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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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厢房之中,洛无忧换了身衣服便歇下了,顾林氏和顾沁雪坐在床连陪着说了一会儿子话,直到她沉沉睡着后,两人才抹着泪离开。
只是,两人却是没发现,她们才刚走,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儿便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房中的寒濯,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不由闪过一丝笑意。
“主母,可是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么?”
寒濯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洛无忧,看着少女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不由挑眉问道:“是不是那个叫弄巧的婢女?”
“弄巧?她怎么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对,你不是也听到了,人家姑娘是来寻亲的,只是暂时的借住在顾府而已。”
洛无忧嚼咽下糕点眼眸微闪,“寒濯你观察姑娘观察的还真是仔细,她有何不对之处,不如你跟我说一下?”
“主母,你会特地去打听一个婢女的事?如果她真是借住那么简单的话,你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关注她?我虽没看到那女子的不对,可是,我看到主母的不对劲儿,不就足够了?”
寒濯一脸笑意,他可没错过,当那个丫鬟进来时,自家主母眼中闪过的一丝冷意。别人自是没注意到,可他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又因为角度关系,他却刚好看了个正着。
虽那丝冷意,只如惊鸿而过,却是太过犀利,让人无法忽视。而他更明白,眼前的少女,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观注一个人。
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女子绝对有不妥之处!
“哦,原来你观察的这么仔细,那不如你跟我说说看,那女子到底如何?”洛无忧拿着糕点继续吃,眼神却是一直落在寒濯的脸上。
寒濯沉吟了下道:“从气度来看,倒像是受过良好礼仪教养的大户人家的闺秀,属下也观察过,她并不会武。她的说辞虽未经证实,可从丰洲逃难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若是会武他一眼便可看出来,可从她的步伐和气息来看,她明显只是个普通女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才是让人最奇怪的地方,他并没有看出那女子有何不妥,可他家主母,却好像……对人家姑娘特别的感兴趣!
洛无忧点了点冰,寒濯的所说倒也很客观:“寒濯,那,你觉得那姑娘的脸蛋……长得漂亮么?她的声音……好听么?哭的时候是不是梨花带雨很惹人怜爱?”
“主母问这个作甚?”寒濯额头挤成一个大大的川字,人家姑娘长得好不好看与他有一根毛的关系,他干嘛要去关注?
不过,他倒是也看了下,那姑娘长得倒也还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
洛无忧淡淡一笑,“呵,自然是让你和本小姐做个比较了,男子不是最爱看女子的容貌了么?难不成你不喜欢?”
“……”
寒濯无言以对,要他怎么说?说喜欢看的话,那他岂不是真成了喜好渔色的登徒浪子了,若说不喜欢,主母会不会怀疑他身体有问题?
就在此时,洛无忧,却是已转换了话题,道,“好了,不和你闲扯了,你下去休息吧,另外,去告诉舅母一声,那个丫头,我挺喜欢的,就让她先来我身边侍候吧!”
寒濯蹙了蹙眉,“可人家是来寻亲的,万一没卖身给顾府,我们去要人,妥当么?若是主母发现有什么不对,可告诉属下,属下派人去查她的身份底细。”主母要丫鬟,这府中还能少了丫鬟来侍候她么?
烂船还有三分钉,更何况,顾家祖上也是殷庶之家。不可能连几个丫鬟也不给她这个表小姐使唤吧?
更何况,他们这一路行来,什么苦没受过,一个相府千金事事都自己动手,便是连他也看得升起几分钦佩。
可眼前,她却突然要起了丫鬟来侍候?
洛无忧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些不放心罢了,顾家的下人大都是家生子,在顾家也呆了多年,可唯有这个女子是突然出现,我只是想确保万一,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观察一段时间而已。”
“若她真的是知恩图报,且身家清白,即使我提出的要求过份,想来,她也不会拒绝,再说红锦等人皆还未到,我身边也需要人,你只要这样一说,舅舅舅母也定是会同意的,你直管去便是。”
“是,属下这就去。”寒濯看了一眼洛无忧,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主子说了,见主母如见他,主母的命令,他自也得遵从。
虽然不知道主母为何执意要将那丫头放在眼皮底下监视,可她提出来了,那他自然是要替她办到的,不过一个小丫头,他并不放在心上。
房门再次被紧闭,洛无忧的面色,却突的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幽暗的戾气。云弄巧,云弄巧,呵,好个纤云弄巧,诗情雅意的名字!
