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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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恨不得他死,极尽所能的将他踩踏,他的世界从高高在上跌落至泥泞地狱。自从母后去了以后,他的日子便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暗杀,下毒,陷害。
没有人想他活着,他的活着就是一种罪。
只有她,那个小小的宫女,不遗余力的照顾他,明明身子和他一样弱小,却还妄想保护他,他们在东宫里相依为命。那段黑暗的日子,她亦是他唯一的阳光,只那最后,那丝阳光却还是被无情的剥夺。
她走了,他赶到时,只看到她满身的鲜血,他搂着她泪如雨下,她却躺在她的怀里笑着,那笑,便如少年倒下的那缕笑容一般二无。
她笑着卑微的恳求,恳求他忘了她。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笑……
那是他生平每二次哭,第一次是在母后死的时候,从那之后,他再未哭过,他明白,他想要活着。想要替母妃,替她报仇,便只有隐忍,他变得嚣张跋扈,他变得残忍嗜血,他变得不可理喻。
他嚣张到不把一切放在眼中,他把高高在上的皇帝生生气晕朝堂三次,因为他知道,他要用他来平衡朝中的势力。他越是无用,越是纨绔,越是什么都不懂,便越是安全。
如今他终于做到了,那个亲眼看着母后被毒死亦都无动于衷的男人。那个给母后下了毒害母后殒命害得梦瑶惨死的贱女人。连同那个贱女人的贱种,全都被他送进了地狱里。
他的仇报了,可却觉得心里空空的,仿佛缺了一角。
敛神看着地面那一团红艳艳的血迹,那血是少年的血,一样的鲜红,一样的刺目,一样如同梦瑶死身上染着的鲜血一般的刺目。
洛无忧,洛无忧……
君惊澜恨恨的念着这个名字,亦是一遍又一遍。
厢房之中,羿青从地上爬了起来,拂了拂有些褶皱的袍摆再次走到榻前,看着少年,不,是少女幽幽紧闭的眼帘轻轻叹了口气,他替少女把过脉,自是知晓少女女子身份。
却是不曾想,不过一介小女子居然敢那般大胆的潜进这个喜怒无常,世人眼中恶魔太子的府邸。她的目的当是那盆花无疑了。他并不知晓那盆花她到底有没有带出去,不过,看那恶魔生气的样子当是带出去了吧?
而让他更加疑惑的是,她会不会就是那个用鬼谷针法缓解了君惊澜毒素发作的人呢?那车夫,他见过,绝对不可能是车夫。相对来说,他倒更相信是这少女做的。
若是如此,她便有可以是他鬼谷的弟子了。
那么,她又会是哪位长老的弟子?他鬼谷一年一度的历练还没有开始,现在不可能会有人在外行走。那么她会不会和谷主……
羿青想到此,淡然的眼中不由的浮上一抹激动,他们整整找了十八年,却都没有找到谷主的下落。如今,总算有一丝希望,他绝不能放过。
不管如何,便是因着这一点,他也是非救她不可。朝那男人说的那般严重也只是怕他会再次对她出手罢了。自然,她的伤也是不轻,若是他不在,眼前这少女能否渡过这关,亦当真是难说。
羿青犹豫了半晌,轻轻揭开了少年脸上的面具,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异青心中的直觉更甚。当下也不再耽搁,连忙小心翼翼的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瓷瓶倾倒出一粒药,替少女喂了下去。
药香清淡,入口既化。
若洛无忧醒着定是会惊讶出声,因为那药丸她非常熟悉,那便是南宫景璃曾从柳家交换给她‘救命’的清心丸。只那药丸她并未食用,最后用在了其母顾若兰的身上。
清心丸喂了下去,因着少女身体五脏受损严重,根本无法正常的吸收药力,羿青又重新拿出银针,替少女针灸,帮着少女将那药性一丝丝的化开,助少女吸收,待行针完毕。少女雪白的脸色依旧雪白,但那微弱到几不可见的微弱气息却是稳定了一分。
羿青见状松了口气,看着药瓶里剩下的两粒清心丸。不由苦笑,只怕想救回少女的命,他这唯二仅剩的两粒清心丸亦是保不住了。
之后的几日羿青每日都会前来给洛无忧诊治,在羿青的调理之下,洛无忧的伤势一天天趋于好转,那雪白的脸色也一点点好了起来。然则,不知为何人却是一直没有清醒。
君惊澜每日都会来,每次看到少女依旧昏迷都会发一通脾气,而羿青给的解释很简单,少女受伤太重,身体机能都还处于恢复阶段。未曾醒来,那是很正常的。
对这个解释,君惊澜极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他不是大夫,他亦并不会切脉。虽怀疑羿青对他说谎,可是,他召了太医来,太医给出的结论与羿青给他的结论一模一样。
君惊澜一怒之下每日斩杀一名太医,接连杀了五人,却也依旧是无可奈何。面对一个受作昏迷着甚至随时都可能丧命的人,他便是再有千般手段,万般酷刑可以折磨她。
可那昏迷的人没有半点知觉。又有什么用?
