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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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作者:故事后来都变了
文案:
好不容易采访到盛致宸,观众表示很鸡冻,纷纷留言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于是盛先生很淡定地说出八个字:浑然天成,精雕细琢。
N天后,某人看到了这个视频,想起他骂过自己长得粗糙像是被上帝抛弃的物种,很是忧心忡忡,“原来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他放下手中的□□宣言,第一次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文案废,总结一句: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纵使再霸气冷漠毒舌刻板的男人也难逃诱惑~
她说最遗憾的是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他,也是最浪漫的事。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章景之,盛致宸 ┃ 配角:无 ┃ 其它:双C,1V1,深爱
☆、受伤(一)
第一章
母亲去世的那天,景之刚离完婚。
她从民政局出来,就接到久未联系的景哲电话,“姐,妈心脏病复发,就快要不行了。”
她本就憔悴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不已,“小哲,你不要怕,我马上就到。”
邓凡和慕馨走在后面,见她忽然慌张了的神色,邓凡主动上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与你无关!”景之第一次冷淡地甩开他的手,一个人跑到马路另一边拦车。
正值一天中最热的午后,太阳炙烤着大地,燥热的柏油路上只有寥寥几辆私家车,景之拦不到,又因为着急,额头上已布满薄汗,邓凡将自己的车开到她面前,打开车窗,“景之,你有什么急事我可以送你。”
再往里看,慕馨正坐在副驾驶上,精巧的远山眉紧皱,很明显得不悦。
景之觉得一口鲜血直往上翻滚,心里想骂他们,又害怕一开口先示弱得反而是自己。
幸好这时后面来了一辆出租车,她瞥都没瞥他们一眼坐上车,报了地址。
邓凡就是和景之今天离婚的前夫,从大学毕业晚会上那一眼到跟他结婚,她曾一度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为了能和他结婚,她甚至是与家里断绝了来往,只因为父母都不认可他。
可也就是这个男人,在结婚后却残忍的向她揭示一幕幕真相,他骗她结婚不过是为了向父母证明不让他娶那个女人,他真的敢随便娶个人进来。
结婚后他不愿碰她,景之还曾像个撒娇的小女人缠着他问为什么,夫妻之间做这些事不是正常吗?
他嫌弃地告诉她,这辈子,他只愿碰一个女人。
景之不怨他不爱自己,只恨既然他有如此深爱的人,为什么还要一直骗她?
她又重重地舒了口气,好在,从今往后,她跟他再没有关系了。
医院里,母亲身上已经被蒙上一层白布正要送去太平间,景之一阵天旋地转,死死地抱住她不让护士靠近,“妈,我是景之啊,我来看你了。”
护士拉不走她,喊来还在和医院方沟通的父亲,父亲来见到她在,脸色阴沉了几分,“你来干什么?”
景之起身,满脸的泪水贴着发丝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爸,”她忍着哭喊一声。
父亲一点不为所动,声音嘶哑而威严,“赶紧给我滚!”
“我来看看妈,爸,你让我看看妈吧。”她跪下来苦苦哀求着。
“你妈妈心脏病复发时你在哪里?她想你时你在哪里?现在来?迟了!景哲,让她滚!”
景哲眼眶通红地跪在那里,直到父亲又命令一声,他才将她拉起,“姐,你先走吧,等爸气消了再说。”
同一走廊的另一端,助理见他发呆,又重复了一遍,“盛先生,李医生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你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站起,清隽的面容猜不出一丝情绪,“走吧。”
——
几个月之前章景之的理想生活是这样的,父母健全,家庭和谐,嫁给邓凡,婚姻美满,再生一对儿女。
而如今,她苍白的蜷缩成一团,脑海里不停浮现这两个月的遭遇,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却在结婚后才知道他不过是在骗她,她想回家求得父母原谅,却永远地失去了母亲。
痛苦地闭上眼睛,景之任泪水肆意地流,真想就这么一觉睡过去,今天是妈妈下葬的日子,她却连看她最后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桌角边的手机铃声一阵阵响着,持续好半天,她才无力地接起,还未开口就听到里面歇斯底里的轰炸。
“章景之,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立刻给我滚到公司来!我让你打印合同不是让你把色。情图片夹在中间的,现在盛致宸当场离开了,这个责任必须你负,你要不来我直接把法院传票送到你家!”
