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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逃杀-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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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子和内海幸枝因此差点大吵一架。最后是谷泽遥及其他女孩出来调停,说毕竟不能对眼前命在旦夕的人见死不救,才将七原秋也搬进屋内。佑子铁青着脸,隔了一段距离,盯着浑身是血,被大家抱着的秋也。就像是出现在小时候的恶梦里,不知真面目为何的怪物,而现在正要引他进家门似的。不,大家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是那样没错。 


不过,经过了一段时间,佑子总算也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是啊,七原秋也就要死了,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再清醒过来的。当然,就算知道他快要死了,心里仍旧是不舒服,但佑子勉强压抑自己的情绪。只不过,唯有要将秋也的房间上锁这点要求,无论如何都无法妥协。 

     谷泽遥继续说下去。问了一个昨天就重复问过许多次的问题。 

     “你说你看见……七原同学杀了大木,但那也有可能是正当防卫不是吗?” 

     没错,佑子听见距离自己藏身的树丛不过数公尺远的地方,传来咚的一声沉重声响,探出头来窥视时,只看到七原秋也将柴刀自大木立道的头上拔下的画面。紧接着自己就离开了现场。 

     也就是说,如同谷泽遥所说(那也是因为佑子是这么对她说明状况的),佑子看到的只是最后的结果。以可能性而言,确实有可能是正当防卫也说不定。只是……

     谷泽遥和幸枝不管重复告诉她同一件事情几次,佑子的脑袋还是无法理解。不,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去接受这样的情形。 

     什么叫做可能性?自己看到的就是:啪啦一声破裂的头颅、手持柴刀的七原秋也、柴刀上的血迹、向下滴落的鲜血。 

     那个景象深烙在脑海,只要是关于七原秋也的事情,佑子已经无法做出理性的思考。这种情况多少有些像是面对洪水或是龙卷风般的天灾也说不定。只要佑子稍微一想到关于秋也的事情,那个景象、那份恐怖便立刻涌现,压过其他思绪。最后留下来的,只剩下:七原秋也很危险,这种近似皮肤直觉的定律。 

     关于这点,或许原因自有其来也说不定。佑子她讨厌暴力。或者说她忍受不了暴力也可以。过去在B班教室里,佑子她曾经有听见同学在讨论肚破肠流的电影时(记得那个同学是中川有香吧?当然,她是以嘻笑的口吻说着:哎呀,没什么了不起啦,像内脏什么的,不多洒一点出来怎么行,哈哈哈),感到身体不舒服而被送到保健室的经验。 

     这大概是受到与父亲相关的记忆影响所致。明明是亲生父亲,不是继父,佑子的父亲却经常酒后暴力相向,佑子的母亲、佑子的哥哥,还有佑子自己都是受害者。当时自己实在太过年幼,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如此对待家人。到了现在,也没有向母亲询问理由到底是什么。连想也不希望想起。不,基本上说不定根本就无所谓的理由。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是,当父亲因为赌博纠纷而被黑道分子刺杀身亡时——佑子那个时候是小学一年级——是啊,与其说感到悲伤,倒不如说打心底松了一口气。由那时起,母亲、哥哥和自己过着平静的生活。也能够邀请朋友到家里来玩。父亲的存在消失了的家庭,有着发自心灵的安息。

     不过,现在有时候还是会做恶梦。被高尔夫球杆(对贫穷的家里来说,这可是非常高级的东西)打中头部,血流不止的母亲的景象。被烟灰缸击中,差一点就失明的哥哥的景象。还有,被点着的烟头烫在身上,却怕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自己(母亲过来阻止,又被殴打了一顿)。 

     可能是因为这种经验的影响,也可能完全没有关系,总而言之,佑子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到:七原秋也是个危险人物。 

     “就是说嘛。” 

     谷泽遥像是要再次确认一般的话语虽然听进耳里,但没能到达佑子脑中的意识领域。身体伴随着恶寒,一个景象闪过心头。包含自己在内,现在在这里的六个人都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脑袋都啪啦一声破裂开来,而七原秋也手里拿着柴刀狞笑着…… 

