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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爷,你哪位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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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目光居然就这样不小心地撞在了一起。
  船夫摇起了橹,小船平稳地缓缓离岸。
  看着她的唐峥鹏忽然莞尔一笑,“我还以为你是本地人。”
  安卉脸红起来,“我,我是本地人啊。”
  唐峥鹏斜她一眼,“那你还连船都不会坐。”
  “谁说我不会的?”安卉白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大踏步地走到船中间的躺椅上轻松落座,然后抬起头大声问船夫:“船家,有茶吗?”
  这一路上,唐峥鹏始终站在船头没有进来。
  船夫橹下水波的声音,就像此时这寂静无声的时光一样,缓慢而不为人知地淌过。
  安卉一边喝茶一边时不时地转过头去看看他,但每一次,都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安卉觉得那个背影,很悲伤。
  他们大概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船,下船后,唐峥鹏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走路也有些摇摇晃晃的,安卉忍不住笑他,“唐总监您是不是晕船啦?”
  唐峥鹏没应她的话,顾自很快地走到路边的桥栏上靠着。他用指尖揉着鼻梁,眉头深锁的他,似乎在强忍什么似地紧闭着双眼。
  安卉担心了,“唐总监,你没事吧?”
  “没事。”仍然低着头的唐峥鹏发出了一道黯哑的声音,同时朝她无力地摆了摆手。
  安卉皱了皱眉,是不是昨晚的宿醉现在起反应啦,于是她四下里转了转头,“要不咱们先找个酒家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可以喝点热茶缓一缓,反正午饭时间也快到了。”说着,她就挽起了唐峥鹏的手。
  唐峥鹏没有反对。
  实际上也是反对不了。
  半路上,他停下喘了口气,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唐总监?”看到唐峥鹏那毫不正常的苍白脸色,安卉的神情几乎已变得严肃的了,宿醉再加上晕船,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者说了,孟部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是唐大少爷有事,咱这饭碗可就砸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家伙在自己手里出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唐总监!”安卉说着,正想加快脚下的步伐,谁知却突然间感到左肩一沉。
  “唐总监!”
  随着安卉的这声大叫,唐峥鹏的身体就像面条一样无力地从她的左侧滑落在地。
  “唐总监!”她忍不住再次尖叫。
  而躺于地上的那个人,毫无反应。炽白的冬日阳光下,他那苍白失血的面色,令他看上去似乎一点生机也没有。
  唐峥鹏恢复清醒,已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
  他睁开眼皮,发现眼前围了很多人。
  “醒了醒了”
  嘈杂的声音却在统一地宣布着一件事情——他醒了。
  那么也就是说,他刚刚又晕倒了?
  他皱起眉啧了一声,憋了一口气用手撑起身。
  这时,他听到一道女声,“唐总监,你醒啦!”
  他再度睁开眼睛,看见安卉正端着一个大茶碗向他走过来。
  “来,快来喝了这碗蜂蜜糖水。”
  “什么东西?”
  “蜂蜜糖水,解酒的。”
  唐峥鹏在心里苦笑。
  大小姐,以我的酒量昨晚喝的那些根本就连垫底都不算了好不好?
  可是她的这份好意倒是不忍拒绝。
  就着她的手把那碗糖水尽数喝进了肚,整个胸腔立刻产生了明显的暖意,唐峥鹏朝后靠了靠,说了声“谢谢”。
  安卉笑了笑,“不客气。”可是眉宇间,却仍显得有些担心。
  “好些了?”过了会儿,安卉问。
  唐峥鹏点了点头。
  “您的酒量可不太好呢,下次还是别喝了。”
  唐峥鹏微微苦笑,低下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之后他们就在这家酒家里简单地吃了午饭,吃饭时安卉提议说“唐总监吃完饭还是直接回酒店里休息吧。”唐峥鹏没回应,只静静地端着茶杯做老僧入定状,等到上菜时他发现安卉点的都是蔬菜和肉类,便问她,“怎么今天没点海鲜了?是不是懒得帮我剥壳了。”安卉笑道,“不是啊,只是这家店的招牌菜都是这些啦,不过唐总监要是喜欢吃海鲜的话我再去问问老板看有没有好的推荐。”“不用了,”唐峥鹏笑了笑,“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跟你说过我不吃海鲜的。”
  “那你那天不是还吃了?”安卉奇怪地问道。
  “看你剥得那么辛苦,盛情难却而已。”
  ! 安卉无语了。
  吃饭过程中,唐峥鹏接了几个电话,开始是哥哥唐峥鹤和唐妈妈打来的问候电话,后来则是审查小组里的方会计打来的工作电话。
  在接家人电话时,他仅仅还只是略显不耐的反应,匆匆回了几句挺好的、知道了之类的普通应答就挂断了,而在接听方会计的电话时他则明显变成了一副凝重的表情,后来甚至还起身走到外面去接听了。

  【○○六】

  电话中,方会计说他查到有一笔帐目有问题,唐峥鹏让他把资料整理好等他回公司再说,“这事儿你先压着,别让其他人插手,包括小组里的同事。”
  “是。”
  唐峥鹏不动声色地回到店里继续吃饭。
  安卉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她饿了,一个人把桌上大半的菜都吃下了肚,唐峥鹏倒觉得这女孩挺真实的,不作做。
  结了帐出门,唐峥鹏说要回公司,安卉犹豫地问,“你确定不用回酒店休息一下?”
