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仙-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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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一波接一波到来,那无间王副躯的攻击甚是凌厉,其修为造诣俨然和聂惊鸿非是一个等级,实在不知高出多少?每每一招下去,总是令聂惊鸿难以消受。几个来回之后,聂惊鸿败像毕露,眼看就要招架不住。
无间王的副躯再度高举双手,在半空虚化数个法印,然后双手转动,逐渐分散开来。那个怪异的法印也随之变大起来,最终停留在磨盘般大小。接着,无间王副躯抡动双臂,破空声响起,一个巨大圆盘便直直奔袭聂惊鸿而去。
那圆盘眼看便要撞击在聂惊鸿身上,其声色俱厉,若是当真招架在聂惊鸿身上,结果恐怕很难料想?陡在这时,那圆盘就在与聂惊鸿交锋之时破碎,直直消散于无形,化成一道劲风从聂惊鸿身上拂过,撩起片片衣衫,猎猎作响。
聂惊鸿双目紧闭,看似已经准备好了一死的准备,但异变又在此刻衍生。劲风过后,聂惊鸿睁开眼来,却是发现己身并无多少大碍,唯有刚才和无间王副躯数次交锋造成的疼痛尚且余留,其它便也没什么了。
且妖王副躯已在此刻消散,直直化为一道青烟而去。聂惊鸿惊异万分,猛然转过身来,只见刑邪和妖王真身那里的战斗。此时,结果也已分出。只见二人皆是直直伫立于原地,身子皆是僵硬如斯,难以动弹。
刑邪直直将手中的封魔刺。插入无间王的心窝处,鲜血不断自伤口处和口中流溢出来,双眼怒目圆睁,不甘的望着刑邪,道:“吾太轻敌,悔之晚矣!”
刑邪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几缕夜风袭来,撩起满头青丝,露出清秀的面孔,丝毫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冷淡如斯。刑邪漠然道:“除了这样的办法,我今天也毫无把握能够胜过你。”
无间王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而后好似明悟了一般,道:“六大妖王无先后大小之分,唯有功法造诣高深论辈,我和杀生都是最不入流的两个,你们可要小心了!”
闻言,聂惊鸿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带着几许质疑,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不是在想我透露你们的实力根基么?”
无间王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即便是全部说将与你也无多少用处,南荒身处已被妖皇埋下妖种,妖魔鬼怪时时刻刻都在衍生出来,你们即便是杀也杀不光的。”
“不要以为任何人都喜欢杀戮和征伐,那些天天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是最厌倦的。而今你帮我解脱了我还要感谢你。。。。。。。”这时,无间王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身子开始无尽的颤抖。最终,两眼瞳孔骤然收紧,身子一僵,就此死去了。
刑邪抬手收回封魔刺,猛然转过身来,旁边的聂惊鸿亦是吃惊的望着他,心间各有所思。但刚才无间王所说那个妖种,妖魔鬼怪能够时刻衍生,这倒是闻所未闻。
但此间并非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聂惊鸿被无间王所伤,遭受了一顶重创,须得马上赶回草原修养。这时,聂惊鸿身子踉跄几下,眼看便要摔倒在地。幸好刑邪迅速赶了上去,一把将之揽住,关切的道:
“惊鸿师兄,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聂惊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苦笑,隐隐透着几许无奈,道:
“我并无大碍,你无须担心,此番信息很是重要,我们要先把它带回草原,与众人共同商量对策。”闻言,刑邪点了点头,摆手道:
“那个我自会处理,我先送你会草原,你被无间王的七情六欲决所伤,此伤乃是因为思绪波动而不时发作,你切记不可在养伤之时胡思乱想,反正这里有我便好了!”
聂惊鸿一惊,猛然间大口鲜血喷出,看来伤口定是十分严重了。刑邪本想将聂惊鸿送回草原,但,这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且那草原之地多战乱,也绝非养伤的好处所在,须得另寻它法?
