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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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以伦常来道,公主嫁入相府,成为相府主母,府中子嗣本当尊称其一声母亲,只是,即使再有心讨好,也从未有人如此大胆,敢开这个先河……
所以,才更让她们觉得洛无忧此举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也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讨好?
她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又岂会真心讨好她?
洛无忧垂眸,心中嗤笑,她自然不会做白工,更不会平白无故,称她母亲,在她心里,除了生她养她疼她入骨的顾若兰,没有人配得上母亲和娘这两个称呼!
永昭公主收回望向襁褓的视线,瞟了过来,精细描摹的脸上盛着笑,一双凤眸深处,却是划过一抹暗沉,良久,才轻飘飘道:“平身吧!”
“谢母亲!”
“母亲,您看,安儿弟弟好可爱!呀,弟弟醒了,您看她在冲您笑,他喜欢您呢?呵呵,母亲,他好可爱是不是?”
洛无忧兴然直起了腰,恍然未见众人的神色,一口一个母亲叫得极顺溜,脸上笑容更深,圆圆的漆黑瞳仁里曜光灼灼,更显天真。
“嗯,是很可爱!”可爱?最可恨是有人爱!
永昭公主话是这样说,心中却是渐渐升起不悦,不过一个草根庶女,居然一口一个母亲叫她,还越喊越来劲儿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和她那个贱人娘一样,不知好歹!
只是,她又不能当着洛秉书的面驳回,毕竟,那会损了夫妻间的情感,得不偿失。
她偏头,望向洛秉书,洛秉书却满心都扑安儿身上,顿时,永昭公主一股怒火直窜心房,脸色也越发的冷。
可洛无忧却似没看见般欢喜道:“母亲,既然安儿喜欢您,不如就让他留在您身边可好?”
“放肆!”好字还未落地,永昭公主面色一寒,怒斥之语瞬间喷薄而出:“本宫堂堂公主何其尊贵,岂能替别人养儿子!”更何况还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
若她真的替别人养了,岂不是承认自己生不出儿子?
可恨的是,这个小贱人,竟含沙射影说出这样的话来侮辱她一国公主!
公主一怒,满堂婢仆瞬间跪下一大片,全都额头点地,大气也不敢出,就连抱着孩子的刘妈妈也不例外,三人面色煞白,心道,小姐啊小姐,您这下可闯下大祸了!
洛无忧也似被吓得一愣,随即满脸惊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怆惶叩头。
“母亲怒罪,女儿再也不敢了!女儿不知母亲不喜安儿,对不起,母亲您不要生气,女儿,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
她手足无措,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声音也越发颤抖,那楚楚可怜,害怕而又倔强隐忍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理发酸。
永昭公主却是越看那脸越来气,越听那一声接一声的母亲女儿,心中火苗越窜得高!
极怒之下,她自然也没注意到,洛秉书的脸上的笑容容已渐渐褪去。
老夫人心中更是不满,面上却半丝也未显露:“公主何必发怒,需知怒多伤身,公主乃千金之体,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老身知公主身份高贵,亦从未想过将安儿养在您身边,安儿是我洛家的种,我虽年迈,黄土埋了半截身,却还没到动不了的时候,这孩子,老身自然会亲自教导。”
一席话说完,都不带喘的,洛老夫人胸口剧烈起伏,旁边的李嬷嬷忙上前帮她顺气。
什么叫替别人养孩子?这孩子是是秉书的亲生儿子,是她的亲孙子!
就她公主的身份高贵?
难道她们洛家的人就是泥巴?就可以任人踩?那她干嘛还上赶着嫁进洛府?嫁给秉书?
而且,嫁进洛府十余年来也就下了两个银蛋。
连个金蛋碎壳她都没有看到!
☆、第009章 老夫人怒
“娘,您不要生气,公主她定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年轻,孩子一定会再有的!”
孝字当头,洛秉书自然不能眼看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毕竟那是生养他的亲娘!
至于公主,他也不能不顾:“公主,你也别气,无忧年纪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当她小孩子胡说八道!”
永昭公主却是沉脸拂袖,撇头冷哼,直接甩了他脸子。
洛秉书见状,顿时回头怒喝:“无忧,还不赶快过来给公主赔罪,你弟弟自有你娘带着,有老夫人教导,你个小孩家家的瞎说什么呢?”
