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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玉冠天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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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不是那晚亲眼所见,我恐要以为她只是随意玩笑罢了。
  燕铭九的态度一如既往,没有因为江雪的存在而滋生隙嫌,对我依旧关宠备至,只要我不提“放手”之类敏感的字眼,他亦不会逾规动怒。我自觉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毕竟前面有顾夫人,有联姻的公主,还有个即将出世的孩儿,这无法改变的事实宛如横陈在我俩之间的一道难以逾越的深堑,注定今生无缘。
  而裴湛蓝,那次喜缘山拥吻后,我俩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不再仅局限于医患关系,暧昧的举动时常发生,比如见面的时候抱抱我,走的时候亲亲我的额头诸如此类。但再多的,却也没有了。除了嘱咐我按时吃药,不许受凉等跟病情有关的事外,他不再提起我俩的事,这让我困惑不已。我以为,至少他会跟我谈谈以后在哪安家置业的设想之类的。两个人想在一起,不就该这样么?
  所有的人都心思深藏,表面上若无其事,似乎都在等我做决定。而我,是真的看不懂猜不透他们每一个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要我去跟燕铭九说:我爱裴湛蓝我要跟他走,你娶江雪吧,她一直爱着你?!我估计倘若真是如此,结局绝不会是皆大欢喜,而是四败俱伤。
  我们四人就像一根红线上的风铃,彼此牵绊,亲密却不敢亲近,各自守着那一方位置而不敢逾越,生怕一个不慎会撞得叮当作响,天下大乱。我想除非有风刮过打破这僵局,不然我们四个大概会这样闷死到老。
  不知老天爷是否听到了我的心话,因为这阵风很快就来了。我,被绑架了。
  
  我醒来时发现被扔在一个荒弃的柴房里,江雪躺在我身侧,尚未转醒。我挣扎着用脚踢她,这丫头却睡死了般没有反应,若不是看见她的胸脯起伏依旧,我还真担心她出事。
  我四下看了看,窗户都是钉死了的,隐隐透出微弱的光,不知身在何处。一低头,看到我的簪子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几乎未加思考的,我将身子尽力伏低,勉力用被拷住的手拾起簪子,两只手随即本能地动作起来,抽出簪子里的一根细丝,捅进锁孔,数下鼓捣后,“嘡”的一声,锁头应声打开。我来不及细想为何我开锁会如吃饭般轻车熟路,赶紧将双手从铁拷中抽出,如法炮制捅开了江雪腕上的拷锁,用力拍了拍她的脸。
  这丫头简直像跟我作对一样,睡得异常深沉,就是不醒。
  我担心绑匪回来,到时候就是真的没机会跑了。只得暂时扔下她,试着去开柴房的门。门从外头锁上了,我将细丝从门缝中探出,费力地插到锁孔里,片刻后捅开了。
  推开门,我才发现天色已暗。想想我和江雪被药迷昏时已是下午,看来是昏迷了不少时候,也不知道将军府的人觉察了没有。
  四周树木林立,雾气微氲,似乎处在一处高地。我借着夜空微弱的光,撒腿开始跑,只盼得能见个人影。
  跑出一段路后,我气喘如牛,脑袋也开始嗡嗡作响,不得不停下来,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气。树梢周围不知名的夜鸟发出阵阵啼鸣,斑驳的树影投在地上拼成诡异的画,画面深处则是浓不见底的漆黑。我只觉脊背上一阵阵冒冷汗,直觉似乎有什么东西隐在黑暗尽头,正炯炯地盯视着我。
  我终于发现,一直以来我被燕铭九保护得太好,坚强的神经在悄悄退化,恐惧占据了心头。我闭了闭眼,只盼睁开时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带我走出黑暗的尽头。
  再睁眼时眼前除了不动的树就只有发抖的我。于是我迈开酸楚不堪的腿,继续往前走。
  山风呼啸,刮在脸上钝钝的疼。我感觉风比刚刚大了不少,似乎走到了某边缘处,然而十步以外俱是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我犹豫地停下脚步,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向前。这样的夜色中方向难辨,也许我该找棵树爬上去等待天亮?