只不知,她到底是否真的人如其名,又或者……名不符实!
☆、第278章 迷雾重重
夜,渐深,更夫已敲过了二更,已近三更午夜,四周一片寂静,一轮弦月也隐在了浓密的云层之下。而顾府书房里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顾老爷子跌坐在红木椅上,脸上的神情悲恸难当,好似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鬓边的白发都多生出了几许。
“五年前的一别,竟是天人永诀,竟是天人永诀……若兰,为父,对不起你……”
顾老爷子轻声呢喃着,看着桌上那副卷轴,苍老的手,也有些颤抖,脸上,眼中,都布满了浓浓的愧疚。
那卷轴上面的人温婉娇媚,巧笑嫣然,正是少女时的顾若兰,那五官眉眼,画得栩栩如生极为传神,看着那画像中的人,眼中泛着一抹沉痛。
还有深深的恨意。
顾青岩看得心有不忍,愤声道:“父亲,您别自责了,当年的事不能怪您,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些年来,我们远离都城,一步都不踏入,甚至不敢派人去打听妹妹的消息,就是为了想要撤底的从那件事里抽身出来,以保护妹妹和无忧的安全。”
“可谁曾想,那些人,居然还是如此狠心,不愿放过我们,眼下,妹妹死了,只怕,那些人很快就会有所动作,父亲,您得赶紧拿个主意,妹妹已故,我们不能再让她唯一的骨肉受到伤害!”
说到最后,声音透着几分焦灼,两人情绪激动自也没有人发现,在房檐之上,有两双眼睛,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其中一双眼微微泛着迷蒙和震惊。
而此时,顾青岩的声音,已经再次响了起来:“如今齐洲城就要解封,父亲,此事已是刻不容缓。不如,先让无忧和沁雪子熙他们这些小辈离开吧!至少,也得为我顾家保留下几丝血脉!”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丝丝绝然,已过十二年了,他早就料到有这一天,可是,却没想到,这天竟是来的如此突然。
让人根本措手不及。
“都怪为父当年没有将事情的严重性告知若兰,否则,她也不会允许无忧出此风头,如今无忧名声太响,对她来说绝非幸事,青岩,这些日子,你多注意下府中四周的动静,为父要好好的想想。”
“是,父亲。”
顾亭之说着摆了摆手,顾青岩也只能退了出去。
房檐之上,少女神情复杂的看着夜色里男人的背影匆匆远去,凤眸眸底的震惊久久都未曾褪去。
厢房里的烛火还微微透着亮光。顾亭之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靠在椅背,苍老的脸庞,淌下两行浊泪。
许久之后,他却突然从红木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原本正要让寒濯带自己下去的洛无忧蓦然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垂头,从屋顶的瓦檐再次看了下去。
只见顾亭之走到墙边的一幅画前,将那画揭了起来,伸手轻轻一按,那墙面自动露出一个暗阁。而后,他伸手,自那暗阁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铁盒子。
铁盒子不大,就如女子的妆匣一般大小,上面似落着锁,顾亭之从身上掏出一把精细的钥匙,将那锁头打开,却是从里面取出了一块牌子。
距离太远,无忧已努力的去看,却还是看不清,只看到,顾亭着将那牌子拿了出来,紧紧的捏着,捏到老人手指骨节都已发白咯咯作响。
而她自然也没看到,旁边那双眼睛在看到那牌子时,眼中的震惊,并不比她的少。
顾老爷子严肃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愤怒和怒意,看着手中的东西,转身走到桌前,拿来一个铜盆,伸手就要将那东西伸进铜盆里点燃。
可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
又将那东西放回了匣子里重新的锁了起来,放回了暗阁用画盖住,而后,站在画前看了一会儿,拿着烛盏,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房门吱嘎一声被关闭,那微弱的光亮一点一点的消失,屋子里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洛无忧抬起头,脑子里满满回荡的都是顾亭之与顾青岩的对话,她一直以为,顾家是因她而灭,是她害了顾家。
可彼时,她方才明白,原来,一直有人想对顾家不利,舅舅口中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口中的那些事,又到底是什么事?