  唐峥鹏正摇头呢,忽听背后传来一阵喧闹声。
  “包,我的钱包!我的钱包啊”
  顺着这声凄惨的惊呼,他们同时看见马路对面一老婆婆正高举着一双枯瘦的手脚步踉跄地追着跑在她前面的一个小男孩。
  “唐总监你稍等一下!”话音刚落,安卉的人影已经嗖的一声不见了,随之,她身上的包包被她甩在了唐峥鹏的手上。
  这人!
  唐峥鹏拿着安卉的包包等在原地。
  十几分钟后,看见她凯旋而归,把钱包还给老婆婆,把小偷交给赶上来的民警叔叔,解决完一切后她才往唐峥鹏这边跑了过来。
  “你抓小偷是不是上瘾啊?”唐峥鹏半是戏谑半是嘲讽地这样问她。
  安卉接过包包,“你一大男人,袖手旁观也就算了,怎么还站这儿冷嘲热讽呢?”
  唐峥鹏笑,“我没你那好身手,上去还不送死啊?”
  安卉也笑,“男子汉大丈夫你还怕死啊?”
  唐峥鹏的表情僵了僵,但很快就微微一笑,“是啊,我怕死啊,而且谁又规定男人就非得不怕死呢。”
  安卉怔怔地看了他一眼。
  真奇怪,明明只是一句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到这么的揪心。
  “回头警察该给你送奖牌了吧?上书,见义勇为之壮士,弘扬正气之豪杰。”过了会儿,唐峥鹏又打趣地说道。
  “噗!”
  这回安卉可是彻底地笑出来了。
  两人并肩走回车上,坐到车座上后,安卉伸手插车匙时被唐峥鹏发现了她手背上的鲜红一片,他皱起眉,阻止了她转动车匙的动作,“别动,把手给我看看。”
  他轻轻拿起安卉的手,拧眉仔细查看上面的伤口。
  突然被他这样握住手的安卉全身一僵。
  同时,莫名的她感到有些心跳,脸上似乎也有些烧。
  “怎么弄的?”唐峥鹏很快抬头问她,神情严肃。
  安卉挑挑眉,轻描淡写地回,“刚刚被那小孩的小刀划了一下,”然后她把手往后缩了缩,“没事儿,一点小伤,回去涂点红药水就行了”
  “开什么玩笑!”没想到唐峥鹏的语气突然变得凶了起来,“伤口这么深,一定要缝针的,而且还要打破伤风针才行!”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小心地缠在她实际上已经不流血的伤口上,“拿手按住,车给我开!”
  车子一路往市中心开去,一路上,唐峥鹏不时地回头看看安卉,还不时问她有没有觉得难受啊头晕啊什么的,安卉统统摇头说没有,不会,她很好,她好得不能再好了。
  只是这么一点小伤口而已哎!
