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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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断腿驳正腰骨,傅三江给三人简单处理了一下。
“取点水来!”傅三江吩咐。
“江教头,水还没开!”一个小媳妇怯怯说。
“没开的水也行,清一点就可!”傅三江说。
水来了以后,傅三江掏出一枚丹药,将它提成三份,分放在三个碗内,交代张家人给三个受伤的人喂服。
傅三江从丽水江上得来的灵丹妙药,陆陆续续用了一些,大部分是让魏流云挥霍掉了,现在只留几颗。
张家三个伤者伤势完全够不着使用傅三江身上药的标准,可他偷懒,一药治三人,简单又有效。
“抬到荫处去,让他们休息会,一个时辰后,要帮他们活动活动四肢筋骨,他们躺太久,筋骨有些僵硬!”傅三江叮嘱。
灵丹妙药就是不同凡响,原本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三人,药一下肚没多久,脸上就了丝红润。
将傅三江视为救星的张家人更加精神振奋奔走忙碌。
傅三江招呼李四喜王福两位衙役到槐树下的桌边坐下,给两人面前碗里倒上满满一碗酒葫芦里的“青萍”酒。
“这是洗悦山庄最好的青萍酒!”傅三江笑眯眯说:“两位尝尝?”
李四喜王福摸不清头脑不敢动。
“我知道两位吃公门饭,奉上差使事,有很多不方便,放心,我不会为难两位。”傅三江说:“讲实话,我也是拿人饭碗的,也得跑腿,行事也身不由已。”
李四喜张口想说什么。
傅三江阻止了,他继续说:“小秀姑娘是夫人跟前的丫环,甚是得宠。没办法,我只得跑一趟了,我再说一遍,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洗悦山庄的人绝不赖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凡事既要讲道理也要讲点人情,我堂堂一教头大老远从洗悦山庄跑二百里来,多少也得给个人情吧!真要是不把我们洗悦山庄看在眼里,哼!”傅三江掏出一块二两小银子,“叭!”一下用手成二块,然后说:“兄弟办砸了事,交不了差,丢了饭碗,大家日子都别过安稳!”
说完,傅三江眼里露出重重杀机。
李四喜王福心一寒,江教头神情绝对不是开玩笑,惹火了他,杀人放火什么都干得出来。
“两位辛苦了,帮个忙。”傅三江将两块银子甩入了李四喜王福怀中说:“江湖上的朋友讲得就是个情面,你好我好大家好!”
对方划下道来,点明了出路,而且有强大武力做危胁,由不得李四喜王福做任何选择,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比预料情况好一万倍,不仅没有性命危 3ǔωω。cōm险,而且有银子进帐,好酒可喝,李四喜王福两人来了劲,张晃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都得逼他照江教头意思做,除非他认为头颅比江教头快刀还硬。
“无功不受禄!”李四喜说:“江教头,我们一定会对张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他以宽厚待人。”
“江教头,我保证县衙里押着张家两个人,今天晚上立刻就放,明早毫发无损回家!”王福说:“抗税抗租,纯属张晃诬蔑,我和李四哥会在知县大人面前用人头担保!”
“有劳二位!”傅三江笑说:“那我让他们温一下酒,待会我们痛饮几杯!”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是洗悦山庄教头拜托的事情。李四喜王福两人对张晃父子俩用尽了他们所能用的一切恐吓威胁拉拢手段,要他们最大限度放弃债权人权利。
地上尸首分离的狗躺着,嘴上尽管死硬撑着,张晃父子明白,不退步不让利,自己阳寿可以掐着指头算。
李四喜偷窥江教头脸色,一边破口大骂张晃父子不识抬举,一边报告说,张晃父子同意免去部分高利贷,只收一分息。
洗悦山庄的一份若大人情压下来,李四喜王福两人私下认为,张晃能保住本金已很不错了,要利息实在是奢望。
傅三江挥挥手,做出不跟乡下没见识的土财主一般见识的姿态,呼张晃过来,一手钱一手字据了了帐。
为了表示已尽心尽力,李四喜王福当着江教头面讲了许多阴阳怪气夹枪带棍的话。
张晃父子只觉得脊梁骨凉溲溲的。
张家凑出了三荤二素一汤,傅三江李四喜王福三人开怀痛饮。
吃到一半时,张晃父子派人送来一大盆红烧狗肉,以表示对洗悦山庄江教头敬意。
傅三江不由哈哈大笑。
至此,李四喜王福才相信张晃父子的脑袋保住了。
召来张五根,傅三江将借据红布包和两锭五两的银子全给了他。
喜得张五根全家跪在地上答谢恩人。
喝得醉意浓,傅三江倚着槐树,用披风盖着身体睡着了。
不敢打扰他,张家所有人聚在一起眉飞色舞讨论着这天降之福,如何消受。
处在半睡眼状态的傅三江,将他们话全收到耳里。
听来听去,他只懂了张家人提得最多的字,田地!
