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马文才-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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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不过你我还整不过你!?
放、屁!
论起无耻的招数你离我还差得远呢!
我炸毛似地摆出个动物攻击的姿势等着帘子被掀开,然后那坨黑炭头凑进来,完全是备战状态,嘴角还特意勾了抹自以为很挑衅的笑容……
但是这个备战状态以及脸上那假笑一直持续了起码十几分钟,压根就没人离我,连吹动帘子的风都没有一丝……
于是乎,我便得瑟了,终于整到他了……再于是乎,我这一得瑟,就得瑟了一整天……
直到……
我发现他妈的他居然一整天没再给我吃的!
到了晚上,已经饿得不行的我终于忍不住了,帘子一掀,看见他正背靠着马车的开口处,双目轻闭,其实,除了太黑了之外,黄秋声也是个长得不错的娃,但是那心肠就跟脸上的皮肤一样黑!再帅姑奶奶也不会原谅你!
我一推他,道:“喂!你是想饿死我是吧!”
他眼皮都不掀一下,道:“你不是不想吃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想吃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他这时候终于睁开眼睛,他眼睛本来就大,猛然睁开瞪我一眼的时候真把我吓了吓,连忙稳住自己装成一副“我也很大爷”的嘴脸,道:“看、看什么看啊!那是因为你给的那东西都不是人吃的!”
“那你就别吃!”他冷笑一声,一蹦跳了下车。
我见他一下车,下意识便伸腿想跟着下去,我呆在那马车里一整天早就腻烦了。殊不知脚还没碰到地上便被他抓着后领子丢了回车里,还道:“谁让你出来了!?我有说过你能下地么?!精乖点就别再给我看见你跑出来,不然我……”
我被他丢进去,正好额头磕木板,吃痛的嘶了一声,听见他的话,气不过便连忙爬起来,趴到马车的门边上打断他的话狠狠地撂了一句:“谁稀罕!不给好吃的老子就不吃!还有,你以为我稀罕下地啊!?我不用下地都很快有人来救我!你就等死吧你!”
说罢我的头一缩,又蜷回车里面了。
于是乎,第一天我就抱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过去了。到了第二天,他居然还没给我食物,睡醒的时候只有一碗和前一日一样的有些沙砾的水,不吃东西不会死,但是没水喝真的会死,我这下已经渴得不行了,也顾不得太多,捧起碗就喝,但是要我拉下脸去求他要食物却死也不行。
然后,第二天,我便统共喝了两碗水,便过去了。那时候肚子已经没饿的感觉了,就觉得浑身发软四肢无力。
到了现在,第三天,我趴在木板上,看着那碗离自己并不远的水,似乎都已经没有力气爬过去了,连睁眼也是费劲的。
好恶毒……
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想弄死我……
这种旷古绝今的乞丐死法居然也要套用在我贾亦卿身上,想我贾亦卿带领着吉祥闯荡各处美食的时候,如何也是想不到居然会沦落到饿死这种收场……
此时,我对黄秋声的怨念已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强大,倘若脑电波可以杀人,我保准在方圆百里之内黄秋声都必死无疑,可惜……它不能。所以,我还是饿着肚子瘫在木板车上动也不能动。
第一天的时候我一直幻想马文才能从天而降,第二天的时候我甚至开始想司马祈骑着匹马过来我也把他算个王子算了,到了第三天,我的心内就只有一句话……
王八马文才龟蛋司马祈,你们两个男人都去死吧吧吧吧吧!
我失踪了三天,不是一天,不是两天,是整整三天!居然没一个人能找到我,重要的是我还是当天晚上就已经到了这鬼地方,整整三天根本没动过!
这证明了我根本就没离尼山县多远,但是他们居然用了整整三天都找不到我,特别是司马祈,什么鬼皇室密探皇家侍卫,都让他们去死吧吧吧吧(再度无限怨念)……
别问我为什么不自救,不是我不想,而是你想想,在第一二天我还有力气的时候,那个黑炭头压根就没离开过,我甚至蹲点在那帘缝后面半天了想趁他解手或者什么的时候偷走,但是这个恐怖的黄秋声仿佛拥有一个比他更恐怖的膀胱,蹲点蹲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无奈地掀起帘子,大呼一声,我要尿尿。
问题就在这里了,你这时候又要问我为什么不借尿遁是么,那我问你,如果一个男人,跟你说,你拉吧。言简意赅的三个字,但是他就站在你的后头,仅仅是背过身子去。
那你拉不拉?
