老弟分析利害之后,老朽认为又不妥了,那两个家伙如果狮子大开口,韦老又不能说拿不出,如果在老弟这儿解决,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们至少不会向老弟开出太高的条件。”
“他们当然不会,因为他们找的不是我。”
谢北城道:“所以这两个人不能留,因为他们已经认定以松庐为对象了,解决了他们,别的人不知道详情,只为人在这儿失踪,要找也只有找赵大,牵不到松庐,四海班在官私两面,都容易为赵兄出力。”
赵大道:“话是不错,但赵某为什么要担待这层关系呢?”
谢北城阴笑道:“因为赵兄叫取了代价,方老花这么多钱请赵兄代劳,就是为了避免这些麻烦。”
赵大一笑道:“刚才方老要我们弟兄几个一起送人进松庐,恐怕是打算把我们坑在松庐里面吧。”
谢北城道:“不错,我们原来是这个打算,但是看看两个人的死因,才知道赵兄不是那种容易对付的人。”
赵大道:“当然,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赵某混了这么多年,还会上这种圈套,我特别把这具七步追魂筒的威力显示,更说明手中握有的数目,就是告诉二位,别拿赵某兄弟当作省油的灯了”
方子玉笑笑道:“赵老弟,远亲不如近邻,临清府的人要找到京师来,松庐随时都会支持你的,因为我们也不愿意让赵才弟落在别人的手中,赵兄知道的已经不少了。”
赵大沉吟片刻道:“二位先请吧,少时赵某必然回报。”
方子玉道:“不必了,我们看见人头落地就走。”
赵大冷冷地道:“看来方老先生根本无意把人带走。”
谢北城冷笑道:“赵兄说对了,如果要移到松庐解决,何必麻烦你呢?咱们花了这么多的银子,主要就是飞翔个清净,把松庐敝开,赵兄是个明白人,何必又装糊涂呢,说句老实话,我们丢了十名好手,心中不无所疑,对你赵老大是另有一种看法,幸好我看了尸体之后,才知道是死于暗算,不算告着真本事,才放了你一马,要你办妥这件事为抵偿,你就乖乖接了吧,四班中先后丢了十一条命,你以为我们是好吃的。”
赵大冷笑道:“谢班主终于说实话了,那兄弟也不再藏私,把我的计谋说一说,我听见了大元办的案子时,就知道我们对付不了,兄弟的打算是二位一走,兄弟立刻把人从另一路送走,兄弟也没打算进松庐去。”
方子玉笑道:“赵老弟,这就不够忠厚了,你既然收了老朽的银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赵大道:“那是老夭子自己不够意思,你昨天就该把话说明白,你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圈子?”
方子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