有了钱,不是改善生活修理房屋更不是添制衣服,而是买田买地!
贫穷农民们最本能最直接最强烈的愿望,买田买地!
他们在田地上寄托了所有的梦想和期望,他们用双手和汗水在田地里耕作收获着幸福与美满。
用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改变人生的轨迹,让一切变得更美好!
人是这样活的。
人应该是这样活的!
我也应该这样活的!
作为一个武者一个强者,我有力量有能力,可以影响和改变很多人的命运生活,让他们活得更好更幸福!我为什么不去做?至少我要用力量能力去主动保护亲人朋友,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让那些意图伤害他们的人受到惨重的代价!
回避无法解决问题,只有面对!
尽心尽力去做,成也好,败也好,又何怨生平?
槐树下,傅三江感悟了。
心向善,不为恶,悲天下,怒出手!
仓云的十二个字赠言,似清澈的山泉水平静流淌在傅三江心头。
~第七十七章荒淫之道~
今夜暗淡无月光无星光。
高高挂起的气死风灯笼在屋檐上摇晃。
傅三江苦笑着反背双手在青石板过道上踱步。
总教头孤杖翁白吟今夜又长考了!
傅三江乖乖将屋子让给他,出来溜达。
夜深寒气重,傅三江喝了一口酒葫芦的酒。
跑了一趟县城回来,又将江教头与海括吴行云拉近了许多。洗悦山庄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江教头和大公子关系很好。
傅三江腰别着酒葫芦,在洗悦山庄内晃来晃去,已没人敢说他个不字,负责侍候他的下人每天都自觉在他休息时,将酒葫芦里酒加满。
护院武师无不羡慕不已,可都知道江教头喝得当之无愧!
拳头大就是道理,武功高就是规矩。
有手眼灵活的人,已开始找各种机会奉承迎合这位江大教头,此中不乏有妙龄侍女青春丫环风情媳妇。
吃不准行情门道,傅三江小心戒备不想掉入任何一个陷阱。
英若勇哈哈大笑。
武之强要为他介绍。
尤定劝他行善。
万宝群要他看紧荷包。
话又话回来,面对女人时,傅三江心是不安的,总在狂跳。
又不是和尚道士,男人是有正常的欲望需求,渴望满足相当正常,越压抑越强烈!
沿着青石过道,傅三江信步走,来到了通往内宅的一个院子门口。
与英若勇武之强等人喜欢在内宅混迹不同,傅三江不是特别情况不会涉足内宅一步。
武林世家弟子对风范礼仪还是很重视的,八荒傅虽不道学,却禁止子弟们荒淫。
可荒淫是一种对人有极强吸引力的生活,傅三江内心里怕不免有想过荒淫日子的愿望。
到门口,往里瞟了一眼。傅三江欲走开。
一种奇异的响声传来,吸引了傅三江的注意力。
闪到角落里,傅三江侧耳倾听。
声音越来越清晰明了。
男人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声,会是什么好事!
倒!是谁这么大胆,在这里不顾天黑地冷的胡搞淫来?
仔细分辩了一下,傅三江脸上浮出一丝苦涩,男方果然是武之强武教头。
咦!
怎么好像还有一对!
男的竟然是英若勇!
不会吧!两位教头会荒淫到如此地步!
傅三江耳朵却准确给了他信息。
两位教头不知为何故,突然加快了动作,肢体动作更加猛烈,女人声音更浪荡。
真够无耻!
下意识思想指责武之强和英若勇同时,傅三江身体某部分在淫声浪语下在发生变异。
不知为什么,傅三江脚步移不开来。
片刻之后,云雨散去。
“武教头,今天你不怎么样啊!”
“英教头,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的!”
“借口倒是蛮多的!”
