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很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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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歇眼。”武帝将女儿的医书抽了出来,放在一边,问了一些家常闲篇,然后说起了一件正事,“阿沅,父皇给你找了一个新嫂嫂。”
“新嫂嫂?”阿沅迟疑了下,“父皇给太子哥哥重新选妃了?”
“嗯。”武帝见女儿反应机敏,心下甚慰,说道:“是姬家长房的大小姐,听说是一个才貌兼备、温良贤淑的好姑娘。”
“姬家大小姐?”阿沅吃惊。
与此同时,姬家的人亦是惊讶不已。
“皇上册封月华为继任太子妃。”姬师堂看着案头上静静放着的明黄圣旨,还有一点回不了神,看向半屋子的兄弟子侄,问道:“你们怎么看?”
“伯父。”姬暮年先开口道:“大妹妹能成为继任太子妃,是她的福气,也是咱们姬家女儿教导的好,这才会让皇室选为儿媳。”
嘴上这么说,心头的却是一片浓浓怪异。
和前世不一样了!
前世没有沁水公主在太子府中毒的事,太子妃也没有被赐死,自己的堂妹虽然嫁给了太子,但却不是太子妃,而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良娣。
不明白,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出现了偏差。
这让他的心头升起一阵烦躁,如果事情都和前世变了样儿,自己怎么追查小公主前世的奸*夫?又怎么能将真凶绳之以法为姬家报仇?!
“废太子妃才死。”姬闻堂见儿子沉思起来,接话道:“当然了,她是被皇上下旨鸩酒赐死的,太子不用为她避忌守孝,况且太子是国之储君,府中没有主母也不合适。”这些都只是表面原因,而真正的……,迟疑了一下,才道:“只怕皇上此举,是要将祸水引向姬家,为小公主避一避风头吧。”
姬三公子插嘴道:“二叔,这话怎么说?”
姬闻堂转头看向儿子,“暮年,你看明白没有?”
姬暮年收回飘走的心思,回道:“儿子也是这么猜想的。”细细分析,“原本废太子妃只是一时失察之罪,说起来罪不至死。但是她若是不死,留在郗家,就会天天提醒郗家的人,这个曾经的太子妃,是因为沁水公主才落到如此田地,难免惹出事端。”
姬闻堂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继续说。”
“而郗氏一死,自然而然就没了提醒的效果。”姬暮年继续说道:“加上大妹妹被册封继任太子妃,郗家的视线转移,只会深恨姬家夺了他们未来的后族地位,给姬家下绊子就够忙的,哪里还顾得上跟小公主怄气?”
说完这些,又道:“不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他施施然站了起来,长身玉立、宛若修竹,走到案头前,轻轻抚了一下圣旨,“姬家在这个时候成为未来后族,固然承担了一些风险,但与之对等的,也是姬家将来无上的荣耀!”正色道:“我们不能退,只能战!”
不能退,只能战!没有选择。
回到二房的院子,姬闻堂领着儿子去了书房单独说话。
“那个消息,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父亲放心。”姬暮年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前世亲生经历过推算出来,再有心去打听的结果,只能含混道:“不过是凑巧,有几个朋友在军中任职罢了。”
姬闻堂还是不放心,“你可不能含糊!密折我已经递上去了。”
“不含糊。”姬暮年淡然一笑,“父亲,儿子岂是那等没有轻重的人?会拿着整个姬家来开玩笑?你只管放心好了。”
姬闻堂对这个独生儿子一贯放心,颔首道:“你办事还算老成。”
姬暮年笑道:“父亲放心好了。”又道:“明儿就是大年三十,咱们家才出了大妹妹的喜事,且得好生庆贺一下才行。”语音微顿,“只是也不可太过招摇,惹得郗家嫉恨,礼数上面不能出错。”
“你想得细致。”姬闻堂也是挺高兴的,笑着点头,“的确是一件该庆贺大喜事,你大妹妹,可是最后一次在姬家过年了。”等到年节一过,开了春,侄女就要去太子府做太子妃,姬家可真是鲜花着锦、烈火油烹,只叹了一句,“从今往后,咱们可就是彻彻底底的太子党了。”
姬暮年微微一笑,“也好。”
前世不是太子党也被认为太子党,好处没捞着,反倒替皇室背了黑锅,今生当然不能再只担一个虚名儿!而自己,也不会再弃仕途做什么小小太医!