  要是换过去,自己可是连瞄一眼都不会去瞄的。
  安卉觉得他真是紧张过头了,而且以自己与他目前的关系来说,这样的紧张还真是让人感觉怪怪的,有点交浅言深的感觉,但同时,也让人有些迷茫不安的感觉。
  进入医院后,唐峥鹏不仅主动帮她挂号,还一路陪同她进入缝合室,虽然他的脸色看上去比安卉的还要惨白,可他却还一脸郑重其事地安慰她,“没事的,就一点点疼,一会儿就好了,忍着点啊。”
  安卉好想笑。
  她在想,要是唐峥鹏在她高中时就认识她的话,他现在一定说不出这种像安慰小女孩的话。要知道,当年她可是连骨头断了都没有吭过一声疼的家伙呢,而且要是哪个没眼色的小子还想要安慰她的话,说不定还得被她揍头呢。
  不过——
  为什么,此时这个还算是半个陌生人的关怀,却叫人还蛮受用的。
  她垂下了眼皮,突然间感到有些不可明状的忧伤。
  出了医院后,唐峥鹏让安卉直接回家休息。
  “不用了,我还是跟你回公司吧。”
  “住哪里?”唐峥鹏没理她,直接问地址准备送她回去。
  安卉一脸的受宠若惊,“真的,真的不用了。”
  唐峥鹏板着脸看着她,不说话。
  安卉只好无奈地报出了自家地址。
  到家后,唐峥鹏叮嘱她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那些医生开给她的消炎药,“如果出现发烧的话记得再去医院看看。”
  安卉胡乱点了点头。
  车子离去都有好一会儿了,安卉还傻呆呆地站在门口,甚至因此也没有听到包包里手机响起的声音。
  这个晚上,安卉很晚都没有入睡,一个人早早地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袋里一直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直到手机铃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阿光?
  刚一看到手机号码,安卉就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捧着手机犹豫了许久方才按下了接听键,“阿光?”
  阿光急切的声音迅速传了过来,“安卉你怎么才接电话?我都打了多少个了我?”
  安卉吐了口气,把腿弯起来,将下巴搁在上面懒洋洋地回,“找我什么事?”
  阿光似乎叹了口气,“靖衍在我这里。”
  安卉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那又怎样?”她面无表情地回了这句,然后仰面躺了回去。
  阿光又叹了口气,隔了许久他才又问,“你还是不见他吗?”
  “这你明明知道。”安卉没好气。
  “都这么多年了,该气的也都气完了吧?”
  “你说什么?”安卉突然高声起来,并且从床上一坐而起,“你是在说我在气他吗阿光?”
  “难道不是么”
  阿光静静反问。
  “哼!笑话!他值得我为他生气么?”安卉从鼻间里狠狠地哼出一道冷气,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他只是一个我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的垃圾!”
  阿光沉默着,许久过后,他才幽幽出声,“可他曾经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安卉沉默了。
  “他已经连着在我这里坐了两天了,昨晚上没等到你他后来大醉了一场,可是今天一大早他又过来了,现在还喝着呢,估计晚上又要醉了”
  “他醉他的,关我屁事!”
  “安卉,”阿光的声音流露一丝难色,喃喃片刻后方才吐出完整的一句,“你明知道,当年的事,不能全怪靖衍的”
  只这么一句话,安卉的眼里就浮出了泪水。
  她咬住唇,努力抑制着泪水的下淌,但很快还是控制不住地决堤了。
  她把头埋在膝盖上,泪水便顺腮渗入了膝盖上的布料中,她颤抖着唇,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安卉,只是来见见他,不一定说还要成为朋友,只是也没必要变成仇人吧?”阿光见她没说话,便继续开口劝她,“你也知道,靖衍这些年其实也变了很多,他的心,不一定不比你苦。”
  那是他该受的!安卉在心里狂喊。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靖衍他好像不太好,我过去看看,你没事儿就过来吧啊!”说完,阿光就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拿手机的手,无力地垂放在床上,安卉依旧动也不动地埋着头,默默地等待这一阵难过劲儿过去。
  阿光的这一通电话,似乎令今天时不时冒出来的忧伤之感找到了证据,过去的梦魇至今仍得不到解脱,这件事,确实令她感到痛苦,突然间,她感到手上的伤口好疼。
  她抬起头,把受伤的手举得高高的对着天花板的灯光仔细端详,好疼,好疼!
  “疼吗?”16岁的安卉问与她同班的方靖衍,这家伙,刚刚发脾气,居然一拳把教室的窗户玻璃给打碎了。
  “这点伤算个鸟。”当年同样是16岁的方靖衍,虽然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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