刑邪抬头望了望东方那边,这里地处南荒边缘,他曾在绕道魔族大本营的时候经过这里,只要翻过前面那几座稍大的山丘便是东海之滨了。
这时,刑邪心思电转,而后直直抱起聂惊鸿,向着东方天际飞去。
到了海边,只觉海族所独有的腥风迎面扑来,直直击打在脸上,令人倍感神清气爽。这时,刑邪怀中的聂惊鸿业已昏迷过去,时势危在旦夕。
刑邪找了根枯木,简单修理一下,然后做成木筏,将聂惊鸿放入木筏之中,随着海水退潮而下了海去。
“只能这样了!”刑邪在海边望着聂惊鸿的身子随着木筏渐行渐远,口中喃喃的念叨着。
不多时,身影亦是消失在东海之滨!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东海之滨
星夜,再次见到刑邪之时,他已是置身西幽古城所在。与妖皇亲征的首战已经结束,大部分人已经撤了回来。所有人都在雀跃欢呼,只因他们成功摧毁了妖兽一方的士气,助涨了本方军威,可谓首战大捷。
刑邪穿行在众多负伤的修真者中间,这些修为不算高深的负伤者,皆是在今天一战中出过巨力的人。在威胁侵犯到自己家园的时候,他首先站了出来。现在许多人都已经睡下了,但仍旧有些人尚在因疼痛而呻吟着。
刑邪没有停留在这里,梵音寺空寂大师以及诸多重要人物皆是驻扎在古城中央地段。不多时,刑邪业已来到古城中央,熟悉的穿梭过几道回廊,然后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出一声沙哑而沉重的回应,刑邪推门而入,道:“大师,还没有睡下么?”空寂大师正盘膝于蒲团之上大作,笑了笑,道:
“少侠,此番南荒前去南荒身处可发现了什么?你师兄跟在你后面而去,难道你没有遇见他么?”刑邪闻言,神色顿时低迷下去,轻轻叹息一口气,而后轻声道:
“我师兄因为前来救我,他被无间王所重创了,不过无间王已死,妖皇六大妖王已经除掉两位。”闻言,空寂大师先是一惊,对聂惊鸿被重创表示惋惜,而后又愤慨起来,道:
“魔族不仁,私自违反天道,有逆神魔法邢,理应遭此报应才是!”接着,空寂换了副口气,又道:“你回来就好了,大家都在担心你!”
“嗯。。。。。。,”刑邪点了点头,而后又道:“我此番着急着赶回来,乃是有一些关于妖皇的军情要前来禀报,如果可以,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毕竟事情太过特殊。”
闻言,空寂大师窒了窒,脸上露出几分不详的神色,道:“噢,是什么?”这时,灵一师太以及青衣观戌阳子二位道人又陆续走了进来,见是刑邪,当下百般高兴。
双方简单打过招呼,刑邪能够独自出入布满妖兽的南荒多次而不死,又数次带来足以令他们所有人震惊的消息,这份修为和造诣绝非一般尔耳之人所能比肩。刑邪倒也简单,询问了铁家村等人安顿情况后,又道:
“此番妖皇亲征,所给人带来的震撼绝不亚于妖王子。除了他本身极具修为以及六大妖王之外,其最是诡异而又令他自恃的玄妙之处,乃是在他们播下的妖种之上。”
闻言,众人齐齐一惊,不住的道:“妖种是什么东西?根本便是闻所未闻,且听这个不怎么具有力量名字,难道真的有刑邪所说那般可怕?”
刑邪道:“此消息乃是我无间王口中所得,我自己也曾怀疑过它的真实性,但我觉得无间王没必要骗我,况且据我查探妖皇的实力来看,事实也正如此般。”
“至于所谓的妖种是什么?据无间王所说,妖皇自驾临南荒以来便已经在南荒大地上种植了绿林,而那些所谓的妖种便是以一种奇怪的方法,将之播在绿林间,只要绿林不死,妖兽便能持续滋生出来。”
闻言,几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戌阳子身子削瘦,向前跺了两步,道:“这些个妖魔鬼怪最是狠辣,也不知从哪里寻到秘方,竟然能够利用绿林来代替妖兽的衍生,并形成绝强的战斗力,即便我老头子活了几百年也未曾听过这等秘术。”
空寂大师和灵一师太相视一眼,神色间亦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无不是修为通天而又活了几百岁的人物,但像妖种这类说法却绝对是闻所未闻,更直接威胁到了他们本身,这又怎的叫他们不感到难以置信?