答案是肯定的。
拉!
我可没有他那暴强的膀胱,不拉会中尿毒……
那在这种可悲可泣的情况下,试问,我又怎么能逃得了?!
不过这种情况到了第二天已经没再出现了,因为每天两碗水只是刚刚够维持我的生命,试问我哪里又可以循环输出的废水能拉?!
就这样,我便挺尸状地瘫在车里一整天。看着那日升日落,月升月落,又过了一天。
正在我已经思绪飘然,自觉离飞升没多远的时候,帘子被掀开了,看着那黑黝黝的脸背着光,我连他的五官都看不清了,但是凭着一股子巨大的怨气和自以为将死的勇气,我还是颤抖地举起手指,对着他用坚韧而且包含着无比怨念的语气道:“天杀的……死……东西……老子要……爆你……菊花……一万次……”
刚说完这句,我的手已无力地垂下……
……
别以为我就这么死了,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太累了,说了一句话,天知道我又消耗了多少能量,能量啊!宝贵的能量啊!赖以维持生命的能量啊!
“可以回去了。”
啊?
他什么意思!?
我对黄秋声这一句话显然消化不良,勉强运转因为食物缺乏而运转速度转慢的脑子,知道马车咕噜噜的声音响起了老久……
我才慢慢地闭上了幸福的眼睛……
……
诶诶,别误会,我这还没死呢……就是闭眼感动一下自己终于不需用饿死这种伟大的死法飞升,不过感动过后便是思考……
他这么困了我三天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为什么?
拖延谁的时间?
凭马文采和司马祈,不可能两个人这三天都居然不出来找我,那究竟……
发生了什么事?
……
……我是小卿饿得能吞下一头整牛的分割线…
被用扛米袋的方式扛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怎么能从别人客栈的后门进去,反正就是长驱直进地进了一家小客栈的某客房,然后我就这样被人随手一甩……
呯一下,大字型被摔趴在床上。
我砸在枕头上的脸很是欣慰,终于……不是硬物着落了……
在我还没能积聚全身的力量翻身过来问黄秋声一句,“为毛”的时候,便听见门嘎吱一声拉开,再嘎吱一声关上了。
我这下子终于力量急剧道满格,一个翻身扑腾,终于把自己翻了个正面,但是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用虚弱无比的声音发出一句连自己也差点没听清的“祝福”:“老子祝你早日菊花烂掉……”
不过,他人走了,那我怎么办?!
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啊!
难道我还是无法逃离伟昂的饿死之命运吗!?
在我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后,随着能量的继续消耗和我一直断供的状态,我终于,华丽丽地……
晕菜了。
……
嘴角隐隐能感觉一丝甘甜,啊……是水……我微微张了张嘴,只感觉到那股子甘甜慢慢地越来越多地涌到喉间,滋润着已经干燥到极致的喉咙。
要知道,我今天可是连水都没喝一口啊……
头晕沉得无法动弹,我使劲地睁开眼睛……只因我闻到了那熟悉的浅兰香,好不容易把眼皮撑开了,撞入眼中的就是狐狸那猛然放大的脸,还有一下子贴上我嘴巴的软唇,呆愣的微微张着嘴,只觉又是一股子清甜涌入喉咙。
原来之前一直是他给我用嘴渡水!?我那已经饿得没法子用急涌的方式冲上脸的血液,在努力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成功爬到了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一阵阵发着热,我也一阵阵的发着囧。
不是我又装纯洁,反正又不是没吻过,何况这是非常时刻……但是……
我囧的是……我可是三天没刷牙没洗澡……马狐狸他怎么渡得下口啊……
这口水渡完,他抬起头,三日未见,他却比我好不了多少,面容憔悴,尖尖的下巴居然能看见须根,衣衫也是被压得发皱,看起来怎么跟和我一样三天没洗澡的邋遢样?!
