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宠(女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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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
小妖捏紧手中的铜镜,怀双啊怀双,她屡次放过他,可却不想是害了她自己。怪只怪在她想要安逸,别人却不肯放过她。而顾家,虽然她江孜遥如今只是一只蝼蚁,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便任由她们利用。
看来,她要加快步伐。
蝼蚁总有一日,会变成骇人的大象!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在三五年之内,成为一代富商不成问题,可她却等不了那么久。如今,顾家已与江家齐名,甘霖轩也刚兴盛,还不足以于其相争,她需要一个媒介,让她能够一口吞成大象的媒介,而只有江家能够充当这个角色。
如若果真按凤天容所说,那么江元秋待蓝亦之其实并非无情,而是情太多,怨也太多。如若她知晓,一直以来自己所忽视的大女儿,其实并非无她所想的那般是个孽种,而是她的亲身骨肉,那么她会如何的悔恨,又会如何去补偿她呢?
“南宫,我要回江家。”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写满了坚定。
不日,甘霖轩的掌柜路经风林附近,却见一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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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伤痕,狼狈不堪的女子,便带回甘霖轩照料。可一连数日,这名女子皆陷入昏迷,无清醒迹象。巧被南宫云撞见,认出她乃江家那遭到贼匪屠杀的大小姐——江孜遥,便寻来京城最为有名的大夫为其诊治,方得知,她曾误食黑血杜鹃,黑血杜鹃在她体内种下了蛊毒,必须以至亲之血为引,方可引出蛊毒。如若再过三日,必死无疑。
南宫云亲自携汪青上江府请见江元秋,道明来意后,江元秋神色复杂,眼中含恨,并断然拒绝。
“虎毒不食子,江夫人就这般见死不救?”目光凌厉,寒气逼人,“如若江夫人连试都不肯,日后后悔也是徒然。江大小姐只能等三日,南宫恭候江夫人!”
可等了两日,江府依旧无任何的动静,南宫云的面目也越来越沉;本是兴致盎然的鬼手也是一脸无趣,瞥眼瞧着他,无声叹了口气。
“江元秋这老匹夫还真够傲的。”鬼手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这次行动,也有他鬼手一份,黑血杜鹃便是他的提议,本以为是场好戏,可瞧瞧,这都两日了都没动静,难道这场戏还未开锣便要萧然谢幕了?
南宫云一抹阴毒染上红唇:“明日,就算是用虏的,也必定要叫她前来!”
而第三日,南宫云未来得及强掳,那江元秋便已出现在他的府中。
谴退了所有人,屋内只剩下那名大夫与江元秋,以及毫无生息,躺于床上、一脸苍白无血的江孜遥。
递过一只杯具以及一柄锋利的短刀。
江元秋平静地接过,转头看着自己一直以来不重视的女儿,“如若血不能相融,她会如何?”这两个月,江元秋的满头乌发已白了大半,本是丰盈的面颊也显清瘦。得知江孜遥已死的那一日,她已是无处可恨,这一劫叫她看开了许多。
她想要救她,却又怕救不了她。
“会气血倒流而死。”老者抚摩着下巴的长须,乔装成大夫的鬼手装模作样道。如若血不相融,的确会死。可他又怎么会让这好不容易出现的奇女子死呢,她死了,南宫云岂不孤苦一生?既然他们敢这么做,自是有万分的把握。
江元秋沉重地闭着双目,她心底一直坚信着,江孜遥并非她的骨血,却依旧忍不住有一丝幻想。罢了,无论如何,她终究会一死,还不如趁这一次,让自己彻底的绝望。再睁开双眼,已是双目的清明。
手一扬,已毫不留情的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水汩汩而流,尽入杯中,直至血溢出杯子也不自知。鬼手微一抬眸,微叹一声,取过一旁止血的草药便为其敷上。随后便取过血水,以长针浸泡其中,待针染上些许红,便以镊取出,扎于小妖的几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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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许是体内蛊虫受到冲击的小妖脸刷得揪紧,痛得重哼,四肢也不住的无力抽搐,那模样竟是十足的令人惊骇。
“她怎么了?”手臂已经止血的江元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小妖反应如此之大,顿时紧张地手心直冒汗珠。
而鬼手并未理睬他,只是不住地将银针扎入其他几处穴道,渐渐地,小妖抽搐得越来越厉害,而在其左肩处的银针抖动得甚是厉,鬼手面露喜色,慢慢地将那根银针缓缓拔出,而随着那根银针一同出来的,还有一条细长的虫。而随着银针的拔出,抽搐中的小妖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她——死了吗?”抖着声,见小妖没了动静,江元秋红了眼眶。
“死不了,蛊已经解了。”慵懒地抹了把额头,鬼手将手中的银针清洗干净后放入药箱。
而这话不仅没让江元秋放宽心,反而瞪大了双眼瞧着他:“你是说,我与她的血相融?”