“那现在该怎么办?”灵一师太直接道明了事情的根本所在。不管南荒大地危险几何?关键是众人应该怎么去应对。闻言,刑邪皱了皱眉,果断出言道:
“趁着妖种尚未成长过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下手才是,如果能一举破坏掉大魔妖种,绝对可以省下不少人力。”这时,刑邪似乎又响起了刚才路过城中的时候看到的那些负伤修士。
众人皆是点了点头,对刑邪所说的事情表示有理,但并没有立刻赞同。众人皱了皱眉,南荒大地他们已经去过一次,现在又有如此众多的伤者,已经拿不出更多的兵力跟他们去南荒冒险了。
但事情不能再拖,倘若等到众多伤者恢复过来,恐怕那时妖皇便要主动出击了。虽然已经杀死他的两大妖皇,但如果他的妖种培育成功,这绝对是众人所不能抵挡的势力所在。
几人商量之后,作战计划制定出来,主动迎击魔族势在必行,但必须要等一些修士恢复过来,如此,时间被订在了三天以后。刻不容缓,倘若再过些时日,那些妖种真的培育出来,事情将会发展到什么样的结果,这无人可以料及。
计划定制以后,众人相继散去,将由青衣观戌阳子道人将消息一一带给邪道其他人。刑邪问了铁家村众人被安置的地方,经过几番辗转,终于还是见到了他们。
一见刑邪来到,铁汉等人高兴异常,不住的问寒问暖。但诸般欣喜之下,却仍旧难以掩饰眉目间的几许哀伤,刑邪见状,立时心中一惊,道:
“怎么了?不是不出什么事了?”他与铁家村乃有着相当浓厚的感情。在大陆之上,也就只有他一人跟铁家村的人算是熟识,倘若他不去关心他们,恐怕便没有人会如此在意他们了。况且,出于他们只见的微妙关系,刑邪却是发自心底里的在乎着他们,并非时势使然。
铁汉等人言语梗塞,口中支支吾吾好似不愿说出来一般,刑邪皱了皱眉,道:“怎么?你们难道还不肯告诉我么?”刑邪的语气带着几丝愤怒
,自有一番异样的感情夹杂其中。
经过几番交流,铁汉这才说出事情的原委,原来令他们如此悲戚的事情,竟然是村长、铁大、铁二等几人牺牲在了草原的战场,现在连尸骨也未曾寻到。
闻言,刑邪亦是忍不住心中的哀伤,神色顿时萎靡下来。这里也有这么多人死去,诸般原因牵扯下来,却也是刑邪独自一人占据最大关系。
刑邪转过身去,神色间哀伤难挡,昨天将他们带来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但现在?轻轻叹息一声!“先生。。。。。。,”铁汉等人在刑邪身后一声
惊呼,似想要挽留什么一般。
刑邪摆了摆手,道:“我并无什么大碍,但此番事情已经出来了,我希望你们能够接受现实,毕竟事情因我而起。。。。。。。”不等刑邪说完,铁汉立马将刑邪打断,道:
“此事决不能责怪先生,况且这是我们自愿跟来,即便出现什么意外那也和先生没有多少关系,您就别再忧伤了!”经过众人的好言劝阻,刑
邪这才稍稍好些了起来。
从铁汉他们那里出来已是午夜十分,刑邪并没有走回自己在西幽古城的住处,而是奔着城外而去。夜空爽朗,星稀月明,正是一幅美丽的夜色。但刑邪无暇观看,一直走到某处山丘之上他才停了下来。
夜风吹过,裹带着几丝凉意,使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细细清风,撩起满头青丝,刑邪漠然而立,昂首望月,眼中神色极为复杂。
“不知惊鸿师兄怎么样了?”刑邪将他放在木筏上任水漂流,为的便是保住师兄一命。但生生死死,孰未知晓,就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东海之滨,这里已不知出海多少里?反正夜空之下,周遭一望无遗,尽是无边无际的深蓝海水。海面上轻轻刮着海风,极其平静。偶尔有几条雨儿跃出水面,在噗通一声掉入水中,在夜空听来,那声音是那般响亮,恍若一击大地惊雷。
海水表面十分平静,出了几许轻逸而阴柔的波浪之外,却也什么都看不到了。抬眼望去,正有一根长长的木头随着海水漂流。
待近之时,乍一眼望去,木头之上赫然正是一个美貌的男子躺在上面。那木头被人凿空,乃是做成了木筏一般的形状。
正是被刑邪放下海来的聂惊鸿,只见此时的聂惊鸿静静的躺在木筏之上,双目微闭,面色微微苍白,唯独剩下极其微弱的呼吸。
周遭一切平淡,寂静如水,忽在这时,木筏不远处泛起几许水泡。那水泡之巨大,绝非一般的小鱼小虾所能发出,顿时,水面波浪骤起,似涟漪一般四散开来,原本平静如斯的海面上,此时竟是变得紊乱起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
载着聂惊鸿的木筏也受到波及,不住的左摇右晃,正在这时,躺在木筏上的聂惊鸿轻声咳嗽了几声,引得木筏晃动更加厉害。
气泡在持续发生,据此现象看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