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倾城:不做鬼王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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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茗一闻言挑眉一笑,愈发冷笑:“若姑姑对茗一存有怜惜,那为何不肯将娘亲交出来。一味的用娘亲来牵制茗一,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却这般的为难了茗一。”
“万茗一。”万红玉恼羞成怒,手指茗一单薄的身躯,怒道:“你越来越放肆了,跟哀家说话还这般不敬,当真以为哀家不能拿你怎么样么?再这般下去,哀家绝对不会饶了你。”
“呵,姑姑生气了?”茗一不为所惧,直直的望着万红玉愤恨的眼睛:“若姑姑真的生气,怎得不处死了茗一?若茗一死了,姑姑就可以将罪名安在南宫澈头上,到时姑姑再讨伐他不是更好?这一场接一场的阴谋已经让茗一承受不住了,茗一倒宁愿死了,也好过在这里受苦。”
“你想死?”万红玉秀眉一拧,凶相毕露:“没那么容易。”
“我早晚不一样会死么?”茗一笑着,清丽的容颜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贞烈:“一旦不遵循姑姑的意思,姑姑还会放过我?如若不然,又是谁害死了哥哥,让他无缘无故的横死街头。”
“混账!”万红玉恼羞成怒,伸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茗一的脸上,怒喝:“你竟然怀疑是哀家害死了你的哥哥?我看你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别以为有南宫澈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茗一本就身体单薄,如此大力的一掌竟将她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许久动弹不得。稍许,她伸手抹去唇边溢出的血丝,抬头冷笑:“若不是姑姑害死的哥哥,姑姑又何必这般心虚?”
“哀家有何心虚?”万红玉怒及反笑,冷冷的瞪着茗一:“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说不定是他暗地里的罪了什么人,这才惨遭了毒手。怎么,这样的事情你也可以赖到哀家头上?万茗一,哀家可是你的姑姑,我们同为万家的女儿,哀家怎么可能。”
“姑姑不要说了,好么?”茗一看着她冷冷的笑:“这些话说出口,难道姑姑不觉得惭愧么?既是同为万家女儿,为何哥哥的死姑姑这般看淡,又如何当初用娘亲的命来逼迫茗一嫁给王爷?姑姑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资格说是万家的人?姑姑不嫌丢人,茗一都觉得脸红呢?”
“你?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万红玉气的脸色涨红,冲着门外的侍卫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我押入大牢,不好好的教训一下她,她就愈发目中无人了。”
“谁敢!”一声怒喝凌然而出,如雄狮怒吼震四方,吓得那些即将上前押制茗一的侍从都停止不敢前。紧接着,宫门外走入一个傲然的身影,玄黑色的织锦云纹长衫尽显尊贵,似天神突降人间。
万红玉骤然一怔,旋即恢复常态,挥起长袖掩于身后,冷然怒喝:“南宫澈,你也太放肆了,竟然敢私闯哀家的朝凤宫!是不是想要哀家连你一起押入大牢,好啊,哀家可以成全你。”
南宫澈冷冽一笑,伸手拉起地上的茗一,道:“本王是先皇亲封的正亲王,你一个小小的太后,何德何能敢治我的罪?难不成,你敢对先皇不敬?若说起放肆来,那不岂不是太后更甚了?你要明白一点,万茗一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亲王妃,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将她押入大牢!”
万红玉怒目圆睁:“万茗一诋毁哀家,这样的罪责死一千次了也不为过。”
“何来诋毁一说?”南宫澈针锋相对:“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么?万忠贵若不是太后说杀,那太后何须恼羞成怒,继而想要杀入灭口呢?太后这样做,岂不成了自打嘴巴,不打自招了?”
“你?”万红玉气的怒拍桌案:“南宫澈,你无法无天了。”
“是么?”南宫澈浓眉微拧,阴郁双眸的冷意破空而出:“太后忘了,这天是我南宫家的天,这法是我南宫家定的法,与你万红玉有何关系!你凭什么在这里对着本王指手画脚?”