那种无处发泄,那种有力没处使的憋屈感觉,一连忍受了整整五日,直到君惊澜所有的耐心全都消耗怠尽,这样平静才终于被打破。
☆、第414章 忘字心中绕,前缘一笔消
“羿青,现在立刻,给本殿让他醒过来,否则的话你信不信,本殿的追魂索现在就会割断你的脖子。不要怀疑本殿的话,立刻让她醒过来!”
君惊澜站在殿宇之间,血色的丝线缠绕在男了的颈脖,微微用力,那细线收紧,锋利如刀的丝线立刻在男子的颈脖之上划出一抹血色。
“殿下……”
羿青脸色微微一僵,能够拖得五日,已是他用尽全力。如今,魔王耐心已尽那少女能否逃过当真是未知之数。羿青眼眸微微闪了闪,方说出两个字,两人身后,却是突的响起一道女音。
“惊澜太子,你想要无忧醒过来而已,无忧如今已然醒来,你可以放了无关紧要的人了吧?咳咳……”
两人一愣同时回头,那卷起的珠帘边,倚着一道人影。微微凌乱的青丝束着,苍白的脸色,精致的五官,虚弱的身体。却正是一连昏迷了十日的洛无忧,只一句话还未尽,少女便已重咳不止。
“洛无忧,很好,你终于醒来了么?终于不再装了么?呵,你的生命力还当真是顽强。本殿还当真以为你会死,可你一二再也没有死成!到底是你命硬,亦或是羿青你太妄自绯薄了?”
君惊澜看着少女似愣了片刻,那脸的颜色更是瞬间变得更加阴鹜,阴冷的眼神分别落在少女和中年男子的身上:“本殿刚要杀了羿青,你便醒了过来,看来,本殿小瞧了你。狐媚的手段当真是厉害,刚到北越不过半个月,便将本殿的人都收买了过去!你说,要是本殿当着你的面杀了他的话,如何?”
男子言行无状,说的无所顾及,被欺骗的感觉由然而生。心中一股怒火突然高高的窜起。连日来积压的郁气似乎都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
说着,他手中的丝线已越收越紧,羿青脖子上鲜血瞬间成线般滴落。
洛无忧眸光亦未转一下只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咳咳,不如何!太子殿下若当真以为杀了他就可以折磨到我,那便大错特错。本县主并不识得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太子殿下想杀,那便杀吧!左右浪费的亦不是本县主的力气,更加有的是人替殿下收走这尸体外加打扫这殿宇。”
“只不过,还烦请太子殿下重新再给无忧宣个御医。无忧伤势未愈,殿下便是想折磨无忧也无法尽兴,说不定,要不了几下,无忧便被殿下整死。届时,殿下那口怨气出不了,岂非更加得不尝失!”
少女说完,转身便回了屋子里的雕花大床上重新躺了回去,甚至连多一眼都未看,便眯上了眼帘。被子里的手却是紧紧的纂着。这些日子虽昏迷,可其实她在那第二日便醒了过来。
所以发生的事她都清楚,都知道,她知道是羿青替他诊治,也知道羿青的确是她鬼谷的人。也是他在出手帮她,帮她尽量的拖延时间,可是,她却绝对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在意。
那样,只会给君惊澜理由去伤害羿青。
算一算,她昏迷也有七日了,不知道青鸾她们到底出了越京,出了北越的地届没有?想想应该是没有的,不可能会那么快。北越疆土极大,七日根本不可能到边关。只但愿她们能一路顺利才好。
君惊澜眼神阴鹜的看着那珠帘悠悠晃动,手中的红色丝线紧握,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明知道少女只是故意这样说。可是看到那张淡漠的脸庞还是让他整个胸腔之中都燃烧起一把熊熊的怒火。
追魂索收,血丝舞动的同时在男子颈脖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这便是你欺骗本殿的代价,羿青,给本殿滚出去。”
男子说完一个闪身便进了内室,羿青抚着那伤口,眼中带着些许的担忧,却终是没有再跟上去。这里不是鬼谷不是他的地盘,而是北国太子府。若他做的太过,只会给鬼谷带来无尽的麻烦。
那个少女,很聪明,希望她能够逃脱,正如他希望从少女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但愿,一切都能天从人愿吧!
