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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倾城云荒-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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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我看,王妃别无选择!”蒙面人一击掌,两名黑衣人分别拎着两个双手被缚且无意识的人丢在宁芷跟前。
  “爹!叶子!”宁芷顿时六神无主,手下意识地覆上腹部,愤怒的目光对视那蒙面人,“你你威胁我!”
  “何来威胁?”蒙面人淡淡笑着,“我家主人只想请王妃喝杯茶,仅此而已。”邪恶的目光往她腹部一扫,“王妃还是乖乖随我回去,这样不仅可以救他们,而且也免得小王子受罪。你说,是吗?”
  当前形势,并无胜算。他们敢这样来,一定是有十足的准备,连易雨的存在也在算计之中。况且因为腹中的小生命,宁芷全无挣扎的权利。
  “我跟你们走。放了他们。”
  “呵呵,王妃果真识时务。”蒙面人命人让开一条通路,“睿王妃,请。”
  雨若飞瀑,足足下了一个时辰。陵和城的街道上,皆是四处坠落的砖瓦与枝叶,如被外敌入侵一般凌乱。雨停时,已入夜。
  “公主!”一身华丽的蓝衣,浸成幽暗的深蓝,衣袂飞溅的雨水里掺杂着血腥,头发紧贴在英俊而苍白的脸上,落着血水。手中的麒麟扇,杀气未消,沿途滴落鲜血。易雨,经历一场恶战,凭一己之力打败近百人之众,手臂上淌着殷红,归来。
  他呼喊着宁芷,得不到半点回音。臂上的伤,不算严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回来的时候,埋伏在宁府周围的易家影士已全数阵亡。大雨冲刷着地面,看不出半点杀戮的残痕。
  似乎预料到什么,双拳紧攥,一步一步走向宁芷的卧房。入眼的,只有两个昏厥的人。而宁芷,无踪无迹。
  作者有话要说:易雨好帅气,受伤更帅~~~反攻伏堇吧亲!!!
  记住啊!总攻总攻,总是被攻!


☆、折磨

  昏暗、阴森这是哪里?头好晕,身体像是灌了铅,动根手指都难。眼前,漆黑?是蒙了布吗?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唇上的裂纹泛着血气,钻入脑中,搅乱神识。这是第几天了?孩子,你还好吗?娘觉得累了。珩止,你在哪里?
  “不准给吃的,也不准给她水喝!”
  “娘娘,她有身孕”
  “那又如何!南泊余孽不配有我胥氏的骨血!”
  “是,娘娘。”
  那个女人的声音,消失了多久?时光,是快、是慢?渐渐分不清了。连往来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是耳朵坏了?还是外边没有人了
  月满辰宫,寒鸦飞尽。一身蓝衣幽幽,跃入宫墙。对他而言,夜行衣与面纱不过累赘而已。行走江湖多年,这天下,还没有他易雨去不了地方。
  根据叶子回忆的路线,易雨很快找到听月阁。虽说门外守卫森严,但他同伏堇一样,潜伏入内并未费多大功夫。见二楼暖阁燃着灯火,便跃至其窗外。往里边看去,见昭月正百无聊奈地玩着棋子。
  “公主,很晚了,快去睡吧。”香薷从旁劝说,可昭月似乎充耳不闻。
  “不就是个男人送我回来嘛,为何不让我出宫?再说了,就算不让我出宫,至少也得允我在宫中四处走动。把我禁足在这听月阁,有意思吗?”昭月一脸苦恼,从瓮里抓起一把棋,狠狠拍在棋案上,“气死我了!好想出宫看阿芷。”
  易雨手持玉骨扇,直接把窗子顶开:“公主早已失踪,也许就被人藏在这辰宫的某一处。看你禁足于此,我也大概能猜到是谁劫了公主。”
  由于之前伏堇也经常如此不经意地出现,使得昭月对眼前此景毫无惊异,她淡定地把易雨拉进房间,香薷也立即退出,守在门外。
  “你再说一次,谁被劫了?”昭月盯着那张俊美且眉目冰冷的脸,等不及脱口而出,“是阿芷?你不是一直守着她吗?”
  “除了送你回宫的半炷香。”易雨甩开她的拉扯,冷笑道,“你母妃真的病了?呵呵,病得可真是时候。”
  昭月不喜欢他的语气,没有半点尊重:“我母妃的确是病了。那天我回来,凤仪宫外跪了一地的御医。好在第二天,母妃退热醒了过来。”
  易雨漫步到昭月面前,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瞬间被她拂去:“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你的母妃,她在骗你!”
