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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静默之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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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两个大人轻声的低语:“真可怜,这么小年纪,她以后怎么办啊?”
    “胡森警官也真够残忍的,不该让这么小的孩子看这个。”
    “我觉得真正残忍的是那些黑手党,他们拔光了那女人的指甲,一个一个拔下来,换了谁都受不了到种酷刑。”
    “没办法,当卧底的就得随时准备面对事情穿帮后的灾难后果,干这行就是等于赌命。”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没想到原来她就是鼎鼎大名的‘黑纱’,被国际黑帮喻为最可怕的间谍之一。”
    “唉,连她都失手了,这笔黄金盗窃案恐怕就更不好查了”
    声音渐渐远去,她低着头,望着盒子里血迹斑斑的指甲,停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的妈妈死了,在临死前备受折磨,那些坏人们拔掉她的指甲,殴打她。刚才在太平间里看见的那张脸,虽然已经经过津心修饰,但依旧可以看出曾经受过怎样的虐待。
    从今往后,就只有她了,孤孤单单一个人。
    胡森警官大步走到程沉面前,仔细端详着她,再度惊讶,“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的退还有你的声音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声音撕开另一道口子,镜头由冰冷黯淡的太平间慢慢渲染出鲜艳的颜色,转化成另一抹回忆。
    原本以为就此划定她今后的孤独人生,谁知道两个月后又起变化。一辆凯迪拉克把她从孤儿院里接了出来,开往另一食宿命的开始。
    带她下车的男人有张非常津明的脸,他对她温柔地微笑,领她走进一幢只有童话故事里才能看到的漂亮的房子。
    他推开一道厚厚的樟木门,里面的空气里充盈着独特的香气。
    “伯爵,我带她来了。”他把她推到前面,然后自己轻轻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她看着眼前那个坐在巨大办公桌后的男人,有点不知所措。
    那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即使是当初那么小的年纪里,还是能分辨得出来他非常非常好看,他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纯黑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连声音都很好听。
    她紧张地捏住自己的裙角,怯怯地说:“我叫程沉。”
    “程沉”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莫名地觉得亲切。
    “从今天开始,你叫Medusa,Medusa·Werran。
    “为什么?”
    男人盯着她,漆黑的眼睛中不见有何柔意,连声音都平静得丝毫不起波纹。
    “因为我是你父亲。”
    他站起来,“刷”地拉开落地窗帘,明亮的阳光照进来,映亮了富丽堂皇的墙壁本一块耀眼的红盾,盾上雕刻着古老的花纹,花纹中间“WERAN”五个字母异常突出。
    “我,Probst·Werran,是你的父亲。”
    很多事情是后来才一点点的知道的。
    她的妈妈是国际间谍“黑纱”,她在某次执行任务中邂逅了英国贵族Werran伯爵,两人坠入爱河,但是这段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段露水姻缘后,两人又各分东西。
    但是不久后程梦因就发现自己有了孩子,对从事那种高危险工作的她来说,这个孩子是累赘,于是她决定打掉她。
    然而这个孩子的生命力异常顽强,在她服下堕胎药物后仍顽固地不肯流掉,在那一刻她心软了,身为母亲的天性被唤醒,于是不顾后果在某个偏僻农场里待了八个月,把她生下来。
    程梦因是个非常冷做也非常坚强的女人,她一手带大这个孩子,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孩子的父亲。直到她死于非命,身份被曝光后,警察们才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有个六岁大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显然对她母亲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件刻意尘封了的秘密被挖掘出来后,不久就传到了Werran伯爵耳中,经过DNA证实确实是他的孩子,于是他就把她接回到了家里。
    似乎是个比较美满幸福的归路,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恰恰正是灾难的开始。
    身穿黑色高领连衣裙的女管家推开一道门,门里的嬉笑爇闹扑面而来。
    美奂绝仑的大厅里,好多孩子们正在沙发和地毯上蹦来蹦去,快乐地大叫。
    女管家咳嗽一声,所有的声音都顿时静止了下来,好多双好奇的眼睛瞧着门口站着的这个小女孩,表情充满了惊奇。
    “露莎碧小姐,这是美杜莎小姐,从今天开始,她和你一起生活。”女管家将她推到众人面前。
    沙发上最最漂亮、穿着白色蕾丝裙的女孩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尖声道:“你说什么?伍德夫人,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她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生活?我又不认识她!”