“你不是看见了吗?”
“那——她是我女儿?”不敢置信地指着床上的身影。
鬼手斜瞥了她一眼:“江夫人怎么会有此一问,她当然是你女儿,嫡亲的女儿!”
受不住如此打击的江元秋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如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她浑身都在轻抖,眼中隐忍着忏悔与薄雾。她这么些年都在恨些什么?她这么些年都是怎么对待他以及自己的女儿?是她误会了他,可这一刻,她却没有了向他忏悔的机会!
狠狠地掴了自己几个巴掌,可却已晚矣。
~
顾家内室内。
顾天桐看着堂下的女子,一脸阴狠:“怀双消失了?”既而一笑,却笑得堂下之人更是心慌,“还有那肖遥也消失了?”
张老板被那笑惊得抖动如秋风中的瑟叶,悬挂枝头:“是——是!待我们进屋时,屋内一切摆设如常,并无打斗迹象!而且那日怀双公子并未按照计划让准备好的小倌进屋,神色慌张,实在有些不寻常!”
“呵呵——”顾天桐站起身,走到女子身前便是猛的一脚,直踹得她飞将出去,“你想告诉我,怀双真如外界所传,与那肖遥私奔了?”五年前她无意中看见正在乞讨的燕亦玉容貌过人,浑身傲气引人注目,她这才会收他入府,改名怀双,多加栽培,为她做事。这几年,怀双一直表现得忠心耿耿,难道?
老眼闪过怀疑,唤过一旁的亲信:“派人暗中去寻,把五小姐叫过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赶超江家、成为南朝第一富商为目标,为了这个目的,她用尽手段。利用这怀双偷得的秘方,她迈了关键的一步,一直低江家一等的她终于在今日,与江元秋那老家伙平起平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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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刻,南宫云竟然在无意中救了江孜遥,她必定不能叫江家与南宫云联手!
不久,一名二十左右的女子走进屋,只见其清艳绝俗,一身花衣罩体,露出修长洁白的玉颈,素腰紧束,尽显那窈窕娉婷之态,装束得极尽妖冶艳丽。
“母亲,你叫我?”
顾天桐皱眉看着自己这个容貌最出色、却也是最风流的女儿,看她一脸红晕,便知又是刚从哪个温柔香才被挖起来。这府中,暗中被她荼毒的小厮不计其数,只要她出手,还没哪个男子能逃过她的手心。也幸好有她的掩饰,外人只知她有四名出色的女儿,却不知她还有个叫她头疼不已的风流五女儿。
“菱儿,你也该收收心了,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
顾菱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母亲都有四位优秀的姐姐,怎么还有空来管教我这个给顾家蒙羞的女儿?”生在顾家,只有她自小对经商不感兴趣,她只喜好在那温柔香,吃那温柔粉。
“我要你娶个人,只要你能有本事娶到他,日后我便再不干涉你!”
顾菱双目一亮:“谁?”