姬家嫡系只有两房,人口不多,但是百年世族的分支却相当庞大,年夜饭上,热热闹闹摆了几十桌,叔叔婶婶、堂兄堂妹的,光是行礼就够喧哗一阵子的了。
姬暮年长袖善舞的陪着亲戚们,看着满目幻紫流金、灯烛荧荧的景象,看着那一团团的花团锦簇,心思却摒绝在热闹之外。
静静地,等着那个早已预知的消息。
到了宴席的下半场时,果然有人神色紧张的跑进来回话。
大伯父姬师堂脸色微变,继而恢复,然后喜笑颜开的撑着宴席结束,立即叫了姬家嫡系男丁留下说话,沉声道:“河间王遇刺!被人劫持走了!”
姬家嫡系都是脸色一变。
唯有姬暮年神色淡然,心中冷笑,遇刺?劫持?看来有些事情变了,有些还是没有变,河间王依旧延续了前世的那些诡计,呵呵……,演起来跟真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才发现,写了10W字居然没什么言情部分,o(╯□╰)o,人家那些短小精悍的文,男主女主都已经XXOO了~~~
握拳,我会努力加紧JQ部分的~~
PS:我们的口号是,不要养肥,不要霸王!!爱你们~~~
☆、伪萝莉VS真正太
河间王被人劫持了。
直到过了年,过了正月初一,这个消息才真正的公然传开。
阿沅心里觉得无比怪异,好好的一个王爷,居然在王府之中被人劫持,这说出去得有多荒唐可笑啊?而且最近皇帝爹心情很坏,来看自己的时间少了,还经常沉默不语眉头紧紧皱,显然是被什么烦心事所困扰。
会是和河间王有关的事吗?
还有一件,郗皇后最近身体抱恙病了,年三十勉强撑着出席,哪怕盛装丽服,都掩饰不住她眼里的深深疲倦,以及……,看向隆庆公主的隐隐冷厉光芒。隆庆公主更是一改从前的嚣张跋扈,表现的特别安静,一场年夜宴,除了行礼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简直都不像她了。
要有大事发生了!阿沅心头总是萦绕这样的念头,心神不安,但是一直到过完了正月十五上元节,都还是没有河间王的消息。
而燕国,迎来了一位特别尊贵的远房贵客。
“走。”武帝亲自来泛秀宫找到小女儿,笑容和蔼,“东羌国的使团来了,父皇带你过去见识见识。”
啥?阿沅的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张大嘴巴,“去看东羌国的使者?”既然是一国来使,总不能在御花园见面吧?意思就是,“呃……,父皇带我去金銮殿上?意思是下面都是文武百官,和……,东羌国来使?”
就算是皇帝爹宠爱小女儿,社稷朝堂大事,这好像也不大合适吧。
阿沅明显低估了这个朝代风气开放的程度,和武帝对女儿宠爱的程度,见女儿瞪大眼睛的样子,武帝不禁笑了,“怕什么?你是大燕最最尊贵的沁水公主,见他们东羌国的使者,是给他们面子。”
呃,阿沅觉得自己脸好大。
武帝一面吩咐人,“去给阿沅准备朝服。”然后解释,“东羌国使团为首的,是他们国中的大皇子宇文极,年纪和你差不大,有你在,也免得把那小儿吓坏了。”
原来如此。
事实上,武帝是心里憋了一口气。
东羌国以小儿出使,一则轻慢,二则显示他东羌国稚子有才,哼!笑话!难道大燕国就没有人了?东羌国派八岁皇子过来,燕国就用七岁公主迎接,小儿见小儿,如此心头那口气方才能平。
另外,皇帝也有显摆自家宝贝女儿的意思。
特制的紫檀木座几近地面,正中镶嵌一面又大又平的水面铜镜,以一团团祥云纹装饰镜框,阿沅展平小小的双臂,站在前面,任由数名宫女为自己梳妆打扮。
小小的人儿,一身绯色的刻金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
宫女捧来专门打造的小小凤尾金钗,凤钗九尾,孔雀开屏一般玲珑展开,赤金凤嘴尖尖,下坠一缕细细的金珠,末尾三粒宝石,分别是朱红、嫣红、深红,最后一粒做成光滑水滴模样,动一动,光芒便是隐隐流转不定。
乌云似的发髻中,凤钗和花钿的对称点缀,衬得那莲瓣一般的小小脸儿,白皙如玉、口润红脂,唯有一双明眸乌黑犹如水色墨丸,黑白分明,如同被雨后春露滋润,顾盼之间光华流转。
便是阿沅,也对镜子中的小公主有些看呆了。
上衣的广袖十分宽大,她把手从里伸展出来,提起百蝶穿花纹的百褶裙,感受那精美刺绣微微划过指尖,来回走了几步,群摆上的细细百丝流苏跟着盈动,仿佛一池□般明媚盈光。
乐莺站在旁边发着呆相,艳羡道:“真美啊,就是叫奴婢一整天守着公主看,什么都不做,也是愿意的。”惹得周围的宫女们抿嘴偷笑,亦是点头不已。
“哈哈!”武帝一阵畅快大笑,牵着宝贝小女儿的小手,一路乘坐明黄色御辇来到金銮殿,待到地动山摇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下面文武百官站定,抬头便是一阵惊呼声。
“皇上身边的人是谁?”
