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药-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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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老是嫌穿裙子不方便吗?也不知道是要上天哪还是遁地!不方便”丛庆低头抠着轮子里的细石子,完全没看到他的话让表妹脸色变得多难看。
“丛庆你别打击她!”时蕾笑着警告,“她刚才都挣扎半天了,要买不买的给人家卖货的都整没脾气了。你要再说我看她能拿着给人退回去。”
“我才不退呢。”瞧不起她!杨毅扯着裙子左看右看,虽然穿着跑跑跳跳是不太方便,但刚刚在商场看见模特穿着它时还是一下就心动了,不管时蕾的威胁她“我要买完了你不穿别说我骂你”,坚持让她买下。“我就穿,过生日那天穿。”
“现在穿吊带儿还太早了,”丛家理智地提醒她,“再说你过生日那天上课。”
“我把校服套外边儿。”
“嗯,你里面穿裙子外边穿裤子,不知道的寻思你精神不好呢。”
“就穿!”小嘴一抿不悦地瞪着屋里的每一个敌人。
“跟刺猬猬似的。”丛庆放下鞋子仔细看看那条小白裙,伸手要摸被杨毅挡住。
“你刚擦完鞋那爪子就摸人家白衣服,那么没好心眼儿呢。”
“呵呵,”丛庆笑笑,“小丫你今年过几岁生日了?”
她答得很溜。“17。”
“十六。”丛家纠正。
“就是16岁过完了,再开始就是17了。周岁虚岁都17!跟我犟什么,我昨天跟小四儿查半宿。他还说他18,不知道咋算出来的。”
“你俩真有瘾。”丛家根本也没想跟她犟犟这种事。人家女生都往小了说,就她老是说虚岁,根本是小孩儿心性怕长不大。
时蕾把其它的衣服也翻出来一件一件给丛家看,杨毅也凑过去跟着白唬怎么在商场讲价的。
丛庆看着变得阴盛阳衰的屋里有感而发。“姑娘都长大了啊。时蕾头回来我们家玩时候才几岁?上一年级呢吧?还让我爸吓哭了。”
“谁?”时蕾放下手里的小外套,“我啥时候让你爸吓哭了?”
“那是小蛮子,”杨毅哈哈笑,“你什么记性啊?”
“啊?小蛮子吗?我一直记得是时蕾。反正都是你们这帮儿。”
“小蛮子小时候贼赖叽,一碰一哽哽儿。”
“嗯,眨眼儿都这么大了。那天陪我妈卖货看见她跟个男的买衣服,说是她对象。我都没对象呢她像模像样儿整个小对象挎上了。”
“人小曼上学早,实际才比你小两岁。”家家看不惯哥哥那逼老气横秋的样,“别好像你多大岁数了似的。”
“我多大岁数咋的?你们是学生我可是老师了,在学校不得比你们长一辈啊?”
“一个实习的,小学的,教体育的老师。”杨毅一词一顿,三个定语把丛庆这老师形容得十分没地位。
“不许侮辱我引以为荣的职业。”
“不侮辱~”杨毅眼睛一转坐到沙发扶手上抱住丛庆的脖子,“哥,我生日礼物呢?进屋我就明示暗示半天了你也不表态,还得我亲自张嘴要。”
“管你大舅要去。”
“大舅是大舅的,你的是你的。你现在都上班挣钱了。人类灵魂工程师么?”
“你哥我现在也就一力工,谈不上工程师。”丛庆谦虚地笑,“说要啥吧!”
答应买就行。“我得想想。”
“杨毅你穿裙子去给我看看。”丛家扬着小白裙左看右看也着实喜欢。
“好。”她欢快地接过裙子就换,“丛庆闭眼睛不行看啊。”
“还知道让我闭眼睛,不会进屋换去?”丛庆好笑地别过头,“十七大八了也没个姑娘样儿。”
“我七十八十了不还是你妹呀?”
时蕾帮她套上裙子。“杨毅我是不是没见你穿过裙子?”
“怎么没有?我们家还有我跟季风俩人穿裙子照的照片呢。”
“老大那是几岁啊”丛家一想到照片里季风穿个太阳裙儿美滋滋的模样就好笑。
“忘了,不过裙子里边是真空的耶~嘻嘻~”
“”
“长大了也穿过,我们夏天校服就是裙子啊。”
“你好像就没穿过。”时蕾想了想,“哪年开运动会走方队你都是运动员也没你什么事儿。”
“哈哈,是没穿过。”她等丛家帮她拉背后的拉链儿就跳到丛庆面前。“好了,好不好看?”
