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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冠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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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三口两口把一块杏仁糕吞下肚,才有空跟他说话。
  “你很忙呀这么晚才回来?”我咬了口糕,口齿不清地问。
  “在兵部和胡总兵他们讨论边塞局势,有些晚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到家的缘故,我觉得今晚燕铭九的冷脸格外温柔。
  “这些日子有些忙,没去寻你。过得好吗?”他柔声问我。
  “好得很呀,吃得饱睡得香。”我如实回答。 
  燕铭九看着我,嘴角荡着笑,我发现这家伙好像越来越爱笑了。
  闲聊了一会,忽听门外丫鬟禀道:“将军,大夫人来了。”
  我起身就要上房,被燕铭九一把按住,我分明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本性难移的叹息。
  “我出去看一下。”他在我耳边轻声道,起身走出门外。
  我还是不安心,闪身躲在门后。只听门外一温柔的女声道:“将军,妾身亲自下厨做了鸡粥,陪您进屋吃吧。”
  我透过门缝想细看,却被燕铭九的背影挡住了大半,只隐约看到一悉粉红绸裙裹着一个婀娜的身影。
  “辛苦夫人了。我自己用就可以了。夜已深,你还是早点休息吧。”燕铭九语气淡淡的,似乎还有一些见外的客气。
  我想我要是那大夫人,一定先冲进门来查个清楚。煮了粥还不让陪你吃,不是床上有人就是心里有鬼,一时却忘了“床上”那个人就是自己。
  还好大夫人不是我。只听她语气温柔依旧:“那将军用过粥请早点歇息,妾身告退。”
  我心想,他们夫妻俩还真是相敬如宾呀。
  燕铭九手上拿了个托盘走进屋,一看我在门后眉头又皱起来了。我顾不上理他,忙着接过托盘放到桌上。兰花金边瓷碗中是热气腾腾的鸡粥,旁边还配了五碟小菜,十分精致。我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大勺粥放入口中,却被烫得忍不住张着嘴连连哈气。
  燕铭九无可奈何地看着我:“玉瓷,你上辈子是不是饿死的呀?”
  我上辈子还真不是饿死的,我心里想着,嘴上却没空理他。
  直到大半碗粥落了肚,我才想起这是人家夫人做给老公的爱心粥,正主可还一口没吃呢。
  我一抬头,燕铭九一手托腮,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讪讪地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尝尝吧,很好吃的。”
  燕铭九摇了下头,把碗推回来:“我吃过了。”
  也是,守着这个夫人,他想吃还不是随时的事。我便不再客气,一口气把粥吃了个精光。
  温饱解决了,话便多起来。闲聊中我跟燕铭九简单讲了金淳他们的遭遇和我那一大家子的现状,成功地让他重新审视了我作贼的深远意义,燕同学还积极地表示要前去探望,并捐助银子以表爱心。我也很受启发,想想也许以后可以搞个助养之类的活动,让像燕同学这种有思想有觉悟的达官显贵们每人助养几个孤老幼童,成立个慈善协会什么的,出资人按出资金额可获得各级荣誉称号,并授予证书。。。。
  聊了一会,我眼皮开始耷拉,懒懒地伸了下腰。“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走啦。”都过了大半夜了,我实在有点困。
  燕铭九起身道:“我送你。”从一侧的榻上拿过外衣披上,上前开门,回头见我站着没动,一挑眉:“怎么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心说我自己上房走不是挺好。刚才你不让夫人进来,现在大半夜的又从你房里出来个人,不知情的肯定觉得咱俩有问题。。。。唉我的清白声誉呀,我心里不由一阵哀叹。
  一路上有值班巡夜的侍卫冲他行礼,我头也不敢抬,步步紧跟着他,沿路也没看到布丁,估计那家伙早已溜出去在外面等我了。
  低头猛走了一会,燕铭九忽地站住了,我收不住步子直接撞上他,坚实的背把我本来就不挺的鼻子撞得生疼。
  燕铭九回过身扶住我,我抬头才发现已经在将军府门外了。
  “平时一个人小心点,别老这么毛手毛脚的。”他皱着眉叮嘱我。不知为什么,此刻的燕铭九让我想起了爱唠叨的李奶奶。。。
  我打了个呼哨,布丁一溜烟小跑过来。这小贱狗一见燕铭九,直接忽视我的存在,飞奔过去紧抱着他的腿不撒爪,尾巴都快摇成风扇了。
  我恶狠狠地把它从燕铭九的腿上扒下来,夹在腋下,尴尬地跟燕铭九道别,一溜烟跑了,身后燕铭九的眼光似乎一直追随着我。
  我跑出一段路后,给了布丁脑门一个暴栗,小家伙不满意地冲我吠了几声,懒洋洋地趴在我怀里开始打瞌睡。我琢磨着去哪打发下半夜,懒得找客栈了,还是去无忧谷吧,天气尚暖,露个营还是很惬意的。
  无忧谷在城西一片密林深处,需翻过一道天然巨石才可见得,没有点像样的轻功还真过不去。正因如此,才没有被人发现,成了我的独家度假胜地。谷内绿荫悠悠,翠鸟鸣啼,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争相竞放,一条清澈见底小溪蜿蜒而过,溪水清冽甘甜,晚上抬头便可见漫天繁星,我每次来到这里,心中都是说不出的快意宁静。 
  想到这,我便转头直奔城西而去。
  行至树林附近,忽听得身后有衣襟掠风,来人轻功甚好。我忙跃上一棵大树隐蔽,心下纳闷:“难道是同道中人?”
