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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吴三桂发迹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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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变得骄横,相反比一般女子更温柔淑慧善解人意,所以大家都喜欢她。
  更重要的是陈圆圆成熟得早,知道自己出身贫寒,要想出人头地,必须靠自己努力。所以她总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起舞引吭高歌地练功。加之她本人慧根好悟心高,自然很快在苏州梨园之中脱颖而出。
  苏州梨园当时正要排练王实甫的《西厢记》,要选几个角色。戏中的一般角色,梨园里都有现成的,如张生、崔莺莺等。而戏中那个充当红娘的丫头却不好选。原来的那个已经老了,梨园里想培养出一个新的。梨园里选来选去,都觉得没有个合适的人选。老师傅便推荐了自己的徒弟陈圆圆。
  可是梨园的领班却犯了愁。因为这红娘虽然只是个贴旦,但是戏中的中心人物之一。因为她是张生和崔莺莺之间爱情的牵线人。加之红娘是个丫头,因此演戏的人必须具有丫头的纯朴。而那丫头目不识丁却又颇多心计,这又要求演戏的人能够将戏中人物的动作和心态都惟妙惟肖地表演出来。大家见陈圆圆虽然聪明伶俐,但毕竟年纪不大,怕她不老到,表演难以到位。老师傅见大家仍心存怀疑,便以自己的一年工资作了担保。大家见如此,再没有什么话说。
  于是,陈圆圆就参加了排练《西厢记》。
  陈圆圆刚排练,就入了戏。大家见了非常高兴,都夸老师傅培养了个好人才。只是一些表演因为生活阅历不足而欠妥之外,其余表演都非常到位。于是,老师傅又言传身教地对她作了纠正。
  戏排练得差不多了,苏州梨园就挂出了上演《西厢记》的招牌。
  苏州城里的市民见苏州梨园又推出了《西厢记》,都非常高兴。一看演员名单,见那演红娘的竟是个新手,更来了兴趣。尤其是街上那些好事之徒,特别想一睹红娘芳容。
  苏州梨园的班主没有想到会有这般热闹的局面,着急了。他怕陈圆圆是新手,见不得这种场面,会慌神,一慌神便会演砸锅。可是又不能临时更换,因为牌子已经挂出去了。班主无法,便找老师傅来商量。老师傅想了想说:“什么都别告诉圆圆,到时候让她上就是的。”
  演戏的日子终于到了。
  开场的锣鼓响了,人们渐渐安静下来,目光一下子凝视到戏台上来。
  鼓声终止,老夫人缓缓走上台来,字正腔圆婉转流畅地道白:
  老身姓郑,夫主姓崔,官拜前朝相国,不幸因病告殂。只生得小姐,小字莺莺,年一十九岁,针黹女工,诗词书算,无不能者……
  之后,便是陈圆圆演的红娘款款走上戏台。大家的目光便都聚集到她身上来了。一见之下,果然诧异。圆圆那身段,那眼神,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流露出千般姿态,万种风情。那些好事之徒立即高呼好。正当众人尚未从对陈圆圆的艳丽惊诧中挣脱出来,陈圆圆又伴着箫声唱起了清扬婉转的曲子:
  “可正是人值残春蒲郡东,门掩重关萧条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陈圆圆余音已绝,场中仍然安安静静。班主和老师傅的心都是提到嗓子眼上来了,老师傅还在奇怪,按说,圆圆唱得不错,怎么会没有反应呢?刚思虑到此处,场中爆发出雷鸣似的叫好声。原来大家还没有从惊诧中清醒过来。
  有了第一折的成功,第二折戏时,陈圆圆更是演得老到淋漓。她一往情深地唱着:
  “可喜娘的宠儿浅淡妆,穿一套缟素衣裳,胡伶绿老不寻常,偷睛望,眼角里抹张郎……若共他多情的小姐同鸳帐,怎忍他叠被铺床。
  我将小姐央。夫人央。他不令许放,我亲写与从良……”
  《西厢记》演罢,陈圆圆成了苏州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那些青年公子,更是对陈圆圆倾慕相加。觉得能拥陈圆圆入怀,哪怕死去也是风流之鬼。
  道员贡修龄的儿子贡若甫是个花花公子,见陈圆圆美貌如此,立即拿三百金去买陈圆圆。苏州梨园的班主见钱眼开,便把陈圆圆卖给了他。
  贡若甫将圆圆带回家里时,贡修龄便叫来一观。原来贡修龄自诩善相人,他见儿子对此女如此痴迷,便想一观。