“就凭哀家现在现在是一国太后。”万红玉终究也只是拿了身份来压人,得意而阴冷的看着南宫澈:“即便你是亲王,见了哀家也要三跪九叩。哼,王爷最好不要总将前朝的那些丰功伟绩都转嫁到现在来说,要知道,现在是新帝继位,哀家是新帝的母后。”
“那又如何?”南宫澈不屑的一笑,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冷冽如冰:“说来说去,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母后而已,旁人敬你时,你才是太后,如若不然,也不过只是前朝先帝的一个遗妃而已,再大,能大得过先帝的儿子?大的过当今的皇上。本王还是奉劝你一句,别不自量力!”
“你!”万红玉气的脸色涨红,怒指着南宫澈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澈亦不再与她辩驳,伸手搂过茗一的肩膀,将刚刚宫女为她披在身上的衣服复又扔还给万红玉,用自己身上的披风包裹住她消瘦的身体,搂着她扬长而去。只留下万红玉一人愤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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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叶公好龙
出的凤朝宫的门,茗一便推开一直搂着自己的南宫澈,冷冷的道:“不要装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即便你今日救我免于责罚,但我也不会感激你,自然,也不会再被你利用了。”
南宫澈眸光一暗,沉声回道:“本王没那个意思。”
“那就好。”她俏丽的脸上不带丝毫的表情,可双眸中的悲戚却越来越甚。说完,她扭头往宫外而去,秋风微凉,吹起她身上单薄的衣衫,似要给人一种腾空而去的错觉。
身后,南宫澈突然问道:“茗一,现在的你想好该站在那一边了么?眼下的情形已经不容你在走错一步了,若是你还像之前那样左右不定,只怕最后受伤害的人还会是你。”
茗一沉默了少许,回道:“我不会让哥哥枉死,也不会让娘亲再这么生死不明下去。”
南宫澈释然,继而承诺:“你放心,若真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放秦飞羽离开。”他知道这是她的牵挂,也是她这一生放不下的爱怜。他也许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但至少,可以让她心安。
茗一闻言冷笑:“只怕,他不会如你所愿!”她的羽是什么样子的个性她怎么会不知道,都说胜者王,败者寇,若成不了王,他如何心甘?或者,他宁愿死在她面前,也不会承认自己输了。
抬脚迈出宫门的一刹那,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夕阳的余晖如血般倾落而下,打在他一袭月牙白的儒锦长袍上,似一副搁置多年后残破不全的画面,映衬着那些被散落的过往。
他也看到了她,两目痴痴相对片刻,他突然将目光移向了走到茗一身边的南宫澈,那一瞬间,茗一看到了他眼中凌然而出的恨意,带着嗜血的戾气,箭一般的倾巢而出,划过一道血痕。
南宫澈傲然一笑:“这样着急的样子,看来,秦世子是决定重回万红玉的身边了?”
“难不成,还要投靠你南宫澈?”秦飞羽眉峰一挑,眼角的余光瞟向茗一忽而暗沉下去的双眸,高傲而自信的望着南宫澈:“从现在开始,我会将属于我的,一样一样的夺回来。”
南宫澈不以为意:“那本王就等着看你使出你的真本事,而不是一辈子躲在一个女人的背后。”
秦飞羽冷冽的笑容瞬间勾起在俊美的唇角,细长桃花眼中的恨意愈发凌然,如剑一般射向南宫澈淡漠的双眸中,那样挑衅的目光,令茗一心中慌乱不已。
而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擦肩而过的时候,兰花的味道还是扑鼻而入,只是,却再也没有了那种心安的感觉。茗一的泪骤然滑落,心痛的无法抑制。
羽,我最爱的羽,我们为何一定要走上敌对的那一天?四年前的那一天,是你执起我的手深情的对我承诺:“此生有你,夫复何求?我会为你放手天下,做一个普通的男子,陪你一起天荒地老。”
到底是谁掠走了我的羽,让他心中的仇恨死灰复燃?让他开始在争权夺势的道路上放纵了自己?是因为我么?是因为我的背叛和伤害,还是那个让我彻底看不透的姑姑?