“输赢很重要吗?与美人儿尽欢才是人间最大享受!”
“好啊!你们坏死了,拿我们做赌注啊!”
“萍儿,不是赌注,是赌博用品!”
“我们不管了,你们得送些好东西给我们,刚才那么狂暴,我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怜儿,不是给了个青阳粉盒吗?”
“可你还送了寿根家的一根银钗,送了秋惜那丫头一盒上好胭脂!”
“哈哈哈!英教头,你这次去县城回来后,看来没怎么闲啊!”
…
听得傅三江目瞪口呆,倒不是话的内容,而他猜到了两个女人的身份。
她们是一对姑嫂!
怜儿是媳妇,萍儿是小姑子!都是内宅稍有身份地位的下人,长得亦有几分姿色,其中怜儿长得十分端庄平日里亦很娴淑样,真很难让人相信会做偷人的事。
姐妹偷人,妯娌偷人,都不难理解,姑嫂偷人,傅三江感觉怪怪的。
悄悄无声息移动,傅三江借着练过的夜眼,确定了两个女人的身份是怜儿萍儿,那对姑嫂。
此刻的怜儿萍儿全身依然赤裸,迷人的女体给予傅三江视觉上震撼的效果,进一步刺激了他本能的欲望。
“我知道你老公看中了县酒楼厨房管事的位置,正在活动!若是你侍候的我舒服,我在大总管面前给说两句。”英若勇说。
“真的吗?”怜儿萍儿两人齐声说。
“假不了的,你们好好卖力,到时,二总管面前,我也替你们说两句!”武之强笑说。
怜儿萍儿两人如同水蛇一般紧紧缠住了两位教头,消魂荡魄的淫靡之声又传来。
傅三江退出院子,让头脑冷静一下。
到如今,稍稍了解洗悦山庄内情的傅三江知道,洗悦山庄有两大派系,夫人派大公子派。英若勇武之强恰恰是分属两大派系的,怎么又会在一起玩弄女人?而且从怜儿萍儿表现来看,从两人话语来分析,两人这种行为应该是时常为之才对。
怪呀!
五教头中,尤定武之强是夫人派,英若勇傅三江是大公子派,万宝群则是个标准中间派。派系不同,五位教头见面时相互客客气气,行事时保持一定距离。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难想通的,遇到难题不要多想了。
吴六战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虚弱,可习武人良好的底子在,撑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当然,他若要一天到晚趴在吴刘氏身上找乐子,加速死亡,就不好多说了。
继承之争斗闹得再凶,傅三江都不放在心上,经历了雷云声品味武昌三兽,特别是鱼笑已之战后,孤仗翁白吟常多宽这一类水准的高手在他眼里根本不堪一击。他真要打定主意帮吴行云,吴刘氏只怕除了她美色肉体会有点机会外,别的什么都派不上用场。
身后传来动静。傅三江知道两位教头干完了偷香窃玉的妙事了。
“江教头,好闲暇啊!”武之强笑说。
“我们尊敬的总教头又长考了,朝闻道昔可死,精神真让人佩服!”英若勇说。
“早知道两位教头掂记山庄安全,我实在是不用如此辛苦。”傅三江说。
武之强英若勇齐笑了,他们知道江强看到了刚才场面。
“伙房里该有夜宵,我去弄一点来!”英若勇飘身而去。
武之强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傅三江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下,顺手将酒葫芦递给他。
“等会吧!刚完了事就饮酒,很伤身的!”武之强。
默然,傅三江喝了两大口。
“江教头,你知道不,对于洗悦山庄,我们始终是外人,是过客!”武之强叹说:“而对于江湖来说,我们这种角色也是过客,一个随时可能会被吞噬而不留痕迹的过客!”
“哦!”傅三江说。
“当年师门学艺时,师兄弟们觉得老子天下第一无所不能,要纵横天下扬名武林易如反掌。待到行走江湖之时,才知江湖高手辈出能人无数,更世道险恶人心难测!自己这点微末武功,混口饭吃尚可,成就事业远为不足。”武之强惨然一笑说:“五个同门师兄弟,我武功最差心性最平淡,却是唯一个能活到现在的。”
“既然如此,何不退出江湖?”傅三江脱口而出。
“江湖,你进来了,能退得出去吗?”武之强无奈说。
江湖能退得出去吗?
傅三江苦笑,他不就是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