上身的吊带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肩颈,有丝小女人的妩媚味道,裙子及至膝盖上方几公分,视觉上拉长了小腿长度,下摆的抽带设计还原了主人自身的调皮。看来真有人靠衣装这一说!丛庆欣赏地看着野丫头变身俏丽美少女,赞道:“不错啊,这小条儿还挺像样的。”
时蕾也跟着点头,上午这丫头非要买这吊带裙的时候她还一顿劝,后来见她换上之后二话没说给掏钱买了。“杨毅就是个儿矮,长得其实挺匀称的。”
“前半句重说。”她被夸的心情大好,也没有太追究人家说她个矮的事儿,“好像有点紧。”她对着镜子拉拉腰身,“刚才试的时候我就说要拿中号的小猫不让。我穿瘦不瘦?瘦的话赶紧拿去换,一会儿下班了。”
“不紧,你就是穿T恤穿习惯了。”丛家弯腰帮她调整下摆抽带的松紧。“再大一号吊带那太肥了。”
“哦,也是。别系太紧我迈不开步了。”
“穿裙子你想迈多大步?”系好了再看,“里面得穿个透明肩带的。”
“我买了。”她跑着去沙发的包上拿东西,一时忘了穿着裙子,左右腿一绊差点儿摔个跟头,牵怒地向丛家瞪眼,“告诉你别系那么紧的!”
几个人又气又笑,模样是娇了不少,性子还是那么横。
“你看。”翻出两根胶质内衣肩带,“这根上有个黑色儿小蝴蝶,穿着像纹身似的。”
“天呀你连这都买了。”丛家这才发现自己还没看全,再往下一翻果然又翻出一些领巾钥匙扣之类的小玩意儿,“就乱买些没用的。”
“我看上一个发卡,紫色带钻的,要我五十,有点贵。”
丛家正摆弄一个微型靴子头,随口问:“马甲五十还贵呢?”原来是个打火机。
“坎肩儿!”呸~真能捣乱!
丛庆大笑。“你俩这是唠啥呢?”
杨毅生日这天真的在校服里面穿了小白裙,没出门就被丛丽荣一顿骂,怏怏地换了衣服,哭丧着脸背书包上学去了。杨海国看着桌上吃剩的半碗面。“她过生日你也说她!”
“那穿得像个啥?愿意穿放假穿呗谁也不是不让她穿,还套在裤子外面窝窝囊囊的。”
老妈一大早就骂人,真是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懒洋洋地沿着马路牙子走,一声接一声地叹气。这一早上,难得起来这么早,还想在生日这天让于一看她穿裙子的模样呢。唉~哎?可以带着到学校放学换上啊!捶了下手掌,看看表,现在跑回去拿还来得及。脚尖一转跳下马路牙子往回跑,迎面急促的刹车声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脑袋同样空白的还有及时捏住闸的人,凝着呼吸动也不动地看着突然调头往他摩托车上撞的杨毅。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了老半天,杨毅才搓搓人中。“于一?”这人鬼似的一大早跑来给她什么惊喜?靠,小命差点让他惊飞了。
一口气终于呼了出去,于一狼狈地抹了把脸。“上车。”
太好了,有于一骑车更快。“你不下来我怎么上去?”
他凛着脸往后挪了挪抱小孩一样把她抱上前座。
“先送我回家,东西忘拿了。”
“车也不看就往回跑,你”算了,看在今天特殊日子的份儿上就不训了。“什么忘带了?”
“先不告诉你。”她神兮兮地拿两根食指在嘴前打个叉。
“切~”他在后视镜里看她奸滑小人的笑脸,没着急打火,“那我也不告诉你了。”
“你得说。”只准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霸连忙扭头要求,“要告诉我什么?买了什么礼物?”
“这不是礼物吗?”他拉她脖子上的红绳。
“又是这个!”又是这个!
他伸出手掌。“不要给我。”
“要”声音低得好像遗言。
他满意地在她嘴上啄一下。“生日快乐。”
欺负人~~
倒回家,老爸老妈已经锁门上班走了,翻了半天书包发现没带钥匙。沮丧地望着房子,今儿早上怎么这么不顺啊?
于一嘲弄地挑着眉。“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要回家取钥匙的。”
当然不是!她把满腔邪火都放进眼神里送给他。
看得于一直想拿手挡,太歹毒了,怨灵一般。“送你上你妈单位拿钥匙?”