想到这些的时候她突然一怔,姑姑?是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姑姑的改变而变了。
与羽相识已三年,却从来都没有听羽提起过姑姑,可为何这些日子一来,他们两个人会走的这么近?似乎早就已经相识,而且分外亲近,这样的亲近,连她与哥哥都不曾有过。
难道,秦飞羽真的是姑姑的儿子么?不,哥哥说过了,那只是太后。是的,那一日她从姑姑衣摆里拿到的那根头发就已经证明,现在的万红玉,根本就不是她的姑姑,而是另有其人。
姑姑身为太后,原本已是尊贵无比了。可一旦让羽控制了一切,那么姑姑的日子,会比此刻成为太后还要好么?她与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牵扯着?权利?天下?还是不为人知的阴谋。
见茗一一直不语,南宫澈便道:“看秦飞羽的样子,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茗一自伤的一笑:“他若善罢甘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或者,是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眼下局面的发生。我们两个人的命运,就好似从一开始就被人设定好了,躲也躲不过。”
南宫澈怜惜的看着她:“你不是这般认命的人,看来,你亦伤的不轻。”
茗一摇摇头:“不,我没有受伤,我只是感慨而已,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南宫澈蹙眉:“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那日你见万忠贵被害,急匆匆的去找彩蝶,是你觉得彩蝶有什么问题?茗一,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我知道,若是对秦飞羽不利的消息你不会告诉我。可是,这关乎到能不能为你哥哥报仇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隐瞒,可以么?”
茗一垂眸不语,或者,她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有些事情她不确定,自然不能这样告诉她。她生怕自己一个小小失误,就枉送了旁人的性命。
南宫澈以为她不愿意说,便道:“算了,我不勉强你,我们回府吧。”
那样温柔的语气,一下子便拉开了茗一心中的顾虑,那一刻的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一双翠玉明眸看着他,郑重而感伤的问道:“王爷,你听过‘叶公好龙’的故事么?”
南宫澈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一问,叶公好龙,这是什么东西?
茗一却兀的一笑,道:“有个被称作叶公的人,他喜欢龙,衣服上,房子里,甚至鞋袜上都绣满了龙,可是当龙王感动的亲自探望他的时候,他却吓得不敢出来。可见,一个人再喜欢一样东西,都只是表面而已。我记得,姑姑以前极爱牡丹的,可是,是真的爱吗?
南宫澈神色一震:“你是想告诉本王,万红玉已不是之前的万红玉,而是,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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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秘密
夜凉如水,弯月似沟,秋日的夜晚干净凉爽,偶尔有几只飞蛾误入灯笼里,发成焦糊的味道。
南宫澈站在庭廊中遥望着镜月楼柔弱的烛光,目光幽然而温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习惯了这样的仰望,担忧着楼中女子的感伤,期望着能见她开心的笑容。
很久都没有过这些潜心挂念的感觉了,自从云儿永远的消弭在那场大火之后,他的心房便悄悄的封闭了起来。他以为,他再也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可偏偏,却意外的遇到了她。
大火?他心里猛然一沉,即刻想起那日忆云苑外,她刻意告诫的话语:“我想要告诉王爷,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会失去本质的善良,王爷,请你在恨一个人的同时,能够看清楚,她是否就是你恨的那个人。”她是否就是你恨的那个人?这句话,一定藏着很深的秘密,不是么?
当初听她说出此话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因为担忧自己的母亲而生出的幽怨,责怪自己一直误会了万红玉,如今仔细一想,她当日的意思应该是告诉自己,万红玉已非当日的万红玉。
恰如她今日给他讲的那个叶公好龙的故事一样,她说:“一个人再喜欢一样东西,都只是表面而已。我记得,姑姑以前极爱牡丹的,可是,是真的爱吗?”为何她要说,是真的爱么?
万红玉爱牡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年父皇在世的时候,为了取悦她,在御花园中种植了成片的牡丹给她欣赏。而她的衣衫上,首饰上,也多是以牡丹为装饰。这样喜爱牡丹的人,如何万茗一会说她,是真的喜欢么?还讲了一个叶公好龙的故事给他听。
想到此,他眉心微蹙,心中开始细细的比较起今日的万红玉与之前的万红玉有何不可?想来想去却终是一头雾水。毕竟在心里恨了她这么多年,哪里还记得她的变化呢?可是,茗一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