  “她犯不着用命来骗我!”昭月怒视着他的双眼,企图焚毁他的傲慢。
  “哼,命么?人命在她眼里是那样轻贱,或者说,只有她自己的命,才是最为重要的。”易雨锐利的眼神,将昭月一分一毫逐渐削弱,“那日我送你回宫后,她派了多少人来截我?待我回到宁府,看到的又是什么!”
  “你说阿芷是被
  我”昭月顿觉膝盖发软,忙扶住桌角。心底的声音从来不会骗她,她的母妃确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利用她,支开易雨,掳走宁芷,对她来说,太过容易的招数。正是如此,她居然相信了!
  易雨死死按住她的双肩,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四天了!公主失踪四天了!若伏堇所言非虚,公主就一定在你那个母妃的手中!这座辰宫,里里外外我都寻遍了!她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那一天,阻截易雨的那些人,兵刃上皆抹了毒药。故此,即使易雨只中了微不足道的一剑,仍是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也在仪妃的算计之中。
  “你小声点!他们会听见的!”昭月忍痛,提醒易雨,“给我两天,不,一天!我定会找出阿芷!”她知道,易雨找不到的地方只有那一处。
  易雨放低音量,字字句句仍是如同利刃:“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我易家血洗辰宫!”说完,翻身跃出暖阁,消失无踪。
  这一夜,听月阁的烛火整夜都未熄灭。昭月在房里来回踱步,虽说知道宁芷在何处,但要想支开仪妃,却是很难。而且,就算救出宁芷,又如何送她出宫?
  昭月也曾想过直接向承帝禀明一切,可是,一旦她说了,宫里必然是翻天覆地,她的母妃定会万劫不复。能救宁芷且保全母亲,这是昭月的私心。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昭月问道:“香薷,明日是初几?”
  香薷掰手指一算:“公主,是十五。”
  “对!十五!母妃会在佛堂待上一天!”昭月似乎找到一线希望,但眼神又马上黯淡下去,“不行,凤仪宫还有很多像安蓉那样的人,她们一定时不时盯着阿芷。只怕我们还来不及送阿芷出宫,就会被发现。”
  香薷见昭月愁眉不展,心底生出一计:“公主,我有办法。”
  “快说!”
  “公主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去重华殿玩,不小心打碎了帝君的玉如意,你怕帝君责怪,就拿了一个相似的放在原处。那时帝君过了一个月才发现,不是么?”香薷在昭月跟前屈身跪下,“公主,我愿替代王妃!”
  “你?”昭月仔细一想,偷梁换柱确实可行,只有一点顾虑,“若将阿芷换作是你,虽然可以争取不少时间,但你会很危险。”
  “那公主就快些回来救我。”香薷已作好心理准备,笑着说,“公主,香薷只是一个小宫女,哪怕你向帝君要人,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时间紧迫,昭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何况送宁芷出宫用不到半天,再赶回来救香薷,应该来得及。“只能靠你了。”昭月俯身抱住香薷,默默叹息。
  第二天一早,仪妃果然去了佛堂,可安蓉却寸步不离地守在暗室所在的房间,这令一早从听月
  阁溜出的昭月大为头疼,现时已是午后,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
  正在此时,一名老宫女走进房间,与安蓉耳语几句,后见安蓉连连摆手像是拒绝,那名老宫女无奈离开。
  昭月霎时想起,那些个资历老的宫女,时常买卖宫中饰品,中饱私囊。想到这里,忙摘下发间的珠玉钗,递给香薷。香薷立即会意,跑去拦截那老宫女。接着,她果真返回去寻安蓉。那珠玉钗乃是先帝时期的珍品,安蓉一见就喜欢,随即与老宫女去暗处商量价钱去了。
  待她一走,昭月与香薷立马潜入屋内,转动花架下的机关,墙面移开,甬道深处是一扇铁门。
  “阿芷!”昭月轻唤一声,听不到任何回音,直冲过去,将铁门打开。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被缚住手脚、蒙了眼睛的宁芷!口中还塞着一团碎布。
  昭月连忙把碎布从她口中取出,一时情急,太过用力,已是干涸的嘴唇,一下子裂出鲜血。昭月吓得懵住,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手忙脚乱地为她摘去眼布,摇着她的身体,试图让她醒过来,可得到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又去掐她的人中:“阿芷,你快醒醒,我来救你了!”