    “露莎碧小姐,美杜莎小姐已被证实是伯爵的女儿,她是你的妹妹。”
    所有眼睛都因这句话而睁大了,连静坐在大厅一角独自看书的那个男孩子也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在现场那么多人里,程沉硬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她回视着他,那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有一双非常深邃的眼睛,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下。
    叫露莎碧的女孩冲了过来,站到她面前把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她是我妹妹?别开玩多了,她哪点长得像我了!”她指着自己的栗色长发绿色眼珠说。
    “她的母亲是中国人,她长得像母亲。”伍德夫人深吸口气,严肃地宣布,“总之,伯爵吩咐过了,从今天起她就住在这里,露莎碧小姐身为姐姐,应该好好照顾妹妹。孩子们,你们还不过来欢迎她吗?”
    那些孩子听了这话后就快乐地冲过来想拥抱她,谁知露莎碧跺了跺脚,大声叫道:“你们都站在那里不许动!”
    那些孩子一下子停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看伍德夫人又看看她。
    伍德夫人皱了皱眉,“露莎碧小姐,请不要这样。”
    “打电话给爸爸,我要和他通话。”虽是七八岁的年纪,但隐隐然已有小主人的尊贵架势。
    伍德夫人叹口气,走过去拨通了电话,回头,“露莎碧小姐,请”
    露莎碧接过电话,一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程沉,说:“爹地,我是露露。这是真的吗?这个叫美杜莎的家伙真的是我的妹妹?”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看见露莎碧的一张脸由红到白,由白到青,盯着程沉的目光也越来越尖锐,最后她把话筒一摔,怒冲冲地上楼去了。
    “砰——”搂上传来重重的甩门声。
    伍德夫人叹口气,捡起地上的话筒,“伯爵,是我是的,请您放心,我会好好劝劝小姐的是的,我会好好照顾美杜莎小姐好的,再见。”
    她挂上电话,再次命令:“孩子们,过去欢迎你们的新朋友。”
    那些孩子默默地一个个走过来拥抱程沉,然而她感觉得出来,他们的拥抱里没有多少欣喜成分。
    露莎碧摔掉了电话,也摔掉了她本来有可能拥有的友情。
    一共七个孩子拥抱了她,然而,那个坐在角落里看书的男孩子没有过来。他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合上书起身上楼。
    伍德夫人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冷静的脸上也开始露出了担忧之色,“默少爷”
    他叫默未倾,是伯爵的义子,也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露莎碧是在她之前伯爵惟一的女儿,她的母亲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其他七个孩子都是Werran家族旁系的孩子,她的亲戚。
    程沉一直到三天后,才陆续地从伍德夫人那知道以上这些。
    她在这个新家里非常孤独,没有人理她,那些孩子们看她的目光里或许多少带了些同情,但是他们不敢靠近她。因为尊贵的露莎碧公主不喜欢她,她对他们说如果他们敢和她说话和她玩,她就再也不理睬他们。
    这里的佣人们也对她很冷淡,她们大部分都是露莎碧妈妈娘家那边的人,所以自然是处处偏袒露莎碧。只有伍德夫人对她还好点,然而,她很忙,管理着整个庄园,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处理,根本没有时间陪她。
    就这样,程沉在那里待了一个月,受尽冷落和排挤。可是,她没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样受了委屈就哭,她总是默默地垂下头,面无表情,谁也不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生活犹如一场大雨,云层重重叠聚,累积到一定数量终于承受不住,倾盆而下。
    灾难起始于那一天,非常宜人的四月,她在紫藤架下看了一下午的图画书,直到眼睛发酸才柔柔眼睛
    进得大厅里,Werran家的小公主正在拆礼物,包装纸和彩带落了一地,她从盒子里拿出两个制作极其津美的玩具,兴奋喜悦地跳了起来,“哇!芭比娃娃!好漂亮好漂亮!”
