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发迹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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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在京城武科大考中考了个武举人,却把他们折腾得云里雾里了。因为吴三桂从未拜师,不知他一身功夫从何而来。
吴三桂倒没有在乎这些,他首先教这些人识武。他的教法非同一般,既没有套路,也没有招式,就像拳击运动一样,动作简洁有力,引得来看吴三桂教识武功的人不断讪笑,甚至连那些老成持重的长者也常对吴襄叹息。
吴襄本来对吴三桂是极有信心的。现在见许多人都对吴三桂表示失望,他的信心也动摇了。难道桂儿真像他们所说是瞎折腾么?吴襄将心中的疑惑和忧虑对妻子祖氏说了。祖氏说她也正有这层担心。祖氏说桂儿这么大了,还跟着那帮穷小子瞎折腾,把家里的钱财折腾了不说,还没有干个正经事。
吴襄便问祖氏到底怎么办?
祖氏想了想说:“都说要收住男人的野心思的最好办法就是让男人结婚。”
吴襄问:“你的意思是让他和张氏完婚?”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对于用女人来拴住儿子的法子他确实难有几分相信。张氏也是吴襄的一个老朋友的女儿,长相一般,但她的尊老爱幼三从四德的风范倒是很让人称道。所以,无论是吴襄还是祖氏都对她挺满意。
祖氏说:“俗话说妻贤夫祸少,说不定桂儿与张氏结婚之后,真能够实实在在安安生生过日子呢?”说到这里,祖氏突然想起那和尚的话,又对吴襄说:“那和尚说桂儿不是有三坎么?而这第一坎就是情坎。我看就让他完婚!”
吴襄听了祖氏的话,也是心中一动,于是便答应给吴三桂与张氏完婚。
吴襄让祖氏请风水先生合了个黄道吉日,把新朋老友都请来给吴三桂与张氏完婚。唯一让吴襄觉得美中不足的是祖大寿不能亲自主持婚礼,因为军务繁忙。
倒是吴三桂并没有把完婚当回事。
当夕阳西沉,夜幕降临之时,吴三桂被众人推推搡搡地送进了洞房。然而,此时的吴三桂并没有激情,仿佛走进了别人的新房似的。除了因为对张氏的生疏所带来的些许不安之外,吴三桂几乎没有任何感觉。
张氏的头上盖着红纱巾,脸被完完整整地遮蔽着。张氏的衣服和裤子都是红色的,她端端正正地坐着。给人的感觉好像她不是一个鲜活的女人,而是一根红亮红亮的蜡烛!
吴三桂绕过张氏的身子躺到床上去,也不脱衣。头脑里全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卦。他在考虑如何将自己的那帮穷兄弟变成八卦阵中不顾生死勇往直前的棋子,想着想着便睡了。
张氏就这样坐着,腰都酸了,可是不见吴三桂来揭头盖。她本来以为是吴三桂害羞,等一会儿会自动来。没有想到吴三桂竟然睡着了,而且轻轻地打起了呼噜。张氏没有想到自己在新婚之夜竟会受到如此冷落,联想到自己出身贫寒,便猜测可能是吴三桂瞧不起自己。于是,她便在心中推测,现在是新婚之夜,丈夫尚且这样冷落自己,以后岂不会变本加厉么?也不知自己这一生如何过去!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想到死,张氏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战。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新婚之夜想到死。于是,她越想越伤心,最后竟抑制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吴三桂正在梦乡之中,被张氏哭泣的声音吓醒来了。他睁开眼一看,见张氏仍然盖着红头巾坐着,只是身子在不停地抽着,他的心里一下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自己冷落了她。于是,他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觉得自己与对面这女人没有感情,没有道理要安慰她。然而又觉得不安慰又说不过去。因此,他坐起,挨近张氏,双手生硬地搭在张氏的肩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任凭自己的双手感受着张氏双肩的颤动。
张氏边哭泣边说:“你是嫌我家穷么?”
吴三桂说:“不是。我家不缺银子。”
张氏又说:“那你嫌我长得丑么?”
吴三桂说:“不是。我不还没有看到你的长相吗。”
张氏说:“那你为何这般冷落我?”