语气严厉带着深深的怒气,脸色也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说完他恨恨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无忧。
都是她,说些有的没的,把件开开心心的喜事,弄得一团糟。
看吧,这就是她亲爹,亲生的爹!
他不能朝老夫人发火,因为老夫人是他娘,他不能怨,不能说。
他更不能对永昭发火,不是因为永昭是他的妻子,也不是因为爱而舍不得,是因为他忌惮永昭的身份,她是公主,他不能得罪,更不敢得罪!
不止不能得罪,还得讨好!
所以,他为了娶永昭,将她娘打成妾室!
所以,他只能朝她发泄心中的怨气!
所以,他十年来对娘对她不闻不问,若非那次他意外醉酒错入倚兰院,只怕,也不会有安儿。
所以,前世娘一尸两命,他都未曾在娘灵前上过一柱香。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放弃她这个女儿,任由永昭安排她的亲事!
所以,当她被害,他连面都未曾露过!
所以,他亲自监刑,让烨儿死无全尸!
……
太多的所以,早已磨去了她心中对父亲所有的期待,前世在冷宫暴室里,在烨儿身体被撕裂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她洛无忧,只是洛家的弃卒。
弃卒而己!
如今,不过是再温习一次他的无情薄幸,她的心,早就结成了坚冰,除了冷,除了寒,除了仇恨,对他再无任何感觉。
“爹,不要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娘,是娘,是娘她,娘……呜哇……”
洛无忧心中冷笑,面上却一脸害怕,泪水再忍不住扑漱漱的掉落,伤心的差点抽得背过气,更似再说不下去,跪在地上张嘴嚎哭起来。宛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若兰,若兰怎么会教无忧说这样的话?
洛秉书愣,听着那鬼哭狼嚎的哭声更是心烦意乱:“你娘?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娘教你的,不许哭,把话说清楚!”
洛无忧被吓得小脸一白,瑟瑟的止住了哭声,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四肢并用,爬起来便冲进了老夫人的怀里哭喊:“祖母,无忧好怕,祖母,呜呜……”
“乖孩子,别怕,祖母在这儿呢,祖母在这儿呢,有什么就跟祖母说,乖……”洛老夫人被迫搂着洛无忧,也被吓了一跳,原本心里对她那点不满也不翼而飞。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那小脸那么白,哭的这么凄凄惨惨的,虽然这个孙女一向不怎么和她亲近,但到底血缘摆在那里,加之哭的可怜兮兮,顿时,让老夫人找到一种被需要,被依靠的感觉。
谁都没扑,偏扑她怀里,足见在这孩子心里,她这祖母还是有些份量的!
如此想着,洛老夫人那一向坚硬的心,也随之跟着软了一分。
洛无忧抱着老夫人抽咽了好半晌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祖母…呜呜,无忧,无忧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好可怕,好可怕,我,我梦到娘亲,梦到娘亲躺在地上,她浑身都是血,血,到处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还有弟弟,弟弟被泡在血水……”
“呜呜,我伸手去拽娘亲,去拉弟弟,可是我,我拉不动,我拽不起来,呜呜,我好没用,我好怕,我,我,也被染了一身的血,我听到娘在哭,哭的好惨,好惨……”
夫忧的话,让老夫人心头咯噔一声。
“呜呜……”
无忧窝在老夫人怀中,哭得涕泪横流,她每说一个字,在场众人脸色就越诲暗一分,这时无忧又道:“后来,后来,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将我拉了起来,他告诉我,有人要害娘亲……”
“我一个激灵,被吓醒了。醒来之后,我又听到娘在惨叫,呜呜,后来,后来,刘妈妈告诉我是娘在生产安慰我不要怕。可是,我还是好怕,我想着梦里的情景害怕的不得了,于是就去了娘那边,结果,结果……哇,祖母,真的有香片,真的有参片,呜呜……老爷爷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人要害娘,呜呜……”
洛无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襁褓中的安儿似也受到感染睁开了眼睛,扯着嗓子哭嚎,满屋子都是一大一小的哭声,老夫人生怕刚出世的孙子哭出个好歹来,忙挥了挥手让李嬷嬷将孩子带了下去。
洛无忧泪蒙蒙的看了一眼,又接着道:“呜呜,我知道祖母和父亲一直心疼娘亲,心疼弟弟,我被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情急之下,我就让人把那产婆抓了起来。可,可今天早上她却死了,她真的死了,祖母,林妈妈说她是畏罪服毒自杀的,可是,祖母,这不关无忧的事啊,无忧没有打她,也没有让人给她毒药,无忧真的没有给她,无忧真的没有毒药,她死了真不关我事啊,祖母,我好怕,她会不会晚上再来找我,呜呜……”
“祖母,您相信无忧,无忧说的都是真的,后来,刘妈妈请来大夫,娘把香片和参片都给他看了,他说,他说……呜呜,祖母不信您可以问刘妈妈,还有红锦绿晴,还有春雨夏荷秋菊冬雪……她们都知道的,她们都看到,都听到的,呜呜祖母你看……”洛无忧紧紧抓着老夫人的胳膊,似怕老夫人不相信,怆惶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的匣子双手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正是洛无忧用油纸包起来的香片和参片,脸色顿时变了。
凌厉眼神刷地射向跪在地上的刘妈妈,声音从未有过的寒戾:“那大夫说什么?”