     不、不。现在已经不要紧了。七原秋也应该再也起不来了才对。 


     “嗯嗯。”佑子抬起头来,点点头。其实完全不明白谷泽遥对自己说了什么。不过,既然七原秋也再也无法起身,那就没有必要刻意去破坏团体的和谐。心里思索着该说哪些能让谷泽遥接受的回应。最后说了: 

     “是,是啊。我先前怎么会那样?一定是太累了吧。” 

     谷泽遥听后略显安心,说道: 

     “七原同学他人不错啊。我觉得很少有像他那么好的男生呢。”

     佑子用一副在博物馆看着木乃伊展示品般的表情,注视着谷泽遥的脸。 

     没错,佑子她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七原秋也虽然有些地方怪怪的,但大致上自己对他也很有好感。甚至还觉得七原这个人蛮帅的。 

     然而,如今佑子的脑海里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曾经这么看待七原秋也。不,应该说这份记忆隐藏在那个啪啦一声破裂的头颅的景象后面,无法再忆起也说不定。 

     什么?你在说什么,谷泽遥?你说他是不错的人?你在说什么啊? 

     谷泽遥看见佑子的神色,又表情诧异地接着说道:“所以啊。如果他清醒过来的话,你可别再闹意见了哦。” 

     佑子感到不寒而栗,怎么能忍受得了他清醒过来呢?如果,如果事情真的变成那样的话…… 

     不过佑子还是运用一部分剩下来还能发挥作用的思考回路,对谷泽遥点点头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那样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 

     谷泽遥也点头回应。接着维持坐姿侧身向知里说:“闻起来味道不错嘛。” 

     伴随着白色的蒸气,浓汤的味道由火炉上的锅子四散开来。 

     知里转过头来,用她一贯成熟的声音,轻轻说道:“嗯,还不错。说不定会比昨天的汤好喝。” 

     因为三村信史的死而伤心了好一阵子的知里,现在看起来状况还算不错。这点就连佑子也看得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通往走廊的那道门打开,幸枝走了进来。走路时背脊挺直,步伐轻快,就像幸枝一向给人的感觉。佑子来到这里后,看到幸枝虽然发挥了优秀的统率能力领导大家,但总觉得什么地方给人有些黯然的感觉。等到七原秋也送进这里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却是愈来愈显沉重(正确说来,那应该是与秋也重逢的喜悦;还有看见秋也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的担忧;夹杂这两种情绪的复杂表情。但佑子不会想到如此深入)。所以,感觉上好久没有看见心情这么愉快的幸枝。再加上,她的表情如此耀眼。 

     当然,一般的情形下,看到对方如此,自己也会跟着打起精神。但是…… 

   就在此时此刻,佑子的背后却像是爬满了毛虫一般,感到坐立难安。 

     幸枝猛地站定身子,两手插腰。接着开玩笑似的用两手圈住嘴边当成扩音器。对大家说:“七原同学,他醒过来了。” 

     谷泽遥和知里哇地发出欢呼,聪美也自沙发上起身,在一旁…… 

     佑子的脸色却铁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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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他能说话吗?”谷泽遥问道。 

     “嗯。他还说想吃东西。” 

     幸枝点头,然后看着佑子说: 

     “不要紧。我把房间上锁了。总不能让你担心嘛。” 

     话中并没有讽刺的感觉。而是以身为领导者已经做了必要的处置,这样的语气说话。 

     先不管幸枝的话,佑子她霎时心念一动。不,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将那件事情思考过无数次了。一方面确信七原秋也再也不会清醒过来,但一方面也考虑到:万一他醒过来怎么办?这种情形的对策。而今……佑子再次确认了传到鼻腔来的味道。 

     时机正好。现在是用餐时间。再说,命在旦夕的人,就算情况突然恶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佑子堆出一个笑容(真是刻意堆出来的,而且还尽可能让这笑容看起来完美),摇摇头。 

     “用不着担心我。”佑子接着说:“对不起,昨天我的反应太激烈了。我已经不再怀疑七原同学了。” 

     听她这么说,幸枝的表情缓和下来,松了一口气。 

     “那太好了。早知道我就不用上锁了。”

幸枝一脸笑容朝向佑子,继续说: 

     “大木同学那件事果然是个意外。七原同学他告诉我了。” 

     听见大木立道的名字,佑子的脑海里又掠过那个景象,背脊整个发麻,但佑子还是维持笑容点点头。意外。这样啊,对大木立道来说,这个意外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幸枝接下来对谷泽遥说: 

     “谷泽遥,你可不可以帮我叫有香回来?我有些事情想一边用餐,一边和大家讨论。” 

     谷泽遥回问道:“那用不着留人警戒了吗?” 