吴三桂不好说什么,只任张氏哭泣。哭了好一阵,吴三桂真对她产生了一些同情,于是便安慰她几句。这女人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反而哭得更凶了。吴三桂便不知所措,张氏却投进了他的怀抱。吴三桂一阵激动,伸手掀开了张氏的红纱巾。见张氏虽然算不上漂亮,却也五官端正。尤其是张氏的哭样,正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吴三桂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把张氏扳倒在床上,便向她的身体压去。
两人风风火火办完正事之后,张氏又哭泣起来。张氏这一哭不打紧,可让吴三桂紧张起来了。吴三桂不知所措地问,你先前哭是因为我没理你,现在我理你了却为何还要哭?
张氏便苦笑道:“出嫁之时,娘对我说:‘娘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又有钱,又有势,尤其是你男人,厉害着呢!你将来有享不完的福!’可是,我到了你家以后,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尤其是你,我只觉得你也是平平淡淡的。”
吴三桂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便问张氏,你娘告诉你老鼠嫁女的故事么?张氏说没有。吴三桂便问你想不想听,张氏说你愿意说我便愿意听。
于是,吴三桂对张氏说起了老鼠嫁女的故事。
有只老鼠女到了要出嫁的年龄,它便去问它的母亲,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丈夫才会幸福?
母老鼠说,你得找个最厉害的作丈夫才会幸福。
老鼠女听了母亲的话,便出外去寻找丈夫,可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谁最厉害?便去问雨。
雨告诉它太阳最厉害,说太阳一出来,自己就得跑。
老鼠女便去找太阳。
太阳说,我不算最厉害的。比我厉害的是云;云可以挡住我的光辉。
老鼠女便去找云。
云说,我也不算最厉害的。比我厉害的是风,风可以把我吹走。
老鼠女便去找风。
风说,我也不算最厉害的。比我厉害的是墙,墙可以挡住风。
老鼠女便去找墙。
墙说,我也不算最厉害的,比我厉害的是老鼠,老鼠可在我身上打洞。
老鼠女便去找老鼠。
老鼠说,我也不算最厉害的。比我厉害的是猫,猫可以吃老鼠。
于是老鼠女就找了猫做丈夫。
张氏听完故事,便笑说:“你是骂我了?”
吴三桂正色地说:“我没有骂你!这是个故事,这是我们祖先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故事。”
张氏便不再说话,望着红红的蜡烛想心事。
二、在吴三桂受封的日子里
吴三桂招募的勇士骚扰了他的妻子吴三桂结婚以后,他的心思并没有像他母亲所预料像他父亲所期待的那样有所收敛,相反,吴三桂更把心思投入到训练自己的勇士中去了。因此,张氏被有意无意地冷落了。
于是,张氏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起初,张氏还只是待在家中,面对着镜子暗自流泪。周围是红纸剪成的双喜和好看的比翼双飞的蝴蝶。张氏便觉得那喜字和蝴蝶在讥笑着她。所以后来,张氏便跑到院里来歇息。
那时候正是夏日,太阳看起来傻愣愣的,混沌沌的,可热量够大。张氏坐在院落之中,坐在树叶茂盛树冠极大的樟树之下,那是一片夏日阳光之中的黑暗。可是张氏觉得极阴凉。
因此,张氏拿了些针线活在阴凉处,有一针没一针无心无思地缝着。树上的蝉声一阵高一阵低,此起彼伏,蝉像在互相卖弄着。而院外吴三桂带领勇士们练武的声音不时地传过来,那浑厚而有力的男人的声音一次一次地捣鼓着她的耳朵。
也许是合该有事。
祖大寿突然让人捎话来,要吴三桂立即赶去。吴三桂只好让勇士们休息,自己跑到舅舅那里去了。
男人们在一起如果无事可干便会觉得很无聊。因此,等吴三桂一走,那些勇士们便三三两两地到处玩了。其中有一个叫马斯林的青年汉子原是孙文焕手下的人,这人虽然已随吴三桂练习这么长的一段时间,然而身上的匪气却没有改变多少。再加上头脑不够清醒,所以,他一个人冒冒失失地来到了吴家大院。
马斯林看着树荫下的做针线活的女人光光鲜鲜,便怔住了。他想,妈的,咱多长时间没看过这么光鲜的女人了?别说去沾点什么光了。想到这里,马斯林不由自主地向那片树荫靠拢。
也许是张氏心事重重的缘故,有一个大男人悄悄地向自己身边靠拢来,她竟然不知晓。她依然有一针没一针地做着活,那水灵灵的眼睛里却流露着一种朦胧的哀怨的凄楚。
马斯林被张氏眼中惹人的遐思的哀怨和凄楚深深地打动了,就像看到一朵带露的粉红色郁金香一般,心中涌动着一种要采摘的欲望。于是马斯林又悄悄地绕过树蔸来到张氏的身后,绕过张氏身后的马斯林立即晕眩起来。
马斯林的目光从张氏的领口处往下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肌肤,雪白的肌肤深处是微微凸起的乳峰在轻微地颤动。马斯林尽力地咽了一下口水,然而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栗。
这是一块太令人想入非非的肌肤了!马斯林长期以来都是在自己的梦幻之中与那么一块迷人的性感的肌肤疯狂亲近。现在,竟然有这么一块肌肤裸露在自己眼前,你叫他如何不心动?