  “珩止”全无血色的唇角略微动了一下,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昏迷的宁芷逐渐转醒,或许根本没有醒,只是潜意识唤着那个名字。
  “阿芷,是我,我是昭月!”昭月搂着她,只觉她的身体好轻,仿佛垂死一般,囚禁四日,想必是滴水未进。她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母亲,也恨自己的懦弱。这件事,本该告诉父皇。昭月又唤她一声,可这一次,她竟彻底昏死过去。
  香薷解开她手脚上的麻绳,朝门外看了一眼,低声且急迫:“公主,快带王妃走,安蓉马上要回来了!”说着,把眼布蒙上自己的双眼,又拿麻绳捆住自己的双脚,后说道,“公主,先帮我把手绑起来。”
  昭月含泪替香薷缚上手腕,后扶着宁芷走出牢门:“香薷,你撑一下,我很快回来!”宁芷的身体完全没有力气,最后,昭月只得背着她逃出。
  她们前脚一离开,安蓉后脚便回来,还打开机关,进了甬道,过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走出,想来是没有怀疑。
  昭月的计划是,先救出宁芷,然后以出宫去宁府为借口,弄一辆马车。可宁芷的状况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有想到仪妃是如此心狠手辣。她的目的,不是那个尚未降生的皇长孙,而是宁芷的命!
  为掩人耳目,昭月在小道里缓慢前行,决定先回听月阁。宁芷太虚弱了,必须先喝水、吃东西。她肚子里还有二哥的孩子孩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她伏在背上,几近枯竭的嗓音,不断唤着“珩止”。每
  一句都如一根针刺入昭月的心脏,不由得自责、落泪,“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信了她的话,如果不是我任性,执意要回去,易雨就会留在你身边,你也不会阿芷,你不能有事,孩子,你也不能有事”一步比一步怯弱,渐渐地,被自己的心压得迈不开步子。
  “公主!”一个充满惊讶的声音出现在小道尽头。
  “啊!”昭月背着宁芷本就吃力,被这么一吓,手差点就松了。
  那人飞快跑过来,扶过昭月背上的人,一见是宁芷:“睿王妃!”
  昭月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商陆,她深知他是忠肝义胆之人,且对珩止心悦臣服,于是请求:“你要帮我。”
  “公主尽管吩咐。”商陆眼见事态不妙,先是把宁芷背上身,感觉她浑身冰冷,不禁想起日前传出她有身孕之事,眉头一皱,“公主,微臣冒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会”
  “你不要问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昭月不敢想象事情曝光的惨烈后果,“你先送王妃回我的听月阁,然后找一辆马车,我们须要马上出宫!”
  商陆见昭月眼神闪烁,欲言又止,便不敢多问,背起宁芷,同昭月一道迅速往听月阁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种折磨的人的章节才是最为带感~~~什么血肉满天飞~~_(:3」∠)_


☆、失去

  昭月焦急等待着商陆的安排,同时给听月阁的所有人下了封口令,若是谁敢把王妃的事传出去半分,则全家人头落地!
  望着仍是不省人事的宁芷,昭月心底一酸,眼泪直落。想让她喝点水,可她根本喝不进去,水全都从嘴角溢出来。百般无奈,昭月只得强灌,不断揉搓她发凉的双手,唤她:“阿芷,你醒来呀,不要睡了,不要睡”
  曾有宫女提议秘密找御医来,但这一来一回,至少半个时辰,而宁芷必须马上出宫,半刻也不能耽搁。
  “珩止”宁芷在昏迷之中,心心念念的,只有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夫君。她害怕,漫无目的地期盼这一次,他也能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阿芷,不要怕,我马上派人找二哥回来!”昭月一把抹去眼泪,忍住哽咽站起身,“来人”话未出口,一只无力的手忽然拉住她,她猛地回头,竟见宁芷微微睁开眼睛,对她摇头。
  “不要不要告诉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宁芷只说了这一句,眼前一黑,又是昏死过去。
  “阿芷,你又是为了二哥,是吗?”昭月轻轻搂住她,泣不成声。她们都很清楚,一旦珩止得知现在的状况,一定会放下一切从战场回来。擅离职守,无视家国之安,这足以毁了他。可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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