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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女讼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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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屠夫判了死刑,张讼师下了狱,有生之年无法再出来,连宜又被流放。付家得到一大笔赔偿款,这才稍稍出了口恶气,至于会不会再想法弄死牢里的张讼师,或者买凶千里追杀流放的囚徒,就不得而知了。
  莫云岫言出必行,派了两名衙役护送名义上的罪犯去流放地,实则不放心付家那边。木瑾茗送了连宜最后一程,喝了送行酒,连宜把杯子一掷,对着绵延群山广袤旷野发下重誓:“我连宜,若是没有出人头地衣锦还乡的那一天,让我客死异乡,永远无法得见小瑾一面!”这已经算是他发的最重的誓言,说完深深看了震惊的木瑾茗一眼,仿佛要把她的容颜印刻在脑海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瑾茗萧索的身影象被钉子钉在了高坡之上,目送他的身影走远,直到消失在旷野的地平线上。
  莫云岫听到这一段话,拈起酒杯只是冷笑,毒蛇永远没有被捂热的那一天,他只说放连宜离开,并不妨碍他运用自家势力小小阻碍一下某人的升官发财梦。
  连宜离开之后木瑾茗失魂了几天,整天浑浑噩噩无心工作,莫云岫看不下去地教训了她几句。她转而寄情于工作当中,没日没夜地窝在办公场所,连晚上都不回去睡觉,挑灯夜战,仿佛这样就能忘却生命中曾经形影不离的那个人。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莫云岫终于忍无可忍,将眼窝深陷印堂发黑的木瑾茗从快发霉的工作室里揪出来,命令她陪着自已去踏青。虽然不理解隆冬蜡月有啥青可踏,但体谅上司怕她废寝忘食闹出人命来的心情,木瑾茗乖顺跟从。
  冬日的暖阳懒懒照射着街道,姹紫嫣红的鲜花在冬日里渺无影踪,莫云岫兴致勃勃地挥鞭,策马纵横在郊外。一班难得被县太爷放假的县衙职工,同样好心情地纵马跟在莫云岫后面。马踏长街,年轻的脸庞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连带木瑾茗郁闷的心情都转好不少。
  莫云岫的游玩兴致从那天开始后一发不可收拾,有事没事就带上一帮下属往郊外纵马,兴致好的时候甚至组织过小型狩猎,射的是郊外胆小的野兔野鸟,当然,木瑾茗连一只兔子都没射到。
  天生五谷不勤的体质,能指望她射到猎物?衙门的文职人员大抵象她这般体弱,随着莫云岫疯了几次之后忍受不住骑马的颠簸,再到郊外就自发地聚集在一起,在凛冽的寒风中,围坐于枯树底下,饮茶诵诗,讨论讨论时政,也算应景了。
  眼见县太爷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小小的师爷走,老管家终于察觉大事不妙。谁没有年轻荒唐的时候,玩玩还行,若动了真格那就得严肃对待了。老管家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上京莫家,等待老侯爷示下,这边更加看紧了莫云岫,唯恐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来,耽误了少爷的锦绣前程,也辜负了圣上让少爷来逸远县历炼的良苦用心。
  晃眼间,大半年过去,眼看就快过年了。管家估摸着他写的信也差不多该有回音了,在年节前越发地忐忑不安。莫家只有这一位嫡出的少爷,肯定会在年前接他们回上京,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派谁来接人。
  寒冻千里的逸远县街道,即使白天也因为寒冷少有人迹,匆匆几名行人从身边跑过,呵着热气跺着脚。木瑾茗缓步行走在街道上,心里因为惦记许久未来信的连宜而不安。连宜自到了外地每月一封报平安的信是固定的,只是这段时间,已经连续两三个月没有音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外面受苦?木瑾茗抬头望着仿佛冻住似的冰冷城墙,叹息一声。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城门口意外地围了一圈衣着臃肿的人群,将通往主干道的一条路堵得严严实实,想去主道上的各色马车只得绕道远行,也有那等得不耐烦的车夫提高了声音在吆喝。
  马嘶声,鞭响声,喝斥怒骂声,夹杂着高声的哭喊,一片喧哗。
  木瑾茗在衙门耳濡目染,早把自已看成衙役一伙,见些情景立即毫不犹豫地走过去,看能不能帮忙疏导交通。逸远县地处偏远,象这样堵在主干道的情况实在比较少见。
  “出了什么事?”木瑾茗问道。
  围观热闹的认出她是衙门师爷,连忙回话:“木师爷,打死人了!”
  木瑾茗神情一肃:“打死什么人了?”