     “嗯。”幸枝点头。“反正整栋建筑物的出入口都封起来了,不要紧的。只有一下子而已。” 

     谷泽遥点头,接着就消失在可以向上通往灯器室的那个房间里。登登登的,传来踏着铁梯向上走的声响。 

     聪美和知里“他的状况怎么样?”“他可以吃和我们一样的食物吗?”一个接一个询问幸枝的时候,佑子悄悄地起身离座,朝流理台走去。 

     不断冒出蒸气的浓汤锅子旁边,叠着几个有点深度的白色陶盘。这是知里和谷泽遥自餐具柜里拿出来的。 

     佑子的右手伸进裙子口袋,紧握着里头的东西。佑子配发到的背包里找到的武器是一根伸缩式的特殊警棒。不过,表面贴着“贴别附赠”标签的那东西,也放在里面。原本以为那东西在这场游戏应该派不上用场才对。受到大家接纳来到这里之后,一开始也想说没有必要特别提到那东西。但随着七原秋也的出现,考虑到即将要做的事情,最后终究也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东西的存在。 

     以往肆虐家人的所谓“父亲”的暴力,在一个偶然的事件中宣告结束。而一家人终于重拾安息。 

     如今,佑子置身的这个场所,存在着另一个暴力的阴影。而这次必须靠佑子自己的力量,去终止那个暴力。虽有如此,才能再次得以安息,不需要再担心害怕。 

     没有必要犹豫不决。佑子感到不可思议地冷静。 

     佑子用单手在口袋里将那小小瓶子的软布栓,轻轻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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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枝。”
佑子喊了幸枝一声。正和聪美、知里两人说话的幸枝,将脸转了过来。

佑子继续说:“不如我们先送饭给七原同学吃怎么样?”

幸枝一瞬间露出笑容。

“也好,就那么做吧。”

佑子装做不在意,接着说下去。“那,浓汤好像已经煮好了,我装给他吧。”

手里拿着一个盘子。正是那个盘子。

“嗯,啊啊,对了。”幸枝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说道,“那里的桌子抽屉里有个药箱。我想里头应该有镇痛剂,你可以帮我拿出来吗?我们得把药和餐点一起拿给七原同学才行。”

“哦,哦……”

佑子于是将盘子放下。盘子碰到流理台时发出了喀嗒一声“知道了。等我一下。”

在流理台对面的房间一角,有一张上面放着电脑和电话的书桌。佑子绕过餐桌,朝那个方向迈步前进。

登登登登,传来一阵步伐踩在铁梯上的声响,谷泽遥和中川有香跟着出现在房间里。中川有香的肩上吊挂着一把枪身短得像是将自动手枪后半段整个拉长的机枪(那是一把九厘米小型乌兹冲锋枪。原本是配发给野田聪美的武器,因为看来最具威力,所以都交由负责警戒的人持有)。

“听说七原同学他醒过来了?”

将乌兹放在餐桌上,有香以一贯精神饱满的语气问道。有香稍微有些丰满。拜网球社的户外球场之赐,肤色晒得黝黑的她,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仍然没有失去她的开朗。

“嗯。”幸枝满脸欢喜地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哦,班代。”

听见有香故意装模作样话中有话,幸枝的脸变得有点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少来了。看你明明高兴得很。”

幸枝蹙了蹙眉,微微地摇头。于是,有香才啊的意识到知里,将脸转向她,闭上了嘴。失去了心爱的男子——三村信史的知里,只是略低着头而已。

佑子对那些对话几乎都是左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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