张氏仍然毫不知晓地做着针线。也许是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张氏手中的针尖竟然刺到了另一只手上的指头。张氏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一点红色的血从雪白的手指头上冒出来。张氏躬下身子便吮吸起来。
张氏的哆嗦突然使马斯林眼中那片迷人的性感的肌肤也颤动了一下。而张氏去吮吸手指时,马斯林眼中那隐隐约约的乳峰晃动了一下,像要跳出来一般。于是,马斯林忍不住突然地去拥抱张氏。
张氏潜意识地一弹,然后,头便酥软地靠着一片厚实的胸脯上了。马斯林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张氏那耸起的地方探去。张氏的身子条件反射似的动了动,便任凭那双粗壮有力的手肆意地搓揉了。
马斯林在与那片雪白的肌肤接触时得到了性感。他的灵魂像要升入天国般的在空中飘飘荡漾起来。突然像遭到某种意外的一击样,马斯林的头脑中出现了瞬间的清醒。于是手便像碰到了蛇蝎一般立刻缩了回来,人傻子似的站着。
张氏似乎也突然感觉到某种不对,因此兔子似的跳开,回头一看,吓得脸都变青了。突然尖叫一声,便向自己的新房中奔去。
马斯林被张氏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吓得没命地跑了。
等吴家的佣人跑出来看时,大院里连个人影也没有了。冷清的院落中只有那片昏昏暗暗的树荫还在。而贴着喜字和比翼双飞的蝴蝶的新房里却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抽泣声。佣人便莫名其妙地走了。
此时的吴三桂却正在祖大寿军营里欢天喜地的乐着。原来是朝廷钦派吴三桂出任锦州总兵祖大寿帐下的中军副将。此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由于中军是总兵府中一种职小权大的官吏,它半文半武,负责统帅部的秘书事务和警卫统帅安全工作,是总兵统帅身边的机要军务员,最容易向上升迁,所以令人眼红心跳。
本来吴三桂并不太乐意此职,但见大家都真心实意地祝贺他,他心里便也充满了快感。正当大家乐得不可开交时,吴三桂家中的佣人匆匆忙忙地来了,要吴三桂即刻回家去。
走出军营,吴三桂便问佣人为何叫自己回去?佣人告诉他夫人在哭。吴三桂问因何而哭?佣人便说不知道。吴三桂本想回转去,但一联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忙于训练勇士,实在是冷落了自己的妻子,于是又不忍回头。
吴三桂跑到自己的新房时,张氏依然在抽抽泣泣地哭。吴三桂轻言细语地问她为何哭?张氏不说话,只管哭,而且是越哭越伤心了。
吴三桂便一筹莫展了。对付千军万马,他吴三桂有办法;可是对付女人的哭,他吴三桂毫无办法。吴三桂又好言好语地安慰张氏一会儿,并要张氏将心中的委屈告诉他,他会为她做主的。张氏依然不听,依然哭泣。
吴三桂突然烦躁起来,大声地斥责张氏说:“你哭,你哭个屁!今天是我升迁的日子你哭,那天你与我新婚的日子,你也是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不哭呢?”
张氏立刻怔住了,她没有想到今天会是男人升迁的日子,又没有听人说过。所以她怔住了,甚至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因为,人们认为自己大喜的日子有人哭会冲了喜气。
张氏痴痴呆呆地坐在那里,她已经忘记了先前的说不上是幸还是不幸却令人难为情的那一幕。
吴三桂见张氏傻乎乎地坐着,一脸说不出的凄苦和难过,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可能太粗鲁,以至于吓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