男子脚步落地无声,那珠帘却是被撞得噼啪作响,洛无忧掌心微紧,还未及反应,便有一只大手遏在了她的喉间。
“洛无忧,你是否当真以为你拿到东西,便可以浑无所惧,便可以视死如归,便以为本殿就拿你莫可奈何了么?本殿告诉你,别妄想了,你的人已被本殿截获,你的所有希望都落空。若此,你还可以保持如此的漠不在意么?”
君惊澜声音低沉至极,大手蓦然一紧,每吐一字都伴随着恨恨的磨牙声。看着眼前这张平静到毫无波澜的脸,他就有种难以抑制的,想要将她狠狠的,狠狠的撕碎的冲动。
洛无忧终于睁开了眼帘,苍白的脸庞因被掐着脖子呼吸不畅而憋的通红,那幽深的瞳孔却是绽着奇异的光亮:“若殿下真的将东西寻回,又岂会等到现在才告知无忧?若殿下当真将东西寻回,又岂还会如此的气急败坏?无忧倒是多谢殿……下给无忧带……带来……这样的好……好消息了。”
少女每说一字,男子的手便收紧一分,让少女通红的脸色瞬间发紫,那声音到最后也是有些断断续续,语不成句。
“洛无忧——”
君惊澜恨到眼眶都泛着红丝:“洛无忧,你太天真了,本殿想要对付一个人,折磨一个人,有太多的方法。你毁了本殿最在意的,本殿也会毁了你最在意的。都说世间女子最重容颜,你说,本殿若毁了你这张脸,让你以后都做个真正的丑八怪,这样可好?”
男子话落,手掌忽的一松,眼见少女并不言语,只大口中的喘息吸气,他掌间那红色的丝线轻轻的拂着少女脸颊柔嫩白晰的肌肤而过。
妖冶的面容之上笑意无比的森冷:“洛无忧,你知不知道,本殿这兵器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追魂之索。江湖中流传着这样四句话,追索之索,见血方回,夺命之伤,永生难愈!此血丝乃天山万年血蚕吐出的丝线所练制。因其上沾着血蚕的唾沫,而血蚕的唾沫中含着一种毒,不会让人死,却会让人的伤口永远都不会好,永远都保持原本的鲜血淋离。”
男子声音冷戾而魔魅,看着少女的眼神便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狠辣之中透着几分的扭曲,一字一字都充满了威胁。
洛无忧沉吟不语,只静静的看着男子,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浓烈而毫不掩饰的恨意。那么的强烈的恨意,她太熟悉,也太明白,只因她也深深的体会过。她可以理解君惊澜的心情,更何况这一切还是因为他。
但凡有半点其它的方法,她不会那么做。可她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在这两者之间,她只能选择容狄,也因此注定要伤害君惊澜。
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伤害他。
相反,她可以毫无愧疚的伤害任何一个人,甚至是劫走赈银不顾百姓的死活。也无甚多的愧疚,可是,她却万分不愿意伤害君惊澜。
还记得她曾说过,他们是同一种人!
都是同样都被伤害过的人,那个女子应该是他最爱的人吧?所以,即使在她离开了以后,即使他一直的隐藏自己,一直给自己缚上了风流纨绔的本性,可是,他却一直没有碰过那些女人。
思春殿中那变态的一幕,千娇阁中那艳色又血腥的一幕,还有烟雨楼中那具完美如初却被她生生毁掉的水晶棺中的女子。一切的一切都只在说明着,眼前的男子根本不是人们想象的那般。
看似无情之人,却往往最是情深痴痴!
诚如眼前的北国太子君惊澜,诚如那个走进她心里的男子,不动情则已,一旦动情,便是一世一生!
“洛无忧,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本殿!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走神,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