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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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系腰带边催促:“莫言,快起来了,都响锣了,你再不起来就会错过用早膳的时辰了,昨天饿了一夜,今天早上自己手脚麻利点儿,要不然,你这身板指定撑不到午时的饭点,就会饿晕过去了。”
“嗯,长三大哥谢谢你叫醒我,我这就起身。”洛无忧回了一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掀开被子下了床,麻溜的穿上了鞋子。
又伸手整理了下微皱的衣衫和头上的帽子,便拿起墙角的脸盆,去了外面打水洗脸,长三在后面看得一愣一愣的。
“哎,李达,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笨呢?你看莫言多聪明,穿着衣服睡,这样起床的时候就不用再花时间穿衣服了,这样也绝对不会错过饭点了,看我这傻不拉唧的,怎么就没想到这办法。”
李达亦是点头:“别说,还真是,没事儿,大不了,我们今天夜里也穿着衣服睡,到时候早点去饭堂,也能多拿点吃的。”
“嗯,好。”
两人收拾了一下也赶紧的洗了脸,三人一道往饭堂赶,才走到半道,就碰上了德全儿,洛无忧脸上堆着笑:“德全大哥,您也要去饭堂么?要不,我们一起吧,也有个伴儿,说不定还能多抢点。”
德全却是满面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莫言,先别吃了,王管家有有命,让我来带你过去。你还是先跟我走吧。”
“去哪儿?这我还没吃饭呢?”
“你别问那么多了,到哪儿你去了就知道了。快着点,别让管家等急了。”德全只不停的催促说是王管家找,可王管家这么大早找她作甚?
想来,找她的另有其人吧!
这是君惊澜的府邸,他想找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了。能这般快找出他来,呵,一点也不稀奇。
“德全大哥你别拉了,我跟您去就是了,我这昨天累了一天,身上还疼着呢!真是,这王管家也不知道什么事儿找的那么急,我饭都还没吃呢?这下可好,又要饿肚子了。”
洛无忧瘪着嘴抱怨了两句,用力挣脱了德全,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既然她现在已是退无可退,那也只有见招拆招,便是疯子又如何?便变态又如何?便是杀人狂魔又如何?
她洛无忧已重生一回死过一回,难不成还真要怕了他?
德全儿摇头,她早就提醒过这呆傻少年,可惜他却是一点儿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这才第二天便被主子传唤,估计也要开了太子府的先河。
成为进府才不到一天,就变成残废的人,当然残废还是轻的,极有可能这小少年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且这个可能极其之大。他可是亲眼看到王管家那阴鹜的脸色。
就不知这莫言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了?
李达与长三也怔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德全两人走远,两人心中也都是浮上一抹不好的预感:“走吧,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至于其它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老天爷能保佑莫言渡过此劫。”
那个活泼而害羞的少年他们真心很喜欢,她就像是一潭死水之中,多出来的一尾鱼儿,给那整个水潭都带来了些许的生机。
只不过,他们也都只是奴才,命也都拴在裤腰带上,都自身难保了,又还能指望他们去改变些什么呢?
终究什么也改变不了……
洛无忧一路随着德全走过蜿蜒的道路,穿了好几个院落,走了约大半个时辰才停下来,看着那院落之上的牌匾,洛无忧微微一愣。
那牌匾之上写着三个大字:藏雪殿!
各朝历代诸君本应住在东宫,以像怔着国之储君的地位,君惊澜却是因为**后宫而被北皇给赶出皇宫,这座太子府,说是皇宫外的东宫其实也不算错,这牌匾用上殿字称号,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是,他犯下那么多的事,为什么北皇竟是没有废了他的太子位?甚至还把大位传给了他?真像传闻之中的那般,北越皇宠他入骨么?
若如此,他又怎么会养成那般的性格和模样?
“莫言,就是这里了王管家吩咐我将你带到这里,你进去吧。”德全儿只把洛无忧送去藏雪店的门口便停下了脚步。
“好,德全大哥你先回去吧,别再错过了饭点。”洛无忧点了点头没有其它多余的举动,德全那眼中的忌讳和害怕太明显了,她也不想再去找他的麻烦,他不过是传话而已,所有的事情又与他何关?
这是她和君惊澜之间的恩怨,她不想牵涉到其他人!