“几点了都!”她气得像要爆炸的气球。“走吧,明天再说。”
“给你看个东西。”他掀起校服的领子。左锁骨上,一条乌青色长龙张牙舞爪地横在上面,挡住了难看的红疤。
“你真去纹这个了!”她小心地用手去碰,“疯啦?”难怪大热天的他还穿着外套。
“靠,”他抓开她的手,“你说好看我才去弄的,完事儿又骂我。”
不对~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刚才的触觉一把拉开他衣服。
于一笑眯眯地看着她。
“水印!”她凑近了细看。原来是贴纸!骗子!她举手想打人,他横起左手护在胸前。原本要行凶的手改为小心地指着他无名指上的绷带,“咋回事儿?”
“让门夹了。”
笨!
5月25日,星期二,杨毅生日,中午翅膀请吃饭。四人帮加1班代表时蕾左文蔡小欣,2班代表丛家张伟杰,3班代表胖头陀,满满十人上桌就喝,打赌谁能满嘴酒气被主任老师抓倒霉。不知为什么翅膀今天就盯上了丛家一劲儿劲酒,丛家苦着脸向张伟杰和季风求救,胖子毅然为丛家挺身而出挡了十好几杯,立马有点迷糊了。
“边儿去行吗?”翅膀拿根筷子敲胖子的头。“你就是我哥。”
听着像是服软嗑,但翅膀把“就”字咬得很重,听起来——“你舅是我哥!”这不大了胖子一辈吗?胖子是正常的营养过剩不是肢端肥大,能听不出来这种话里话吗?叫嚎着要跟翅膀接着在酒桌上较量一番。
翅膀冷哼。“等周末老四过生日再给你这机会,要不咱俩今天肯定有一个下午课没得上了。”
胖头陀听着翅膀简单一句话就占了张伟杰便宜深感佩服,也学着说,但他喝得思维有点慢找错了对象。旁边是小芹菜,他跟人家说:“小菜儿~你就是我哥。”哎?不对。芹菜是个女的。“小菜儿,你舅是我姐。”也不对~
他一个劲儿咬着“就”字音翻来覆去地说,一桌子人早已笑得上不来气儿,芹菜气得一拍桌子大吼:“我舅是你孙子。”完了,主谓搞反了。
杨毅揉着肚子这顿跺脚狂笑。“你俩去说相声吧”要呆两个一起全呆!她本来已经有点上头了,这会儿乐得重心不稳,手臂一抬扫掉了好几把瓷羹匙,摔个稀碎。
翅膀大声喊服务员进来收拾。“别一会儿谁喝高了出溜地上去再干满脸玻璃茬子可热闹了。”他们这包间一直呜嗷的声音很大,服务也听不清是客人聊天还是喊人,半天没过来。翅膀要发飙,正巧于一手机响,他出去接电话顺便把服务员喊了进来。
“二哥这电话接时间够长的。”翅膀吐着烟雾挑事儿,“是不是小姑娘啊?”
“嗯?”杨毅傻愣愣地两边儿看,“在哪?”
什么在哪啊?他呵呵一笑。
“有点多了。”季风说。
“你说刺儿还是你自己。”
“都有点儿!”
“家家没事儿吧?”翅膀看着丛家酡红的小脸明知故问。
“你说呢?”时蕾倒是没太醉,只是头也晕得厉害“你给这伙玩意儿都灌多了我看一会儿你咋往学校整!”
“实在不行就在这儿睡醒了再去!”小芹菜和胖头陀已经头挨头趴在桌子上半梦半醒了。
这人想得真开!时蕾别过头,杨毅像正像看什么趣事儿地盯着她和翅膀看,大眼扇扇像个猫头鹰似的,谁说话就看谁。“这丫头一点儿也不像喝多的样!”脸不红不白的,而且贼有精神,对酒精的反应跟季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于一终于打完电话进来了,看着倒成一片的惨状恶狠狠瞪翅膀。“你一天也不干个好事儿。”
“哪个小姑娘?”杨毅咬字清晰地问于一。
“高啦?”他拉着脸在她身边坐下,拿起不知谁倒剩的酒瓶把里面的一口酒喝光。
“高娜是谁?”她追问。
于一哭笑不得地拥她进怀里,姆指轻刮她微有点发烫的脸颊。
“高娜是谁?”她想坐起来质问,被于一搂紧了不放,只好倒在他胸前扯着他手指上的绷带玩。
翅膀摘下眼镜揉揉鼻梁。“谁的电话?”
“证儿下来了。”
翅膀愣了一下将烟掐灭。“到底没劝了你妈?”
“谁能劝得了她!”于一懊恼地抱紧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