  想起仍昏迷在柴屋中的江雪,我决定还是尽快找到下山的路。
  捡了根树枝往天上一抛,顺着它落下的方向走去,既然无法判断,不如赌一把。
  静谧的夜色中,我耳尖地听到树枝拂开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的黑暗中蠢蠢欲动。我停下脚步,只觉背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死死地盯着动静处。
  很快,两个身影在不远处浮现,微弱的月光映在他们手中,折射出一片明晃晃的刺目银光。
  我再不迟疑,转身便跑。
  身后的动静加剧,树枝杂草被踩得咯咯作响。疾风掠过,背后的人已近在咫尺。
  脚下深深浅浅,胸口的胀痛加剧,窒息感涌来,视线渐渐有些模糊,我却依然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只要还有力气,就不想受制于人。
  脚下忽地一空,我踉跄了一下,低头模模糊糊地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泛着冷意的气流阵阵涌来,心知已经到了山崖,只得转身,却突觉一阵眩晕,身子晃了几晃,脚下找不到着力点,竟直直往后仰去。
  一切仿佛慢动作一般,我眼中看到一片星空,耳里听到一声惨叫。随后突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嫡仙下凡,衣襟翩翩飘抉,从天急速而降。下一刹那,腰身被一把捞住,随即紧紧贴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我用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喃喃道:“做梦么?”
  耳边听得利器划壁的刺耳嘶响,急速的坠势渐缓,最终停了下来。长剑插在石缝中,裴湛蓝一手紧握剑柄,一手捞着我的腰,我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以及其契合的姿势悬吊在空中。
  一声轻叹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后的如释重负:“这一次,总算没迟了。”
  我努力仰起头,鼻尖碰到他的侧脸,闻到无比熟悉的淡香。他转过头,好看的唇堪堪擦过我的,将我本欲出口的话尽数噎了回去。
  他仔细看了我一下:“可有伤到哪里?”
  见我不语,英眉蹙起,将我搂紧了些,沿石壁借力向上腾去。
  其实我只是在想,刚刚算不算我们的第二次接吻?在这种地方,以这样的姿势,还蛮有情调的。。。。。。
  呼啸的山风吹透了薄衫,紧紧裹在身上,引起我一阵战栗。不断的腾跃让我禁不住有些头晕,直到双脚着了地,我才发现自己抖得根本站不住。
  裴湛蓝将我远远拉离山崖,抱着我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定我没有受伤后似乎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袋:“别怕,没事了。”
  我搂着他的脖颈,往他怀里钻了钻。我不擅长撒娇,只能借着这种意外的机会满足一下想与他亲近的小心思。
  感觉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额上有温热的触感:“我在这儿呢,什么都不用怕。”
  身子被腾空抱起,我蓦地想起仍被遗留在柴屋的江雪,忙道:“小雪她还在。。。”
  他扬了扬下巴,柔声道:“文成已经带她出来了。”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到不远处近身随从手中抱着的江雪,终于安了心,软回到他怀里。
  他抱着我往山下走去,每一步都很平稳,让我原本晕乎乎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日常用的熏香里加了一味特殊的香料,米粒对这种味道敏感,依味一路寻来的。”
  香料?米粒?原来他给我调配熏香,送来米粒,都是别有目的。虽说关键时候救了我的命,但这种认知仍让我有些许的不舒服。
  “你会武?”我压下心中异样,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没说过我不会。”他低头看着我,黑濯石般的眼眸令天上星辰黯然失色,“子玉,不要胡思乱想。你若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对你,我从未刻意有所隐瞒。”
  我垂下眼,遮掩着心思被看透的尴尬。在他面前我恍如透明的,什么都藏不住。而对于他,我想来想去,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职业,其他全是空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爱情是一场两个人之间的战争,那我早已铩羽惨败。
  “你成亲了吗?”想了想,我还是吸取教训,先问了最基础却是最具有决定性意义的问题。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我:“我很高兴你肯自己问我。”薄唇边扬起的弧度优雅而美妙,我看傻了。
  “事实上,我已有婚配。。。。。。”
  我呼吸一窒,鼻腔里酸意上涌,赶紧别过头去。
  “不过,大婚之前,我把我的新娘弄丢了。”他抬臂将我抱得高些,我转回头,他专注地凝视着我,浓黑似墨的眼眸里燃着灼灼的热度。
  “那。。。你。。。可有找到她?”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我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找到。”他轻轻笑了一下,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寂寥。
  我一愣,正要发问,他却已抬起头,看向前方。我随他的目光掉过头,看到不远处树木耸动,片刻后几个人影疾速纵跃,瞬间便到了眼前。
  “玉儿!”一声低唤,燕铭九一贯沉静的嗓音中带了一抹掩饰不住的急切。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蜷在裴湛蓝怀中的我,似乎松了口气,却仍是问:“可有伤着?”