  我凝神细看,夜幕中一个人影狂奔而至,后面另有3人紧追不放,那人逃至我前方不远处时已被后面的人赶上,几人缠斗在一起,夜色中只觉刀光血影,杀气弥漫,不多时忽听得一声惨呼,恐是胜负已分。
  场中渐渐安静下来,我探头看去,只见一人倒卧在地,站着的3人中一人被同伴搀扶着,显是已受伤,剩余那人弯腰从倒地之人身上摸出一个字典大小的东西。那人正待细看,忽地抬头喝道:“什么人?还不滚出来!”
  我惊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难道被发现了?
  只听得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余老二,这《释悟心经》岂是你有命拿的!真是不自量力!”随着声音一个幽灵般的身影自另一侧树上跃下,落到那余老二身后。
  我暗暗吃惊。我一向自诩耳力甚好,夜中可听得周身二里的风吹草动,但这人何时到的我却毫无知觉。而眼前情形显是他追踪余老二等人至此,又待两方皆伤后才现身坐收渔翁之利,只是不知他是否看到我躲于树上。
  我正思量间,只听余老二大喝:“好你个鬼面罗煞,竟敢跟踪老子!拿命来!”说话间树下已展开一场生死搏杀。只见鬼面罗煞身法迅捷无比,手持一对判官笔,游弋于余家三人之间。余老二那边已有一名伤兵,几招下来一个疏忽被鬼面罗煞刺中小腹,惨呼一声仰倒在地。剩下两人见情况不妙,两把钢刀舞得更急,密不透风,刀身上闪出迫人寒光,在夜色中颇为绝艳。
  那鬼面罗煞却并不与之硬碰,身形飘飘晃晃,一双短笔时点时刺,手法迅捷无比,直看得我眼花缭乱。
  几十招过后,余老二腿部也已受伤,他不退反近,直扑鬼面罗煞,同时从怀中掏出那本字典,不,那个字典大小的东西,扔给同伴高呼:“三弟快走!”鬼面罗煞狞笑一声:“谁也走不了!”右手判官笔虚幻一招直取余老二咽喉,余老二架刀隔开,却“啊”地一声惨叫,腹中已被另一支判官笔直插没入,登时血似泉涌,瘫倒在地。
  此时余老三正紧抱“字典”,往我藏身的方向奔来。鬼面罗煞不慌不忙,将右手判官笔掷出,直袭余老三脊背。余老三听得风声,回身挥刀斩落了判官笔,怎料另一支紧随其后,声如破竹,余老三又是一闪,判官笔去势未消,直插入我藏身的大树,树身剧烈晃动,我紧紧抓住树枝,一手按紧怀中的布丁,一声也不敢出。
  此时鬼面罗煞已然欺身跟上,徒手相搏却未见劣势。余老三眼见两个哥哥惨死,心中激愤,将“字典”往身后一抛,嘶吼一声,上前拼命。那“字典”砸在地上,正落于我藏身的树下。
  余老三武功尚不及余老二,此时因心急又连露破绽,没多久就被鬼面罗煞一掌击中胸口,口中鲜血狂喷,倒地不起。
  鬼面罗煞嘿嘿一笑,在夜幕中说不出的阴森。他弯腰捡起掉落一旁的判官笔,缓步往树下走来。我只觉心狂跳,拼命屏息凝气,只盼不要被这魔头发现。
  鬼面罗煞来到树下,俯身去拿那“字典”。我猛听得暗器破空之声,鬼面罗煞疾速回身扬手夹住了一枚梅花镖,发暗器的竟是尚未断气的余老三。鬼面罗煞冷哼一声,正欲反手打回,却猛地扔掉手里的镖,嘶声叫道:“你竟然下毒!”眼见右手已呈黑色,可见毒性极强。鬼面罗煞左手急点右臂穴位,欲阻住毒气上浮。余老三冷笑,在地上半撑身子又打出两枚梅花镖,鬼面罗煞中毒后脚下虚浮,又不敢以手相接,闪身避过一枚,另一枚梅花镖却正中肩头。鬼面罗煞闷哼一声,身子晃了几晃,摔倒在地。
  余老三本已受伤极重,拼着全身内力掷出镖后,再也支撑不住,喷出几口鲜血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这场拼斗竟以三方皆败而终。我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布丁早已醒来,也乖巧地一动不动。又等了一会,见下面没有动静,我轻轻跳下树,正看到那个夺去数条人命的“字典”落在脚前。我犹豫了一下,俯身把它拿起揣入怀中,正待离去,忽觉脚腕被人抓住,我吓得失声惊叫,被那人一拽摔倒在地。抓我的正是中毒的鬼面罗煞。他内功甚高,毒性虽猛烈却靠运功抵制,一时还未死,眼见我要拿东西竟不顾抗毒,伸手便来抓我。