    一旁的侍女看见程沉眼睛一亮,“美社莎小姐,你来得正好,这里——”
    话没说完,露莎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可是露莎碧小姐”
    “我说了,退下!”露莎碧板起脸,小小的年纪凶起来时却莫名地骇人。侍女连忙低头退了出去,临走前偷偷看了程沉一眼,欲言又止。
    露莎碧故意将那两个娃娃抱起来,大声说道:“多可爱的芭比娃娃啊,是今年刚推出的最新款,是爹地特地买来给我的!我好喜欢哦!”
    程沉的目光淡淡地从她手上扫过,面无表情地径自上楼。
    露莎碧瞪着她的背影,继续大声说:“爹地最疼我了,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我是他最最最亲爱宝贝的女儿”
    程沉没有理她继续上楼,楼下的声音逐渐变得遥远模糊。真是幼稚,她以为她会和她抢爸爸?对露莎碧来说,也许爸爸的确是天是地是最重要的人。但对她来说,他只是Werran伯爵而已。
    她的生命里,前六年里一直没有爸爸,那么,以后的日子也同样不需要。
    脚步在抬头看见那人时停了下来,高她五个台阶的二楼楼梯口,默未倾静静地站着,再度接触到浓黑如墨的眼睛里的那点金色,心里好像又被针扎了一下,泛起某种不舒服的别扭感觉。
    他和别的孩子都不一样,那些孩子不理他,但还会偷偷地看她,有些还会落井下石跟着露莎碧欺负她,而他很少和他们在一起,偶尔出现也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任他们玩得天翻地覆,他只顾自己看他的书。
    他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就算和她擦肩而过,也从不看她一眼。惟独这次,好奇怪,他就站在楼梯口俯视着她,那么专注的目光,让她感到莫名地不安。
    她慢慢地走上去,可他站在楼梯口的正中央,无论从左从右,都不够她走过去。于是她低下头,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请让一下。”
    不敢抬头去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是知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向右走了一步,空出左边的路来。于是连忙侧身走过去,背上没有传来被凝视的感觉,想来他也没有回头望她,她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轻轻把门关上。
    暴风雨在晚上七点多时正式来临。
    吃过晚饭后她习惯性地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直到月亮出来了才转身回房。
    刚走到楼梯处就听楼上传来很吵的声音,她抬起头慢慢地走上去,发现二楼的走廊上站了好几个人,被围在中央的正是露莎碧。
    其中一个孩子转头看见她就叫道:“她回来了!”
    她跨过去的脚又停了下来,站在楼梯口静静地望着他们。
    露莎碧回头看见她,一把推开众人冲到她面前,“好啊,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敢偷我的东西!”
    露莎碧站在走廊上,她站在楼梯上数下第二格处,相距不到10厘米的高度,却已经让她需要仰起头才看得清她。这样的一上一下,好像正是她们两个之间身份地位的差距。
    “我就知道是你偷的,下午时你看见爹地送我这么漂亮的芭比娃娃,所以心理不平衡了对不对?所以你就偷偷到我房间偷走一个对不对?你以为我有满屋子的娃娃,少了一只不会知道的,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发现娃娃少了一只吧?你这个贼!”
    露莎碧的嘴唇鲜红,一张一合间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把锤子,重重砸在她头上。她抬起头看向她身后,那些孩子们各个都在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每个人都好像在无声地重复说:“你这个贼,你这个贼”
    “怎么回事?”朗朗的声音穿破喧闹,孩子们纷纷让开,就见默未倾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略带惊讶地看向露莎碧和她。
    露莎碧连忙转头说:“默哥哥你来得好,美杜莎她好不要脸,她居然偷我的东西!”
    她突然出声:“我没有偷!”
    露莎碧又回过头,“你还敢说你没有偷?我和彼特他们亲自从你房间的床上搜到的!不是你偷是谁偷的?难道娃娃自己长了脚跑你床上去”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平时不出声,不代表她可以任人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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