  陈圆圆羞羞答答地往贡大人面前一站,立即将贡修龄震住了。尘世上哪有此等女子?这分明是天上仙子!但细观之后,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因为他认为陈圆圆是大富大贵之人,自己的儿子无法消受。如果硬要消受,恐招来血腥灾祸。贡修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儿子。
  贡若甫虽然舍不得陈圆圆,但父亲既然如此说,他只好又将陈圆圆送回苏州梨园。
  从此,陈圆圆不能安生。
  街上好事之徒,见贡公子也不敢消受陈圆圆,自然不敢冒死起这个念头。但他们又不甘心让陈圆圆深埋园中,便请来一些文人来瞻仰陈圆圆的姿容,并要他们作曲描写陈圆圆。
  那些文人果然不负众望,一挥而就写了一曲唱词:
  浓点啼眉,低梳堕髻,声骤平康,苔翠氍毹。花红锦毯,趁拍舞霓裳,双文遗谱,风流谁解,卿能巧递温凉。香犀挽生绡淡束,几疑不是当场。星回斗转,芳筵已散,倦余娇凭牙床。玉版填词,琼箫和曲,粉脂尚殆纱。钿车催去,燕台程远,鼓颦进噪渔阳。风尘老,蛮烟远隔,信看渺茫。
  此曲一传,陈圆圆便是艳名传天下。可是,也就给陈圆圆带来了无穷的闷恼。因为,许多慕名而来的花花公子经常跑到苏州梨园里要一睹芳容。班主怕得罪不起,只得叫陈圆圆出来应酬。
  陈圆圆起初还温温顺顺出来,彬彬有礼地接待。可是,后来她见这些男人都是些粗俗不堪的好色之徒,便再也不肯出来相见。任凭班主怎么样求她,都是不肯。
  陈圆圆心里失望极了,也伤心极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美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她痴痴呆呆地望着夜空里的星星,似乎在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三、陈圆圆成了苏州城里地痞恶霸你争我夺的宝贝
  陈圆圆刚下戏台,便到了后台化妆室里卸妆。她坐在镜子前,用毛巾拭去浓浓的油彩之后,再用清水洗净。然后又坐到镜子前,刚要在脸上擦些干粉,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没有想到圆圆卸妆之后,更是清丽动人。真是天生丽质啊!”
  圆圆梳妆台前的镜子里露出一张横面竖眼,满脸邪气的男人在说话,圆圆心里怦怦直跳,却装着没有看见一般。
  那男人见圆圆不理睬自己,便自我介绍说:“我姓恶,人称恶少爷,今日来睹芳容,果然大悦我心,明天定来娶你!”那男人的话说得铿锵有力。然后,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便扬长而去。
  恶少爷的鬼脸完完整整地在圆圆的梳妆台前的镜子里现了出来。陈圆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她琢磨出那恶少爷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打了个寒战。
  突然,戏院里一阵骚乱,有几个青年男子冲到化妆室,不由分说地架起陈圆圆就走。陈圆圆吓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听见梨园里的老师傅和班主绝望的呼声。
  陈圆圆被抛在地上,她头脑一阵昏眩,无法站立,一个小女子连忙过来扶了她。她定神一看,却发现自己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正在思虑这是不是那个恶少爷的家时,从过道里传来一声肆无忌惮地笑声。
  “哈哈哈哈,让我来看看,陈圆圆到底是怎么样的天姿国色?”声到人到,陈圆圆一看,却是一个翩翩少年。圆圆心中一动,心里倒有阵好感,只是仍在埋怨他为何用这种方法对她。
  那少年围着陈圆圆转了一圈,边看边啧啧称奇:“果然是天生丽质国色生香!珍品啊!”
  陈圆圆从来没有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看过,那天贡修龄也只是略瞄几眼。因此,她变得惴惴不安起来,顿时粉脸绯红。
  那少年见如此,更是神采飞扬地赞叹道:“粉脸飞霞,楚楚动人。”
  陈圆圆被这少年一再赞美,心里愉悦起来,不由偷偷地打量起对方。见对方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心里便暗喜。
  那少年见圆圆霁后初动,更胜先前,忍不住要扑过去,把她抱吻个够。然而他知道不可唐突佳人,只需动她心魄,才能真正拥有她,于是,他又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说:“鄙人姓汪名起光,人称我‘锦衣’。”说到这里,汪起光见陈圆圆在听自己的话,便更加得意洋洋地说:“我内人的姐姐便是当今皇上宠爱的田贵妃,也算是皇亲国戚吧!”