德全看着少年似想说些什么,蠕了蠕唇却只道了一句好,便转身顺着原路返回,看着德全的背影消失,洛无忧深吸了口气。
上前推开了藏雪殿那紧闭着的大门,门自两边缓缓开启露出一条缝,那缝越来越大,洛无忧凝眼望去,先是看到一片开得妖冶的血色蔷薇,而在那带刺的血蔷薇中,却是有一人正对着殿门,静坐在花间。
那一身火焰般的红色之下,便是连那满园的血色花朵,以及身后雕梁画栋的飞檐殿宇也都失去了颜色。
“终于来了,小奴才,本殿可是等你很久了!”看着站在门口小厮那瘦弱的身影,还有那微黑的脸庞和五官。
君惊澜笑的宛如那满园盛开的血色蔷薇。妖冶研丽,魅惑至极,却又带着一根根会扎人的刺,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满身窟窿尸骨无存!
☆、第396章 好好关照,贴身侍从
洛无忧心中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垂着头一步步走了进去,步子迈的极慢,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既将被押上断头台的囚犯,正一点一点的步向死亡。
走了大约一柱香,才终于走到了花园外面,曲膝正要跪下,君惊澜却是突的慵懒出声:“离本殿那般远,小奴才,你很讨厌看到本殿?”
“奴才不敢。”
少年低眉顺眼,恭敬的回了一句,她自是不想看到他,这辈子,下辈子,哪怕下下辈子,都不想看到这张脸,可命运却注定了她必须面对。
“那就好,还不赶紧的过来扶本殿起身。”君惊澜依旧坐在那百花之间,脸上笑意盎然绚烂的让人恨不得一刀戳破。
洛无忧小心翼翼的避开花枝,走到那人面前,这些花显然都是有人专心打理的,若是她真不小心踩坏一株,只怕便是又惹上一桩祸事。
“殿下,奴才扶您起来。”
“等等,你好像还没有给本殿行礼问安吧?”
看着少年远远伸过来的手,君惊澜眼眸微闪:“怎么?难不成你这小奴才进府的时候,没有人教过你规矩么?连行礼问安都不会?”
“可是,殿下,这花儿开得这般漂亮,奴才都没见过呢。若是奴才把它们压坏了岂不是很可惜?而且,而且要是奴才压坏了他们,殿下不会叫人打断奴才的腿吧?”
洛无忧垂头扫了一眼脚下,脚下满地花枝毫无空隙,花枝间那根根锐刺更是看得人扎眼,若她跪下去的结果可想而知。
“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觉得是这些草重要,还是给本殿请安重要?”君惊澜眉尾微挑,不待无忧说话,便自道:“那自是本给殿请安重要了。只有那不懂事的奴才,本殿才会打断他们的腿。”
洛无忧被那犀利眸光看得微滞,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借机整她看她受伤罢了,可明知是被整她却无法反抗,只能生生的受着,谁让他是北国太子一府之主?谁让他手中握有她想要的东西,谁让她偏偏那般凑巧就罪了他?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洛无忧抬头看了看男子脸上的森冷笑意,脸上满是恐惧之色,慌张之下典膝便跪了下去,膝盖着地,那艳丽花枝被压断,花刺毫无意外扎破衣料刺入膝盖血肉之中。
“嘶……”
疼,阵阵尖锐刺痛。
少年轻呼出声,额头更是冷汗岑岑,五官都紧皱在一起,原本平凡的脸更加丑了,膝盖处隐有血丝浸湿了浅灰色的裤管。
君惊澜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甚:“还不错,总算还知道怎么行礼。”却是并未让眼前的人起身。
“殿下不是要起身吗?还是奴才搀扶您起来吧!”洛无忧咬牙说了一句,君惊澜摆明了要整她,他若不开口,她只怕得一直的跪下去。
“无妨,本殿现在又不想起身了。”
君惊澜瞟也没瞟少年,指着天空道:“你看,今儿这天气还不错,天高云淡,广袤无垠的,只不定一会儿太阳就要出来了,本殿还想再晒晒。奇怪了,不是都已开春,当是燕子回巢之时节了么?可本殿的小鱼儿怎么还未飞回来?数月不见,本殿倒是甚想他,便再等等看它会不会飞回来。”
男子一脸疑惑而期待,给一只燕子取名叫鱼儿也亏他能瞎扯得出来?