  “是那个盲人王老六,跟他家老爹起争执,拿板砖拍死了王老爹!”
  木瑾茗一听这事情大了,连忙分开看热闹的人走进去:“让让,我是衙门的人,快让让!”
  众人慌忙闪开。
  木瑾茗一眼看到围着的三个人。一名就是观者说的盲人王老六,显然受了惊吓呆呆坐在地上。另一名伤者头朝下趴在地上,后脑袋汩汩流着鲜血,鲜血从颅边渗下,渗进冰冷的泥土中。还有一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紧挨着王老六坐着,脸色苍白,是王老六的儿子顺子。
  木瑾茗没顾得上看别人,只一眼看到流血的王老爹,倒吸一口气,快步上去扶住他肩膀,先探了探对方鼻息,察觉呼吸细线也似的象随时会断掉,立即冲旁边厉喝:“愣着干什么?先救人啊!”
  众人一愣:“不是死了吗?”
  木瑾茗懒得搭理这群蠢货,死没死不会探鼻息吗?瞅了眼老汉后脑的伤微微皱眉,抽出洁白手绢捂住他头颅,又脱了棉袄覆盖在他身上。这时节县衙的衙役也赶过来了,驱赶开围观的人进来帮忙。
  受惊的王老六一直喃喃自语:“是我打的,是我打的,我打死了我爹……”顺子大气不敢出地挨在他身边,地上一块断成两半的青砖,显然就是伤人凶器。
  衙役抬走伤者,锁链一甩铐住王老六就要拉走。
  木瑾茗阻止衙役带人,目光凝注在盲人身上:“王老六,你确定是你伤的人吗?替人背罪可不好!”
  衙役和王老六皆是一愣,王老六抬眼看她,无焦距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是,是小民杀的人,不关他人的事!是小民……”
  木瑾茗冷哼一声,寒风刺骨冻得她直哆嗦。衙役小五好心地脱了夹袄给她穿。她也不矫情,道了声谢直接套身上,呵着通红的手瞪了王老六一眼:“王老六,你是瞎眼的盲人不是?”
  王老六傻了般看她的方向:“啊!”
  木瑾茗原地跺了跺脚,冻死她了:“他们都说你跟你老父起了争执,拿砖头砸的他?你老父后脑那伤口,就是你拿砖头砸出来的?”
  王老六愧疚地应了声:“是。”
  木瑾茗冷睨他:“下手够狠的,这几下砸下去,你老爹估计得几个月下不来床,你跟他什么深仇大恨?”
  “没,没……”
  “你当然跟你老爹没什么仇恨,要说有仇的,是你这孝顺儿子!”
  众人哗然,王老六大惊失色:“大人,你不能乱说!我老父的确是我砸的……”
  “看过你老父亲的伤口没有?”木瑾茗都不屑解说,罪名也有胡乱担当的,简直是对儿子的溺杀,“你一个盲人,下手没轻没重,砸得出整齐划一的砖痕吗?三道砖痕并列在一起,砖痕长短相差无几,只有视力正常并且在极度愤怒之下的正常人才会弄出这种伤口。你若不信,可以去查看伤痕,相信衙门会给你准确的答案!”
  “至于为什么是你孝顺儿子……”木瑾茗冷淡地扫他一眼,顺子吓得面无人色,鹌鹑似地缩在后面,木瑾茗心里鄙夷,“天下最大莫过于父爱,除了你儿子你还会为谁背罪。”转身吩咐衙役,“检查一下顺子的手指,看看指甲里有没有砖头的碎屑,再看一下他的衣袖袍角,有没有染上暗红色的血迹,若是确定,这人就是伤人的嫌疑犯。”
  衙役照做,回头钦佩地向木瑾茗点点头。
  木瑾茗唇角勾起冷笑:“犯人不是王老六,而是他的儿子顺子,把顺子带走!”
  王老六和顺子抱头大哭,顺子边哭边向她磕头:“大人,小民不是故意的,小民也是一时生气才失手杀了姥爷,求大人饶命!”
  木瑾茗冷笑道:“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故意伤人罪,杵逆罪!竟然让你年迈的父亲替你顶罪,你可真是个孝顺儿子!单一个杵逆罪,就可判你死刑了!”