  陈圆圆听了,心里便像打翻了醋瓶,酸得很。如今的男人怎么越来越变得没出息了,酸死人。你就是你,为何要抬七大姑八大姨来标榜自己的身价呢?陈圆圆对他先前的好感一下打了几分折扣。
  汪起光说得眉飞色舞的,全然没看到陈圆圆的脸色已经起了些许变化。汪起光说完之后,便走了。原来他是张罗人去了,他想今晚便与陈圆圆同床共枕共度良宵。
  陈圆圆坐在客厅里,身边站着两个慈眉善眼的丫头。她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先前以为汪起光便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那种男人,可是刚才她又改变了这看法。她觉得汪起光的外表还数得上风流倜傥,其内心却是俗不可耐。于是她便暗自伤神。她想起了父亲告诉她的话,父亲说,漂亮的女人就能嫁个好男人。可是,男人们都说自己漂亮,却为何不能碰到一个好男人呢?如今的好男人都到哪里去了呢?然而,她又不得不安慰自己:比起那个恶少爷,这汪公子倒是强多了!看来自己就是这般命。
  正想得入神之时,汪起光又来了,拉起陈圆圆就走。陈圆圆便糊里糊涂地跟着他走。陈圆圆突然眼前一亮,原来,汪起光竟然为她布置了新房。于是,她心里有些感动。其实这并非汪起光为她准备的新房。只因他夫人回娘家探亲,空出了新房,他只是叫人稍加装点和修饰,便是这般景致了。
  汪起光见陈圆圆脸上有些悦色,心里暗暗得意。然后示意丫头们摆上酒席来。汪起光与陈圆圆对面坐着,汪起光为陈圆圆斟了酒,且亲自送到陈圆圆手里。然后,便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地对陈圆圆说了一通。
  陈圆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既心情激动,又不知所措。就这样,被汪起光稀里糊涂地灌了几盏酒,然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汪起光大喜,连忙将陈圆圆抱到床上,为她解带宽衣,将她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然后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仔仔细细又是看又是嗅,仿佛在观赏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直到看得自己欲火大炽通体焚烧之时,才爬上那鲜嫩娇艳的肉体折腾一番。
  第二天,正当陈圆圆春梦未醒之时,那恶少爷带着一班人喊喊杀杀地打进汪家来了。陈圆圆惊恐失措,连忙穿衣服。尚未穿戴完整,那恶少爷已冲进了新房。恶少爷见此情景,大呼上当,让那汪起光捷足先登了,然后,不由分说地扛起陈圆圆就走。
  陈圆圆被恶少爷扛回家中,心里还在咚咚咚的直打鼓。恶少爷便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起来。陈圆圆见恶少爷赤身裸体地露出一身横肉,又是羞又是怕,浑身瑟瑟索索蜷做一团。
  恶少爷扑过去,一把抱着她,就把她扔到了床上。一边像剥笋似的将陈圆圆身上的衣服剥去,一边骂咧咧地说,你装什么蒜?汪起光是日,我也是日,同样是日,你怕什么?然后不由分说将陈圆圆侮辱一番。
  等恶少爷精疲力竭地从陈圆圆身上爬起来时,陈圆圆早已是泪流满面。
  汪起光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恶少爷那帮强盗抢走,他心里哪咽得下这口气?于是,他也想纠集一帮人去抢。可是,那恶少爷是苏州城里一霸,无人敢惹。自己虽说是皇亲国戚,出了事自然不怕。但自己也得想方设法,尽量减少损失。于是,他花钱去买通恶少爷手下那帮打手,同时又叫官府给他们施加压力,等他们答应不再帮恶少爷时,汪起光又纠集一帮人把陈圆圆从他家里抢来了。
  陈圆圆被这般抢来抢去,心里早就没有那先前的幼稚与梦幻了,整日里只是以泪洗脸,暗暗悲伤。汪起光见陈圆圆没有几天,便被恶少爷折腾得这般样子,便大骂恶少爷不会怜香惜玉,又是好言温语地安慰陈圆圆。
  陈圆圆当然无法相信汪起光了,但她想,落到汪起光手里比落到恶少爷手里强得多!于是,她的心便慢慢地平复下来。只是脸上虽然没有了眼泪,却终日都是愁眉苦脸的。
  汪起光见忧忧郁郁的陈圆圆更有一番风情,又忍不住对她施淫一番。陈圆圆此时心中已无激情,对待汪起光,既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只是僵尸般任凭他折腾。
  汪起光如鱼得水又过了一段风流日子,突然闻说夫人回来了,吓得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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