  我摔倒在地,眼见他面目狰狞,一手按住我脚踝,一手拿起判官笔向我刺来,我扭身闪过,右手去摸腰间的倚天,就这一分神间已被鬼面罗煞随后袭来的判官笔插中左肩,我忍住痛拔出倚天,猛地一挥,鬼面罗煞握判官笔的半截手臂已飞了出去,他惨叫一声抓我脚的手松了劲,我慌忙跃起,不顾肩上的伤,抄起一旁的布丁狂奔而去。
  




7

7、落难获救情萌动 。。。 
 
 
  狂奔出好一段路后我才放慢速度,只觉肩上巨痛,低头一看,判官笔还插在肩上,我又检查了一下脚踝,好在有衣襟遮挡没有中毒迹象。鬼面罗煞袭击我时已经中了毒,手上无力,肩上伤口还不算深。但我刚才玩命狂奔,牵动内息,此刻伤口血流如注,加上先前的惊恐,我只觉全身力气似被抽空一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黑暗中鬼面罗煞拖着半截手臂向我扑来,我吓得转身要逃,却被什么绊倒在地,我低头一看,赫然是那截被我砍断的残手。我骇得大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见得那狰狞的面容越靠越近…。。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幔帐,还好只是个噩梦。布丁趴在我脚下睡得正香,我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喉咙似火燎般干痛,顾不得自己身在何处,张口想求水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微侧头看到屋里的八仙桌上摆着茶壶,心想恐怕要靠自己了。我勉强撑起身子,只觉左肩一阵锥心的疼,我强忍着,慢慢将双腿挪到地上,布丁被我的动作惊醒,晃悠悠地在我身边打转,不知我要干嘛。
  我苦笑了一下,幻想着布丁要是个猴儿该有多好,毕竟再聪明的狗也腾不出爪倒水…
  想归想,眼下还要靠自己。我扶着床头,颤悠悠地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只觉头重脚轻,就要摔倒,我忙伸手想去扶桌边的椅子,刚碰到椅背身子已然栽倒,砰的一声响,连椅子也被我拽得倒在地上。
  布丁“汪汪”狂叫着,围着我打转。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只听房门一响,随着脚步声,一双白底皂靴停在我眼前。
  一双修长素净的手把我抱了起来,放回床上。我顺着那双手向上看去,只见一张俊朗而精致的脸庞结合了汉人和胡人的最大优点,温雅中不失硬朗,一双秋水般黑亮的眸子,眼尾微翘,勾人心魄,直挺秀美的鼻梁,淡粉薄唇,白皙的皮肤似隐隐可看到下面的血管,一头如缎青丝仅以发带缚束,身上是一袭简洁的象牙白长袍,更衬得他英气内敛,温润儒雅。
  我呆呆地看着,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连身上的疼都忘了。
  他查看了一下我肩上的伤口,见并未裂开,便转身去桌边倒了杯水,扶我坐起,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喉咙的火烧感慢慢褪去。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公子怎么称呼?”我勉强拼凑着嘶哑的声音问。
  “裴湛蓝。”他的声音清朗且富有磁性,我只觉如沐春风。
  “湛蓝…。”我在心里默默念着,复又微笑道:“我叫宁玉瓷,这是布丁。”那小色狗早就趴在裴湛蓝手边,占据有利地势,吐着舌头痴望着他。
  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真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狗。
  我搜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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