“回老夫人,那,那大夫说,参片里含了微量迷药,那宁神香里参了麝香。”刘妈妈被吓得声音都在颤抖,头伏在地上,更不敢抬起来。
“岂有此理!”
嘭,老夫人玉拐狠狠的砸在红木桌上,茶杯玉盏碟子全被砸飞,嘭嘭嘭落在地上,裂成了无数碎片。
☆、第010章 无子大忌
“这相府中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谋害相府少爷姨娘,当老身死的么?当相爷不存在么?敢在老身和相爷眼皮底下做出此等灭绝人性之事,秉书,此事不但要严查,还要一查到底,查个清楚明白,必要把那些个为恶之人抓出来,严惩不贷!”
给产妇下迷药,这不是要把孩子闷死在肚子里,还有那麝香,那可是孕之大岂,尤其分娩之时,女子本就虚弱,极易难产大出血。
不然,为何说每个女人分娩都要在阎王殿里走一遭!老夫人自己也生养过。对这些又岂会不明白。
迷药不是毒药,人一死,谁能验出来?谁又会想得到?加之产房本就腥气重,轻而易举便会盖过那麝香味儿。
一切神不知,鬼不觉,这人既歹毒又狡猾,手段更是极狠极高明!
老夫人此刻俨然气极,相府子嗣单薄,她吃斋念佛,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个孙子。
这简直是在往她心尖儿戳刀子!
“娘,你放心,此事儿子定会彻查!”洛秉书也是一脸愠怒,论起对儿子的祈盼,他可一点不比洛老夫人少。
永昭公主面无表情,望向洛无忧的凤眸眸底逾渐森寒,没想到,真是这个小贱人坏她的事!
洛无忧却是伏在老夫人怀里不停的抽泣,连个眼角都没给她,不用看,她也知道,永昭公主的脸色有多难看。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她红唇轻勾,扬起一抹诡异森寒的笑,却是稍纵即逝……
威严肃穆的丞相府邸上空,似凝聚着厚重的乌云,气氛极为压抑。
兰姨娘生产,产婆下药暗害,老夫人相爷大怒,下令彻查。
此为家丑,洛丞相自不会报官。
他请了几名大夫将那参片和香片重新验过,大夫们的说词与那夜刘妈妈请来的大夫说词完全无二。
接着,七窍流血,脸色发黑,浑身僵硬的产婆尸体被抬出了柴房,裸(和谐)露在太阳底下,相府所有姨娘,仆婢全都被请来观摩。
从负责接触产婆的管事嬷嬷,到平日里负责倚兰院事物的仆婢,和倚兰院顾若兰身边的所有婢女,以及刘妈妈还有伺候无忧的林妈妈,但凡和她们有接触的,全都一个接一个被请去问话,大有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罢休的架式。
一时间,丞相府里,人人自危。
这种情况,就算没做过,也会害怕,这深宅大院里,保不齐就会被人借机咬上一口。
更何况,或许没做过,但却不代表没那么想过!那段日子里,那些姨娘们更是没少往倚兰院走动。
昭园
噼里啪啦,金玉碎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