  顺子痛哭流涕,哀号不止,只求饶命。
  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嘘唏,衙役速速带了顺子下去,王老六在邻居搀扶下战战兢兢跟在后头。
  木瑾茗看着他们走远,冻得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僵硬的胳膊。
  “这位大人。”身边有人走近,轻声唤她。
  木瑾茗转身,看见一个年轻人,是名衣着得体模样秀气的小厮。
  “这位大人,我们家少爷找你,请随小的过去一趟。”

  第三十二章、贵客

  木瑾茗抬眼瞅了瞅,几步远的地方停靠着一辆富贵气派的马车,花纹精美的青布垂幔,马车通身用低调的黑色做了掩饰,但那份未露欲露的富贵奢侈更是撩人心弦。一队的仆从俱是高头大马,眼神锐利,看人的眼神都带着警惕审视,若说这马车的主人是小人物,木瑾茗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什么时候逸远县来了这么排场的大人物了?她怎么不知道?
  木瑾茗直觉不想惹麻烦:“离开衙门时间太久,在下还有公干要回去办,就不叨扰你家少爷了。”
  小厮不动声色地拦了拦路,依旧一副恭敬的模样:“大人,我家少爷有请。”
  木瑾茗忽然想到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成语,为了免得自已落下乘吃了罚酒,只好勉为其难地跟去了。刚走到马车前,厚重的车帘忽地一声掀起,一名锦锻裘袍的年轻公子坐在车里,笑意嬊嬊地看着她:“你是逸远县衙门里的人?”
  木瑾茗微微一怔:“是!”
  “什么职务?”
  “县衙的师爷。”
  “哦,师爷啊,难怪。”年轻公子眯起眼睛笑看她,一派和气的模样,忽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坐!”
  “啊?”木瑾茗反应不过来。
  “看你冻的,我叫你上来,送你去县衙。”
  “不用麻烦公子了,县衙就几步路,走走就到了。”
  “谁说我是专程送你,我也要去逸远县衙门,顺便送送你。”年轻公子挪开位置,向她勾手指,“快点,刚才那件事,我还有话要问你。”
  哪件事啊?木瑾茗推辞不去,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车身摇晃,那名年轻公子不住眼地打量她。木瑾茗忍不住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
  “喂!”年轻公子有两条秀气的眉毛,眼睛总象酝酿着笑意,很阳光的长相。此时他挑着一边的眉毛,手指敲着屈起的膝盖,将笑未笑地看着她,“若是那个瞎子的儿子否认罪行,你要怎么办?”
  木瑾茗惊讶地看向他,年轻公子勾了勾唇,向她凑近了些:“你是靠诈骗连带吓唬让他认罪的,若是那个瞎子的儿子是个泼皮,硬不认这罪名,那瞎子又反口,你要怎么办?”明亮的眼睛眨了眨,象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哎呀,也许现在那心疼儿子的瞎子就翻供了,这位师爷,你要怎么办?”
  木瑾茗哼了一声,原来这位感兴趣的是这个:“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翻供的。”
  “哦?”年轻公子颇感兴趣地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活象好奇的学生,“说说看,你有什么手段?”
  木瑾茗本想嗤笑一声凭什么,转念想到对方拥有的马车仆从等硬性条件,明白眼前这位看似无害的公子又是一座她不可撼动的大山,只得耐着性子跟他讲:“我会把他们父子带到县衙之后分开,威逼恐吓那名犯罪嫌疑人,说他父亲已经交待,伤人的真凶就是他,再加以心理攻击,他不认也得认了!”
  “威逼恐吓啊,真粗鲁。”年轻公子啧啧作声,咯咯笑着,“他若是还不认罪呢?”
  木瑾茗平静地看他一眼:“不认罪就一直关到他认罪为止!”
  年轻公子掩嘴笑道:“这手段,啧啧,跟某人可真象,真野蛮真粗鲁。”
  木瑾茗郁闷,说谁呢?
  年轻公子哥俩好地拍了拍她肩膀,对她展颜笑道:“喂,我向县太爷讨要了你过来吧!”
  木瑾茗一愣。
  说话的空当摇晃的马车停了下来,不愧是明国最上乘的车辆,摇晃的弧度几乎没有,驶在起伏不平的道路上也感觉不到颠簸。有钱人就是命好,木瑾茗在心里感叹。
  车帘掀起,冷风刮过,木瑾茗打了个寒颤。年轻公子皱了皱眉,恋恋不舍地将车内闲置的大氅递给她:“穿上,外面天冷。”
  木瑾茗心里鄙夷,以为她没看到他脸上割肉似的表情吗?你舍不得,她还不稀罕!
  “谢谢,不用。”
  年轻公子忽然怒了:“我叫你穿上就穿上,废什么话!”
  木瑾茗噎住,这些世家公子,真是喜怒无常的性子。
  “你很快就是我的人了,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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