马狐狸轻轻一笑狐狸眼眯着,把我抱了起来,用须根蹭了蹭我的脸,道:“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我又不是自己跑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刚想开口问,便见他抬起放在床边小几上的一碗粥,舀了一勺送到我嘴边,道:“先吃些粥吧,你饿了几天,不能吃太急,啊,慢慢吃,粥我都吹凉了……”
下意识地张开嘴,是软滑的白米粥,能吃出些淡淡的咸味,这是最养胃的了……但是我却没有心思好好吃,只匆匆吃了几口,感觉到自己的胃终于充实了点,人也似乎开始恢复了点力气,便虚虚地抬起手,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知道是谁把我抓走的吗!?”
只见马狐狸一愣,扭头皱眉道:“你是被抓走的?不是留书出走的?”
我脑子轰一声炸开了,道:“留书出走?!留什么书出什么走!?”
马狐狸的眸子忽然一转,半响,皱紧的眉头慢慢松了开来,伸手捏了捏眉心,道:“恐怕……我们都被人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备!!!!!准备炮弹!!!上堂!!!!
霸王者
霸王者hqsxxooxnywn_81
霸王者请自行想象自己未来前景。。。咳。
天下变色……
“什么意思?被人耍了?”我疑惑地皱着眉头看着马狐狸。
马狐狸拉起袖子,帮我拭了拭嘴角,然后开始从三天前说起……
当我被抓走那时他刚好去了马英明那儿,当时一进去,便发现司马祈也在。说是一直昏睡的马英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与司马祈品茶下棋。见到马狐狸进来,司马祈并未多说其他,只是很快地便告辞,然后留下那两父子的独谈,到谈话结束后马狐狸想找我时便已发现司马祈大队人马正准备离开了。
司马祈那时手中紧紧捏着一封信,脸色阴霾,然而看见他的时候却露出一丝笑,道,她又逃了,她总是那么任性,不过,这么多年来……每一次她离开,我都能把她找回来,说罢,便甩手一抛,那封本捏在手中的纸便已化做碎片,随着风,飞散了一地。
司马祈离开了?
虽说他能离开,于我于他都是好事,但是他的口气并未对我放弃,那么他那么急离开,为了什么?会不会与我这次被抓有关系?
然而,我转念一想,迅速把自己的想法推翻。
不……不会的……
听马狐狸的说法,司马祈压根也是以为我是自己出逃,看来他也不知道我被抓走的事情,那他为什么离开得那么突然?
难道他是来找我……不,也不对,如果他是来找我这个假设成立,那么我早就被找到了,怎么会蹲在那荒郊野岭三大天都没被找到!?
那……他离开……是回洛阳?
那句“你逃不掉的”还犹如在耳,而且他走的时候还和马狐狸说定然能把我找回来,那么能让他那么急切地便离开了,为的是什么?
我被自己一脑子的疑问弄得头一涨,但是疑问太多,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马狐狸从怀里一掏,拿出一张纸递给我,道:“我听见司马祈的话时,是不信的,然而当我回房时,却看到这封信……”,
我打开纸的时候,心内却一阵难受,这张最简单的草纸,明显的一道道凹壑痕迹,都表明了收到它之时被紧紧揉成了一团。
马狐狸,你是用什么心情把这张纸抚平叠好,再藏在怀里的呢……
我看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模仿地唯妙唯窍,因我平日写字总是随性惯了,每句话最后一个字定然把字尾拖得很长,往往又因为心急,那很长的字尾巴总是没有拖到尖尖儿处便嘎然而止,而这封信是完全把我写字的风格全然模仿了出来。
我知道这定然是黄秋声模仿地,但是我在尼山能写字的次数很少,单凭着几次交给丁程雍的作业就能模仿出几乎一样的字,不可谓不厉害。
但是……我转念一想,看着马狐狸,道:“你不是会模仿我的字么,你怎么就看不出这个字不是我写的?”
当时他帮我抄书的时候,挥手而就,我看他临摹的手法那叫一个娴熟……但凡临摹得好的人,却都往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