“七皇子南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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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为江孜遥解毒后,江元秋便提出要将江孜遥带回江府照料,却被鬼手以疗养时不宜搬动为由拒之。是以,自一日后小妖清醒后,便一直住在南宫云的府中。而那江元秋却是频繁登门探望,南城百姓也常常见到大批红木礼箱从江府被抬入南宫云的府中,当作搭救谢礼。
而据江孜遥的回忆,她那日坠落悬崖之后,侥幸未死,沿途中以喝水解渴,以果充饥,这才会误食了黑血杜鹃,中了蛊毒。
京中皆传,江大小姐经历了上次的生死浩劫,江夫人悲痛万分,对其极尽宠爱。
果然,在江孜遥精心疗养十几日后,便被江元秋派来的豪华大轿,接回了江府。而小灵则被小妖安排暂时跟随在南宫云的身边,这南城之中,就在人们热论着江大小姐起死回生之事时,南宫云的女宠肖遥失踪了,肖遥与怀双的同时失踪,叫人们更加坐实了她们相挟私奔的传闻。
回到江府后,小妖可谓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待遇。住处也由原本荒凉的偏远院落,被安置到环境最美的汀阁,十几名小厮精心服侍,真可谓一年河东,一年河西。
“你还真是千年的祸害,那么高的悬崖都摔不死你!”因为怀双与肖遥私奔之事,丢尽面子的江雨筠脾气变得更是暴躁,如今,那憎恶的姐姐突然出现,抢走了母亲所有的关爱,如何叫她不恨不恼?
她的侍妾随个野女人跑了,她的母亲又整日朝这汀阁跑,而她的父亲也是整日暗自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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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要怪这个女人,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见过大小姐,见过二小姐!”几名小厮走进屋,每人手中皆捧着一个圆盘,圆盘上放置着各种精致的绸缎,“老夫人想给大小姐添置些四季的衣物,让奴才们将这些丝绸拿来给大小姐挑选。”
本想随意的小妖见江雨筠眼中的恨意更浓,死死地盯着那一排上好的丝绸,便轻哼一声,盈步上前挑选了几样。
“姐姐,母亲还真是宠爱你。”怪声怪气,看似倾慕,却含阴狠,“我也该回去了,商场上的事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解决的,这江家的大梁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挑起的!”高抬着头颅,重重地哼了一声,便甩袖离开。就算母亲再宠她又如何,这江家,最终只有她有本事接管!
看着那傲然的背影,小妖眼中闪过趣味,她怎么就知道,她江孜遥没有这个本事去挑这个大粱,她偏要挑给她看!
这一夜,江元秋刚回府,便有小厮通报,大小姐有事求见。江元秋一阵欣喜,这些日子,虽然她极力补救她与孜遥的母女之情,可长达十七年的嫌隙依旧存在,孜遥对她的示好,总是表现得有些无措,此时主动前来,怎能不叫她惊喜。
小厮引她前来便退下,江元秋望着那神似蓝亦之的长女,这么仔细一看,韵味竟是神似于她,她以往怎么就没有发现,不禁眉眼间多了些欢喜。
这便是亦之为她所生的女儿!
“母亲,今日雨筠前来,说到母亲整日为我们江家的生意操劳。孜遥比雨筠年长,理当主动为母亲分忧!”
“好!好!”江元秋抚桌大笑,“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明日我便找师傅来府中给你传授着商场之道!”
小妖闻言,又是一个鞠躬:“母亲,其实孜遥无事时也学了些,如若母亲不信,可以给孜遥几个铺子,让孜遥证明给您看!”
江元秋深深地看着她,这经营铺子岂是如此简单的,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人更是不可能做到。可她江家家产丰厚,又岂会在乎这么些小钱,“恩,也好。”
似是想起了什么,江元秋唤住了小妖:“之前与南宫云的亲事,便作罢吧!”
如若是在两个月前听到这句话,小妖定会欣喜万分,可分别这几日,一到深夜,那火辣的场面便不自禁的窜入她的脑中,浑身莫名躁热,对那南宫云的思念也更甚。而今听到解除与他的亲事,心底更是莫名的不愿。
“母亲想过了,让你与那南宫云成亲,的确委屈你了。况且,听闻最近有一名女子前去提亲,那南宫云也未明言拒绝,且两人来往密切,可见那南宫云并未将我们江家放在眼底。待日后,母亲定帮你挑选个贤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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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提亲?还没有拒绝?
怪不得,他与她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都还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待她如夕,难道,他是想把她“吃干抹净”后,再与其他女子双宿双飞?小妖嘴里泛着酸,想到那南宫云与其他女子相挟而笑,便觉胸口透不过气。
前世,她没有守住她爱的男人,或许是她没有争取过。这一世,难道她还要走以往的老路,虽然她不知道对南宫云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可想到他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便满腹酸楚,她清楚地察觉到,这南宫云是唯一能触动她心情的男子,或许她不该视而不见,放任自己日后悔恨。
“母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