听到最后一句,她才从床上惊起,浑身使不上一点力,她甚至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支撑不住,可母亲尸骨未寒,父亲还没有原谅她,她不能真的让公司把法院传票送到家。
随便换一件衣服,景之出门去公司,炽热的阳光流泻而下,她却只感觉到冰冷,这种状态真不适合出门,可她怎么努力也挤不出一点笑容。
信阳公司里,黎曼一看到景之进来立即迎上去询问,“景之,那份合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最后一页出现张浴火喷张的色。情图片,盛致宸当场脸色就变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这才注意到景之脸色差得不行,转而关心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听到黎曼叫景之名字,艾克立马从办公室出来,推开门便把一摞厚厚的合同砸到她脸上,“你自己看看,这就是我让你办的好事。”
被他这么一怒吼,大家都停下屏住呼吸,景之低着头不敢动,合同书散落一地,落在她脚下正好是张格格不入的裸体女人图片,碰上这种事,其他人还好解释,但以盛致宸的刻板,是绝对不会允许合作公司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可这份合同是她一页页打印的,那段时间她的状态是不好,但对工作她并没有丝毫懈怠,更不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
艾克还在刻薄地骂着,甚至扯到了她的家教上,景之清楚他这是故意为难她,这事是明显的陷害,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她的失误,她也不应该负全部责任。
见她这样,艾克更不屑地讽刺,“别以为装出一副可怜样公司就不追究你的责任,要不是看在邓凡的面上,信不信你现在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提到那个渣男,景之终于抬起头,额头被纸张削出了血丝,可她已经麻木到不知道什么叫疼,“我承认这事我有错,但这份合同不是我亲自交给你的。”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公司除了你谁还你做出这种事,没有能力就滚蛋,别只知道推卸责任。”
“我可以补救让盛致宸重新签约,不过我不能承认你对我的诬陷。”她倔强又脆弱地辩解。
艾克冷哼一声,好像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好啊,你要是能让盛致宸重新签合同,我就承认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景之只当没听见他的奚落,嗡声道,“一言为定。”
景之向市场部同事要盛致宸的联系方式,同事同情地递给她,“景之,盛致宸这个人比较怪癖,你要有强大的心理准备,就算被拒绝也没事,毕竟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
景之点点头,篡着那张纸条一直到家才打开,她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嗓子很沙哑,练习了一会儿才拨通那组号码。
“请问是盛致宸先生吗?”
“不是,我是盛先生的助理,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很清朗的男声。
“您能帮我转接下吗?我找他有些私事。”
助理停顿了几秒,“请稍等。”
景之还未反应过来,又有个声音传来,“你是谁?”
冷漠而富有磁性的音调,她一下子猜出是谁,“盛先生,我是章景之。”
“章景之是谁?”
“”
景之有些难堪,之前她就有考虑到这一点,毕竟对于盛致宸这样的人不是谁都可以记住,放在以前,她就算再为难也不可能去找他,但现在,她连求生的信念都没有了,又何必在乎面子这种东西。
☆、受伤(二)
第二章
“盛先生,我一年前在路边救过你一次,当时你说会回报我一件事的,你还记得吗?”
景之慢慢说道,却过好久都没等到他的回应,她以为他记不起来了,正要挂电话,他才开口。
“你说,有什么事?”
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声音,景之将合同的事解释一遍,“盛先生,八号广场是个大项目,信阳也是真心想与您合作,希望您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你是信阳公司的员工?”