  “我没事。”我想着下一秒他是不是会去慰问一下江雪,却发现他仍是站在我俩跟前没有动。
  考虑到天下和平问题,我小小地挣了一下,裴湛蓝很配合地放了我下来,环在我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
  浓重的夜色下,空气在我们三人间慢慢停滞、凝结,形成一种无声而诡异的气氛,我很不争气地又开始发抖。
  “回去吧。”燕铭九向我伸出手,我看不到身后裴湛蓝的表情,却觉得腰间的力道大了几分。
  这是一道无解的选择题,无论我如何作答,都无法全赢。可老天爷一点也不怜惜我刚刚受了坠崖的惊吓,仍是将难题毫不犹豫地丢在了我面前。
  在前有王后也有王的艰难境地下,在两双眼眸的注视下,我缓缓伸出手。。。。。。




89

89、梧桐幽幽佳人泪 。。。 
 
 
  在两个男人无声却压迫的目光注视下,我缓缓伸出手,上扬,抱住了头。
  “子玉!” 
  “玉儿!”
  。。。。。。
  我病了,许是受了惊吓又吹了冷风,当晚便发起了高烧,时醒时昏,胡呓不止。
  两个男人不得不暂时放下芥蒂,陪同我一起回了将军府。
  烧得发昏的那几天里,我偶尔睁开眼,有时看到的是燕铭九,有时看到的是裴湛蓝。
  或许内心深处藏着逃避的念头,虽有裴湛蓝的妙手医治,我仍足足在床上躺足了7天才大好。
  阳光灿烂的午后,我慵懒地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米粒趴在我膝上睡得不亦乐乎。江雪边摆弄着只深紫色的细砂茶壶,边斜睨我:“看不出嘛,平日傻乎乎地,关键时候还是很有一套的。”
  我以手作蓬遮住炫目的日光,装听不懂她的话。
  可惜那丫头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凑过来抓下我的手:“喂,你不会打算装病躲一辈子吧?”
  我挥开她的魔爪:“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装病?”
  江雪歪着脑袋打量了我一会,啧啧摇头,重新坐回位子:“真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好?竟然都喜欢?!”
  我将睡得流口涎的米粒扔到她怀里:“这你该去问他们!”
  起身回到屋内,和江雪玩笑惯了,并不当真。但她刚刚的一句话却是点醒了我:难道真就这样躲一辈子?
  裴湛蓝对我的心意,自那日山峦对峙后算得明朗。我当日虽然发烧昏倒逃过一次,但以他和燕铭九的心智又怎会不明白我的有心逃避?本来先前与燕铭九的暧昧不清已够是混乱,若再继续装傻,他会作何想法?大概会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那日裴湛蓝曾说过,他把新娘弄丢了。我即便记忆全失,也猜得到他的新娘大抵便是以前的玉瓷。我知道只要我问,他定会完完全全地告诉我。但他如此待我,到底是因为我是当年的玉瓷,还是如今的子玉,我却没有勇气去面对答案。
  我不是在吃玉瓷的醋,我只希望他爱上的是现在的我。虽然明知道这想法近乎奢望,却仍在心底固执地坚持着,却又卑怯地不敢声张。
  如此的矛盾,造成今日的僵局又怨得了谁?
  只是这个局,多拖得一天便混乱一分。正如江雪所说,我何德何能,霸着两个男人不放?以前的玉瓷也许有这个资本,只是如今的子玉,不过是个宿疾缠身的病痨子罢了。
  望了眼窗外的艳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话憋着倒不如吐了,最坏的结局不过我重新回去姜村,想想也不赖,那还怕什么。
  心意一决,顿觉心头骤轻,人儿也精神了不少,唤过江雪,在屋里憋了这些日子,趁今日阳光尚好,便出去遛遛。只等明天裴湛蓝来了,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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