洛无忧忍疼,抬头道:“殿下,奴才已请过安,若是殿下没有其它的交待,奴才还要回去干活,还请殿下允奴才先告退。否则一会儿王管家就会到处找奴才了。要是干不完活儿,奴才只怕饭也没得吃了。”
“你怕干不完活没话吃,就不怕本殿以后让你都吃不了饭?”君惊澜脸色瞬间变得暗沉:“小奴才,你莫不是当本殿真把昨儿个晚上的事儿都忘记了,还是你自己一夜失忆全都忘记了?”
“敢拉本殿下水,不止嘴不想要了,本殿看你这手也不想要了。”君惊澜脸色瞬变,话落,手掌一动便握住了少年的双手,两声脆响之后,伴随的是少年嘶哑而尖锐的痛呼。
“啊——”
少年两只手腕都无力的垂了下来,手腕骨骼关节尽被卸,比之那针扎之痛还要更痛,君惊澜居高临下看着那张充满恐惧的痛苦脸庞,还有那氤氲着水光的眸子,脸上残忍的神色瞬间尽褪。
凉薄的嘴唇轻扯出一抹笑,便自又坐回了那躺椅之上:“本殿还要在这里等着小鱼儿回来,你便陪着本殿一块儿等,不用担心王冲会找你,本殿已下了令,以后,你就跟在本殿身边侍候本殿,能做本殿的贴身侍从,小奴才,你,应该感觉到荣幸。”
“放心,本殿定会好好的,关照你的。”君惊澜转头看着天空,声音在那殿宇上空轻响了许久,眸底只有残忍的戾色,这世上每一个敢违逆他的人,他都会让他们好好尝尝,那种违逆他的后果!
呵,呵呵,接下来的日子还真让人期待啊,在登基前的这段时日,有这小奴才供他消遣玩乐,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他,当是不会无聊了。
微寒的风吹拂着那森冷的音调渐渐消散,灌进少年满是汗水的身体内,一阵刺骨的冰冷,洛无忧垂头,跪在那花间,咬牙忍着那痛楚。
除了忍,她只能忍。
便是咬碎银牙和血亦要将那痛吞下去。
君惊澜让她做他的贴身侍从只不过是想报复她折磨她,可这又何尝不是她的一个机会?她费心想要和德全打好关系,也不过是因为德全是一等小厮,也有负责东院的清扫。
说到底都是为了更加靠近君惊澜,更加的靠近这藏雪殿,君惊澜手中确有彼岸之魂不假,且那东西南宫景煜曾说过他拥有多年,只是无人得知罢了。至于到底是从何而来,除了君惊澜自己,也没有人知晓。
前世那东西在登基大典上出现,这世也定会出现,从齐衍口中得知一切以后,她便在开始想,那彼岸之魂最有可能存在在的地方到底会是哪些地方?
无疑,这藏雪阁便是最有可能的。
洛无忧从晨时一刻,一直跪到午时二刻,整整两个半时辰,跪到膝盖都已没有了感觉,她跪身的那片血色蔷薇被折断的花枝也都全枯萎。
君惊澜便也一直坐在那血色花朵之间,整整两个半时辰一动不动,便是连眼帘都眯了起来,呼吸均匀缓沉,似乎已睡着。
正午时分,天空高悬着一轮艳阳,虽只三月,那阳光并不毒辣,久晒之下,却还是让洛无忧浑身里衣都已湿透。
微黑的脸颊之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和着那膝盖处渗着的血液全都滴落在那花园之中的泥土之中,滋养着那些血色的花朵。
“启禀殿下,已到用膳的时晨了,奴才已传好了膳。”又过了不知多久,王冲领着一众奴仆浩浩荡荡前来传膳。
王冲站在花园外,恭恭敬敬的跪着,一双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跪在躺椅旁的少年,眸光极其复杂难言中,却又透着一股格外的阴冷。
显然这位王管家也将洛无忧给记恨上了。
昨夜殿下大怒,并又一次遭遇到刺杀,自那传位的圣旨下来之后,几乎这些日子每隔几天便会有一回,不过殿下一般都不在太子府,却没想到这个莫言进府当晚,便又‘引’来一批刺客。
太子殿下那般大怒,这莫言只怕也是个奸细无疑。想他王冲识人无数,却竟是被那张老实的脸给骗了。当真是老马失蹄,太过可恨!
还好的是他们的殿下英明无比,一眼就戳破这小子心怀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