“这份合同就是我负责整理的。”
“原来是你,”他并没有表现吃惊,只是继续说,“对待工作认真谨慎是作为员工的职责,章小姐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有我从不将公事和私事混合起来,对于这样的公司我没兴趣合作。”
景之还想解释,那头电话已被果断地挂断,盛致宸考虑都不用考虑就给回绝了。
她放下电话半天没缓过来,接下来要怎么办?她才工作没多久根本没有钱,如若公司在辞退她前狠狠敲她一笔,她拿不出来。
就在景之觉得走投无路时,电话再次响起,还是刚刚那个号码,盛致宸回心转意了?她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依旧是那个清朗的男声,“小姐,盛先生让我转告你,他答应不了你的条件,不过可以在你被公司辞退后帮你找份新的工作。”
何荣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些,事实上盛致宸原话后面还强调了一句,“这是个没有责任心且自以为是的女人,适合什么样的工作你看着办。”
“谢谢,不用了。”景之木讷的拒绝,这种出乎意料的想法大概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太阳渐渐落下山,景之想着母亲的葬礼应该结束,心口传出一阵阵钝疼,要是母亲还在,又得为她担心了,可至少那不是一个人,不会太累。
她发短信给景哲,问母亲墓地的具体地址,但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手机都没响过,原来,景哲也是这样的恨自己。
直到晌午,才有一条新短信提示,是个陌生号码,她点开来,只有个墓园地址,景之猜到是母亲被葬的地方,她想回复过去谢谢景哲到底愿意告诉她,可删了又写,反复了好几遍,终是没勇气发出去。
出门的时候,天空似乎应了她的悲伤,竟然下起蒙蒙细雨,她没撑伞,到花店买了束母亲生前最爱的花,在这萧瑟之中,一个人去了墓地。
一排排墓碑整齐排放着,远远望过去,可以看到母亲的那块墓碑前摆满花圈,景之眼泪又情不自禁下来,雨大了些,由她发梢滴落下来,与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双眼。
墓碑上子女那块只刻有儿子章景哲,没有她的名字,她不怪父亲,却还是抑制不住心酸,父亲重男轻女,她是由母亲一手带大的,这份感情谁也诠释不了,却在她死后,她连做她女儿的资格都没有。
“妈妈,我来看你了。”景之跪下,哽咽地说道。
她死死抱住墓碑,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可回答她的只有满山的寂寞,她的妈妈再也不能跟她说话了。
雨又大了些,天色也阴沉很多,可她不想离开,已经几天没吃饭了,景之不饿,身体到底是使不上力气,她天真的幻想,要是能饿死在母亲面前最好不过,这样她就能在地下和她相聚了,反正她也看不到她生命里还有什么光亮。
*
盛致宸到的时候,墓碑的石阶上已经有一束花,刚被雨水冲洗过,显得越发娇嫩,看来是刚放着没多久。
司机在后面帮他撑着伞,盛致宸忽然接过伞柄,“你帮我把这束花处理掉,过会儿再来找我。”
司机有些为难,“可是盛先生,你的身体”
“没事,我只想跟我母亲单独说会话。”他难道温和地回答。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温暖,仿佛是被岁月洗礼后剩下的纯粹,可以直达人的内心,盛致宸缓和了表情,小声的叫了一声妈。
他将自己近期情况向她汇报了下,这是每次来都会做的事,可盛致宸发现他好像每一次讲得都差不多,吃饭,睡觉,画图纸这样循环往复着,他没有朋友没有家没有去过集体聚会,一直都活在一个人单调的世界里。
见雨势强了很多,司机才过来提醒,“盛先生,我们需要快些回去了。”
车停在山下,离墓地还需走段距离,司机同他一起走,突然带些颤音地指着前方问,“盛先生,前面那是人是鬼?”
盛致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朦胧风雨中,似乎躺着一个人,他慢慢走近,果然是一个女人,湿漉漉地靠在地上,头发蓬乱的披散,非常狼狈,面前的墓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