“沁水公主!真是可人,听闻玉贵妃……”
“皇上居然带公主来金銮殿,莫非要她接见使团不成?”
这是阿沅第一次来到金銮殿的正殿,站在御座旁边,从一个帝王的高度俯视燕国文武百官,那些权臣、那些王公,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站在下面。
武帝侧首耳语,“阿沅,怕不怕?”
“不怕。”阿沅盈盈甜笑,皇帝爹偏宠的将自己这个女儿带上朝堂,自己决不能给他丢脸,挺直小小身板,声音朗朗道:“父皇真龙天子九五之尊,阿沅乃真龙之女,陪父皇上朝,看我燕国人才辈出、济济一堂,心中只觉与荣戚焉。”
武帝闻言龙颜大悦,大声道:“说得好!有女如此,朕心甚慰。”
当即便有善于阿谀奉承的臣子,上前赞道:“公主殿下聪慧无双,胆气过人,这真是皇上的福气,大燕的福气啊。”
武帝不予评论一笑,侧首看了缪逊一眼,点了点头。
缪逊提高声调,“宣东羌国来使!”
金銮殿的正殿比其他任何宫殿都要高大良深,从阿沅的的这个角度,抬头是好几人高的房梁,下面左右分列数根朱漆大柱子,都是双人抱粗,地面的青金广平镜面砖光滑如水,隐隐能够倒映出人影。
再往前看去,正殿大门又宽又高又大,映入眼帘是一片宽阔的广场风光,湛蓝湛蓝的天空之下,中间是一条笔直的雕龙错凤汉白玉大道。
一行打扮气势煌煌的使团队伍,渐行渐近。
走在最前面的,果然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小正太。远远的,看不清模样儿,只能分辨出穿了一身宝蓝色长袍,头上束着小金冠,人虽然年幼,但是身姿提拔,走起路来颇有几分大步流星之势。
金銮殿内宽阔高大,明黄帷幕层层叠叠、铺天落下,两旁文武百官皆是身形高大的成年人,那小小正太大步走进来,没有丝毫怯场。
丹陛之下,他声音带着一丝幼童稚嫩,但却明朗清越,“东羌国大皇子宇文极,领使者团叩拜燕国皇帝陛下!”将右手展开放在胸口,微微欠身,以皇子身份对武帝行羌国大礼,举手投足宛若行云流水。
周围有人轻笑出声,“东羌没有人了吗?竟然以黄口小儿出使他国。”
宇文极小小的眼眸里寒芒一闪,毫无畏惧,寻声看向那人,一连串问道:“小儿怎么了?我乃东羌国皇子,代表东羌国出使燕国,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东羌国八岁小儿都可以出使他国,毫不畏惧,不正说明我东羌国物华天宝、钟毓灵秀吗?”
他虽年幼,但是口齿清晰伶俐,“你们一群大人,欺负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儿,难道就不感到羞愧?难道就不感到可耻?”转头看向武帝,双手一拱,大声质问道:“请问燕国陛下,是否为难使者、以大欺小,就是你们燕国的待客之道?!”
说得众人一阵色变,那嘲笑他的燕国官员更是灰溜溜的。
武帝的脸色很不好看。
正要说几句挽回颜面,阿沅突然在父亲手上握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步,“东羌国大皇子此言差矣!”她仰起一张莹玉似的小脸,清声道:“黍米有优劣,时人有高低,我燕朝泱泱大国、人稠物穰,难免有一、二稗子和庸才,有何奇怪?岂能以偏概全?”
她道:“比如东羌国,既有像大皇子这样的人中龙凤,也有一些只顾美人不顾江山的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