外祖父早就被贬,为什么那些人又还紧抓着顾家不放?
她以为外祖父这些年来之所以不派人前往相府探望母亲,是因为怕惹怒永昭,给她们母女带来危险。
可显然不是的。
有人在暗中对顾家虎视眈眈,娘和她留在都城,明显就是为了牵制顾家,让顾家不敢有所动作,也正是因为娘和她留在都城,顾家才得以保全。
娘和她就是顾家留在都城的人质。
不对,娘只不过是个弱女子,顾家更是早被贬成庶民,那些人想要对付顾家,想要对付她和娘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又何必还要如此的大费周张?
无忧百思亦不得其解,只觉得自己好像落进了一张巨大的网中,可她的眼前,却是迷雾重重,让她根本无法看清,那迷雾之下,到底是什么?
“寒濯,带我下去屋里。”洛无忧冷声开口,前生她为母守孝,根本一点未曾发觉,顾家早已危机四伏。
既然今生决定要护住顾家,那她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前,她唯一能肯定的便是,外祖父和舅舅,瞒着顾家所有的人一个大秘密,一个关系着顾家生死存亡的秘密。
这个秘密还牵涉到了她和早已出嫁的娘亲。
她若直接去问,外祖父和舅舅必不会说,所以,她只能自己调查,而那秘密显然定和外祖父刚刚拿的那样东西有关!
本来,今夜前来,她是想把娘亲未死的消息,单独告诉外祖父,不想老人家跟着伤心,也让外祖父,可以下令顾府众人瞒着外祖母。
可现在看来,这个消息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还好,她来的晚一步,看到舅舅神色有些匆忙的进入了书房,所以让寒濯带她躲了起来,想等舅舅出去之后再去拜见外祖父。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听到他们之间这番对话。
寒濯带着少女轻飘飘的落进了屋子里,四周一片漆黑无忧看得有些模糊,寒濯思索了下便从身上掏出了火折子吹燃。
就着那一点点火光,洛无忧走到那副烟雨山水图前,将那画揭开,在墙上一阵摸索,终于摸到那墙壁有一块有些许的突起。
掌心用力向下一摁。
那暗阁便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铁盒,将铁盒子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锁,却是蹙紧了眉头,“竟是玄铁玲珑宝盒与七巧玲珑锁。”
少女面色更渐沉重,玄铁玲珑盒与七巧玲珑锁,一盒配一锁,一锁一钥匙,虽造型别致,可就这小小的一锁之中却有十二个锁孔,只有用那唯一的钥匙,才能打开这锁头。
锁与盒子内部,都有机关联结,若插错任何一个锁孔,里面的自毁装置都会将铁盒里的东西自动销毁。
“主母真是见多识广,玲珑宝盒与七巧玲珑锁都知道。”寒濯眼眸微闪,笑了笑,声音里透着几分感叹。
洛无忧却似没听到他的话般,将盒子又放了回,灭了火折子,淡淡的道:“我们走吧。”
钥匙在外祖父那里,拿不到那钥匙,她今夜是不可能打开那铁盒的了。当然,也是不可能看到那铁盒之中的东西了。
寒濯未曾说什么,跟在洛无忧的房中便了了厢房的大门。
回到屋子里,洛无忧合衣躺回床上,睁大眼眸看着头顶的帐幔,墨黑的瞳仁一动不动,脑子里却是飞快的思索着。
能和外祖父扯上关系的,并且能威胁到外祖父的,显然只能是官场中人,当年,外祖父官拜正四品御史台监。
御史台主掌监察之责,行监督之权,监察朝臣,维护统治秩序,督法令的实施与统一,大秦皇帝还赋予其监督朝中及地方的重大案件审理。
虽官职不大,但却是实职且职权颇大,更是直接受命于帝君,可向帝君直接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